《混世魔王》风奉玄

167、魁地奇决赛

　　六十四
　　魁地奇决赛当天，哈利不到六点就醒了。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礼堂，面对盘子里热气腾腾的食物，感觉自己一口都吃不进去。
　　“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吃。”罗恩在六点半的时候就坐到了他旁边开始劝他，“我早上迷迷糊糊地看到你床头只蹲着克鲁克山的时候直接被吓醒了，还以为你在魁地奇决赛当天学习阿尼玛格斯成功了。”
　　“那我会给全校表演猫咪魁地奇的，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是只猫。”哈利没精打采地说，“不，我真的吃不下，我一想到今年是伍德的最后一年，我胃里就开始翻腾……”
　　“这听着像是你对伍德有点意见似的。”罗恩说，“但你总得吃口东西，一旦今天会拖很久呢？”
　　“我有火弩箭，应该不会拖多久……”哈利举起叉子，艰难地试图让自己吃掉一点硬邦邦的豌豆，“说起来，你明年还是不打算参加魁地奇竞选吗？”
　　“我打得还没有金妮好呢。我准头一直不太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你守门很厉害，我和金妮两个人有时候也没法从你手下得分。”哈利说，“我是说，伍德今年就要毕业了，守门员的位置会空出来，你要不要参加明年的竞选？我们就能一起打球了。”
　　罗恩看上去有些犹豫。
　　“好吧。”他低声说，“好吧，我明年会报名试试的。但你可别跟别人说，如果没被录取感觉会挺丢人的……”
　　“那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放宽心，你守门的技术真的很棒，要知道我和弗雷德他们也都是正式队员啊。”
　　“但你们都不是追球手。如果要试试的话，我得想办法找个擅长投球的人来帮我训练。”罗恩客观地指出，“如果当不上级长的话参加魁地奇队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韦斯莱家就是这样的……”
　　“我觉得我肯定当不上级长，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不会选我这种爱捣乱的人做级长的，爸爸和小天狼星也都没当上级长。”哈利说，“你说吃点甜食会有体力吗？我才发现今天早上有杏仁布丁，我想吃点儿这个。”
　　“那你一定饿得很快，记得早点把马尔福从扫帚上撞下来。”
　　七点之后，各院长桌边都陆陆续续地坐上了人。哈利终于成功吃了点面包和烤香肠，在他准备离开时，被伍德一把按回了凳子上。
　　“你得多吃点儿，哈利！”
　　“我已经吃过了——再吃下去我会在比赛的时候吐出来的！奥利弗！”
　　伍德闻言就只是自己坐下了。他面色铁青，叉起一片香肠时满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紧张坏了。”安吉丽娜·约翰逊在路过他身边时说，“我看你的状态还不错，这很棒，哈利。别紧张，我们打赢那群斯莱特林还不是轻轻松松？”
　　“还是小心为妙，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可都输了。”
　　“拉文克劳队每年最能打的时候都是刚开学，而考试一开始他们就没人愿意花太多时间训练了；赫奇帕奇的话，塞德里克·迪戈里真的很厉害，但他们队的低年级太多了，很难打出特别好的配合来。”安吉丽娜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我们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对不对？我们已经一起并肩作战三年了！”
　　“当然，我们甚至熟悉到熟知对方掏耳朵的习惯！”弗雷德从她身后冒了出来。
　　“这都要归功于三年如一日让我们耳朵起茧的奥利弗！”乔治感慨地拍着胸脯，“而且实际上，我们俩已经听了四年了，奥利弗真的好能说好能说哟。”
　　哈利咧嘴一笑，觉得紧张的情绪就像个气球，被双胞胎随手抢过来放飞了。凯蒂和艾丽娅很快也吃过早饭来到了操场上，乔治勾住了哈利的肩膀。
　　“我们定个小暗号。”他说，“遇到麻烦就喊‘弗雷德’，然后我就会来帮你。”
　　“说实话，就算定了暗号我也不知道该朝谁喊，我在魁地奇球场上很难分清楚你们两个和游走球。”
　　“那就原地大喊弗雷德，我们两个就会同时来帮你，不管你是被斯莱特林的家伙们围攻还是什么的。”乔治轻松地说，“就算他没听见，我也会来的，这笔买卖还是挺划算的，对不对？”
　　两个人碰了碰拳头，而伍德也来到了操场上。他看上去很僵硬，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每一个队友。
　　“最后一次。”他低声重复着，“最后一次了。”
　　“别那样说，我们打完之后还可以再来一场格兰芬多内部友谊赛。”弗雷德说，“没有什么一定会是最后一次的，奥利弗。”
　　“你是最好的队长。”艾丽娅说，“一直以来都是。”
　　“就算是最后一次也可以呀。”凯蒂说，“让我们最后体验一次最好的守门员，奥利弗。”
　　“不管我们以后的守门员有多优秀，我们现在在一起打球的感觉都是独一无二的。”安吉丽娜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吧，奥利弗，像是一直以来那样，来吧——”
　　“……”伍德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知道的，我一直在强调这一点：我们有着最棒的三位追球手、配合默契的两位击球手、总是能抓到飞贼的找球手……”他做了个手势，“还有我。”
　　“这听上去可就不对味了，你也很棒的，奥利弗。”乔治说。
　　“永远能精准拦球的守门员。”哈利说，“你总能用我意想不到的方式救到球。”
　　“是的，我们都是最好的。”艾丽娅柔和地说，“那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打好最后一仗！”
　　“赢得魁地奇杯！”
　　“奥利弗万岁！”
　　“奥利弗万岁！！”
　　在他们绕场热身过后，由队长领队进入场地。哈利看向早已人声鼎沸的看台，毫不意外地在格兰芬多这边看到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秋和几个拉文克劳女生拉着一张写着『格兰芬多必胜』的横幅，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两院队长已经开始握手，显然他们两个都巴不得通过握手这项活动来吃掉对方。
　　“请各位跨上扫帚，听我哨声，”霍琦夫人说，“三——二——一——”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哈利轻轻一蹬地面，像片羽毛一样飞了起来。看台上的喧嚣逐渐被他甩在身后，他注意到德拉科正紧紧跟着他，于是相当潇洒地做了几个螺旋甩尾的技巧性动作，德拉科的光轮2001跟不上火弩箭的速度，差点被他带了个人仰马翻，在无数惊呼声中气急败坏地朝着他喊：“比完赛借我骑！”
　　“你赢的话一暑假都借你！”哈利也朝他喊。
　　德拉科眼睛一亮：“你说真的？不许耍赖！”
　　“我什么时候耍过赖？”
　　“你天天耍赖！！”
　　双方追球手的比拼激烈，他们两个很快就没空斗嘴，纷纷飞下去支援队友。弗林特几次被哈利阻碍视线之后咬牙切齿，朝着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大吼：“你们能不能把他给打下去？！”
　　“韦斯莱比他更难对付！”击球手们恼火地抱怨着，“德拉科不也在妨碍对面的追球手吗？”
　　“德拉科！把那个波特从他的扫帚上打下去！”
　　“别支使我，马库斯！”
　　德拉科的确在阻断格兰芬多队的传球，但这丝毫不妨碍配合默契的好姑娘们将比分打到了五十比三十。随着伍德又一次惊险救球，看台上的欢呼声像浪潮一般，弗林特骂了句脏话，随后就不得不狼狈地躲过一颗游走球。弗雷德（也或许是乔治）速度极快地挥舞着球棒掠过他身边，发出魔法生物一样的大笑声。
　　哈利在第三次协助阻拦斯莱特林追球手之后获得了一片喝彩声，而他相当灵巧地躲过了击球手的愤怒的进攻。安吉丽娜喘着气朝他大喊好样的，哈利在喝彩中表演了一个翻滚，就在这时，他看到一点金光掠过了他的眼角。
　　飞贼就在太阳下闪耀。
　　他毫不犹豫地陡然加速、垂直升空。阳光沐浴在身上，天空像是一块轻柔的蓝得惊人的丝绸。他的手指最终在那个跃动着的小球上合拢。随着又一声哨响，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整个球场！
　　艾丽娅和安吉丽娜率先发出尖叫，扑过去抱住了哈利，随后就是凯蒂和双胞胎……然后，他们六个摇摇晃晃地一起飞向了伍德，每个人都扑向了他们的队长，紧紧地抱在一起。
　　“奥利弗万岁！”
　　“奥利弗万岁！！”
　　“好了！好了！”乔治大喊着，“我们该分开了！奥利弗要把他自己憋死了！……”
　　格兰芬多队的每个人都在绕场乱飞，双胞胎更是在空中表演起了组合技，而哈利直接冲向了看台。他举起紧抓着飞贼的拳头大喊格兰芬多，绕着看台飞了一圈引发了诸多学生的尖叫。他看到莱姆斯从看台上站起身为他鼓掌，于是加快速度飞往教师席，毫不吝啬地给莱姆斯抛了个飞吻。
　　“飞得太好了，哈利！”卢平伸手一抓收下飞吻，兴高采烈地朝他晃了晃手上的照相机，“我拍了好多照片！”
　　他旁边的一条大黑狗迫不及待地汪了一声，哈利顿时喜笑颜开，恨不能立刻跳到教师席上和小天狼星来个拥抱。
　　“看来让你进校队的决定是正确的，不是吗？”麦格教授说。她看上去很满意——可以说是非常满意了，毕竟，魁地奇杯马上就要被送到变形课办公室一整年了。
　　“真的很不错，波特先生！”弗立维教授赞美道，“我有没有说过你今年的魔咒学考得特别好？好孩子，既认真学习又能取得这样的荣誉，真高兴你能拥有如此充实的一年！”
　　“谢谢！教授！”哈利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真高兴又在霍格沃茨度过了一年！我喜欢所有人！”
　　斯普劳特教授笑着说了一句什么，哈利没听清，大概是在用某种可爱植物来形容他。邓布利多坐在前排，双手交叉着，柔和又快乐地朝他挤了挤眼睛。
　　哈利也愉快地朝他挤了挤眼睛。说起来，这种快乐的时刻，不高兴的人大概只有输球的斯莱特林了吧？他过会儿估计还得去拿个巧克力蛙哄哄德拉科……
　　正想着，他就注意到了角落里阴沉着一张脸的斯内普。而对方也无比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哈利眨了眨眼。
　　他顿了能有那么半秒钟，随后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