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秦顾纵》甜十五

20、第二十章

　　正如秦然所料，比赛结果没有悬念，体院胜利，比分15：12，恰好赢了3个球。
　　比赛结束后，观看比赛的众人也一一离开。对于秦然学长只上场了两局就换人这件事虽觉得有些可惜，但经过在座的还有一些武专班的学长的解释后，众人也就释怀了，对后面替补的顾铭同学也多了几分赞赏。
　　观众散去，楚希与胡尔跟顾铭打过招呼后也先行离开。在文学院众人也准备离开时，尚芃叫住了薛璃，“薛璃，你今晚又没课，等我一会儿，晚上请你吃饭。”
　　“你怎么知道我没课，我有课呢？”薛璃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尚芃。
　　“你有没有课我会不知道？！”尚芃上前将薛璃拉了回来，将手放到薛璃头上拍了拍，“你所有的课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用想着糊弄我。”
　　“你不是连自己的课程都记不清楚的吗？”梁博轻飘飘甩过来一句话。
　　“那不重要。来，薛璃，先坐我旁边，等下秦然会就我们比赛中的表现提出一些建议，你也可以听听。”尚芃拉着没说话的薛璃到一旁坐下，“唉，我说，你刚刚是不是在笑？”
　　“啊？没有！”薛璃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慌乱，
　　“那是我眼花？”尚芃又盯着薛璃看了几秒，移开视线耸了耸肩，眼花就眼花吧，无所谓。
　　“嗯。”薛璃将头稍稍偏过一点点，嘴角弯了弯。

　　“诶，哥，你还没走呢，”站在篮球馆门口准备离开的薛玫，在看到自家哥哥没有随着文学院的学长一起离开，反而是留在篮球馆内与秦然学长他们一起时，小心思立刻就活跃了起来。
　　“哥？”尚芃看着走过来的薛玫，有些不明所以，“这里谁是你哥？”
　　“你这脑子能不能在其它地方也能用上一用？！她是大一的薛玫，你说她哥哥是谁？！”梁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明明都是带过的新生。
　　“啊？哈！薛璃是你哥？！”尚芃吓一跳，坐在身边文文静静地薛璃，是这个“翻版黎小小”女生的哥哥？
　　“嘿嘿，秦然学长好，学长们好。”薛玫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迅速溜到秦然身边，“学长，您的排球打得还是那么好啊！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您舞剑的样子，深入人心太帅了……”
　　“薛玫！”薛璃被吓了一跳，站起身走到看着秦然眼冒桃心的薛玫身边，一把拉扯了回来，“不好意思啊，秦然，我妹妹她……”
　　“呵呵，没事，之前集训的时候看她就觉得有些眼熟，现在跟你站在一起我倒是记起来了，”秦然微笑着看着薛玫说道：“去年我们刚上大学在篮球场打排球时，那个戴着眼镜，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是你吧？”
　　“嘻嘻，学长，你还记得我呢。”薛玫乐呵呵地回答。
　　“当然，毕竟那时我也被你吓了一跳，还差一点被薛璃打过来的球给砸到了。当时你站在边上，指着我尖叫‘终于见到活人了’！”秦然笑着摇摇头，“叫完就捂着脸跑了，薛璃还过来给我道歉来着……”
　　“呃……”薛玫瞬间有些尴尬了，“学长其实可以不用记那么清楚的……那个啥，学长，我想起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哈。”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薛璃一眼，谁让你当时告诉学长是我的！
　　薛璃睁着无辜的眼抿了抿唇，尚芃走过来勾住薛璃的肩看着薛玫离开的背影问道：“那真是你的妹妹？怎么你们俩性格差这么多？”
　　薛璃将尚芃的胳膊拉下，往另一边退开两步，说道：“我父母是寄予深厚期望的，哪曾想他们让我学理我却学了文，让她学文她却学了武！”
　　“那‘终于见到活人了’是怎么回事？”尚芃追问道，秦然也很好奇。
　　“我妹妹她自小好动，身体素质也很好。有一次看电视，刚好播放的是秦然参加的一届武术竞技比赛，就此迷上了武术，视秦然为偶像。那次偶然在这个学校见到了秦然，激动之下就那样了。不过，却也激励了她考上了这所学校！”薛璃朝秦然点点头，表示感谢。
　　秦然作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收住话题带回比赛上，“我们还是聊回比赛，也不浪费大家很多时间，先都坐下吧”。
　　大家围着秦然坐下，“这次比赛，我更多的时间是在赛场外观察。首先说说尚芃你，前两局我就注意到，比赛中你一味追求起跳高度，反而错过了最佳起跳时机，造成空中击球动作变形。”
　　“嘿嘿，那你就说说我的高度是不是又提升了？”尚芃亮着大白牙问秦然。
　　“不可否认，你的起跳高度确实有提升……”秦然回答。
　　“那就行了，秦然你放心好了，我会调整好的。”尚芃认真说道。
　　“嗯，再说说梁博，你作为副攻手，拦网是你的主要任务，还要针对对方空位做快攻变化。在刚才的比赛过程中，你错过了几次可以组织快攻的机会，进攻意愿并不强烈。在平时比赛中也许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在大型比赛中是很致命的！”
　　“……”
　　接下来，针对每一名队员，秦然都做了简短点评，队员们对这些点评都很认可。
　　讲完一圈下来，秦然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摸了摸嗓子，顺手接过身边有人递过来的一瓶水，拧开喝了几口。
　　“学长……”顾铭的声音在秦然身边幽幽响起，
　　“咳咳”秦然突然被口中还没来得急咽下的水给呛住了，猛得咳嗽起来，顾铭连忙伸出手拍着秦然后背顺气，“咳咳，呼”终于缓了过来，看着手中喝了半瓶的水， 才意识到刚顺手接过的竟是顾铭递过来的……
　　“怎么了？”秦然将手中的半瓶水紧紧攥了攥。
　　“学长，你还没点评我在比赛中的表现呢。”顾铭眼神明亮，笑容干净。
　　“这不是还没说到你吗？”似是被顾铭眼中的光愰了一下神，秦然愣了愣，继尔才说道：“至于你顾铭，说实话，你在这场比赛中的表现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只是用了几个球的时间，迅速将自身融入新环境，跟上队伍的攻守转变，将球送到合适的位置，促进得分。”
　　“不过，你经常练的位置应该是主攻手，在二传的位置上，你还不太会组织全队攻防战术，这些都可以在选定专业后再精进。”秦然评价十分中肯。
　　“那个，秦然，我呢，你觉得我有进步吗？”看秦然对体院众人都做了精准的评论，坐在一旁的薛璃也虚心请教。
　　“薛璃，你之前是二传位置，怎么现在改自由人了呢？”
　　“个子矮呗，二传还得配合做攻手呢，要是扣不着球岂不尴尬……哈哈”尚芃笑嘻嘻地插嘴道。
　　薛璃的脸一下子气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子说，完全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真的是……薛璃瞪了尚芃一眼，却看尚芃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笑，心里隐约有个地方渐渐酸楚起来。
　　秦然看薛璃的脸色不太对，也瞪了尚芃一眼，唤了一声“薛璃”后，才认真说道：“我刚才问你怎么做自由人了，其实我是觉得你现在的位置才是更适合你的。你反应速度快，接发球技术也很稳，虽然刚刚比赛中尚芃扣球时有刻意减轻力度，但他的球角度刁钻，速度也快，一般人是不太容易能接住的。但我看你接得很稳！”
　　原来对上自己的时候，尚芃还是有意减轻了力度啊，薛璃这样想着，觉得酸楚的地方好像又渐渐被抚平了。
　　“好了，今天比赛分析就到这了，还要练练的就自行留下来练，想回去的可以回去了。”秦然说道。
　　“嗯，”有几人表示还想留下玩玩，其余他人便一行出了篮球馆。

　　秦然、顾铭、尚芃以及薛璃四人走在最后。薛璃低着头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尚芃时不时用身体轻轻碰碰薛璃，也没被理会，尚芃满头黑人问号：怎么着，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啊？！想不通就不想了，等会吃完饭回去洗个澡。今晚又没课，刚好可以帮黎小小去上上分，那家伙的段位实在太低了，跟梁博两个人都带不动她。又想着要是薛璃也玩游戏就好了，天天带着他上分……
　　秦然偏过头看了看薛璃，又瞅了瞅神游的尚芃，念头一起状似随意开口说道：“那个，薛璃，我刚才还有一点忘记提醒你了。”
　　“嗯？什么？”薛璃抬起头，认真地看向秦然。
　　“我要提醒你一点：自由人经常要救球，你需要多多练习一些救球的技术动作。我看你在决胜局时有扑地救球，起身后摸着手肘处，是不是受伤了……”一听薛璃受伤了，尚芃的思绪瞬间归位，
　　“受伤了，伤哪了，我看看！”尚芃急吼吼地把薛璃拉到身边细细查看，才发现薛璃手肘处被磨破了一片，
　　“受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又没事，就只擦破点皮，”薛璃抽回自己的胳膊，“下次我会注意的。”
　　“还下次？！等你伤好了，我就教你一些救球的技术动作，你好好跟我学，也不知道秦然以前是怎么带你入门的，什么都不教你！”尚芃边说边嘀咕起秦然来，
　　呵，这损友！秦然无力翻了个大白眼，真是躺枪，算了，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嚯，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文学院的人又不像我们体院的人会自备常用药，”尚芃握着薛璃的手腕，“秦然，我先带他回去擦药，这顿饭算我欠你们的，下回给你们补回来！” 说完，强行拉着薛璃就走了。
　　“……”梁博无奈说道：“看来，我现在不太适合回房间。秦然，我们还去吃饭吗？”
　　“去啊，小小还在前面等着呢。顾铭，一起去？”秦然想邀请顾铭一起去。
　　“不了，学长，晚上还有课，我等下要去找我的朋友他们。”如果是和秦然学长两个人单独去，顾铭还是非常乐意的。
　　“秦然，我先去找黎小小，你一会跟上来哈。”梁博挥手先行离开，留两人独处。
　　“嗯……今天临时让你上场进行比赛，队友不信任，观众不认同，你需要顶住很大的压力上场。我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秦然记得顾铭刚上场时，场外一片唏嘘声。
　　“如果我说什么都没想，学长你信吗？”顾铭停住脚步，认真看着面前的秦然，“我只是很高兴，高兴你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我。学长，我希望你记住：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我愿意为你做的，远比你了解到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