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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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越，你见到加西亚小姐了吗？”
岩越厚海抄起茶壶仰脖狠狠灌一口水：“别提了。大人，您不知道，这女人家连佣人都一脸我天下第一的模样，让我站在门口等一个多小时才慢悠悠跟我讲大小姐今天不见客。”
今天的天气很热，明明是秋天，却仿佛又回到夏天一样，太阳很大，晒在身上甚至能感觉到灼烧感。岩越厚海穿一身黑站在太阳下一个多小时，他觉得自己差点就烤熟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脑子不清醒的女人哪里来的自信心。我们可是黑手党啊。”
茶壶被喝空了放回桌上，与桌面相碰发出噔的一声。
“岩越，我改主意了，你说的对。”酒仓深雪看到他明显发红的、没有衣物遮挡的皮肤，转过身向中原中也征求意见“中原大人，我们是黑手党吧？直接上门也没有问题对吧？”
中原中也起身拿起折叠放在一边扶手上的长西装，双手一展披到身上：“原来你才想起来？”
“……对不起。”
加西亚家是一个很大的庄园，从外部能看到花园里的雕像、喷泉、罗马柱，复古的西欧风格在阳光下非常华丽。
庄园大，人就相应地多，加西亚家为自己的家业配备了不少保全和监控系统。然而所谓安保，在中原中也眼里就是一张纸。
没有保全系统能挡得住港口Mafia重力使的一击之力。
轰的一声，房门连同那一片墙一起倒下，碎石和灰尘飞得到处都是，呛得贝特蒂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加西亚小姐，我们给过你机会了。”
贝特蒂·加西亚攀住右手边管家的胳膊支撑着身体，身体因恐慌而颤抖，金发被冷汗打湿贴在脸颊边，棕色的眼睛因为怒睁着，眼白都充上血丝，看上去已经有些歇斯底里：“这是私闯民宅！是违法的！你们给我放尊重一点！我会把你们告上法庭！”
中原中也看都没看从左后方想要偷袭的奥凯尔，微微侧身抬起左脚转了个圈轻松地把他踩在脚下，右腿稳稳地立在地上，听到贝特蒂·加西亚的叫喊，差点没笑出声：“哈？违法？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港口物流公司吗？”
酒仓深雪一刀切开向她袭来的子弹，被切成两半的子弹刚好掉到奥凯尔眼前，与地砖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奥凯尔做梦也想不到有人类能做到这种事。震惊、慌张、恐惧、后悔齐齐地涌上心头，他想求饶，却发现自己身上好像有千钧重负，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酒仓深雪单手夹着刚刚在茶几上随手拿到的水果刀转了一圈，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一眼中原中也：“其实对于这一点，我也还不太有自知。”
中原中也好笑地轻拍酒仓深雪，抬头看加西亚的时候又恢复嘲弄的模样：“加西亚小姐，你在天国的父亲没有告诉你，港口黑手党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贝特蒂·加西亚推开管家，跌跌撞撞地后退，趴到桌子上哆哆嗦嗦地寻找合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重新定协议，我再让利给你们一分！”
“可是你现在没有选择权了，贝特蒂·加西亚小姐。”酒仓深雪走到桌子前面，弯下腰，用指尖分开贝特蒂乱糟糟的麦浪一般的金发“是你自己放弃和我们平等交流的机会。”
她直起身子，摘下眼镜放到一边，低头注视贝特蒂的眼睛，语气柔软，好像对情人呢喃一样：“你只能听话，明白吗？”
这次她一点没有保留，刘海在来之前就扎在头发里，摘下眼镜后毫无遮挡的容貌，这样恋人般亲昵的态度，连同为返祖妖怪的思纹大人也表示过会被影响，何况一个普通人类。
岩越厚海目瞪口呆地看着贝特蒂几乎是瞬间就平静下来，对着酒仓深雪痴痴地伸出手，一副想触碰又怕她拒绝的样子：“我听您的话，您愿意分、哪怕是一点点爱给我吗？”
因为惊奇，他的嘴不自觉地张大，发出难以置信的呼声：“喔……”
中原中也露出复杂的神情。
岩越厚海咽了口唾沫，好像嗓子发干一样，小小声自言自语：“我觉得酒仓大人生错了性别……这个能力也太适合泡妹了吧……”
酒仓深雪握住贝特蒂的手，温柔地说出冰冷的话语：“你在奢求什么？我只会爱听话的人，你明白吗？”
“剩下要做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酒仓深雪把左手从贝特蒂手中扯出来，戴上眼镜，转身走到中原中也身前“加西亚小姐会服从所有的要求。”
中原中也点头，示意身后的下属同岩越厚海去跟贝特蒂·加西亚签订他们带来的协议书。
他看着贝特蒂丝毫没有反抗地签下一个又一个名字，沉默一会，回头询问酒仓深雪：“酒仓，你的能力，只对女性有用？”
酒仓深雪垂眸：“是的。只对女性有用。”
岩越厚海从文书中抬起头：“酒仓大人您这异能，是多少男人上不得台面的梦想啊……”
酒仓深雪没有说话。
在贝特蒂·加西亚的配合下，岩越厚海很快就拿到加西亚家全盘递交港口黑手党、成为港口黑手党附庸的协定。
处理好房间里剩下几个亲眼见证酒仓深雪使用能力的管家和随从，中原中也几人离开加西亚家径直就去机场准备回程。
一路无言。
上飞机后，并排坐在一起，酒仓深雪率先打破沉默。
她垂着头，悠悠地，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十岁之前，我没有见过任何除了我之外的女性，包括我的生母。”
“十岁之后，第一个照顾我的女性，在独占欲的影响下绑架了我，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不能控制这个能力，我从来没见过我的母亲，我不敢接近任何女性，不论寒暑，我每天都用刘海和眼镜挡住脸。”
“它才不是什么梦想，它是我的枷锁，是我与生俱来、流淌在血液里的诅咒。”
她看向中原中也，眼睛里已经有些许泪意。
“中原大人，我是被诅咒的、会给他人带来不幸的存在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