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高山学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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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犯人的行为变本加厉了。从没有被跟踪的早川优子，到被跟踪的小田美咲，再到被送花约会，接触过的人也被跟踪的我。”
“行为越来越过分，恐怕下一个受害者很快会出现。”
她一边说着一边哗啦哗啦开着水龙头干正事：“虽然这么说有点残忍，但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这个案子才会有新的进展——到时候可要好好跟负责这个案件的人交流一下。”
高山须美可是个大预言家，第二天就接到了中森青子的电话。
可怜的中森青子今天起早了，清晨，第一个跑下去放垃圾，中了一个大奖。她起初看到的是一根血肉模糊的手指，一只猫跳过去，垃圾袋哗啦哗啦从顶处落下来，一具新鲜女尸掉出。
她第一反应是叫爸爸，奈何中森银三已经在上班路上了，于是利索地报警。正巧昨天高山须美帮她温习了这个案件，又打电话跟她说了这件事。
两家离得不算很远，高山须美第一次比任何人都快来到现场，警车和媒体都没赶到。中森青子穿着家居拖鞋站在家门口，远离抛/尸地点，等警察来。
“快斗呢？”
“刚才才打电话把他叫醒。”中森青子回想起那个画面还瑟瑟发抖，摸了摸手臂上凸起的鸡皮疙瘩。
“去家里换个衣服、鞋子吗？”高山须美看她还穿着睡衣，“警察那边我先应付。”
中森青子咚的一下红了脸，接受了她的建议。
高山须美一点也不急，散步一样慢悠悠走到抛/尸点。远远瞧见一大堆人围在那里，只露出一个头颅，黑发沾上了鲜血结成一块一块，四肢僵硬发青。从腹部及其以下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起痂。
警察过来拉起了警戒线。
她无视了这条黄色的线，跨了过去。一名女警官想阻止。
“是你啊？”
“..是叫佐藤警官吧？”高山须美有印象，“报警的那个小姑娘是我认识的人。”
中森青子换好衣服鞋子之后立马赶过来了。
“请问你是第一发现者吗？”
这种事情总不缺媒体，听到消息风风火火赶过来了，采访还好，就怕他们会以这个为噱头大肆宣扬犯人的“丰功伟绩”。
“诶？”她呆愣了一下。
媒体还在那里巴拉巴拉巴拉，弄得在场的几个警官烦了，口径一致：“无可奉告，这件事情等详细结果出来了再去警视厅门口问。”
“这个案子你以前有印象吗？”高山须美询问，佐藤美和子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我有几个线索也许能帮上忙。”
今天不是她的休息日，她也没请假，正好和佐藤警官一起去上班。只不过，她可能会去做笔录，提前和风见裕也说一声，也不算是翘班了。
“第一次去做笔录吗？”她知道青子不是第一次去警视厅了，“你爸也许在担心你，警察不会多严厉的。”
高山须美紧接着又把昨天跟柯南说的话说了一遍，中森青子一路上都在“诶诶诶”感叹。
佐藤美和子时不时点头，肯定：“我会再去查一次相亲名单的。”
“照这样看来，高山前辈最近要注意一下了，如果可以的话....”
“不了....我在思考一下。”高山须美不想以“潜在的下一个受害者”被保护起来，她想做的是找到犯人。
“我不太可能认为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三个受害人死亡的时间都在3月末，相隔一年。”请假好像也是不可能的...高山须美进退两难，作为证人算是正当理由吧？
“我以为我和你一样大呢。”她听到佐藤美和子叫她前辈的时候意外。
“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觉得你有些眼熟。”佐藤美和子弯了弯眉毛，“我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第二强行犯搜查杀人犯搜查第三系的。”
“喔，你有个前辈叫做伊达航是吗？”她知道了，“他是不是工作之余跟你们聊到他以前警校的故事了？”
高山须美脑子转得很快，被抢台词的佐藤美和子只能点头；“还有其他的原因，你可能不太记得，你是我的学姐。”
“诶...诶？那就是以前有时在课上做示范或者是什么比赛的时候见过我？”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还能被人记得这么久。”高山须美嘴巴突然一股苦味，不知道什么心情，“谢谢你。”
“那我们都在东京工作很巧，以后请多多指教，佐藤警官。”客套一下。
当初各个都分道扬镳，有人去了爆物处理班，有人去做了卧底，有人老老实实的工作。
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也许在他们的葬礼她也见过佐藤美和子。
她也忘了罢。
录完口供后，高山须美为了案子忙了一下午。
快回到自己家时，一辆哈雷V-Rod停在了停车场，她挥了挥钥匙环，看到贝尔摩德倚靠在家门口。
“晚上好。”
“好啊，进来喝杯茶吗？”
贝尔摩德走进高山须美的家，里面除了基本的家具外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生活气息不浓：“一张合影都没有吗？”
她倒了两杯水：“没挂出来。”
“是有任务吗？”相田勇利的事情还没解决呢，这又来了。
老实说，高山须美在黑暗组织里接的任务不算太多。
“没错。”
贝尔摩德喝了一口水，杯子上印下新鲜口红印，沉默的间隙中，凉水入喉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一般有新任务都会提前通知的，来到家中还是第一次，高山须美表面上不在乎，做好了准备。
贝尔摩德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在意地笑了笑，抬头俯视她。
啪塔，红色火苗跳动了一下后便熄灭，她点起了一根长又细的女士烟，不紧不慢吸了一口：“怪盗基德前天发预告了。”
“我听说了。”
“这和我们没关系吧？我们组织什么时候对宝石有兴趣了。”
“那个收藏家和我们有勾结。”
“有人在通过他调查我们。”她双手抱胸，露出优雅的弧线，对那人的举措感到很无聊。
“这次的目标是那位收藏家的秘书。他是被一个神秘组织雇佣的杀手，监听着收藏家的生活，发现了我们。”
“诶，组织对这种宝石可谓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她附和。
“这个组织目标只是宝石，底下的人大部分是请来的杀手，花一点点钱就知道消息了。”
真是没有职业道德的杀手呢。
所以为什么这个秘书要来调查她们，职业病吗？
“你是负责怪盗基德案件的是吧，到时候及时告诉波本警察的人员安排和秘书的位置。”
诶？
高山须美大眼睛眨巴眨巴：“我调职了。”
“嗯？怎么回事？”贝尔摩德皱了皱眉，疑惑，“又调职，你就是一直调职才升不了职的吧。”
挺犀利的吐槽。
“你不知道吧，升职这种东西还是要看背景的。”她也不太想升职，升职了又会被黑暗组织当做廉价劳动力。
保持着业绩并且让业绩不太高，还挺难的呢。她同事能做好的她就不会去打扰，不能做好的有时她便会假装勉强完成。
“你应该也挺熟悉怪盗基德的案件吧？”贝尔摩德觉得麻烦了点，“那天要帮波本易容，也帮你易容成一个警察。”
高山须美：其实你自己易容去和波本搭档更简便一点。
话都到嘴边了，她就是没胆量说出口。
以贝尔摩德的角度思考，她毕竟在那里工作几年，穿帮机率小得多——让她去也挺有道理的。
但是...每次牵扯到怪盗基德的案件一定会扯脸验身的啊。
“那位秘书是为杀手是吧？”
“我有一个既能立功的也能让那个人消失的办法。”高山须美开口。
“......”
“就是这样，你也不用帮我易容了。”
贝尔摩德听着听着起身，来到了高山须美的身后。
高山须美看着前方沙发慢慢弹回，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肩，划过她脖子，慢慢帮她的领口整理好，在耳边轻笑：“可以，如果你能保证成功。”
“失败，可不行。”
高山须美想了想几个结果：两方面都被降职，被琴酒讽刺，再去执行一次目标相同的任务。
死亡呢？
贝尔摩德身上的香水味从这个距离闻着正好，发根处喷洒的香水随着温度的上升，更是渗透每一寸空气。
一股水果的酸味与肉桂的辛味混在一起，过了一会她才嗅到了红玫瑰诱人的姿态，具有攻击性的浓郁麝香在这之后缓慢登上主场。
馥马尔的窈窕如她。
这个距离有点点近了，高山须美想。
“想知道今天为什么特意来到你家吗。”
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头发贴在肌肤上，她感受到头顶上女人呼出炽热的浊气，只听到一句：“你认识灰原哀这个人吗？”
“灰原哀？”高山须美很自然地抬起头看向贝尔摩德，“长什么样子？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她就是雪莉。”
“你是说长得很像吗？是真的雪莉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没有返老还童的药。”
叮——
高山须美开始耳鸣，脑内的幻听声音异常的大，甚至盖过她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要提起雪莉的事情，你知道我和她感情不错的吧？再提起她我很难过。”开始卖惨。
“那就不提了。”她在高山须美的旁边坐下，“说得很有道理，灰原哀是柯南的同学。”
“她在上小学呀。”
不对。
贝尔摩德开心地笑了，蓝色眸子幽幽发着光，像刚捕捉到猎物的豹子。
她说错了。
“你怎么知道她在上小学？你认识柯南吗？等一等——柯南的事情，可以用在警局见过搪塞过去。”
没错，是可以用这个唬弄过去，但她从一刚开始就说错了。
高山须美看着她胜券在握，轻轻抚上了腰间的手/枪。
“你还说错了一句。”
高山须美面若冰霜，一滴汗也没流：“我应该说‘没有死而复生的药’是吗？”
咔擦的一下拔出了枪来。
对面的人并没有动手。
现在只能听到楼下车水马龙的声音，高山须美抿紧了嘴巴，胸口起伏明显：“你接下打算干什么？”
“阿拉，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别急，你不会忍心这么快对我下手的，我有自信。”
她说得暧昧极了。
“就是因为见过你与她们相处的样子，才会好奇你是怎么下手的。至于灰原哀是不是雪莉，我们都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莫斯卡托，你比我更清楚。”
“在列车上和工藤有希子对峙的时候我就开始好奇，最后‘毫无悬念’还是我们赢了，下车我也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
贝尔摩德特意加重了毫无悬念这几个字。
是的，当然看不到，她被有希子易容了。
“他们两个的身份我知道得比你早。”贝尔摩德悠闲地捋了捋头发，“你得感谢银色子弹。”
枪缩了回去，高山须眉的手仍然附在了上面：“为什么不上报。”
这时候她倒开始扮演忠诚角色了。
“秘密喔。”
她食指杵在饱满的红唇中央，亲吻了它，留下水渍声，“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看来她只是知道雪莉还活着，并不知道我已经联合上了FBI和日本公安，高山须美冷静思考，若贝尔摩德是知道了，她不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那她现在是怀疑我和柯南的关系？还是只是以为我知道了雪莉没死没有上报——这应该就是她的底线了。
“是的，认识柯南后看到了灰原哀。我...其实很开心她居然还活着。”
贝尔摩德笑而不语，不做评价。
“不过现在说这种话也挺假惺惺，当初毫不犹豫的开枪的是我。”
“贝尔摩德姐...”啊，这个是很小的时候的称呼了，“贝尔摩德，那你现在和我是一丘之貉..？”
“小女孩，苦艾酒和莫斯卡托不一样。”
一个酒烈，一个酒甜。
“我和你的地位不一样。”她似乎是有点可惜，“琴酒知道了可不会放过你。”
“喔。”
高山须美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高山学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