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痴心》冷清秋212

8、第 8 章

　　华西和林聪看见了这一切，当然也听到了场下那些美少女们对上场男生们宣告主权的小声议论，林聪觉得篮球场太可怕了，场上才10个人，场外已经围了上百人之多，林聪只摇头。
　　“看见了吧，就场上和场下的比例而言，明显是狼多肉少，不够分哪”！
　　林聪对华西说，语气中替场下那些少女们惋惜，她把自己除外了。
　　“是啊，搞不好还有几匹狼同时看上一块肉的。”
　　“你看上哪块肉了？”
　　林聪反问华西。
　　“得了吧，我都这体型了，还是不吃肉了，留给她们吧，就这恐怕还不够分呢，给我说说，场上有你的肉没？”
　　华西凑近林聪的耳朵，小声的问。
　　“我吃素，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聪一语双关。
　　“我看华杉就挺素的，你看他清汤寡水的样子，跟唐长老一样”。
　　华西调侃林聪说道。
　　“我好像看见你那像是长期吃肉的同桌朝这边走过来了，我如果没看错，应该是奔着你来的。”
　　林聪说完朝陆涛过来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华西一看，还真是，穿着红色队服的陆涛手里拿着条毛巾一路小跑朝这边过来了。
　　华西拉着林聪就朝操场外走去，边走边小声说：“快走。”
　　那样子就跟做个坏事被抓住现行一样尴尬，林聪故意不想走，身子往后撤，她觉得华西的样子有些反常。
　　“走什么啊，说不定她找你有事儿呢，有什么可害羞的啊”。
　　林聪觉得，跟男生正常情况下说几句话又不是触犯什么天条，又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情，即使在被众多女生包围的操场，也不至于被众人手撕那么可怕吧。
　　林聪向来觉得做人要坦坦荡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陆涛跑了过来，他刚才看见了华西拽着林聪要走，又怕被他追上的样子。
　　“我说您们俩看见我过来跑什么啊，一副背后说人坏话被听见，想迅速逃离现场的德行。”陆涛挖苦他俩。
　　林聪一看走不了了，就站住了，华西有点无奈，林聪只得开口，林聪每次只要一开尊口都会只中陆涛的痛点。
　　“我们在争论场上哪个男生比较帅，你觉得有你么”
　　林聪反问，她就知道说道帅哥，陆涛就怂了。
　　因为陆涛一脸的青春痘，即使再帅的一张脸，也会大打折扣。
　　果然，听到林聪这么说，陆涛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无奈。
　　“林聪，行，你就损我吧。”
　　华西马上拉着林聪想要离开，也没看陆涛的脸就说：“我们俩赶着去食堂呢，你没听见开饭的铃声都响了好大一会儿了么，去晚了就没饭吃了。”
　　“哎，你们俩等等，我找你们俩真有事儿，比赛结束了，可我们还得接着训练，就没空去食堂打饭了，麻烦你们俩帮我和华杉打两份饭吧，饭票等晚自习给你们。”
　　华西和林聪终于知道陆涛跑着找她们俩干嘛来了，原来是让打饭的，本来刚才已经给他说要去食堂的，这也没有理由再推辞了。
　　陆涛转身就朝着队友的方向跑去，华西心想：还没说要吃什么呢，给你们买什么啊。
　　陆涛边跑边回头说了他们的晚饭要求：“每人四个馒头，我的菜要有肉，华杉纯素的，什么菜都行。”
　　说完跑远了，华西琢磨刚才陆涛的说的话，扭头对林聪说了刚才自己对华杉准确无误的判断。
　　“我没说错吧，华杉吃素。”明显话里有话。
　　“陆涛要是不天天吃肉，估计疙瘩也不会爬满他的脸。”
　　林聪不示弱的回了一句，在她看来，华西说话意有所指。
　　“问，青春痘长在哪里不闹心？答：别人脸上。哈哈哈”。华西自问自答，
　　林聪被华西拉着朝食堂的方向走去，她回头看了看篮球场，一眼就看见了华杉，穿着红色的球衣，正在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
　　此时的夕阳快要落山了，很大，很红；余晖洒在华杉的身上，林聪仿佛看见了一道光。
　　夏梦和向楠离开操场的时候各怀心事，被一颗篮球击中的向楠看见了一张年轻有活力的脸还有一双闪烁着笑意的眼睛，特别是邵小东冲着向楠的那抹微笑，像快要落山时候的太阳，温暖而轻柔。
　　虽然从高一开始就同为一个班，但邵小东一直坐在教室的南半部，而向楠一直盘踞在教室的北半部，所以两人同学两年来几乎没有交集，最近的接触也是偶尔在上午第二节课结束后的课间操时间，两人偶尔并排做操，两人最近的直线距离是50厘米。
　　在这仅有50厘米的距离下，向楠和邵小东也是零交流的状态，因为两人都是不属于自来熟的那类人，如果不是今天这个篮球，估计两人到毕业也还是熟悉的陌生人。
　　对邵小东来说，他从高一就认识向楠，虽然两人在教室里的距离很远，但是他很早就了向注意到了向楠，她爱笑，爽朗，性格阳光，眼睛一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儿，像月初的月牙儿。
　　在向楠的眼里，邵小东是个运动狂热分子，因为每天下午放学后，他在教室大声的喊他的好基友：“走，青林，操场上。”
　　叶青林是班上的体育班长，也是“猎人队”的队员，几乎每天都跟邵小东形影不离，他们作为班里为数不多的篮球队员，基本上都是他们集体出动，带头的出门前都会喊一声剩下的两名队员。
　　除了叶青林，剩下还有一个就是张小北，向楠对张小北没有太多的印象，有的是听说的“特别印象”，只知道他是班里第一帅哥，因为长得帅，篮球打的好而堪称这个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向楠还听说，张小北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校园的焦点，只要他的身影出现，附近总有三五成群的女同学在驻足观望。
　　但是在今天下午，向楠对邵小东有了特别加格外的印象，邵小东冲着向楠的那一抹微笑，还有露出的小虎牙，都足以影响向楠今晚的睡眠质量。
　　对夏梦来说，在她有限的不算太长的人生经历和对异性的印象中，在她还不懂得什么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是什么的感觉的时候，张小北的出现，让她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悸动”。
　　那是一种心的悸动，夏梦觉得，张小北是那样的好看，像香港演员张智霖，大大的眼睛，跟张智霖一样的脸型，他是那样的高大，仿佛一棵挺拔的树，在操场上那样飒爽英姿，一站成林，自己就是风景。
　　夏梦转到这个学校以来，她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的观察过班里的同学，特别是在大家眼里所谓的“帅哥”同学；
　　本来夏梦有就“对视恐惧症”，特别是在走廊上或者狭小的空间或者走道里，她对迎面走来的人有天生的紧张和局促不安，她会尽量不跟对方对视，如果女生，或许会蜻蜓点水似的互看一眼转瞬躲开，如果是男生，这种紧张的情绪会持续到两人擦肩而过3米开外的距离。
　　所以，夏梦对这个班级里的很多人都还是脸盲的阶段，自从下午看见张小北以后，夏梦就改变了想法，因为她知道穿白色球衣的球员一定是6班的，所以，晚自习铃声刚响起来的时候，夏梦拿着语文书，假装在复习课文，眼睛以一分半钟的频率看着教室的门口。
　　旁边的向楠在做作业，夏梦不知道向楠是否真的在做作业，起码动作和眼睛在笔记本上，不知道她是否作对了一道题。
　　夏梦刚才趁着拿书的时候就朝教室的后面观察过了，没有看见操场上的男生，她确定对方还没有走进教室。
　　夏梦心想：篮球队的训练时间结束的比较晚，然后再吃饭换衣服，再到教室上课，估计会比其他同学要晚一会儿，她想：自己应该能等到他进教室看上一眼。
　　就在夏梦第三次看向门口的时候，她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走进教室，或许是下午的篮球比赛和没有间断的集训太累，体力消耗太大的原因，夏梦看见张小北一脸的疲惫和倦态。
　　他走路很慢，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穿着一件白色带条纹的T恤，一件深蓝色的运动长裤，进门后也低着头，像在思考，夏梦甚至看见了脱下比赛运动服之外带点忧郁气质的张小北，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心疼，虽然很淡，但是很清晰。
　　夏梦用手肘捣了捣向楠的胳膊，向楠抬起了头，顺着夏梦的视线看过去，向楠看见了张小北。
　　“他叫张小北，校园女生的统一男神，名草有主，猎人队的前锋。”
　　“他的主儿呢？咱们班的还是别的班的？”
　　夏梦问完这个问题，觉得自己有些八卦，想反悔觉得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了，索性等向楠回答。
　　“咱们班的，看见没有，第六排，中间位置，最高的那个，也是我们班最高的女生，长头发的那个，据说，两人刚好上。”
　　夏梦说着朝向楠刚才表达的座位看过去。她尽量把头低下来，因为夏梦的身高不是班级第一名，但是前五名还是没有人会反对的，她怕自己动作太明显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接着，她看见了一张细长的脸，细长的眼睛，甚至是细长的身材和细胳膊长腿的女生，总之，夏梦觉得，那个女生有点像河边的垂柳，浑身都是细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