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所谓巡游者（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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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我在文案说过，我脑洞奇怪，本章就体现出来了，所以……别骂我。
【预警】
真什么都做过，主角他为了生存荤素不忌。
从这里开始就要一步步黑了。
主角本身是黑的，从里往外泛着黑水，但亚诺没有，亚诺会一点点变成黑的。
……
……
【警告 舱门开启】
【警告 舱门开启】
警告声结束，营养仓的舱门打开，里面的人滑了出来，随机有人为他披上了毛毯，还有两人扶着他慢慢离开房间，男人不算高，粉色的头发被营养液打湿一绺一绺贴在皮肤上。
他什么都没说，像个新生儿一样接受身边人的照顾。
“我告诉过你这玩意太危险，还触犯隐私，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跟在旁边的一个西装男说，他看上去像某种精明的律师，“新机器刚研发出来都没有保障，合同危险性也太大，并且一次就来一个月，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
“他听不见你说什么。”其中一个研究员说道，“刚从那里回来他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才能恢复。”
“……啧，”西装男皱着眉摇头，“那他多久能清醒过来。”
“最快要明天中午，我们还得带他去把记忆调试一下，免得混在一起造成身份认知障碍。”
“行行行，去吧。我明天中午过来。”
西装男拎着他的箱子走了出去，他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风险投资，这不是成功了吗。
他拿出手机，看到今天的热搜榜第一他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
#巡游者结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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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饭后，西装男回到了中心。
【叮——33层到了。】
“嘿！mi amigo！”
昨天从营养仓中被拖出来看上去几乎废了的青年就在那儿半躺在着，白背心花裤衩，手里还拿了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像是刚冲浪回来。他冲西装男举了举杯，“过来喝一杯，祝贺我们的‘楚门式’（注1）直播圆满成功。”
“嗯哼，你这次还算机灵，”西装男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他也不矜持，拿过高脚杯倒酒，“敬胜利。”
“什么叫还算机灵，”他撇了撇嘴，“我现在几乎是一步登天了，你去看看数据，我上午刚看了，这一个月，我蝉联了观看榜和投喂榜，多亏了这新的技术，不然以我糟糕的演技，也只能做一个十八线卖肉小主播了。”
“那技术还不成熟，有可能会杀了你。”
“嗨呀，百分之50的成功率呢，我一向欧皇附体，”青年甩了甩头发，别的不说，卖脸还是有资本的，“开心一点，我们赚翻了！”
经纪人把酒杯放下，“我有点好奇，是什么让你答应做新技术的小白鼠，并让人们把你的实验过程24小时直播观看的。”
“这问题……”他勾起嘴角，透过酒杯看着对面的经纪人，“你知道吗，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有偷|窥的欲望，他们想知道另一个平时在看不到的时候是如何生活的，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光是看着他们就能高*。我只是借机满足了他们一下而已。”
“你没有真正回答我的问题。”
“还不算吗，”他撇嘴，“那什么算真正的理由呢？”
“这项目可能让你在全球人们的注视下发疯，进而毁掉那个宇宙，或者你直接死亡，代价如此大，你……”
“这代价大？”
青年的反问让经纪人表现出愕然。
“朋友，在我这儿，”他站起来走到经纪人面前，然后弯腰冲他挥了挥手指，“命不值钱，钱才值钱。”
……
夜里，青年躺在床上，空中漂浮着的屏幕投下蓝光，把他的粉色头发染上一层冷色。
赚是真的赚翻了，但后遗症也很严重。
比如现在，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哥谭的小警|察亚诺-莫雷尔还是星际娱乐签约主播“巡游者”（注2）
现在让我们理理清楚。
巡游者没有名字，他只是万千拾荒者的后代之一，他们出生在废土，生长在废土，每天的任务只是活着。
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
废土很大，但能让人居住的地方不多。他们生存在以前被成为城市的内核中，靠原先的能源和‘乐园’丢下来的垃圾维持动力。
现在什么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分白天和夜晚，永远都是黑漆漆雾蒙蒙，小雨淅淅沥沥。霓虹灯在到处闪烁，各类改造人和佣兵行走在街上，他们不会停留。这里是混沌之地，国家和大州都不复存在，是世界上仅存的唯一一块土地，但却因为含金属量过高而无法生长植物。
到处充斥着阴暗，人们做事情没有法律和条令，只要不在主干道上挡人去路，没有人在乎你究竟在做什么。
贪婪，暴怒，色|欲，基本的人类几大罪名你都能看到，明目张胆的。
现在很少有人是完整的人类了，多多少少经历过改造，一条手臂、一只脚，或者一个眼球。
所以…或许这些‘人类’的罪名并不适用。
这就是废土。
这里，是最底层的人们生活的地方。
有钱人和官员包括曾经的领导者们离开了，他们创造了另一块‘乐园’，那里有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彩，有新鲜空气，有各种动物，颜色干净的建筑……他们有这个世界毁灭前拥有的一切。
但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住在那里的。
巡游者就出生在废土，他没有所谓父母的记忆，也没有像亚诺一样的童年和理想，他只要活下去，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的‘乐园’，猜测他们这次会丢什么有用的垃圾下来。
他从没想过能上去‘乐园’。
那是他差不多10岁的时候，一个经纪公司发现了他，他被包装后成了一名星际主播，人设是‘纯天然无改造人类’和‘欲望’
前者是给普通观众看的，后者……
要知道，‘乐园’其实不是什么乐园，它要靠着精密的技术和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撑存在，而维持那些精密技术和能源的，是一群说着冠冕堂皇话心里的黑暗几乎要涌上来的衣冠禽兽，他们的花样远比你想的多。
巡游者就是在第一次见识到‘乐园’的黑暗面时成为‘巡游者’的。
曾经的他还不用代号，他有一个明亮像天使一样的名字。
但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和之前在废土的生活一起，被埋葬在了糟糕的记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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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游者不怎么红，勉强靠着‘不是改造人’吸引观众打赏，随着年龄增大，那些背地里找他高价‘私人表演’或者参加‘私人聚会’的也变少了，即使他的脸和身体都和以前一样。
新鲜感过了而已。
公司动了把他送去改造好有更多花样可以玩或者成为‘竞技’观赏的一员。
巡游者不愿意，当了人类快20年，说改造旧改造？
但公司也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他们能把他从废土带上来，就能把他丢回去。现在他他回去废土能做什么呢。
无非是以‘乐园’丢下来的名号供人观赏玩弄罢了。
而这时候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
【这是一项新的技术，它会在各个领域有着创世般的影响，】那人这么说，【但还不稳定，我们需要试验。】
“为什么选我。”
【我有看你直播，】像是句玩笑话，【而另一种人生的体验性直播，相比会人气爆棚吧。】
“前提是我抗住了活下去。”
那人笑了，【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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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游者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直到他踏进那个管子被营养液淹没的时候，他依旧不知道。
他成功了。
以亚诺-莫雷尔的身份开启了一段新的生活，同时，直播间的人将通过付费进房间和付费选择视角来进行观看。
亚诺-莫雷尔二十几年的全部人生，都是可观看的。
如果你支付普通费用，你可以观亚诺的生活日常，例如学校生活，家庭生活，和兄弟们的生活，和女孩儿约会生活，和男孩约会生活。视角可选性非常小，有的时候你可能要从一个玻璃瓶里来观看。
如果你在普通的基础上多交一部分，那么你能看到更加隐私的内容，比如亚诺蹲在马桶上看手机，比如他洗澡时镜头可摇动，比如亚诺的暴力时刻、他摸自己的时刻、和别人上|床的时刻。视角可选性更大了一些，比如你可以选择上帝视角，或者亚诺的第一人称视角，又或者任何奇怪的视角。
最后，如果你完全不吝惜你的金币，你可以通过一个特殊的渠道直到接下来故事的大概走向，并控制亚诺的行动。
比如他在面对丧钟时突然的巨力，就是某个金主提前设定好的。
被诱导剂变成红蓝色小猫，变成肌肉猫也是设定好的，不听蝙蝠侠的话跑去找杰森也是设定好的，甚至最后杰森泡池子把脑袋泡坏，失了智一样报复亚诺，报复蝙蝠侠也是设定好的。
想看甜就甜，想看虐就虐。
就像当年的的电话决定罗宾生死。
有过之而无不及。
完完全全的定制真人秀，只要你肯花钱。
你甚至可以买来特殊的虚拟现实工具，在梦里和亚诺-滚上一滚，各种花样随你玩。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
还有两天休息时间，巡游者又要回到那个世界，这个项目好像还有些什么漏洞，根据合同，他要一直去到这个项目完成。
巡游者也乐意，谁嫌钱少呢。
趁着空档期，巡游者打开了直播，和最核心的金主们商量接下来的‘亚诺真人秀’
“我觉得杰森好攻略一些，第一个救你出泥潭，第一个认可你的，街头小狼狗出身，这谁顶得住。”
巡游者撑着下巴，虚拟屏幕上评论几秒钟刷新一次，幸好他只叫了核心金主，不然他一条都看不清楚。
“夜翼已经算是攻略了啊，约会过了，睡了，还想怎么样？”
【那怎么行，太平淡了】
【弄点好玩的，我喜欢小妈文学】
【各种手段都用上，反目，黑化，不挑】
“啊，给几个关键词嘛，”巡游者漂亮的手指点了点脸颊，“不然我怎么知道什么带感。”
【妄想症折翼 审判痛觉迟钝】
【斯德哥尔摩慢性窒息】
【根本不存在的牢笼 逃离失败精神崩溃】
【嫉妒感觉剥夺第三者禁忌吸引】
【还有爱你爱到杀掉所有你讨厌的人，这种病态的占有欲，看着你的眼睛告诉你，“别离开我”。】
“哇——都很懂啊，不过后面几个，这是病娇吗？”巡游者看着屏幕上过去的一排排关键词，“有几个我看着不错哎，老板们到时候记得下单，亚诺不会让你们失望~”
[到时间了！]
“哎，就来。”巡游者对来催他的工作人员点头，然后转回屏幕。“各位老板听到了，我该走了。我想说——各种梗和花样随你们玩，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可以】
【没问题如果能带动我更多的*******就更好】
【不要大意的上吧！我要看更多！** ***** **** ** *，你的脸就是欲望，我想做*******都行，亚诺的不一样，砸钱我也要看！】
啊哈，这位金主开口就是河蟹，大概是老客户了。
“我小小的要求就是——给我来点超能力吧，什么都行，不挑。”
注1 来自电影《楚门的世界》
注2 来自一只英超球队，名叫“女王公园巡游者”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所谓巡游者（捉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