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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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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路自校门口延伸,路的两旁是高大的银杏树,再往里面,还有几棵樱树和枫树。
月夜一惊,问道,“你读这里?"
“啊啊!"仓井雨没理月夜,却拉着月夜跑了起来,“她在那里!"
一名少女站在其中一棵树下,笑意盈盈的迎接她们。她的五官平庸,如果站在人群里,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淹没,但她的笑容,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阳光的味道。
“记得我表姊藤原遥吗?"仓井雨说,“她也读这里。"
月夜正要开口,却被仓井雨打断,“好了不要说那么多了,"她说,“要去哪里呢?"
藤原遥稍微想了一下,“网球场怎么样?"她说,“我们可以去看他们练习。"
“好啊好啊!"仓井雨好像想到什么,表情瞬间暗淡了下来,“可是......"
“怎么了?"月夜问,她也想去网球场,说不定可以看到裕太。
“我忘记怎么走了......"仓井雨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她们两个。
“我来带路。"藤原遥微笑表示。
藤原遥一边带路一边介绍,听着听着,月夜转头撇了一眼走在旁边的仓井雨,一丝怀疑在心中升起。从刚刚开始另外两个人的对话就不太自然,到像是先排练好似的,还有雨她......
过了不久,她们到了用铁丝网围着的网球场,这里的人稍微多了一些,除了在练习的,也有人在旁观看。
月夜看到了。
裕太站在场边,拿着水猛灌,正对着月夜的方向。
仓井雨跟藤原遥也看到了。
“我去买饮料。"藤原遥笑着走了。
仓井雨多陪月夜站了一下。
“月夜。"仓井雨说,“我要上厕所。"
说着也偷笑着跑走了。
球场那边,裕太灌完了一瓶水,伸手抓起脖子上的毛巾,随便抹了抹脸,抬起头。
正对场外。
他愣住了,两条眉毛因为不耐烦而皱了起来。“观月前辈。"他看向另一个少年,“我可以离开一下吗?"
“嗯?"观月初伸出手指卷了卷头发,点头。
月夜就站在场外,看着裕太大步往自己的方向过来。
“裕太哥哥。"月夜勾起嘴角,“长高了哟。"
裕太别扭的转过头去,“要妳管。"
“谁叫你是我哥呢。"
“那又怎样。"
“关心你啊。"月夜踮起脚尖,将手伸长,却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揉乱他的头发。“可恶,摸不到了。"
“哼。"
裕太有些得意的直视前方,冷不防的,头发被揉的一团乱。
“唔。"裕太正要说话,却被月夜一瞬间严肃的脸吓到了。
“为什么不跟我连络?"月夜抬头,直视裕太的眼睛,“为什么连一通电话也不打?"
“我......"
“有空回家一趟吧。"月夜叹了一口气。
“好吧。"裕太回答,妹妹都这样了,他总不能说,他不想回家吧。
“周助哥还在等你跟他约会哟。"
“不要提到他!"裕太低吼,随即又意识到了些什么,看到月夜笑嘻嘻的表情,他后悔了。可恶......
“记得回家啊。"
月夜垫起脚尖,继续蹂躏自家哥哥的头发。
“你耍我。"裕太咬牙,早知道就直接说不想回家算了。
“我没有阿。"
“算了。"跟月夜说话,他永远也只有被耍的份。“妳怎么在这里?"
“说到这个,"月夜皱起眉头,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听的到,“你知不知道......"
过了良久,裕太摇了摇头,表示他对月夜问题的答案。
“真的?"月夜瞪大眼,“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裕太皱起眉头,“但是另一个我知道。"
月夜想了一下,“我知道了。"她看向网球场,“我想,你应该回去了。"
“啊!"裕太懊恼的叫了出来,“我都忘了。"
他随口说了声再见,转头跑回网球场。月夜可以听到从那里传来的声音。
月夜微笑,转身背对网球场,果然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啊,刚刚那个不是裕太吗?原来他也在这里啊!"仓井雨偷笑着说。
“是啊,这个世界真奇妙。"藤原遥点头说道。
“真是好奇妙啊。"仓井雨装模作样的叹气。
藤原遥将手中的饮料抛向月夜,“饮料,接着。"
月夜还在笑,像雕像一样保持着嘴角的弧度,伸出手接住飞来的饮料。
“月夜妳不要生气嘛。"仓井雨蹦到月夜身边,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晃呀晃的,“这不是我的主意喔,你不能怪我喔。"
藤原遥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着表妹,这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嘛。
“你们要在这附近吃饭吗?"藤原遥问。
“谢谢,我们回去吃就可以了。"仓井雨正要答应,却被月夜抢先拒绝。
“那,我先回宿舍了。"藤原遥说,“改天要再来喔。"
“好的。"月夜答。
仓井雨泪汪汪,“再见。"她有气无力的挥手。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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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再次搭上公交车,或许因为是中午,人比来的时候多很多。两人被挤到角落,车上很安静,月夜却突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雨,其实妳不是读圣鲁道夫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