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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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罗刹心里，明月公主皎如天上月，纯洁又无辜，是开在他心头的一朵花。
即使明月“背叛”在先，玉罗刹也舍不得动真格报复。
可正宫变弃夫的怒火总要有人承担，玉罗刹只好委委屈屈的把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在皇室头上。
想起怒火冲天的大宗师容弈，玉罗刹亲亲明月的发旋，笑容诡异：这天翻地覆的江湖，既是他的报复，也是他送给两个孩子的磨刀石。不像执著江山的容老头，小雪、小霜一定喜欢！
明月看不见头顶男人猖狂的笑容，拽着他的头发说：“音儿如今处境如何？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你对他的未来作何打算？”
她可没忘记，西方教里还有个活了二十多年的“玉天宝”！
玉罗刹说：“他很强，非常优秀，当代才俊无人可及。”
明月冷声道：“那是儿子上进努力，和你有什么关系？”
据明月所知，玉绝音出身神秘，师门不明，自成名之后很少用剑。既无人听说玉绝音得前人传承，也没见过武林前辈出没在他身边。
可想而知，儿子的地位不仅和面前的男人无关，甚至还在极力撇清仅有的联系。
反倒是玉罗刹。
这个奇葩男人帮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更有可能努力一把，让自己成为儿子变强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玉罗刹毫无自知之明，兴高采烈地说：“我当然有帮忙。给霜儿打造兵器的是我！给霜儿找来武学秘籍的是我！给霜儿提供了很多踏脚石的还是我！”
——虽然除了追查自己下落，儿子几乎不动恨声剑；当年给儿子的秘籍，他也早已弃之不用；为了逃避自己送上的“踏脚石”，儿子甚至遁入山林，不问世事……
但玉罗刹发誓，他真的在耗尽心血培养霜儿！
明月冷漠以对：这男人的话，她一点也不信。
被明月澄澈的眼睛注视，玉罗刹难得有点心虚：这个……也许他的培养方式……一般人有点难以接受……可是……
总之，绝对不能让小明月发现霜儿差点被他养废！
明月转而问起玉罗刹话里的另一个漏洞：“我怎么记得，你的姓氏有十个音节。怎么，现在改姓玉了？”
玉罗刹脸厚心黑地说：“外族的姓氏总会被歧视，为了你，我当然要入乡随俗。”
先有玉绝音，然后才有“玉”罗刹，这个秘密他一定会藏好.JPG。
明月冷冷道：“姑且算是如此。可你自己发癫叫罗刹也就罢了，为何给孩儿起名叫\'绝音\'？”
玉绝音这个名字的敷衍程度，更甚于冒牌货玉天宝！
明月越想越觉得不对：“还有音儿的剑，名字也很古怪。什么叫恨声剑？绝音，恨生。”
“怎么？你是想说我不该生下他！”
玉罗刹被问到词穷：“……”
想起“绝音徽”成名以来四处奔波，寻找生父的江湖传言，明月横竖都看狗男人不顺眼。
“音儿这么多年来从没找过母亲。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玉罗刹眨眨眼，无辜地说：“我没有。霜儿也没见过我。他之所以先来找我，可能是男孩子长大后更向往父亲吧。”
红衣如火的妖孽男人以手支颐，即使信口胡说也认真又诚挚，他没给明月留下思考的时间，持续用儿子的消息转移心上人的注意力。
“……小孩子超难养，总是半夜哭，还拉我一身……”
“……脾气特别大，稍有不顺心就不理人，这点和你一样……”
“……天资完全随我，十岁就通晓百家剑谱，内修也进境飞快……”
“……长得太快，总是板着脸，越来越不好玩……”
“……叛逆不羁这点也很像你。不肯听话，不肯练剑，也不肯接手教务。只是让他反省，他就气性大到离家出走……”
“……把我派去的护卫送人不说，连娶妻给我生个孙子都不肯……”
玉罗刹在明月耳边碎碎念，历数儿子叛逆之处，提前做好争宠准备。
明月冷笑：“活该。”
玉罗刹不开心地咬她耳朵：“小明月再惹我生气，今后别想见霜儿了。”
明月眼中瞬间浮起迷茫脆弱，随即被垂下的眼帘遮住：“少拿儿子威胁我。玉罗刹，我究竟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玉罗刹道：“为了不辜负儿子的期待和努力，当然是他找到我的那天才可以。”
明月深吸一口气，勉强平静地说：“所以，我休想在你之前见到音儿，对吗？”
玉罗刹的笑容一半光明，一半隐藏在黑暗中：“同时见到父亲和母亲，霜儿会更开心。我猜那天一定是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不仅适合认亲，还很适合举行婚礼。”
明月的情绪终于压制不住爆发：“想得美！在活到那一天之前，你先想想怎么应付老祖的问罪吧！”
玉罗刹咬着怀中佳人的耳朵，吃吃笑道：“没关系，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我何妨做一对亡命鸳鸯！”
明月气结：“你有病！”
谁要和疯子殉情！
玉罗刹笑容幽深：“没错，我早已为你病入膏肓，药石罔医。”
明月心中大恨：当初高祖父怎么没一掌劈死玉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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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诀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而金陵正是承载此刻沸腾江湖的巨鼎。
在沸水中寻找明月的消息，比大海捞针还不现实。
明月的消息仿佛从人间蒸发。
大宗师一日比一日愤怒，只能强自按捺，不做局势爆发的导.火.索。
玉绝音每天按部就班在金陵城内“散步”，既不停下脚步探听消息，也不重复经过同一个地方，令玉罗刹派出盯梢的人一头雾水。
陆小凤表现得更积极，每天早出晚归，仿佛毫无下落的人是他的生母。
可谁都没想到，最先带来消息的人，居然是不起眼的小弟。
小弟混迹金陵街头多年，即使跟在玉绝音身边，也始终没放弃过去的耳目。
他也很走运，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时，抓到了明月的线索。
那线索就是他手中脏兮兮的小乞丐。
“你放开我！”小乞丐底气不足，却张牙舞爪。
小弟拎着他的衣领，用行动表明态度：不放。
陆小凤停下出门的脚步：有热闹看了。
“这人是谁？”
“意图不明的家伙，他有大哥母亲的消息。”
小乞丐反驳：“谁意图不明了？我只是想凭这条消息找玉绝音！”
小弟冷漠地说：“拿着生母消息找大哥的人，你是第一个。但用生父消息威胁大哥的人，我处理过不少。只有居心叵测的人，才会把自己伪装成随处可见的乞丐！”
小乞丐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易容了？”
小弟讥讽地说：“这么简陋的伪装可不叫易容。”
小乞丐愤愤在空中踢脚：“我明明特意处理过手腕、脖颈、耳后。”
小弟并不打算解释。
这世上除非父母，否则一个人没有教导另一个人的义务。
陆小凤道：“你大约是第一次离家出走，所以不知道。乞丐衣衫破烂，沿街乞讨，身上不仅有跳蚤，还有味道。”
“而你，身上的衣服虽破，料子却不错。衣服、身上、脸上的脏污虽重，来源却有点单调。还有你的牙，太白太整齐了。“
陆小凤边说边摇头：“最重要的是，你的伪装有个大大的败笔。”
他叹气道：“不能弥补这个败笔，你扮的小乞丐在街头活不过半天！”
小弟心中一动，定睛打量手中小乞丐。
……原来如此。
他五指一松，任由小乞丐摔了个屁墩。
“喂！你干嘛！”小乞丐站稳后怒气冲冲道。
小弟眼中闪过笑意，用讽刺的语气说：“伪装水平不过尔尔，脾气配不上武学修为。江湖对你来说太危险，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小乞丐生气地握拳：“你凭什么说我易容烂？我可是凭这身装扮，在金陵城好好过了十天！哼，有本事，你就说出我的最大败笔！”
陆小凤忍不住翘起嘴角：“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总是不知世事险恶。事实上，乞丐堆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小乞丐吃惊道：“为什么？”她随即自问自答，“是因为女人更弱者，人贩子更青睐可以掌控、无处可逃的弱者。”
陆小凤道：“聪明的小姑娘。”
小乞丐得意的鼻孔快要朝天：“不用你讲，爹爹说过我很聪明。”
陆小凤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放出玉绝音生母的假消息？”
小弟眼神一凌：消息是假的？！
这个小鬼竟然敢骗他！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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