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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惊魂未定 ...


  •   结束了周五晚的加班已经接近午夜十一点,23岁的言凊拖着疲惫的身心,走下了夜班的公交车,踏在回家的一条小路上。

      要说家,其实也只是某城中村里的一个小单间。本来言凊还有一个合租室友,不过那名室友刚刚换了一份薪酬满意的工作,去了其他城市;言凊还来不及再找一个合租的室友,所以暂时只有她自己一人住。

      炎热的夏季夜晚,月朗星稀。十一点多的城中村,小路上只有言凊一个人。今晚,似乎连附近菜地的虫鸣也听不到了,安静得有点吓人。夜空中,一片厚实的云慢慢移动着,朝着皎洁的月亮靠近,最终遮住了夜空中那轮满月,瞬间,感觉路面又更暗了一些。

      言凊左手不由抓紧挂在肩膀上的小背包,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突然,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向她靠近。言凊还没来得及回头察看,一名男子已经从她身后窜出,一把拉了她躲入旁边的两栋“握手楼”中间的缝隙。

      言凊还未回过神来,那名男子已经用自己的身体紧贴着她,将言凊撞向晒了一天、依然有点温热的墙上。言凊觉得后背被墙撞得发痛。

      “抱歉。”说完两个字,男子的嘴封住她的唇,猛烈的吸吮着,一只手探入她的西装短裙。手的温度触碰到言凊的皮肤,感觉稍凉,如毒蛇吐出的信子,让人觉得恐惧。

      “呜呜呜……”言凊吓坏了,双手使出所有的力气想推开对方。

      可她一个女子,怎么敌得过眼前这个高大健硕的男人。言凊从来没有想过,平日电视剧偶尔出现的桥段,今天居然会降临在她身上。言凊浑身发抖,心里感受到深深的恐慌,生平她第一次痛恨女性天生与男性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

      绝望中,言凊又听到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脚步声居然在他们不远处停下。言凊大喜,心想终于来了救兵;只是下一刻,陌生男子在她裙子里的手一用力,她的短裙裂开了。言凊觉得大腿上一凉,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那厢,闻声望过来的一个男人说道:“妈的,那对男女这么猴急……”他们是看到了言凊和那个陌生男子了,不过却以为她和那个男子是那种金钱关系。

      这个村里有好几家发廊,似乎每家都有好几个站街女。言凊以前也见过,夜晚有人就在阴暗处搂搂抱抱。以往每次遇到,她都掩目而过。据说,不少地方都有这种女人,可她不是那些女人啊……嘴被堵着,言凊发不出任何求救信号来。

      另外一个男声说:“怎么不见人了?走,快追,错过这次绝好的机会,老大不会放过我们的。”

      两人似乎在追什么人,说着又小步跑远。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言凊正感到绝望的时候,意外的,那名男子放开了言凊。

      言凊一喜,马上转身就跑。

      可没跑两步,言凊觉得肚子一阵凉意。她低头,昏黄的路灯下,自己的白色雪纺衬衫上有一大片血迹。她吓了一跳,想到什么,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刚才那个地方,男子已经倒落在地上。

      言凊突然想起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莫非这人是给那两个人伤的,找她当挡箭牌避祸?依稀记得那男子非礼自己前,说的“抱歉”二字。

      看看自己衣服上那么一大块血污,那个人应该流了很多血吧?

      言凊心中不忍,迟疑地往回走近那个男子,见他仍一动不动趴在地上。言凊慢慢靠近、蹲下,双手扶起他。

      男人他穿着的是深色衣服,看不清到底是否流血了。言凊只好壮着胆子伸手摸向那人的腹部,是湿的,而自己手上也变得血淋淋。

      那人意识还在,勉强张开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言凊没再多想,扶起他,将他一只手架在自己脖子上。还好男子是清醒的,可以自己挪动步伐,不然言凊可无法撑起他那近一米九的身躯走回去。

      地上,留下一小片血污。

      好不容易回到家,开了门,男子终于体力不支,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言凊赶紧关门,打开灯才发现那男子已经昏过去了。她用力撑起男子,拖着放到自己的床上。

      男子脸色苍白,看来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言凊顾不得细想,解开他的衬衫,只见左边腹部上有一个大大的口子,很深,伤口两边的皮都有些往外翻,血就是从那流出来。

      情急之下,言凊想起前室友留下的急救箱,她忙弯身从床底翻出来。药箱里有室友上次切菜受伤用剩的云南白药,还有酒精。言凊拿了酒精倒在男子的伤口上,那人痛得全身一震,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起身。

      “别动,我给你止血。”来不及看那个药粉是否过期了,言凊把一整包都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又拆了另外两包倒上去,才勉强够盖住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人毅力也强,居然全程一声不发,强忍着疼痛,看着言凊拿干毛巾折叠后盖在伤口处的药粉上,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长纱巾给自己包扎。男子配合地忍痛抬起身体,让言凊把纱巾从他身体下穿过。

      言凊俯身从他背后抽出纱巾时,脸几乎贴在他光着的身上,不由脸红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触摸到男人的身体。

      包扎好后,言凊才发现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晕了。

      言凊也没理他,起身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红肿,她不由懊恼: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虽说对方也是迫不得已,可刚才还是对她做了过份的事情,自己就应该任由他留在那自生自灭才对。唉!

      打开莲蓬,言凊使劲擦洗嘴唇和大腿,努力想把刚才遭受的屈辱洗干净,所以等她洗完澡走出洗手间,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好吧,床都让他霸占了,另外一张床又只剩下床板,看来今晚只能睡沙发了。言凊不由恨恨瞪了那人一眼,却发现刚才他苍白的脸现在已经通红,她又心一软,伸手去摸他额头,烫手的。

      言凊想起冰箱里还有一些凉拌剩的鱼腥草根,便拿出来洗净煲水,又把药箱里的消炎药碾碎丢进碗里,倒了煮好的鱼腥草水进去,盛了一碗拿到床前。她力气太小,无法扶起那个男人,只好一手掰开他的嘴唇,一手拿个勺子勺了碗里的水,慢慢地、一点点地倒入男子的嘴中。

      男子的嘴唇颜色很苍白,几乎接近她手中的白瓷勺子。

      喂完后,那人额头摸着还是很烫。言凊又找来脸盆毛巾,顾不得害羞,用湿毛巾擦他额头和敞开的上身。毛巾热了又洗,水一盆换了一盆,到天蒙蒙亮,那人烧终于退了一些,言凊也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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