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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狮子王和狮子崽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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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阿巴汗被啃,李欠做出各种尝试,用爪子挠他收起尖头的掌心,咬他的脖子,抓他的耳朵,用蹄子踢他的肚子,甚至还发出了威胁的呼噜声,然而阿巴汗非常舒适地任由李欠在他身体上作弄来作弄去,过了会,打了个哈欠,舔了下刚才啃的地方,又用同样的力道啃了一口。
合着舔一下是在打招呼呢,虽说不疼不痒,可被当抱枕一样箍着睡觉他会长不高的。
满腹抱怨地李欠嗷呜一声,拽了把阿巴汗耳朵上的毛,不甘心地在他脖子底下睡了。
翌日,李欠的满腹抱怨又变成了志得意满,因为阿巴汗成为南岸头号雄狮后,十五个狮群里就再也没有成年雄狮敢来挑战了,若是要等下一波的挑衅者,只能是几个月后新一波成年的雄狮,而与此相反,不同年龄段的雌狮们则仿佛吃了兴奋剂似的,隔三差五就要来阿巴汗的领地附近拜访一次,还带着送给李欠的小礼物。
尽管高冷的阿巴汗从不给她们好脸色,经常是冷漠无视,偶尔会咆哮一声,可雌狮们倒是挺好这一口的,这可便宜了作为跟班的李欠。
因为阿巴汗从不接受除了娜索母女和李欠之外任何狮子的东西,更别说那些来历不明的食物。
礼物大多是新鲜的单人餐,比如肥肥的小野兔、嫩嫩的小羚羊、劲劲的野雉鸡,这些都是用来讨好李欠的,只为了他能说服阿巴汗,容许送礼的雌狮加入阿巴汗的狮群。
李欠反正是来者不拒,他能吃就吃,吃不下就施舍给追他跑一路的鬣狗,所以这短短几天,李欠又胖了一大圈。
“没想到狮群里也有私相授受、暗中贿/赂的事。”
霸总:“叮,目标就是一块大蛋糕,每头雌狮都想分一口。”
李欠撇撇嘴:“因为她们想生下最健壮的幼崽,所以要同基因最好的阿巴汗结合,这是草原上与食物链完全不同的繁殖链,寻找食物越弱越好、寻找炮/友越强越好。”
霸总:“宿主没有觉得有一丝丝的危机感吗?”
李欠莫名其妙,啃了条狗尾巴草,却尝不出做人时微甜的味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噢,你说的是阿巴汗啊,他早晚要找伴侣生幼崽的,这很正常,就像康纳德一样,只要别影响我的任务进程就好了……现在进度几?”
霸总:“叮,2.5。”
李欠失望了一下,立刻振作:“这么低?!不行,我要去想想办法。”
准备去找阿巴汗在他面前刷好感度的李欠遇上了一头拦路狮,只见一个不大的小山包,山包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青绿草,然后一头小雌狮探出了头,又立马缩了进去。
李欠忍俊不禁,放轻了脚步声慢慢靠近,靠近小山包后,在小雌狮的旁边,忽然嗷呜一声,把小雌狮给吓了一跳,连嘴里叼着的花都抖掉了。
“送谁的?”李欠看出这是一朵精挑细选的花花。
连忙叼回花花的小雌狮认出李欠,结结巴巴:“送给狮王阿巴汗的,你能帮我给他吗?”
不会吧,目标还真是老少通吃,魅力广阔无边哇。
“我麻麻说如果她做狮王的雌狮,我就能和麻麻继续一起生活了,因为狮王比其他的雄狮宽容大方,不会把不属于自己的幼崽赶走。”
李欠估摸着自己被收留的事迹已经被传出了草原大大小小的各个角落,而且还是过度夸张的版本,阿巴汗一定被他的仰慕者们给夸大成了一个十分勇猛又极为善良的的雄狮。
勇猛倒是真的,善良嘛,那是因狮而异的。
李欠不忍心破坏小雌狮心目中的那个阿巴汗,所以好心从她嘴巴里小心翼翼夹起那朵根茎很短的橙色花花,他甚至闻见了小雌狮刚刚可能吃了一个苹果。
而在不远处的阿巴汗看来,尼尔此时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认定的调皮的范畴,竟然学会调戏雌狮了?
当狮王动怒时,他绝不会忍着,因此在尼尔歪缠雌狮时,他当即走过去把尼尔一把叼了起来,用叼猎物的咬合度,而不是平时轻轻下嘴的力度。
尽管阿巴汗有所收敛,可李欠还是感觉脖子快被咬断了,脖子上薄薄的一层肌肉在利齿的摩擦下疼的发抖,李欠嗷了一下。
阿巴汗有一丝清醒,稍微放开了利齿,但还是没有放下李欠,而是越过大群的猎物,用嘴盘着不听话的崽走了一路,把李欠径直带到一处悬崖上。
李欠终于被放下来,他要是还没察觉阿巴汗的愤怒,那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就是白混了:
“首领,你今天怎么了?是尼尔惹你生气了吗?”
不说还好,犯错的尼尔一提起阿巴汗就又把他叼了起来,还往悬崖最近的那块石头上立着。
李欠闻到空气中熟悉的青草香,但他毫无一丝放松,金棕色的眼睛一睁,除了阿巴汗的大脑袋,入目便是悬崖的森森峭壁和腾空而下的高度。
李欠怕了,可又不敢动,生怕狮王一个不高兴就张开嘴,他哭唧唧:“首领,不管我犯了什么错,您好歹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
阿巴汗见他终于知道怕了,心里头突然升起的愤怒又奇异地消散下去,又等了几个片刻,直到金棕色的眼睛连睁也不敢睁,阿巴汗才让他重新落回地面:
“以后不许再调戏雌狮。”
李欠四蹄当即一软,平复呼吸后,正要问自己哪调戏雌狮了,她们压根抖不搭理我好吗?远方的来客不请自来,只见前不久还和阿巴汗打了一场的康纳德从悬崖的底部慢悠悠地上来:
“吆,还真在?我们新一任的狮王阿巴汗,刚刚我捕猎途经此处,闻到你的味道便想着来拜访你一下,尼尔也在啊,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真是一头既礼貌又温柔的雄狮,不像某个只知道叼我脖子的粗暴狮,李欠瞥了眼不作回应的阿巴汗,只好自己打招呼:
“没什么,你捕到猎物了吗?”要是没有就去吃你的饭吧,没看见狮王不怎么乐意见到你。
康纳德仿佛一无所知,还笑着对李欠说:“如果狮王欺负你了,可以来我的狮群噢,康纳德狮群永远欢迎你!”
一听来者不善,阿巴汗气势汹汹对他吼了一声:“滚吧。”
康纳德把狮王撩得气歪地喘着粗气,剩下李欠冥思苦想今天的阿巴汗是怎么了?总是特别容易被激怒,尤其是关于自己的话题,他和小雌狮聊天阿巴汗就气唧唧地叼他,康纳德说要带他走阿巴汗就怒吼吼。
李欠虽然好奇,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答案。
当天夜里,星子依旧扑闪扑闪,当李欠迷迷糊糊在阿巴汗的脖子底下睁开眼时,发现今夜的月亮很圆很亮。
应该是圆月吧,李欠晃了晃尾巴,敏感的尾巴突然觉得触感不大对劲,尾巴尖触碰到的不是阿巴汗硬硬长长的狮子毛,竟然有种格外光滑细腻的感觉。
他愣了下,把视线朝旁边看去,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躺在阿巴汗的位置上。
他当即怀疑,难道我又穿了?不,不可能,这地方都没变。
李欠顺着尾巴往上看,只见男子柔顺的金发和俊美的脸庞,以及喉结下方一道明显而晃眼的长长伤疤。
那是康纳德的爪子划下的。
所以,这,这是是阿巴汗?
所以,阿巴汗是狮子,也,也是人?
为什么哇?一夜的功夫,它,他?竟然变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