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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黄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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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欠是镇子上有名的小流/氓,看见女人就瞄两眼,看见美女就摸两把,为此挨了不少打。
镇子里,不论男女老少,遇上李欠都要唾弃两下。
李欠心里苦啊,他真的是被逼的,谁让他的玩具遇上女人就没精神,遇上男人就总飞起。
为了掩饰这个不能说的秘密,李欠只好做个小流/氓了。
李欠有爹没娘没文化,小学刚毕业就成了街上小混混,都20了还一事无成。
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和他那没缘分的娘早早相会在天堂啊。
“果然够自恋。”
有一天,深夜醉酒回去的路上,李欠脚底一画,扑腾一下掉水里,淹死了,那种难忘的窒息感还盘旋耳边,就听见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他最冷时递上了一根冰棍。
“坏事做尽还妄想上天堂,祈祷吧,让天堂原谅你。”
李欠的眼被缝住一样,在脑子里骂人:“x的,你谁?”
说完就有无数根鞭子在他脑仁跳街舞。
系统用欠揍的语调说:“李欠先生,现在是文明社会,不文明用语是要接受惩罚的。”
李欠:“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李欠怕疼,但更怕教不好孩子,教育系统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算了。到社会上你说话可要学着点,遇不到我这么宽容的人了。”
系统震惊,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多不重样的粗俗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臭不要脸的人。于是系统很熟练的再次点下按钮,让李欠跳起了花样舞蹈。
面对狗剩脾气的客户,系统拿出对付顶头上司的耐心,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于是当李欠问候系统时就变成了:“我爱你,我爱你母亲,我爱你爸爸,我爱你爷爷,我爱你祖宗十八代。我,我爱死你!”
当李欠的诅咒变成了满满爱意,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氛。
李欠:……
系统偷笑,但声音还是毫无情感:“你爱我没结果,人机物种差距大,好孩子,放下愚蠢立地成佛。”
李欠睁开眼,眼前却是陌生的场景。身体不是他的,都瘦成一根电线杆子了。
这人名叫黄孙,克父克母不说,竟然还是只年老色衰的鸭。
李欠当即懵了,大喊系统:“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给我个交代别想走。”
系统没搭理他。
李欠表情龇牙咧嘴翻白眼,嘴上和和气气:“哥们,咱不能这么不负责吧,既然救了我,给我换个富二代身体不行吗?太不够意思了。”
系统:“我能看见你的脸。而且视听效果绝佳哦。”
李欠默了。
等系统给他快速普及了快穿文后,李欠愣:“我只有完成学习目标才能回去?”
系统:“对。”
李欠破罐子破摔了:“我都辍学十几年了,你确定让我重新学习?不怕一只老鼠坏锅汤吗?我不干,反正都是败类,在哪儿活都一样。”
系统夸:“自我认知挺清晰。”
李欠嘴抽了下。
系统:“不过,目标达不成的后果我想你应该不愿意承担。”
李欠对系统还抱有最后一丝的期望:“后果是什么?”
系统:“你还记得小镇湖畔的跛脚老疯子吗?”
李欠当然记得,他自己还几次嘲讽过老疯子,老疯子因为精神失常被好赌儿子狠心抛弃,最后变成了一个人人嫌弃的老乞丐。
人活成那样,还真不如死。
李欠讨好系统:“哥,你知道的,我学习成绩是个渣,给我的目标定低一点好不啦?”
李欠狭隘的想象力让他以为学习目标最多可能是让他读个中专找个工作。
系统:“叮!李欠先生的学习目标是将第一个对你狠狠施抱的人变成一个好人。”
李欠错愕中,KTV的门轰的一声被飞踢开来,冲进来七八个肥硕的壮汉,二话不说,对他拳打脚踢。
李欠仿佛听见天使在天上呼唤的声音,伴着古筝的伴奏:“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曲到尾声,李欠晕乎中看见两大块一白一黑的鸡肉紧密相贴,有些疑惑,壮汉们挤在一起月/匈部不会痛吗?
一曲终了,李欠死鱼状躺平,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头头恶声威胁:“下次再犯店里的规矩,把你小鸡给剁碎了喂你吃。”
李欠气若游丝,他辨认出第一个上脚的人,指着头头问系统:“是他吗?”一边半睁不睁打量,这副尊容恐怕难以形容,每一条疤痕都很性格,弯曲着爬满了他的大黑脸。
系统冷静道:“不是。”
李欠心里苦:“为什么?”
系统面不改色:“请抓住任务关键词。此人等级太低。”
李欠又看了一遍任务,发现了“狠狠”二字,摸着已经没有知觉的大腿肌问:“不够吗?”
系统装死人。
李欠捏拳:“你就不能给我划个范围吗?学习好辛苦的。”
系统给他灌心灵鸡汤:“欠欠,学海无涯,只有当你品尝过攀越山峰的痛苦,才更能珍惜登顶的不易。”
李欠一时无语,顿:“你,叫什么?”
他决定把系统的名字贴在木偶上扎扎扎,人若犯他,他必背后扎小人。咒不死,也要让系统断电。
系统闻言很听话:“宝宝,叫我霸霸就好。”
李欠使劲翻了个身,呼吸顺畅了些。
如果是他原本的身体遭遇类似情况,好歹能去提溜瓶酱油,现在却不行,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上小包间冲个热水澡,才稍稍缓解。
李欠晃着腰走出去。见这地方不仅金碧辉煌,灯光闪烁,连空气中都散发着香水味,气味浓郁,神秘又暧昧。
李欠欣赏了一会儿,迎面走过来一个扭着腰的人,用尖细的嗓音喊:“孙子哎!”
李欠本来还有点小得意,黄孙这个名字听着还沾点龙气,此时一听脸青了。
粗线条的小桃夸张道:“瞧瞧你今天土了吧唧的!盯着墙壁的穷酸样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是买了辆劳斯莱斯呢!”
李欠凉凉还击:“你玻尿酸打多了吧,脸肿。”
小桃赶紧掏出了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见状态良好,这才朝李欠叹息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当小三了,怎么就给现场逮住了呢,抢的还是幺金金刚钓上的富二代。太倒霉了!谁不知道幺金金是咱们店的新红牌。你呢,就是一小透明,自然只有被欺负的份。”
李欠突然被小三还有些接受无能。
小桃自言自语:“不过你也厉害,都二十多的人了还能抢得过幺金金那个狐狸精,不愧是老红牌。只是可惜,惹了大老板生气,前途堪忧啊,大老板可是A城黑白两道的大佬,小心他招待完朋友一个心情不美好把你给毁容了。”
冷不丁霸霸发出了声音,好心提示道:“大老板朋友更凶哦!”
李欠犹豫:“太凶的话,万一一不小心把我给弄死了咋办?目标不就完不成了。”
霸霸肯定答:“不会的。”
李欠疑惑:“为什么?”
霸霸笑而不语。
李欠看着小桃,眨眨眼。
小桃摸着脸乐:“不错吧!刚去新店做了个鼻子,比我以前好看多了,就是有点不习惯。等你休息时我带你也去做一个哈。”
李欠收回视线,小桃傻乐的样子挺好看,就是太瘦了,摸着肯定咯手。
小桃突然说:“不对。你今天有点奇怪。”
李欠因为做贼心虚,心里惊了下。
但很快反应过来,心里十分鄙视,隔着镂空衣,捏一把小桃上半身的钉子,用假音说:“小妖精!”
他不懂鸭子为什么总对精怪感兴趣,每次见面都要肉麻兮兮互喊“小妖精”“白骨精”。
按照店里的规矩,店里的鸭什么地方都能打,除了脸。脸还要留着给客人意yin。
见小桃补粉,李欠也假装擦脸,从镜子里看见黄孙的脸,底子挺不错,就是粉太多,脸太白,可能是因为不久前刚进行过某种运动,眼影花的不行。
李欠顺势把妆给卸了,露出了一双清丽的眉眼和适合接吻的桃心唇。
李欠问小桃:“老板的朋友帅吗?”
小桃一听帅哥激动了,他们的工作虽然是特殊的金钱交易,但趴在身上的人颜值高,感觉也来的快,叫的更马蚤气,也更动听。
小桃花痴道:“帅的我都流水了,简直不要不要的,我就在门口悄咪过一眼,除了比老板黑了点,其他地方堪称完美,是我的理想情人啊,那紧实的大长腿,那赞赞的肌肉,真想吭哧吭哧咬几口!”
李欠忍住了鄙夷眼,问:“在哪个房啊?”
“606啊,老板其实有点迷信,就喜欢这些吉利数字,亏他还是什么麻雀大学毕业的呢。”小桃刚说完,一回头发现人不见了。
既然是要找,就找最恶的人,把他狠狠揍一顿就完事了。
李欠坐在电梯里,思索着能最快让人爆怒的法子。
霸霸道:“温馨提示,大老板朋友吃软不吃硬的哦!”
到了606门口,门两侧站着两名黑衣保镖,李欠知道如果硬进,肯定要被拦住,他试着用黄孙说话的语气贴了上去:“两位哥哥晚上好呀,我是张经理叫上来的,专门给包间里活络活络气氛的呀。”
张经理掌管了酒店所有的鸭,身份不低,保镖一听,就点了头。
李欠有礼貌地敲了门才进去,就看见两排水葱似的嫩人正对沙发上的两个男人使劲作妖。
左边坐着面如白玉的大老板,对右边那位态度中带着一丝紧张和讨好。
坐在中心位的vip的确够资本,不过,不像是来找鸭子,以他那身,能立刻去参加高级酒会。
张经理也在场,看李欠的目光如同一群白天鹅中掺杂了一只丑老鸭。
李欠心态极其良好,甚至还想到呆会准备到夜市啃个鸡腿。
他在张经理撵他前,快步走到了点歌台,精心挑选了一首三十岁上中年男人最爱听的金曲之一。
李欠早发现黄孙有一副好嗓子,他努力幻想着面前的男人就是他的无疾而终的初恋,忍着鸡皮疙瘩笑出了最蠢真的样子。
这么文青的打开方式只能是霸霸提供的,同时包括了以下信息。
黄野,三十八岁,孤儿,已故黄董事长的养子,也是A城最大集团黄氏集团的总裁,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收购李彦的联合酒店。
而此时,一身银灰色西装下,黄野即使带着眼镜也挡不住他逼人的气势,把李欠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露出一丝李欠看不懂的满意。
大老板李彦一直留意黄野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对李欠指指点点:“黄总,这是我们店里的honey,honey歌虽然唱得一般,但最主要是身上带着十分自然的风尘味,而且他和黄爷爷以前那位的经历也相似,都是从业多年的老人了,黄爷爷肯定喜欢。”
李欠对这番夸奖接受无能,低头装害羞心里给李彦扎小人。
“黄爷爷是谁?”
霸霸解释:“黄野的爷爷,黄氏集团的开创者,曾富甲一方、行事极为霸道,可近两年患痴呆病症,一犯病就说要见自己的梦中情人,一发脾气整座庄园都安生不了。所以黄野和李彦约定,只要找到相仿的人,就同意延迟收购时间。”
还没等李欠拒绝,李彦手下的人就把他塞进了黄野劳斯莱斯的后座。
用摔的。
霸霸宽慰:“这是一个接近目标的好办法。你可以先同目标打好关系。”
李欠在心里问候霸霸:“可是我不想和爷爷玩耍。”
黄野一坐进车,李欠就被一阵冷香熏了个遍。
闷骚,纯爷们都不喷香水的好吗!
车子忽然启动,李欠随之向前一晃,磕住鼻子。
他低头看牛仔裤旁的大长腿,如小桃所言,足够让女人喷鼻血。
他抬头看身侧的人,鼻子冷不丁落在黄野手中,黄野正在用粗糙掌心蹭他鼻尖,还问:“疼?”
李欠摇头,盯着动作奇怪的手,见位置转移,从鼻子挪到脸嘟,开始四处游弋,上滑下摸,左捏右掐。
李欠惊愕,在脸被揉成面团前,预备先下车为妙。
男人在他有所动作时,彻底锁住车门,看羊羔般盯着李欠:“honey,甜甜……”
李欠一把哆嗦。
黄野边说边干,扯开自己领口,开始解李欠薄的可怜的布料。
李欠躲:“霸霸,是不是你干的?”
霸霸无辜:“送你个和目标增加亲切度的小福利,感谢我吧。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好好珍惜。”
李欠嘴角抽搐。
现在情形明晰,他将要直面一整晚被野狼拨皮下肚的危境,关键是第二天对方清醒,他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