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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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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这晚播出的两集《笙歌落》，收视率下降了0.5。
《笙歌落》自开播以来，收视一直比较稳定，虽然因为《酌江雪》的缘故有所下滑，但从来没有一次性掉这么多。
“怪我？凭什么怪我？！”电话那边，自家艺人的声音听起来歇斯底里，林梦凡的助理忍不住把手机和自己耳朵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梦凡姐，那都是网友瞎说，没人会真的怪你的。”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自家艺人，就运气真的有点背。
买水军抹黑同行，在娱乐圈不是什么稀罕事，虽然被曝光了之后挺丢人的，但网友的态度也基本以嘲讽为主，真不到能把《笙歌落》的收视下拉0.5的程度。
收视下跌最根本的原因，应该还是最近播出的那一段不太好看。
但是自家艺人这个时候出了这事，网友就是会下意识地将锅扣在她头上。
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家艺人，助理挂掉电话之后也打开了微博，想看看网友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让自家艺人这么生气。
谁知不看不知道，自家艺人竟然在微博上直接上大号怼起了网友。
【脑子不够就多读点书，有点思考能力，收视下降怪我？剧情越走越水你看不出来吗？】
最近播出的剧情水不水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话说的，会得罪很多不该得罪的人。
林梦凡当然也没这么傻，等她反应过来忘记切换小号后。立刻就将自己的评论删了。
但是已经被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营销号手疾眼快地截了图，争先恐后地宣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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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酌江雪》的播出，舒栗的粉丝数量涨的越来越快，话题和讨论度都开始飚高，不止到手的剧本整体质量都上了好几个档次，商务代言和综艺邀约也多了起来。
其中最让她在意的，就当属由环星娱乐自制的那部电影版的《乱世蚁》。
电视剧版好好的剧本被魔改，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十分心疼，而“月小汐”这个角色，她也倾注了很多，如果有机会，自然还是想再争取一把。
“电影版《乱世蚁》只是由咱们公司筹备，真正的资方是母公司天马的傅总，傅诀，”孟弋玄理解她的心情，故而特别叮嘱道，“傅诀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这又是他第一次投资影视，有很多明星都会想要借这个机会跟他攀上关系，你的竞争压力会很大。”
小桃听他说了几个“月小汐”一角的竞争者，都是有颜值有实力的一线大咖，脸色就有点垮了：“那我们栗子姐，这次八成是要陪跑了。”
他们两个和舒栗照例是各在各家，开着视频通话讨论工作。
“我尽力。”舒栗弯了弯眉眼，倒不觉得有什么。
孟弋玄已经打听过了，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傅诀对自己进军娱乐行业的第一部电影，质量要求非常高。
这也就说明，自己如果没被选上，唯一的原因就是技不如人。
那么她自然心服口服。
客厅外的走廊一角，傅诀端着粉色草莓杯，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他想过来接点咖啡，结果偶然就听见有人跟舒栗提起了他的名字。
他呼吸倏地一滞。
这些年他为了摆平一些不安分的人，难免会用到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所以他对自己的名声，其实是不太有自信的。
尤其市井八卦还喜欢添油加醋。
所以他很担心，在舒栗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直到发现自己的名字只是被孟弋玄随口一提，对方说话的重点都在《乱世蚁》上，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等他沿着绳梯爬上吧台，给自己接了一杯咖啡之后，他听到舒栗那边说了再见。
“在聊电影版《乱世蚁》的事情？”傅诀立刻关心道。
自从被舒栗收留之后，他发现自己在“没话找话”这个领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竞争有点激烈。”舒栗回答他。
说话间，她也起身来到了吧台前，给自己接了半杯咖啡，然后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盒牛奶把杯子倒满。
“你要是需要找人对戏，我随时都有空。”傅诀说话时，心里莫名泛起几分羞怯，他目光微垂，落在她正在搅拌的咖啡上。
“那就辛苦你了，”舒栗笑笑，“不管成不成，完事都请你吃大餐。”
“你肯定可以的。”傅诀也跟着笑了笑，柔声道。
他知道舒栗肯定只把这话当做一般的鼓励，但他是认真的。
这份认真无关他是不是资方，他相信的，是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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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是《乱世蚁》女二月小汐试镜的日子。
《酌江雪》播出到了茉莉知道了自己身世那一段。
【啊啊啊啊太虐茉莉了吧我想冲进屏幕抱抱她】
【后面她知道原来言修也是骗她的得有多虐啊呜呜呜呜】
【不怪茉莉那么相信言修，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是她唯一的光啊】
在休息室里排队试镜的时候，舒栗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酌江雪》官博下关于茉莉的评论，发现网友对茉莉都是心疼的态度，没人diss她智商低恋爱脑轻信反派言修，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了四分之一。
另外四分之三对应着后面三件茉莉在言修的蛊惑下做的错事。
休息室里除她之外，还有十几名正在排队的女艺人，有人在低声交谈，不过大部分还是和她一样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栗子姐，我刚才去洗手间，正好看到黎樱偷偷给资方代表塞房卡，结果被人家当场扔地上了。】她手机突然叮了一声，是小桃发的消息。
舒栗抬头看了一眼小桃，她立刻一脸八卦笑地向她眨眨眼，继续发送道；【当时黎樱脸都绿了，因为附近好几个人，那个资方代表还直说让她老实点，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了。】
黎樱是这次月小汐的竞争者之一，也是先前对工作人员耍大牌、被喻夜诗说了几句之后反咬喻夜诗仗势欺人、最后自己成功凭热度跃居二线的那个女明星。
既然小桃说当时好几个人都听到了看到了，舒栗抬眼在屋内环视了一眼，觉得黎樱塞房卡被嫌弃这件事离全网皆知也不远了。
喻夜诗应该会喜闻乐见吧，她弯了弯眉眼。
果不其然，十多分钟之后，喻夜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栗子，听说你也参加了《乱世蚁》今天的试镜，有没有内部消息，黎樱给资方递房卡被拒那事是真的吗？”
听起来她心情很好。
“嗯，对。”因为房间里人太多，舒栗只是含糊的表达了一下肯定，并未细说。
“她活该，整天只知道歪门邪道，”喻夜诗在电话那边冷嗤了一声，关心了一下她试镜的情况，最后发出邀请，“栗子，我今天开心，你要是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
“谢谢喻姐，不过今晚不行，”舒栗婉拒，“我已经约了别人。”
她已经和小黑约好了，试镜结束之后就请他吃大餐。
小桃正在旁边帮舒栗整理提包，偶然一抬头，便瞥见舒栗说这话时，眼睛里是比往常更加温柔的笑意，唇角也不经意地翘了翘。
她觉得自己嗅到了恋爱的气息。
知道栗子姐恋爱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觉得那个除了性别一切未知的栗子姐男朋友真实了起来。
“栗子姐，今晚是和姐夫有约会吗？”试镜结束回程的车上，她好奇道。
舒栗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恋爱了。
“也不算约会吧，就一起吃个饭。”她干笑两声。
自己反应的太慢，如果否认的很彻底的话，可能会让小桃产生她权衡过利弊之后不信任她的感觉。
“哦——”虽然很简单一句话，小桃依然神奇地磕到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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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天黑的很早,下午六点不到，夜幕就已经沉了下来。
结束了试镜的舒栗把车停在路边，向坐在前挡风玻璃后面的傅诀看了看：“你确定你喜欢这家店？”
那是家看起来很有年头的面馆，规模不算大，普通的简直不能再普通。
可是刚才小黑远远的看见，就问她能不能放弃高级料理，改路到这里吃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傅诀犹豫了一瞬，才嗫嚅道，“我总觉得这家店，很熟悉的感觉，说不定跟我的过去有关。”
他既然这样说，舒栗自然不会不同意。
因为傅诀是面朝前方坐着的，所以她没有注意到，余光偶然瞥见这家面馆时，傅诀眸中微微的波动。
傅诀还记得这家店，那是他父母出事前一个星期左右，他母亲突发奇想要减肥，晚饭时间不吃饭出去跑步，于是他们父子俩也只好匆匆扒了几口饭，便陪着她一起出了门。
后来呢，他母亲和很多励志要减肥的姑娘们一样，没跑几步，路过餐饮区就跑不动了。
于是他们一家三口，就进了那家面馆吃饭。
三个人都点了些什么，傅诀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有一道香煎小黄花鱼，父母都觉得味道很好。
但因为是辣的，他恰好有点感冒，就没能吃。
当时他父亲还安慰他说：“等小决感冒好了，我们还过来。”
但是他的感冒一连几天都没好，等终于痊愈的时候，他父母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傅诀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这家面馆还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