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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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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那个少年听见她的问题，唯一一只露出来的鸢色眼眸因诧异瞪大。
吉田瞳见他的反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失礼的话。
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年问出这样的问题——刚见面就谈人生？
“不，我的意思是——”她慌乱地挥着手，想为刚刚的行为辩解两句，却发现这个少年依旧是那副乖巧模样。
她意识到了什么，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忽然伸出手扯住他的脸，“你这家伙，做出刚刚的表情就是在耍我吧？”
“疼疼疼——”少年眸中泛起水汽，委委屈屈叫着疼，“明明是姐姐突然靠上来，问我这样奇怪的问题的。”
吉田瞳一时不忍，松了手，改为揉了揉他那头看起来手感极佳的棕色头发，“小孩子该有小孩子的亚子。”
“……”少年听到这话，打量着她。
这个视线，给吉田瞳一种怪异的感觉。
仿佛少年缩居在自己的星球里，隔着遥远的距离，观察着她。
“好奇怪啊，”少年眨眼，如蜜糖般的甜腻声线，说着淬了毒的话，“难不成，姐姐就是传说中的，路上见到漂亮男孩子就会上前搭话的痴女吗？”
“不是哦，”吉田瞳头一次面对这样浓烈又不加掩饰的恶意。
但她没有生气，反而微微敛下眼眸，“只是你让我想起一个人，所以，我才会上前搭话的。”
少年听见她这句话，明显被勾起了兴趣，正想要追问那个人是谁，又被吉田瞳狠狠弹了一下额头。
“疼！”他再一次痛呼出声。
“我是吉田瞳，”她说着，将手中的字条塞给他，“当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可以去那里找我。”
“告诉你……什么？”少年抓着纸条，发现手感不大对，展开纸条一看，被包裹在其中的是一颗硬糖。
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彩光的透明糖纸，能看到里面糖果的颜色是橙色。
大概是橘子味的。少年这样想着。
“告诉我为什么你对这个世界如此绝望。”吉田瞳站起身来，拉着行李箱，自上而下看着他，“嘛，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不要露出这样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了。”
少年扬起头来，兴许是阳光过于耀眼，让他不自觉眯起了眼眸。
他轻声喃喃道，“……快要哭出来？”他看着茶发少女准备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你认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意义吗？”
少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眸光清亮，“有哦，”她的声音如此温柔，“就算人生中重要的人来了又走，就算诞生于黑暗，就算一直行走在黑暗中，就算未来终会回归黑暗，但对我来说，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有意义的。”
“……那意义是什么？”
“这个啊，可不能让你轻易知道了。”她如此说道，又像是想起什么，轻笑道，“在你告诉我你的答案之前，我的答案就暂且保密吧。”
“再见。”她挥挥手，就此离去。
少年望着她离开，直到身影从视野里消失，又低下头看着掌心中的字条和糖。
沉默半晌，他将字条撕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途中，他拆开了那颗糖果，塞进嘴里。
就如同他猜的那般，糖是橘子味的。
唔，准确来说，是橘子汽水味。
他将硬糖顶在脸颊边，‘咔嚓’一声将其嚼碎。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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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瞳来到新家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在这边有套房。
她放下行李箱查了下名下房产，发现这还真不是自己的幻想。
但是对比了下两套房产的地理位置，她还是果断选择了住在彭格列安排的房子里。
大冬天的，脑子进水了才会放弃位于繁华区的复式公寓，跑去郊外靠海的别墅里住。
更别说，复式公寓定期会有家族内的人员来打扫，别墅都被她遗忘好几年了也不知道积灰几层了。
锁好门后，吉田瞳按照惯例搜寻了下房子，确定没有任何的监控监听设备，整个人扑进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里。
“呜！沙发好软，阳光好酥服——”
她整张脸埋进沙发里，左蹭蹭右蹭蹭，口齿不清地赞美人生。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她仰起头来，眯着眼看向窗外。她像是在想什么人生哲学，又像是什么都没在想，只是单纯的发呆。
直到来电铃声响起，将她从自己的世界带回现实。
吉田瞳看向不远处的茶几，慢半拍般眨眨眼。
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但她此刻懒癌发作，走还是不走，成了一个好问题。
纠结许久，终于在铃声结束时来到了茶几边上，接了来电。
刚将听筒放在耳边，就听到足以震碎耳膜的超大分贝声音：“你这个死丫头！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她忍不住将手机换个方向拿远，边揉耳朵边抱怨道，“呜，你声音太大了斯库瓦罗，”她撇撇嘴，“啊啊不降低音量那就换个人吧，随便谁都好，就算是超恶心的大叔列维我也认了，至少列维的声音不会把我的耳膜震碎！”
“你这臭小鬼！”斯库瓦罗怒骂一声，却还是迁就她降低了音量，“啧，在日本怎么样？”
“还行吧，在东京出了点事，但总的来说结局是好的。”吉田瞳乖巧地回答他的问题。
老实说，如果不是斯库瓦罗易燃易爆炸嗓门大过天，她还是挺乐意和斯库瓦罗聊天的。
毕竟在巴利安找一个正常人聊天，挺难的。
“那发给你的那份横滨的人员资料看了没？”斯库瓦罗的声音有些凝重。
“资料？”吉田瞳想到自己只看了一点过往交易记录的资料，将手机夹在头与肩膀间，去翻找文件夹，“我还没看完，只看了一点点——”
她翻看文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在人员资料的第二页。
是那个不久前在公园遇到的孩子。
“太宰治……”
她轻声念出纸上的名字，若有所思。
才十五岁，一年前见证了先代首领留下遗言的人吗？
“这个人怎么了吗？”斯库瓦罗的声音传来。
吉田瞳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不，没什么，只不过之前路上看到过他。”她含糊带过，“这份资料怎么了吗？”
“看看那个叫中原中也的家伙。”斯库瓦罗指挥着她翻到后面。
“一年前突然出现在横滨的家伙，加入了由未成年组成的自卫组织‘羊’，成为‘羊之王’，”她边看资料一边将重要信息念出来，“异能力名为‘污浊了的忧伤之中’，能力是控制重力吗？”
“这是个好苗子。”斯库瓦罗着重点了‘好苗子’三个字。
这几乎是明示了啊。
“诶——你这是想让我把他拐带回来？”吉田瞳夸张道，“没看出来啊，斯库瓦罗，你居然想让我去当一个人贩子。”
“啧，”他冷笑道，“随便你说，但是一定要把这家伙给我带回来，带不回来你就去死吧。”
“呜哇好过分，斯库瓦罗！你这也太冷酷无情了吧！”吉田瞳不满地嚷嚷道，“这是对待前首领的态度吗？就算我现在不是巴利安的首领了，我们之间还是有情谊的吧，说让我去死的话真的好吗？”
斯库瓦罗听着那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指责，暴躁道，“吵死了，闭嘴！”可当吉田瞳稍微露出点委屈的呜咽声，他又僵硬着，努力将声音放软，“行了行了，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
他颇为苦手地挠挠头，“但是这个任务，如果你也做不到，那就没人能做到了。”他无可奈何地叹息道，“不过，以你的能力来说，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离开‘羊’成为巴利安的一员，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这话说得，”吉田瞳抱怨道，“不要把我当成什么资深诱拐犯好吗？”
斯库瓦罗哼笑着，对这话表示嗤之以鼻，转道说起另一件事情，“最近怎么样？”
吉田瞳一愣。
这话不是刚开始问过了吗？
她刚想说这句话，斯库瓦罗的声音再一次传过来。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半晌后，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白色小瓶子，迟疑道，“嘛，还是老样子吧。”
“……我知道了。”斯库瓦罗语气十分平淡，“你还是找个机会，引退吧。”
吉田瞳抿着嘴，并不说话。
“你知道的，”他的声音越发冷淡，“你不适合当一个Mafia。”
“去过普通人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吉田瞳没有动弹，依旧维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
许久之后，她不堪重负般放下手，低垂着头，呼出一口气。
“……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随身带糖的人，除了幼儿园老师和低血糖患者，还有……
喜欢吃糖的人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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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长期文野+家教，文野走剧情，家教这边里世界长期在线2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