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拯救獾院校草计划》年余

63、第 63 章

　　尖叫棚屋并没有肖恩想象地那么大，用了不少的力气才让巴克比克挤进来。撇掉这个巨大的家伙后，剩下来的空间小的有限。但这条鹰头马身有翼兽倒是没意思到它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也不在意这逼仄脏乱的环境，舒适地低下它巨大的脑袋，收敛羽毛，躺着睡着了。
　　在这样的夜里在密林里穿行，即使是对于这样一头巨大的神奇动物来说也实在是不小的消耗。哈利他们其实也累得不行了，从打人柳下的密道一进门，罗恩就跟一团面团一样摊在地板上，赫敏在边上试图把他拉起来无果后也自暴自弃了，扯了一截罗恩的袍子垫在下面，也做着休息起来，哈利站在一边，不打算理他这两个最好的朋友。
　　塞德里克挥了挥魔杖，让棚屋里轻微亮起来。
　　“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他对肖恩说、
　　“是的，我们到那里面去吧，那里空间大一些。”卢平教授说，尽管过去这么多年了，对于这间屋子的构造他还是一清二楚。
　　于是肖恩他们干脆都聚到另一个房间里去，可惜另一个房间的环境更糟。
　　“我想着这里至少能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肖恩撇了撇嘴巴，打量着这个传说中全英国闹鬼最恐怖的地方：“至少是一个能让各位好好坐下来冷静交流一下的场所。”
　　“看来，我想多了。”他皱了皱眉毛，语气里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嫌弃——这地方实在是有点太过于破旧和脏乱，令肖恩有点儿不舒服。
　　这个乱糟糟、灰蒙蒙的房间里墙纸剥落，满地污渍，家具全是破的，好像被人砸过，任谁看都是一片狼藉。窗户都用木板封住了，不仅是一点光也没有，还让本来就很糟糕的空气质量更加难以忍受，像一口发霉的大锅，焖着一股子陈腐发霉的气味。
　　“这里毕竟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卢平教授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这里的一部分狼藉是他年轻的时候的责任，至少在他少年时期的尖叫棚屋还能称得上是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地方，而这些后来被毁掉的家具绝大部分都是他的手笔。
　　小天狼星拍了拍卢平的背，卢平有点惊讶地回头望他，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小天狼星还是保持着令卢平教授快要窒息的缄默。
　　但借着尖叫棚屋内那点哈利他们用“荧光闪烁”变出来的那点微妙的灯光，卢平教授终于有机会再一次认真而仔细地端详他这位老朋友的面容。火车袭击事件的时候他本有这个机会，但那时候的布莱克比现在更消瘦、更阴沉也更可怕，令卢平难以忍受，他有意避开去窥探能接触到布莱克的目光，但即使这样那鬼影一样的面容仍然会令他心惊。
　　鬼影一样的布莱克。
　　多么荒谬的想法，那个活跃在“掠夺者”队伍里，骄傲的格兰芬多，那个他所认识的小天狼星从来不会和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但事实如此，而在那次救援后，在今天，在那个可怕而荒唐的猜测被不断证实之后，这种联系跟让更加卢平难以忍受，他竭力掩藏那种战栗，然而小天狼星还是发现了。
　　他不发一言，只是盯着莱姆斯·卢平，他唯一仍存活于世的朋友。
　　他们应该年轻而健壮，但此时此刻却都显得苍白、憔悴和衰老，覆盖着厚厚苦涩。
　　小天狼星看着又抬头看那边站在的哈利，他长的过于像他的父亲，尤其是他那头漆黑而乱蓬蓬的头发，甚至连后脑上总有几绺不服帖的头发翘起来都和他父亲一样，让小天狼星恍惚他们似乎都依旧年轻，他和詹姆一起来到尖叫棚屋陪伴卢平，但卢平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而这里也只有另一个波特。
　　我们都已经老去，小天狼星想，甚至已经死去。
　　“走吧。”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片刻的思考让他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这种冷静让他自己最初那幅一半由于折磨和痛苦一半由于无法抑制的愤怒而变形的脸沉静下来了。
　　塞德里克找到了几张摔烂了但还能挽救回来椅子，经过魔法的修缮，总算能找到个地方坐下来。肖恩和塞德里克最先坐下，哈利三人组紧紧跟过来，卢平和小天狼星坐在他们对面。
　　“所以卢平教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赫敏率先提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地图，”卢平说，“那张活点地图。我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地图——”
　　“你会用？”哈利怀疑地问，伟大的救世主无疑是现在这个房间里最焦灼的人，他有太多的疑问要问。
　　“我当然会用，”卢平说：“不只是我会用，小天狼星也会用。“
　　他语气平缓而怀念：“它是我们制作的，哈利。我、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还有你的父亲一起制作的。”
　　哈利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卢平看见他头上那块闪电形状的疤痕，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月亮脸，小天狼星是大脚板，尖头叉子是你的父亲……“
　　“我知道这不可置信，但是的，哈利，这是我们一起制作的，是我们友谊的证明，至少曾经是。但这不是重点……“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罗恩：”重要的是我看到你们穿过场地，进了海格的小屋。紧接着进入了禁林，我以为至少塞德里克在，他不会带你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
　　高大的金发赫奇帕奇露出了个窘迫的微笑。
　　“但很快另一个事情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就是你们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卢平教授站了起来。
　　“什么？”哈利说，“没有啊！”
　　“我也不相信我的眼睛，”卢平说，他继续踱步，没有理会哈利的插话，“我想地图准是出问题了，他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呢？于是我朝你们赶来，而有一个人比我来的更快。”
　　卢平教授看向边上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可没有人跟我们在一起！”哈利喊到。
　　卢平教授停止了踱步，目光投向罗恩。
　　“我可以看看那只老鼠吗？”他平静地问。
　　“怎么？”罗恩说，“这件事和斑斑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卢平说，“请让我看看它，可以吗？”
　　罗恩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手伸进袍子里。肖恩施的沉睡咒语还没有接触，斑斑安静地躺在罗恩的手上，平稳的呼吸着，看起来可怜而无害。
　　看到斑斑的一瞬间，卢平苦笑了一下，一些尖锐的猜想成真后越发的刺痛。
　　“怎么？”罗恩又问，害怕地搂紧了斑斑，“我的老鼠招谁惹谁了？”
　　“这不是老鼠。”小天狼星布莱克突然声音嘶哑地说。
　　“你说什么——它当然是老鼠——”
　　“不，不是，”卢平平静地说，“他是个巫师。”
　　“阿尼马格斯，”布莱克说，“名叫小矮星彼得。”
　　故事的来龙去脉比原本的发展解释的更快，也更冷静。
　　斑斑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变了回来，一个非常矮小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总而言之它是一个皱巴巴的、丑陋而卑劣的男人。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是肖恩一早就决定好的，他希望这个家伙在他面前出现的时候没有一丝可能的威胁，甚至生命的气息。而小矮星彼得也如他所愿的瘫坐在那里，这次没有斯内普来帮他了，就在刚刚，失踪很久的克鲁克山叼着活点地图一越而入，肖恩已经赶在他之前拿走了卢平教授桌上的活点地图，只要没有活点地图，斯内普无法发现远在尖叫棚屋的一切。
　　小天狼星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肖恩可以看见他怒吼着，如同他变身出来的那条大狗一样吐露着凶狠的野兽气息，试图取走这个叛徒的命，卢平教授已经快要拦不住他。
　　肖恩和小天狼星感同身受，他同样愤怒，小矮星彼得的脸也曾是他的噩梦。
　　在梦里，在那个阴暗的墓地，肖恩一遍遍的看见这个丑陋的家伙对着塞德里克，他的塞德里克使出那个不可饶恕的咒语……这几乎是他千千万万个噩梦的固定结局，在小矮星彼得出现在肖恩面前的每一分钟，肖恩都试图将那个咒语对他喊出。
　　但肖恩不行，因为塞德里克握住了肖恩的手掌。
　　宽大的，沉稳的手掌，因为训练魁地奇而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茧，握起来有点粗糙但很舒服，给人真实的触感。能让肖恩眼睛里的海啸归于平静的真实，肖恩把头靠到塞德里克身上，拿起克鲁克山带过来的那份地图。
　　彼得已经醒了，在惊叫着躲避着小天狼星的攻击。肖恩摸了摸克鲁克山的毛，不是很舒服，抬起头来举起活点地图对着前面乱成一团的众人喊：“又有人来了。“
　　幕后之人往往最后登台致谢，大家都看到了地图上那个代表着邓布利多教授的黑点已经到了打人柳面前。
　　“我可以进来吗？“邓布利多的声音从外面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