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虐》水中砂

4、4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这是封蒙看见牧海仪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说完，便不再看她，反而是绞有兴致地看着被牧海仪提着的莫泽，很是不满地道：“你怎么这么没用？”
　　莫泽觉得，原来抓狂真的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没理封蒙的话，只是瞪着他，脸上的表情所表达意思很明确：你不救我就算了，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封蒙很开心地笑了。
　　他找了一个有意思的奴隶。
　　“你想要玩什么游戏？”牧海仪脸上满是冷然的神色，“我陪你。”
　　“就玩……你什么时候可以让冥王那家伙心甘情愿地来放我出去。”封蒙闸着眼，满脸无辜的纯真，很是满意地点着头，“恩，这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游戏，你要不要玩？”
　　牧海仪脸上神色变幻，没有回答。
　　“游戏？这似乎应该是一个赌局吧。”秦晋走了出来，带着点嘲讽地说道：“封蒙，你可真是越来越奸诈无耻了，居然连海仪都开始利用。看来，你在这望鸣园呆的时间越长人也越来越冷漠无情了。唔，当初把你送到这里来看来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秦晋你应该知道我一点都不欢迎你。”封蒙冷眼看他。
　　“我当然知道！”秦晋眯着眼笑，“我只是想知道你让海仪和你进行赌局那你哪什么来当作赌注呢？我记得你的东西好像已经全部被拿走了。”
　　“那和你没关系。”封蒙有些气急败坏。
　　“唔……”不管怎么说被人给提着都不是一件好玩的事，莫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封蒙眼睛一亮。“我就哪莫泽当赌注！”
　　啊？赌注？莫泽呆了。看来封蒙是真的把他当奴隶，当成他的私有财产了。“我不要！你这个丫头赶快防开我！！”莫泽大声抗议着，不过很明显地抗议无效。
　　“丫头？”牧海仪重复了一句，面色一寒，一下子就把莫泽扔了出去。
　　“啊！！”原来被这个丫头扔也是会很痛的。好半天才忍住疼痛爬起来，三人（还是就说人吧，比较习惯）正对视着。莫泽撇撇嘴，真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看来他们现在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要不要趁着现在逃跑？
　　再次扫了他们一眼，莫泽就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以他的能力，估计还没有跑到奈何桥就会被封蒙给抓回来拆了。
　　他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过了好半天，他们似乎已经谈完了，莫泽也已经困地直打瞌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做鬼了居然还会困。
　　“封蒙，你记得你所说的话。”牧海仪走到莫泽面前，莫泽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三人，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牧海仪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长地还不错，冥帝应该会喜欢。……封蒙，你今后可不要后悔。”
　　“后悔？”封蒙少有地站了起来，颇为不屑也是极为自负，“我封蒙怎么可能会后悔？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牧海仪勾起了一抹笑容，有着不属于她本身纯真容貌的妩媚冷洌，“那就好。”
　　“你跟我走吧。”
　　“我不要！！”身体受到了禁制，声音却没有，莫泽大声反驳着。
　　秦晋对他做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伸展了一下身体，“看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了，我就先走了。……海仪，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走？”
　　“随便。”
　　“你记住了，只有一个月时间。”牧海仪刚踏出第一步，封蒙便再次开口。
　　“我不会像你一样健忘。”
　　牧海仪冷冷地回答，语气却很是复杂，似乎带着些莫名的恨意。封蒙转过身，率性随意，只当作没有听到。
　　无奈地跟着牧海仪，莫泽惊讶地发现原来奈何桥并不如他所想像的那般长，大约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到了尽头。
　　为什么他当初走了那么久也到不了尽头？
　　似乎是看出了莫泽的疑惑，秦晋心情很好地解释着：“这里是冥界，我，牧小姐，包括封蒙，就是一直生活在这冥界的人。在你们人类存在之前，冥界就已经有生命存在。对于我们而言，冥界就相当于人类的阳间。可你们这些死了的人，唔，如果是枉死的话就是绝不可能通过这奈何桥的，只能在这桥上徘徊，直至烟消云散，成为这冥界的一部分。……不过，你是个例外。”
　　虽然不是很明白秦晋所说的话，但他还是从他的话中获取了一个信息：感情封蒙让他做奴隶还是救了他？！
　　“没错！”秦晋很赞同地点头，“虽然我估计他原本并不打算救你。”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莫泽扭过头看着前面的景物。封蒙根本只把他当作一个玩具！
　　前面是一座城，是一座古代城市，有着极为高大的黑色城墙。城门宽大，有着许多或虚或实的人影穿梭着。城门之上，是两个巨大的泛着诡异黑芒的大字：丰都。
　　“丰都？鬼城丰都？怎么这个名字？一点新意都没有！”不自觉地，莫泽轻声念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晋脸上的表情一僵，像吃了一个死苍蝇一般，牧海仪也同样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丰都这个名字，是从冥界流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