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看看我们母子！》》暖崽

7、第七章

　　《李泽言，看看我们母子！》 （7）
　　文/小斯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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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来到凡间已经两个月了，季节也已经从燥热的盛夏沉下几分秋意。早晨遇白躲着李泽言去地下室的狗洞找儿子的时候，经常被洞口草叶打湿头发，好在她身为花精灵，可以自己把露水吸吸干。

　　这段时间的娇生惯养，也将李小怼从那个傻乎乎的小豆丁，养成了一个嫩生生小白脸，一身桀骜藏在了骨子里，轻易不会跟那些凡夫俗子过不去，实在气急了，只有抄起一根白玉榔头咔吧咔吧嚼了，就没人敢惹他。

　　李泽言这段时间和自己的新婚妻子相处得也十分愉悦，虽说有点笨，但还算乖巧，十分可爱，讨他喜欢。只是父子关系，不是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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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李小怼一大早就从床上把他妈挖了出来，今天有小姑娘要约小怼去游乐场玩，李小怼要打扮得帅气一点，叫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两脚人族开开眼。

　　遇白睡眼惺忪就揉着眼睛，李泽言半倚在床上，沉沉的目光落到床下那个矮矮的小男孩身上，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室内，平生压力。

　　遇白将李小怼拎到镜子前面，揉揉他的头发，搓出一个时尚的飞机头，又非常讲究地喷水定型，李小怼被刺激得打出了一个喷嚏，噗呲就冒出了一对龙角。

　　“怎么样了？”沙哑磁性的男声在门外响起，门把手转动，就要推门而入。

　　遇白和李小怼嫩呼呼的龙角对视一眼，毫不犹豫一把揪住李小怼的两只龙角，一个倒挂金钩，就把他倒栽蒜摔倒了浴缸里，拉上帘子，回头看向恰好进来的李泽言。

　　“差不多差不多了……”遇白心虚地笑笑。

　　李泽言拧眉看了一眼帘子，“怎么不出来？”

　　“小怼有些害羞，得做做心理准备，才能面对他威严的父亲。”遇白抱着李泽言的胳膊，又顺着他的腰身一搂，带他出去，“咱们先吃饭。”

　　脚还没踏出门，帘子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拉开了，露出了一张精致娇俏的小脸蛋，神情委屈，乌黑的发丝在头顶乱成窝窝，额头还有两点红。

　　“娘亲，发型乱了。”李小怼捂着额头走出来，照镜子想要恢复那个飞机头，又埋怨地看了一眼李泽言，都怪这个凡人爹爹突然出现，不然娘亲也不会情急之下搞乱自己发型。

　　遇白索性给李小怼梳了个精神的大背头，“叫什么娘亲？谁是你娘亲，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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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怼说是要出去和小朋友玩耍，可用过了早饭还是不慌不忙地跟着妈妈看电视，趁着李泽言不注意，悄悄用龙爪子给遇白削苹果，再从裤兜摸出几片青花瓷，混进果肉，喂给她。

　　遇白母子在看电视剧，李泽言在落地窗前靠着沙发看财经杂志，手边小桌一杯清茶袅袅清香，闲闲抬眼，就看见李小怼撅着屁股在给遇白献殷勤。

　　不知道为什么，李泽言总是觉得这对母子有什么事瞒着他。

　　并且，李泽言越来越觉得，这孩子似乎就是自己亲生的。但李泽言28年的记忆告诉他，他保留元阳二十八载，不可能突然就冒出一个儿子。

　　遇白将手腕上李泽言送给她的钻石手串转了转，扣了一粒最大的，招李小怼过来，扭开他嫩呼呼的小嘴巴，一粒喂进去。

　　李小怼咯吱咯吱嚼着，还用鼻子蹭了蹭遇白的掌心，拱进遇白的怀里，爽得龙尾巴都想冒出来摇来摇去。

　　遇白将李小怼翻过来拍拍他的屁股，告诫他：“你是龙族不是犬族，又是舔又是摇尾巴，你爹回头怀疑隔壁老汪，你要我怎么解释？”

　　李小怼沉默，思考他喜欢冲妈妈摇尾巴和隔壁老王有什么关系。

　　此时，李泽言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嚼东西的声音，疑惑地看向遇白，放下了手中的杂志：“在吃什么？”

　　遇白拍拍李小怼的脑袋，检查他钻石吃干净没有，“没啥，小怼嗑瓜子呢。”

　　李泽言收回目光，李小怼一口叼住遇白手中其他钻石粒子，啵地吸下来一颗，塞进一边腮帮子，坐在遇白腿上讲话：“你可以给他看龙蛋，看到龙蛋，他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人类不是蛋里生出来的。”遇白颇为忧愁，李小怼这个龙族小太子，天界第一战神的亲生儿子，估计只有等到几十年后，李泽言寿数尽了恢复记忆回到天界才能想起来了。

　　李小怼身为卵生动物，拥有卵生动物的骄傲，甚至还有点小同情，“真可怜，恐怕他们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蛋壳有多好吃。”

　　遇白知道李小怼是嘴馋了，于是从储物袋放出几片蛋壳，喂李小怼，“蛋壳虽好，也不要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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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克力？”

　　李泽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着李小怼一口一口咯滋滋，像噬齿类生物一样鼓着腮帮子，脆生生就把一片黑底光面的厚片吃了进去。

　　李小怼牢记娘亲叮嘱，不能在父亲面前暴露自己，被吓得一惊，噎住，两手扑腾，遇白连忙把他倒提起来，一顿拍打，才把喉间的蛋壳拍出来，落到嘴边，李小怼又爱惜地咯滋滋吃回去。

　　不知道怎么解释，遇白选择让李小怼自己收拾。

　　李小怼点点头，摸摸自己没有乱的发型，精神焕发仰头看着李泽言，“我想和你学做菜。”

　　“不教。”李泽言看着李小怼六岁的小个头，连流离台都摸不着，学什么做饭，“是学校布置的作业太少吗？”

　　李小怼也不生气，立即告状：“妈，你看爸！不教我做饭！”

　　遇白：“泽言，你儿子既然想做饭……”

　　对上李泽言看来的视线，立马改口，遇白：“就让他自个慢慢琢磨吧。老公这么日理万机的，李小怼不许添麻烦。”

　　“妈，你这叫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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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白在外面看电视，李家父子俩在厨房，李泽言有条不紊准备午餐，李小怼背着头，探头探脑偷师。

　　“李泽言。”李小怼清了清嗓子，“你准备做什么？”

　　李泽言没有理他，这个李小怼有两副面孔，在他妈面前乖巧可爱又甜又萌，离开他妈，里面恨不得鼻子翘到天上，面对抢走他妈的李泽言更是鼻子哼哼。

　　李泽言没有回话，李小怼又朝前一步：“你怎么不说话？”

　　李泽言依旧不说话。

　　李小怼又一声：“不怕告诉你，我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可不是要和什么小朋友出去玩，我是要带我妈妈出去玩的！”

　　李泽言突然将菜刀一把剁在案板上，转目看来，凌厉的眉眼逆光沉郁威仪，“叫爸爸。”

　　李小怼被吓得一个激灵，动动嘴巴，“爸爸……”

　　李泽言回过头去，继续切胡萝卜。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李小怼偷偷看了一眼客厅里看韩剧的妈妈，才正襟看向李泽言，颇为老成：“因为我比你年轻可爱，长得又好看，妈妈最爱我，你嫉妒我。”

　　李泽言没有回头，只是低低一声冷笑，嘲讽。

　　李泽言：“好看？也就是鼻子没有长在眼睛上，五官对称。”

　　其实李小怼不止五官，他还有一对感知天地灵气的龙角，严格算来是六官，虽然李小怼还小，但还是听出了讥诮。

　　李小怼还没反驳，李泽言切好了萝卜，菜刀笃着案几，又道：“你母亲爱谁，看她每晚同谁睡觉不就知道了？”

　　扎心了，李小怼要被说哭了。

　　李泽言：“你年轻可爱，长得勉强不丑；我成熟稳重，相貌过分英俊。你母亲，喜欢我。”

　　又一记扎心尖刀，李小怼跺脚，含泪反驳：“可是妈妈都没有把你抱在怀里，把你举高高，亲手喂你吃饭，打是疼骂是爱，更没有打你的屁股骂你是笨蛋！”

　　“妈妈更喜欢我！”李小怼大有一句不对就要化成原形和李泽言同归于尽的悲愤。

　　李泽言没有退让，他从不是溺爱孩子的长辈，这个问题上他绝不会退步，“你母亲没有将我抱进怀里，可我将她抱在怀里；没有将我举高高，我可以将她举高高；没有亲手喂我吃饭，却亲口喂我吃饭；打是疼骂是爱，至于我怎么打她屁股骂她笨蛋，暂时你还不适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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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电闪雷鸣，李小怼红了眼睛。

　　自从李小怼破壳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遇白，此后虽然遇白带他下凡找爸爸，但因为从未谋面，所以李小怼对李泽言这个陌生的男人一直没什么感情。

　　此时更是因为他的出现，朝夕陪伴自己的母亲被他分去了一大半的注意力。

　　李小怼的心底一直很慌张，他很害怕有一天，遇白只喜欢李泽言了，不喜欢他了，嫌他吵闹麻烦了，就把他给丢掉了。

　　李小怼想要在遇白面前表现得乖一点，再乖一点，可是忍不住地嫉妒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轻易分走了母亲大部分的注意力。

　　当遇白听到雷雨大作，立即冲进厨房时，李小怼已经化作了原形，一条小黑龙盘旋直冲向李泽言，露出稍显稚嫩，却已经锋锐的一口龙齿，嗷嗷叫。

　　李泽言似乎被这超自然现象惊呆了，没来得及多想，顺手抄起灭火器，沉眸看向那只蛮横的小龙，随时准备将它击毙。

　　遇白看到这幕父子相残差点吓尿，一把揪住了李小怼的龙尾巴，拖下半空，就将他死死按倒在地，握住他挣扎的嫩嫩龙角角将他变成人形。

　　事已至此，什么都瞒不住了，遇白看向神情难辨的李泽言，缓缓开口：“我早说过，我是个仙女。他真是你儿子。”

　　遇白：“虽然我们不是人，但你不要害怕，你也不是。”

　　遇白：“你是天界第一战神的转世，我们娘俩是你的妻儿，下凡来寻你。等你肉体凡胎挂掉，我们就可以回天界潇洒快活了。”

　　李小怼鼓着腮帮子，亮出虎牙：“嗷嗷，我可以加速我爹重返天界的进程！”

　　遇白：“闭嘴，吃了你爹那么多钻石珠宝，还敢冲你爹尥蹶子？”

　　李小怼：“呜呜呜……”

　　普普通通掌握经济命脉的总裁李泽言单手拎着灭火器，突然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