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NO.25 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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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阳光暖洋洋的，驱走冬季残留的寒冷。微风携着淡淡的花香四下里飘荡，沁人心脾。
“阿枫，你去哪里？”
一大早，祈莫离就到后山练习了一会箭术，本来想找桔梗问一下有关灵力的事情，谁知道去神社晃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阿枫拎着个小篮子朝村外走去，于是好奇地问。
“小离姐姐，我要去送饭。”见到是祈莫离，阿枫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经过桔梗的劝说，她已经放下了那个心结。
“送饭？给谁？”祈莫离怔了一下，随即有些疑惑。
“我们去落叶城逛集市的时候，姐姐救了一个重伤的人，把他安置在村外的山洞里。”阿枫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对此有些不满，“姐姐今天没空，所以我去给他送饭的。”
察觉到阿枫脸上的不乐意，祈莫离伸手掐了掐她嫩嫩的脸蛋，微微一笑：“救人是好事，你为什么要不开心？”
“小离姐姐，那人是个山贼，是坏人，我不喜欢他。”阿枫微微撅起嘴。那人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眼神很邪恶，让人看了不舒服。
“山贼啊……”仿佛想到什么，祈莫离微微眯起眼睛，一丝冷厉飞快从水澈的眸中掠过。她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只是这轻柔的语调听进耳朵里，却让人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桔梗姐姐就是太善良了。阿枫，我跟你过去看看吧。”心里做了个决定，祈莫离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几天有时候会找不到桔梗，原以为是和犬夜叉约会去了，所以没有太在意，没想到啊没想到……祈莫离紧紧握住手里的长弓，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就是强悍的命运吗？
“好啊。”阿枫点点头，“我也不想一个人和他待着。”
在春风的轻拂下，嫩嫩的青草纷纷从破土而出，村外漫山是赏目悦心的绿色，一个小小的山洞就隐在这一片翠绿之中。
跟在阿枫身后，祈莫离弯腰走入狭小的洞口，大约走了五、六米，山洞豁然开朗，出现一小块空地。洞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草药味，一个浑身包着绷带、无法看清样貌的人躺在山洞里的空地上，身下铺着一张草席，远处还有一小盏油灯静静的燃烧着。
“谁？”沙哑的声音从那人嘴巴里吐出，非常刺耳。
“是我，阿枫。”阿枫放下手里的篮子，开口说道：“我来给你送饭了。”
“阿枫，他似乎伤得很重啊？”祈莫离倚在山洞的石壁边，微微挑眉看着那人，凉凉的说。她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这人是鬼蜘蛛了。这样都不死，真是命大。
祈莫离那轻柔的声音一在洞穴响起，原本躺着不动的鬼蜘蛛忽然拼命扭动身体，他艰难的转过头看着一旁的祈莫离，绷带下的眼眸吐露出怨毒与惊惧。
“嗯，姐姐说发现他时，他全身烧伤，差点就要死掉了。”阿枫的话补上了祈莫离心中最后的那百分之一。
“你、你…”许是情绪过于激动，鬼蜘蛛烧伤的嗓子一直挤不出完整的话，他死死的盯着祈莫离，布满血丝的眼球仿佛要从眼眶凸出似的，十分恐怖，被子下的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表达什么。
“呀啊……”被鬼蜘蛛诡异的反应吓了一大跳，阿枫立马窜到祈莫离身边，“小离姐姐，他怎么了？”
“也许是饿了吧？”祈莫离拍拍阿枫的肩膀，悠悠的说：“也或者是伤口疼了？”
“这样啊……”阿枫露出一脸为难，“换药都是姐姐做的。”
“让我来吧，小孩子做不了这个。你先回去。”祈莫离理解的看着阿枫，鬼蜘蛛这样子确实有点骇人。
“可是姐姐叫我……”阿枫犹豫了一下，看见祈莫离脸上温柔的微笑，于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小离姐姐，拜托你了。”
“不、别走。”鬼蜘蛛艰难的伸手想去抓阿枫，脓水混合草药汁从绷带渗出，染污了白色绷带。
见状，阿枫脸色白了白，“小离姐姐，我先回去了。”说完就逃命似地急匆匆溜出山洞。
等阿枫离开后，祈莫离慢慢的坐在鬼蜘蛛身边，从篮子里端出一碗肉汤，然后拿起调羹舀了一些，吹了吹，确定不烫后，才递到鬼蜘蛛干裂的唇边，“喝点吧。”
看着祈莫离如此温柔的举动，鬼蜘蛛感觉一股寒意直窜脑门，他静静地盯着祈莫离很久，没有说话。祈莫离也不觉得不耐烦，依然将调羹递在他唇边，笑容清浅诱人。
许久，鬼蜘蛛才轻轻一扭头，张嘴咬住调羹，咽下那发凉的汤，同时也咽下心中的不甘。
“你、想怎么样？”视线从祈莫离唇边那抹微笑挪开，鬼蜘蛛看着旁边那盏渐渐要油尽灯枯的灯火，似乎认命了，“我都快死了…”
“快，就是还没有。”放下手里的碗，祈莫离幽幽的说，轻软软的话里透着淡淡的杀意。
“为、什么？”察觉到那似有若无的杀气，鬼蜘蛛又转头看着祈莫离。除了一开始出言调戏外，他似乎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难道只是单纯为了守护四魂之玉？。
“杀人的感觉很差劲，可是谁让你叫鬼蜘蛛来着。”估摸了一下阿枫走得差不多远，祈莫离也不想废话，她伸出双手按在鬼蜘蛛的脖子上，超过常人的炙热体温透过绷带传到她的手心。
“没带刀，你将就下。”
祈莫离眨了眨眼，眸光纯净而清澈，她略带歉意的笑了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极小极小的事情般。在那清浅的微笑中，她慢慢的掐紧鬼蜘蛛的脖子。
“咯…咯……”鬼蜘蛛极艰难的发出一点点声音，氧气的极度缺乏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死盯着祈莫离的脸。
“小离，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祈莫离一惊，却没有松手反而加重力道。
见状，桔梗快步冲了过来，扯下祈莫离的手，生气的说：“小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哈呼……”脖子上的桎梏消失，鬼蜘蛛拼命的喘气，逃过一劫了。
“桔梗姐姐，鬼蜘蛛不是好人。”祈莫离抬眸看着桔梗，“如果他活着，以后会有大麻烦的。”
“小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上次犬夜叉的事情也是这样子。鬼蜘蛛他已经受了重伤，估计下半辈子都只能躺着不能动，就算他以前做过坏事，但是也得到报应，为什么非要置一个面临瘫痪的人于死地？”桔梗有些生气的看着祈莫离，浅褐的眸中满是不赞同。她不明白为什么祈莫离要下此狠手。
“我说不出理由。反正今天他就得死。桔梗姐姐，你信我一回吧。”被桔梗的话刺了一下，祈莫离觉得心里很难受，她微蹙着秀气的眉，看着桔梗，“桔梗姐姐，我不会害你的。”
瞥见祈莫离眼中的坚定，桔梗略略犹豫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行，只要有我在，你不能杀他。小离，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知道了。”多说无益，见桔梗坚决要护着鬼蜘蛛，祈莫离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站起身了，“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她冷冷的看了鬼蜘蛛一眼，转身离开。
桔梗无言的看着祈莫离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忍，小离究竟为了什么？她和鬼蜘蛛之间，难道有什么纠葛？
两人的争执落在鬼蜘蛛眼里，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心底掠过一丝模糊地想法。
“鬼蜘蛛，为什么小离要杀你？难道你们之间有过节？”桔梗将目光落在躺在席子上喘气的鬼蜘蛛，疑惑的问。
捕捉到桔梗眼中的怀疑，鬼蜘蛛喘了下气，在心中狂肆的冷笑，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那可就太可惜了。
“嘿嘿……因为、我…知道她的秘密…”鬼蜘蛛在心里揣摩了一下，含糊的说道：“死人才、不会开口泄露。”
“什么意思？”闻言，桔梗一怔，“你说小离是为了杀人灭口？”
“嗯…”鬼蜘蛛费力的应了声。方才祈莫离离开时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冰冷而无情。他知道祈莫离绝不会善罢甘休，也许等桔梗一走，他的死期也就要到了…
既然桔梗和祈莫离因为他的事有了分歧，为何不利用她们之间的这点不信任做些手脚呢？目光落在桔梗清冷纯净的眼眸上，鬼蜘蛛眼底掠过一丝阴冷的诡异，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就可以燎起漫天大火……
洞穴里，桔梗端坐着，静静地听着鬼蜘蛛断断续续说话。油灯幽幽的燃烧，光暗交错中，那张美丽的容颜面沉似水，眼眸里满是复杂。
黄昏的时候，桔梗才回到家，只是似乎一副心事重重。
“桔梗姐姐，你还在生气？”只当桔梗还在为早上的事不满，祈莫离小心的说道。
“没有。”桔梗摇摇头，语气淡淡：“只是小离，山洞那边以后你不要再去了。”
闻言，祈莫离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有些无奈，“那好。” 等今晚她解决了鬼蜘蛛，就再也不去了。
因为理由是无法解释的，所以祈莫离敏感的察觉到她和桔梗之间似乎有些陌生了……知道是自己最近的举动让两人产生隔阂，不过她还是自我安慰的想到，也许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夜深人静，祈莫离已经不是第一次背着桔梗和阿枫半夜出门做坏事，所以有些轻车熟路的借着月光，朝村口走去。
“你真的那么讨厌那个鬼蜘蛛？”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村口的大树上，好奇的问道。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压下心中的惊讶，祈莫离抿了下唇，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晚上会动手？”
“呵，秘密。”从树下阴暗处走出，柔和的月光落在木樨身上，照出他眼中的那丝认真与关切，“其实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帮你……”
“不。”祈莫离打断木樨的话，清澈的眼眸难得的露出一丝狠戾，“我要亲眼看着他咽气才会安心。”
“呃…”面对祈莫离的决绝，木樨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静静的跟在祈莫离身后。
山洞里一片漆黑，还未进去，祈莫离就感应到一股淡淡的妖气从里面传了出来，心猛地沉了沉。
木樨掏出火折子照亮山洞，却没有发现人影，白天还在的鬼蜘蛛此时不知去向，他躺过的地方一片荒芜，只残留着浓烈的妖气。
这么邪恶的妖气……鬼蜘蛛应该是人类吧？木樨微微皱了下眉。
“奈落……”轻得几乎碎在空气里的话。
“小离，你没事吧？”木樨扭头看着祈莫离，却见到她清丽的脸上一片苍白，清澈的眼底透出深深的担忧。
“真可笑啊……”祈莫离有些气急攻心。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就好像认认真真去努力了，结果却跟泡沫一样最终还是要破灭，淡淡的腥气从嗓子涌出。
“小离？”一丝殷红从祈莫离唇边渗出，木樨瞬间心揪得紧紧的，眼中有种难掩的心痛，“你别激动，冷静下来。鬼蜘蛛很重要？”
“来不及了…”祈莫离答非所问。这该死的命运啊。洞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清冷得悲凉。
“鬼蜘蛛不是我杀的。”第二天天一亮，祈莫离一见到桔梗就开口说道。
“鬼蜘蛛死了？”桔梗脸色微微一沉，露出疑惑，“虽然他的伤很重，但是要死也难。”
“不知道。昨晚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山洞里了。而且山洞的妖气很重，我猜要么他被妖怪吃了，要么就是他变妖怪了。”祈莫离委婉的提醒。
“我去看看。”桔梗没有追问祈莫离昨晚为何要去山洞，只是转身就朝村外走去。
“鬼蜘蛛死了不好吗？姐姐好像很不高兴？”阿枫明亮的眼眸露出一丝忧虑。祈莫离沉默不语。
不知道桔梗去过山洞之后有什么感想，因为回来后她并没有找祈莫离询问，所以祈莫离也只好将疑惑压在心底。毕竟最近她的表现已经让桔梗有所不满了，所以没有必要提起这些，让彼此心里都不舒服。只是却要提高警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奈落会逆袭而来。
几天之后，
“早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剧情的好。、如果注定无法改变的话。” 郁闷的叹了一声，祈莫离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头，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近几日已被莫名的焦躁代替，那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却不知道具体时间的煎熬。
“小离……”
橘红的夕阳倒映在湖面，仿佛水上燃起连绵的火焰，远望一片火红，波光耀眼美丽。桔梗站在岸边的小码头，水光间，衬出脸颊的红晕，流露出女儿家的羞涩。一旁的犬夜叉虽然依旧一副拽拽的样子，但是金色的眼眸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桔梗姐姐。”祈莫离走过去，有些疑惑的打量着两人。
“小离，你不是一直说四魂之玉是祸害吗？”桔梗似乎心情不错，唇角微微上扬，眸光温柔灵动，“我和犬夜叉说好了，用四魂之玉让他变成人类，这样子四魂之玉就会完完全全的消失，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抢夺。”
“嗯，好的。”早知道会有这回事，祈莫离没有多大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很干脆的伸手去扯挂在她脖子上的半块四魂之玉。
“不用这么着急。先放你那边，明天中午的时候再来吧。”微微有些意外祈莫离的爽快，桔梗冲她笑了笑，阻止说道。
“桔梗姐姐，恭喜你们了。”祈莫离衷心的祝福。如果没有后来的事，其实他们会是很幸福的一对。
闻言，桔梗微笑不语，犬夜叉轻哼了一声，别扭的转过头，也许是夕阳太过温柔，两人的脸颊都露出淡淡的绯红。
“对了，桔梗姐姐。”祈莫离眨了眨眼，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桔梗姐姐，别轻易相信你的眼睛，有时候它也是会骗人的，眼见不一定为实。”
“什么意思？”桔梗怔了一下。
“我也说不清楚。桔梗姐姐，记住我说过的话就好了。”祈莫离淡淡笑了一下，挥手告别两人。
月上中天，神社却灯火明亮。桔梗端坐着，浅褐的眼眸盯着挂在架子上的半块四魂之玉，露出一丝疑惑不解。
“小离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桔梗想了很久，却找不到答案。
想到今天小离毫不眷恋的就要交出四魂之玉，桔梗的心动了动。如果小离想要四魂之玉的话，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就选择放手，这么看来，鬼蜘蛛说的话就是假的了？自己误解了小离？
想起祈莫离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眸，桔梗轻轻抿了下唇，算了，反正到了明天，这世界上就没有四魂之玉这个东西，而会多了一个叫犬夜叉的人类。一抹温柔的笑不知不觉间在她的唇边绽开。
“砰”忽然间，神社的大门被粗鲁的打开了。
桔梗回神看着来人，微微一怔，美丽的脸上露出惊讶，“你……”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NO.25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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