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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就馋你身子 ...

  •   伯宇看着不远处的那金碧辉煌的宫殿,表面看似风光无限,但谁知底下的潮流涌动。

      伯宇看了他父亲一眼说道:“我走了。”

      伯德元说:“不留下吃饭?”

      “不吃了,吃不下。”

      在伯宇快踏出门槛时,伯德元的声音在后面悠悠的响起:“君臣有别,长幼有序。自古流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伯宇明白,纵使以前有多么无话不说,但君是君,臣是臣,自古不得逾越。

      特别是从他不得不上朝议政开始,有些话两人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的说出来了。

      伯宇心里苦闷,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有几乎一半就是想躲避朝廷的破事,一想到改了革制度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头疼。

      明日事明日说,今日还未过,他回到军府,洗去一身脏污,买上了京城的里听说最火的糕点,直奔季舟的大宅子,现在正值夜间,季舟的馆子火的要命。

      此时大宅子里空无一人,大家都在戏馆里,伯宇碰运气似的撞见了季舟,两人打了个照面,伯宇脸皮厚,全然没有今午的尴尬。

      他也不客气,直接进到季舟的寝房,自己往凳子一坐,活像个主人:“小舟,我给你买了远酥阁的糕点,听说要趁热吃才好吃,快来快来。”

      季舟早早的就闻见味了,也不理什么礼俗,坐下就着壶茶,没两下就吃了个干净。

      伯宇看着他两腮涨涨的,甚是可爱,暂时都把那些破事扔在一旁,捏了捏季舟的脸颊问道:“你的病好了?”

      季舟边吃边说:“好多了,得亏了乐大夫,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有时会发作,不过也不碍事。“

      乐大夫就是那时随军去的医官,他一朝廷御医,偏爱悬壶济世,偷偷在外面开了一间小诊所,本是不允许的事,但恰逢动荡,内忧外患,谁会管一个医官,一开也是好几年。

      “那就行···”伯宇手脚不干净,一会捏捏季舟的脸,一会摸摸他的头发,恨不得将他全身都看一摸一遍。

      季舟拍开他的手,倏然站起,伯宇突然发觉·········怎么觉得,季舟比他还高上几分呢。

      “嘶—你别走,等下!”伯宇将季舟拉往自己身边,手来回比划:“你怎么···你多高?”

      季舟看他不可置信的样子,心生笑意,问道:“怎么了?”

      “不对呀,你两年前···没我高啊。”

      “呵··”季舟宛然一笑,甚是好看:“两年前我也才二十,长高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伯宇沉默半响,眯着眼试探的问:“·······你今年二十二?”

      “是。”

      伯宇深吸一口气,整个都不好了,他一直认为季舟怎么也得二十六七了,所以一直也没问,二十二···不就是一毛孩嘛。

      他也没想把心思藏起来,直言不讳道:“我原以为你二十六。”

      “怎么,后悔了。”季舟拉开衣柜,一边挑着衣物一边说,“你要想通还来得及。”

      后悔?伯宇想想季舟跟别人跑了,跟别人好了,他就有些蛋疼。

      但···罢了,年龄不是问题,何况他的取向本就不被百姓所认可,那他凭什么遵守什么百姓认知。

      伯宇两脚一伸:“什么想通了,我想的最通的就是你。”

      季舟不搭话,拿好衣物径直往浴间走去。

      伯宇也不死皮赖脸,他来这的目的也只是混个脸熟,不是老话说的好嘛——多言不如见之实。

      自今日起,伯宇就正式开始了早上买餐点,中午买糕点,晚上买宵夜,每日都准时送进季舟的宅子,话也不多说,送完就走的日子。

      伯宇是真忙,虽说武官不掺政,但那仅限于他还是个二品官的时候,要是随时遇上什么事,能在宫里待上半天,还要固定上折子,固定这巡那巡的,军区那边时不时也得露面,真是烦死他了。

      且他逐渐发现朱荣羽好似真如传闻所言,上朝时总是出神,好几次都要身边的黄公公提醒,朱荣羽才会回神。

      伯宇特意找了虎符的借口想和朱荣羽单独谈谈,但朱荣羽心不在焉的,好似给人勾了魂,总是痴痴的往一个方向望去。

      最后伯宇实在聊不下去,气的直接甩袖走了,朱荣羽也没有什么反应。

      每次深夜伯宇都想干脆申请去边疆得了,多省事,但每每想到季舟···罢了,那被黄土覆盖的苍凉地方可没有季舟。

      伯宇忙里偷闲总会去找季舟,这一来一回的找,小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里因为朱荣羽变得不爱管事,朝廷里文绉绉的官员一吵起来就没完,伯宇听不入耳,直接大喝一声,没想到真管用,从此伯宇渐渐接起了一些本不属于他的工作,俨然变成了一个‘头头’。

      伯宇有自知之明,他将这些本应该送进天禄阁的折子又送回原处去了,他不该管的事,就不该管。有心人不少,热心人也不少,谁知道谁会在后面偷偷捅一刀。

      这小半年伯宇没和季舟提过那事,两人就跟个朋友似的,时不时晚上一起去个夜市,随处逛逛,吃些好吃的,夜晚再恭恭敬敬的把季舟送回去,连房门都不进了。

      这天两人走在街上,周边的时令小吃两人几乎都吃了个遍,一时还寻不到什么好玩的。

      虽是夜晚,但各种漂亮的灯笼照的夜晚好似白天,那斑斓的光印在季舟脸上,总是那么好看,觊觎季舟貌美的人不在少数,一些达官权贵都想将这个美得出了名的人纳入自己的深府中,但同时季舟也是出了名的强硬。

      也是差不多季舟来到京城的一年后,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家都没有在明面上说过,但这事确实是季舟做的,京城的人都心知肚明。

      刚来京城时东玄人无依无势,恰巧东玄人个个水灵好看,那些权贵也不免想伸出一把手,将美人独占了去,至于干不干净这回事,都不在意。

      对于那时的东玄人,不过是从一个深坑跳进了另一个深坑而已。一四品侍郎,官不大,但品行可坏的不得了,仗着老爹是巡抚,目无法纪的,在京城后院建了个奢靡的妓馆,凡事有点姿色的,哪个没被强行拉去过。

      东玄人他能放过?当然不能。大部分东玄女人都给拉了去,他们见季舟是个男人,一时也嫌弃,但后来越想季舟那美的不似人间的样貌越心痒难耐,干脆回头想将季舟一起绑来,奈何真正碰上了硬茬子,几人周旋了至少半年,终于撕破脸皮。

      在一深夜,京城后的妓院突然起了大火,那夜在那留宿的达官贵权们,一个也没有逃出来,京城后院就是郊区,等人发现再匆匆赶到,那里只剩下残损的外壳了。

      衙府查了半天,将季舟来回审查了五遍有余,愣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平日就是个与官员们勾结的饭桶,关键时刻也靠不住。

      自那以后,京城再也没有人敢对季舟抱有不轨之心。

      季舟趁着机会,一举翻身,直至现在半个京城季舟都能说上话,当然这是旧事,伯宇也知道,但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季舟这个人,不是些破陈年往事。

      况且本就是罪有应得,死了也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伯宇在街上看到了个新鲜小吃,便买下一边喂季舟吃一边走,那小吃是外邦人发明的玩意,先将油煮热,再将洗净的黄豆倒进去,不一会儿,你黄豆受不住高温的油炸,纷纷炸开,漏出自己白白的肚皮,再淋上蜂蜜和些许糖,美味极了,一开市便招人疯抢,虽不便宜,但也总有人买单。

      两人走过繁华的街道,逐渐越走越远,走上了那小山头。

      现已入秋,两人重新见面还是入夏的时候,小山头的风总是比山下的要大的,季舟裹了裹身上的衣物,不过是细微的动作,也给伯宇捕捉了去。

      很快季舟身上多了一件外袍,季舟面上看似温柔,但心里气性可高,伯宇在这几月中可算体会到了,他怕季舟逞强不肯要,也不客套就直说:“别还给我,你底子凉,我怕你凉坏了,你凉坏了我心疼,心一疼我就短命,就当是让我长命些,你披着吧。”

      季舟给逗笑了:“只是山头风大,你被冷着了怎么办。”

      伯宇嘻嘻一笑:“心疼我?来让我摸摸心疼了没有。”说完手就不老实的伸了过去,本也没想真摸,不料季舟一把抓过伯宇,将他往袍子里一裹,伯宇的头顶着他的下巴,一时愣住了。

      伯宇唯一的想法就是,好久没和季舟这么亲近过了,半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长这么高?

      季舟的沉缓的声音在伯宇耳边响起:“有时我会想,我们在一起了,谁上谁下呀。”

      伯宇正出神,被他这一问题吓了个激灵:“你什么意思?”

      季舟不慌,反而在他耳边笑了起来,气喷在伯宇耳边,弄的他半边身都酥了,季舟的手悄然爬上伯宇那挺翘的屁股上说:“昨日梦回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你虽身着布衣,但实在气宇不凡,我被你吸引,我们到一小屋子就开始了···”

      伯宇深吸口气,后面的季舟虽没有明说,但他也猜的七七八八了,何况还有那不老实的手还在他的屁股上。

      此时伯宇那强烈的自尊心陡然被激起,他猛的推开季舟,面色铁青,比得知朱荣羽沉迷不悟时还要铁青,他拿出了训人时的语气,铿锵的说了句:“不可能!”

      季舟也不恼,只是坐在了那浑然天成的石凳上,悠悠的说:“我就知道。”

      伯宇头皮都要炸起来:“什么叫你就知道,难道你一直····”对上季舟那澄澈的眼睛,伯宇一时凝咽。

      答案显然易见,伯宇没敢说下去,只是停了半响,僵硬的认怂:“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一路无言,但季舟的心情明显要好的多,路遇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在里面选出两件做工精良,但又一摸一样的黑色手绳,季舟将其中一个手绳套进伯宇的手腕上。

      伯宇半生都在战场上,天天打这打那的,哪里会有贴心的人给他套上这种东西,伯宇看着那精巧的手绳,心里有些触动,面上依旧不说话,但气氛总归是缓和些。

      伯宇将季舟送进宅子里,拒绝了季舟邀他进去喝茶的请求,自己咂摸着味晃晃悠悠的往军府走去。

      伯宇睡到半夜,突然一道急令砸了下来,将伯宇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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