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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山试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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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白痴!”
“脑残!”
温泠玉一边用藤条抽着路边的花花草草,一边不停歇地问候某男。
温泠玉心情不好,好巧不巧,偏有人要自己撞到枪口上来。
冯妍背后跟着那个守门弟子,趾高气扬地看着温泠玉,
“呵。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别人不要,还要眼巴巴凑到别人家门口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用天门山倒贴,也嫁不出去的人啊。”
“你!”
冯妍没想到瘟疫小镇柔柔弱弱的温泠玉居然这么伶牙俐齿,气得拔剑就是一刺。
温泠玉后仰躲过,口中还不饶人。
“被人说中心事了,还要杀人灭口。你这么歹毒别说嫁了,就是给人家当提鞋丫鬟,人家也不要。”
“温泠玉!闭上你的狗嘴!”冯妍气得发抖,屡劈屡不中,甚至来不及疑惑温泠玉突涨的功力。
“叫你姑奶奶干吗?你就是给姑奶奶跪下,姑奶奶也不要你作丫鬟。”温泠玉卷起自己垂落胸前的一缕秀发,容颜昳丽,却出词毒辣,“啧,你长得太丑了。”
“我要杀了你!”
一旁的守门弟子见冯师姐被挑衅得要气疯了的样子,感觉不妙,立即上前拉住师姐。
“冯师姐!冷静一点!”
“你让开!”
“师姐!这位姑娘是拿了大师兄信物的人!你想一想,要是把她伤了,大师兄会善罢甘休吗?”
冯妍用力地握剑,努力地平息自己内心的愤怒,太气人了,以至于气得握剑的手还在发抖!
“妹妹。别激动得发抖呀。想给我提鞋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个。”
冯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居然没有再劈剑过来。
温泠玉:哦豁!本来想挂点彩走哭美人路线来着!
“别做梦了。给了你信物也不代表什么。”冯妍痛苦又自信地说,“大师兄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他修的是无情道。他是最优秀的飞升之人。”
温泠玉:她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更生气了怎么办。
冯妍走了。
优等生丶温泠玉痛定思痛:作为一个有伟大梦想和目标的美少女,遇上点困难怎么能想着放弃了!
不可以!姑奶奶要偏向虎山行!我要征服他!
突然,鼓掌的声音伴着憋不住的笑声传来。
是斐离。
只见他一边忍不住鼓掌,一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那个大小姐气成猪肝色!你可太有趣了!”
笑罢,斐离一副明了的样子同情地看着温泠玉,
“怎么样?被拒绝了吧?唉!锦嵇脑子缺根筋!你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温姑娘不如跟着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温泠玉应了声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着斐离愣神的空档,闪到了斐离面前,手执银针,抵在了斐离的脖颈处。
是真真切切抵在了皮肉上,甚至前端已经刺入了皮肤。
斐离吓得一头冷汗,连唾液都不敢咽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喉咙就破了个洞。
斐离:呜呜呜。女人好可怕,好记仇,说变脸就变脸。
于是温泠玉就用威胁手段逼迫着斐离以“姐姐探亲”的名义将她留在了天门山。
而斐离几番妄图对温泠玉报仇雪恨,都被更加狡猾的温泠玉反杀了。
“姐姐!放过我啊!”
温泠玉不答,堵在门口,倚在门上,手中把玩着冷光泠泠的银针,笑容晏晏地看着斐离。
斐离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针孔,还有新添的屁股和手臂上的针孔,感到头皮发麻。
斐离:不惹了!以后再也不敢惹这个女人了!还是去惹脾气好点的大师兄吧!
温泠玉移步,将可怜兮兮的斐离抵在了桌角。
她的脸贴得很近,绽放着危险又迷人的微笑。
斐离别扭地扭开脸。
温泠玉用针尖将他的脸掰正,冰冷冷的银针在他脸上划来划去,虽然没有真的刺破皮肉,已经够让斐离胆战心惊了。
“你已经被银针扎中过了。我随时都可以催发你体内的毒素。明白吗?”
“明白就点点头。”
可怜兮兮丶斐离赶紧小鸡啄米式点头。
“真乖。要想不中毒,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斐离头皮发麻地看着温泠玉的眸子中析出邪恶的光芒。
斐离:害怕. jpg!
断崖之巅。
锦嵇如往常在炼气练剑,只是这几日都练得十分不顺畅。
以往他可以闭着眼睛用剑气打落十米之外的树上的一片特定的树叶。
可是,如今…他指尖的剑气混入了漆黑,绞着原来的银白,混沌而丑陋,如同一头邪恶的小兽在蠕动。
他一挥手,剑气只打到了那棵树前一米的泥土里,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坑洼。
剑气的威力变小了,他对剑气的控制也变弱了。
更糟糕的是,他明显感觉自己修炼内力开始变得力不从心。
失去元阳的结果,似乎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得多。
锦嵇本就是一心扑在修炼上,此番更是拼了命的炼气练剑,不肯落下自己本来的进度。
又是如此的一天。
下午时刻。
阳光正刺眼,浮云在断崖前悠闲地飘动。
锦嵇在拼命练剑,练得满头大汗。
银白色的身影在树木间宛若鬼影,几番招式,十多棵树,只见每棵树上离地两米高的地方都被划伤了角度和力道几乎一致的剑痕!
无论内力和剑气如何受影响,他的身手都是在滴滴汗水下一剑一劈了无数次练成的。
快。极快。数一数二的快。
锦嵇再使剑气…却依然打不中十米外的树上的树叶。
他甚至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闷痛,大概是早晨修炼内力过度留下的后遗症。
失去元阳前,他修炼内力从未遇到过筋脉阻塞的情况,可是现在…
突然,断崖下传来几个小弟子的呼喊。
“大师兄!今天的试炼你一定要来啊!”
“对啊对啊!大师兄!你再不去,师傅知道了要气恼的!”
锦嵇默念了清身诀,利剑入鞘,来到断崖边,看到三个弟子侯在了下面,冯妍也在。
冯妍看到那个临风玉树般的身影后,也道,
“父亲今天已经找我问你怎么回事了。”
锦嵇负在身后的指尖上,丑陋的剑气灭了又起,起了又熄,如同他纠葛的内心。
“嗯,我去。”
他从断崖飞身而下。
试炼场,坐落于群峰环绕之中。
一众身着天门山弟子服的人围绕着场地。
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在聊天,有人在上场前赶紧熟练功法,还有人在欣赏四周绝佳的景色。
突然有人道,
“大师兄来啦!”
顿时有不少弟子打起精神,希望给尊崇的大师兄留点好印象。
锦嵇向同他热情打招呼的弟子一一颔首致意。
锦嵇是天门山百年难遇的天才弟子,无数人嫉妒讨厌他,自然也有无数人崇拜他,尊其为偶像。
而锦嵇平素身影难觅,因此他来到试炼场的时候,势必有一批弟子要特地来观摩学习他的招式。
没有人注意到锦嵇的反常,包括最讨厌他的二师兄斐离。
“锦嵇,你可算敢露面了。小爷今天就要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斐离嚣张地坐在擂主的位置上挑衅地看着他。
众弟子对于两个人一见面就燃上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有人道,
“大师兄!你替我们报仇啊!没有你看着,二师兄可劲在擂台上欺负我们这些普通弟子!”
“就是就是!还是大师兄好!还会为我们指点招式!二师兄只知道羞辱我们!”
“闭嘴!”斐离朝说话的人狠狠一瞥,登时没有人再敢出言。
也没有人注意到斐离的反常,当然不包括一旁观战的温泠玉。因为她就是斐离反常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