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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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后悔了。
自己就不应该陪唐朝辞出来。
唐朝辞像个扎进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的女巫，这也喜欢那也喜欢。
陪着唐朝辞的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精疲力尽。
他们在伦敦市中心的一站下了车，人流如织。车声，喇叭声，扑鼻而来各种的香味，挤挤挨挨地冲击人的感官。唐朝辞在路过fish&chips招牌的小铺子给西弗勒斯买了一大份炸鱼薯条，然后把西弗勒斯一个人丢在柜台旁，转身找了冰淇淋车上笑盈盈的小姐，要来了两支香草味的冰淇淋。惹得抱着炸鱼薯条的西弗勒斯差点找不到人。
然后西弗勒斯再次看到唐朝辞时，直接给了唐朝辞两拳。
该死的梅林，都十二月份了，哪来的的冰淇淋吃？
得亏唐朝辞还能找到小摊。
无疑，这个天气很适合逛街，在英国的太阳从来不会热烈，太阳暖洋洋地照着，透过交错枝条在地上映出跳跃的斑点，欢快地敲着地面。唐朝辞带着西弗勒斯流连在大街小巷，在西弗勒斯还没有吃完冰淇淋时，唐朝辞已经在吃火腿三明治和烤苹果。
薄薄果皮，带着一层厚厚的甜丝丝的果肉，烤化的白糖汁冒着白泡儿，软塌塌地堆着。透明的果胶因为烘烤析出沉淀在周围，像琥珀一样折射光线。被食物治愈的唐朝辞懒洋洋的像只大熊猫，黑色鸦羽一样的长发披散，毫无形象地摊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唐朝辞语气抑扬顿挫，然后眉目舒朗，“开心吗？”
西弗勒斯看着唐朝辞极为夸张的表情难得被逗笑了，唐朝辞今天穿了高领毛衣，东方面孔本来就显小，这样子看起来显得更为稚气。毛茸茸的围巾里他绷着脸——这是唐朝辞刚刚给他买的，担心初冬的风吹坏小孩子的身体。想到这，西弗勒斯心下一暖，无意识地勾起了嘴角：“我很开心。”
“对嘛，就是要多笑笑。冷冷冰冰和蛇一样脸笑起来也很可爱，”唐朝辞掐住斯内普的脸往外面拉，眉毛弯弯，“还是小孩子啊，年纪轻轻的——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
西弗勒幼年的身体挣扎不过唐朝辞这样的成年男人，而神采飞扬的唐朝辞让他也被感染了快乐。也就随他去了，无视了在以往看来完全是冒犯的动作。这是独特的体验，年幼的莉莉不会这样子胡来，上一次这样子对待他的还是西弗勒斯才四五岁时、上辈子的艾琳——那是三十四年前的事情了。
身体的变小，终究也让西弗勒斯幼稚了起来。
蛇王也会有喜欢过冬的地方。
“来，我们再逛逛。”唐朝辞没有停下，等西弗勒斯休息的差不多了，又拉着他走着，嘴里絮絮叨叨，“去看电影吗，西弗勒斯？——奥黛丽·赫本去年的《盲女惊魂记》今年重新上映，因为入了围奥斯卡奖与金球奖。噢，去Electric电影院吧，顺便吃饭。”
那里Electric Diner的法国菜据系统推荐，是在西区不错的美味。
到处挤满了人，幸亏今天是工作日，电影院的人并没有多少。Electric Cinema因为价格，在这个时间段就更显得安静。进了电影院的门之后，一切声音都收敛了起来，被厚厚的墙所阻挡。所有人都轻声细语，门内和门外就像两个世界，唐朝辞买了一处最后一排的双人沙发椅的票，整个人陷入毛茸茸的羊绒靠垫，小声说：“这个地方观影体验很棒，当然如果你想躺最前面的床，那我们下次再来。”
西弗勒斯看着最前面快怼到屏幕下方的床，坚定地摇了摇头。
电影院里还有卖酒水和食物，西弗勒斯只拿了红茶，唐朝辞抱了一桶爆米花和可乐也又坐了下来。
他们安安静静的看电影，西弗勒斯奇妙的有一种家的感觉。
西弗勒斯对电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他唯一的娱乐不过是炼制一味又一味药，在缭绕的烟雾下，千年的时光都会被沉淀下来。美人都是浮云，奥黛丽·赫本在他眼里，甚至比不上唐朝辞。
今天，他奇妙地感受到了为什么麻瓜们热衷于这样浪费时间的无意义娱乐。
唐朝辞带着西弗勒斯吃过东西后买了衣服，接着强迫西弗勒斯在酒店里洗头洗澡。在西弗勒斯换好衣服后还准备给他来点香水，被西弗勒斯臭着脸拒绝。
他一本正经地往衣领上钉胸针，日常休闲的人换上西装，也透露一种桀骜不驯的风流。
“我们这是要去哪？”西弗勒斯看唐朝辞开始选择领巾的颜色，不由自主地出声询问。
“威尔顿音乐厅，”唐朝辞打量自己，然后犹豫地加了个暗蓝色的耳钉，“这是世界上现存最悠久的音乐厅，也是伦敦著名的地点之一。”
唐朝辞让系统搞到了门票，工具一样的系统只要不违法，大部分事情都会答应，这的的确确非常方便。音乐厅是他们今晚最后的安排。
夜色渐浓，伦敦大街小巷的灯也亮了起来，厚重的天穹只能看到疏落的星星。威尔顿音乐厅与其他剧院不同，看上去规模不算太大，甚至没有剧院的正面。唯一一扇新漆的红门充当大门，嵌在伦敦东部中心的一条步行街的一半。匆忙过往的人们也不会停留太久，如果不是熟客也极其忽视它。这给西弗勒斯一种破釜酒吧的感觉。
但不同于破釜酒吧十年如一日的昏暗狭小，威尔顿音乐厅内里的厅堂布置很容易就可以带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有拱门通向其他地方，所见之处都是富丽堂皇。
时间所沉积下来的复古气息扑面而来。
唐朝辞和西弗勒斯在大厅碰到了一对父子。
他们的身材高瘦，两人同样是一头整齐服贴的铂金色头发。有着银灰色的眼睛，尖尖消瘦的下巴。那位明显看过去是父亲的带着一副银链眼镜，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唐朝辞下意识看向他的手，男人手上没有佩戴饰品，唯有蛇形袖扣透露一种精致，看得出有很好的教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