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狗血青春》一条蓝龙

11、你的“二哈”，我的美好初恋。

　　“我要一杯西瓜汁。”
　　“我要一杯青柠乐。”
　　服务员微笑着转身离开，剩下了我和于晓曼相对无言。哎，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李小果的突然告白，让我脑袋嗡嗡地疼。于晓曼当场就崩溃大哭了。和她一起去的那几个女生只能安慰着于晓曼，并怒视我和李小果。李小果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紧紧地抿着嘴。至于许梦雅和程君鸣两个人，明显被眼前的状况搞混乱了，甚至忘了他们俩自己的问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还好冯帅比较清醒，他看了看局势，对许梦雅她们说：
　　“丫丫，你和……，你们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呢。”
　　许梦雅推了推我，我勉强笑了一下说：
　　“嗯，你先去吧，回头再联系。”
　　她听我这么说，拍了我胳膊两下以示安慰，然后和程君鸣走了。可能是不放心，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接着冯帅和于晓曼说：
　　“那个……，你先别哭，听我说句话好吧。”
　　于晓曼继续哭。
　　“你哭也没用，不如听我说一句。”
　　于晓曼继续哭。
　　“我说一句话，你听完了再哭好不好？”
　　于晓曼继续哭。
　　“………………，小果，你先不要这么逼楠楠，让她缓缓。”
　　冯帅放弃了劝说于晓曼，转而劝说李小果。但是，李小果也并不为所动，还是那么直直地盯着我。最后，冯帅对我说：
　　“楠楠，面对吧。有些问题，必须面对和解决了。”
　　我就感觉头疼。但我知道，冯帅说的对。如果只是于晓曼的话，我还可以不管不顾。可是现在李小果的告白，我就不能置之不理了。我按了按太阳穴，想了一下对于晓曼说：
　　“你先别哭了，我问你，你能不能保证不打我？”
　　于晓曼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哭声小了下来，满脸是泪，一抽一抽地看着我。我接着说：
　　“现在我想和你聊聊了，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哭，更不能打我。你要能保证，我们就找个地方，额……，就我们俩单独聊聊。”
　　我看了一眼那几个女生，特意把“我们俩单独”几个字加了重音。她明显有些疑惑，抽抽噎噎地看看我，又看看李小果。李小果还是那个姿势和表情。我看她没回答，就又提高了一点声音说：
　　“你到底能不能保证，能我们就聊，不能我也不管了。”
　　于晓曼终于止住了哭声。她擦了擦脸，恢复了一副倔强的表情说：
　　“好！我和你单独聊。我保证，绝不会打你。”
　　听她这么说了，我又对李小果说：
　　“那个……你先和冯帅回去吧，我和她聊聊。”
　　“和她有什么好聊的？聊也是和我聊啊。我喜欢的是你。我一直喜欢你，我……”
　　“李小果！你欺负我是不是？我告诉你爸你妈去！还要告诉我爸我妈，不让你去我家玩了。”
　　面对情绪激动的李小果，我只能使出了多年不用的杀手锏——告家长！李小果听了，习惯性地闭上了嘴。然后用委屈的眼神哀怨地看着我。我忽然有些心疼，有些想哭。我赶紧避开他的眼神，对冯帅说：
　　“你先带他回去，我聊完了找你。”
　　冯帅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于晓曼说：
　　“楠楠，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潇洒地摆摆手说：
　　“不用，我相信她。”
　　想了想又说：
　　“我会找个人多的地方的，有摄像头的那种店。”
　　冯帅听了，哼笑了一声说：
　　“那好吧，你手机拿好，找到地方告诉我一下，我随时都能接到电话和各种信息。”
　　说完看了一眼于晓曼，推着李小果就要走。李小果扭了一下身体表示不走，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语气放得很温柔，和他说：
　　“你先回去，我和她聊完，一定也和你好好聊聊。好吗？”
　　说完，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李小果的表情立刻也变得很温柔。我给冯帅使了个眼色，冯帅和于晓曼带的那些女生说：
　　“各位美女，一起走吧。让她们单独地好好聊聊，不要节外生枝，好吧。”
　　那些女生看着于晓曼，于晓曼说：
　　“你们回去吧，我没事。”
　　就这样，冯帅推着不情不愿的李小果，带着那几个女生一起离开了。
　　之后，我就和于晓曼找到了这家人多还有摄像头的饮品店。说实话，我有点儿怕于晓曼真的动手打我。因为她的个子比我高很多，又是学校女子篮球队的。我这个中等身高，体态微胖，还不喜欢运动的亚健康体质，实在是怕疼啊。
　　点完了喝的，我们俩就面面相觑。她为什么不说话我不知道，可我是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之所以决定和她聊聊，其实是因为我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李小果。与其要面对李小果，还不如面对于晓曼呢。
　　“你要和我聊什么？”
　　我正在出神的时候，于晓曼终于开口了。不过这问题倒问得我挺奇怪的。明明是她先说要找我聊的啊。
　　“不是你要找我聊聊吗？这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要聊什么？”
　　我回问回去。于晓曼冷笑了一声说：
　　“哼，刚才我还有主动权和你聊聊，可是现在，李小果都已经……，你就说吧，你想怎么讽刺我吧。”
　　我无奈地笑了一声，然后看见于晓曼有些怒视我，就赶紧正经起来。我可不想激怒她。我想了想，决定干脆直接一点。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都聊开了吧。我清了清嗓子，对于晓曼说：
　　“好吧，我不想拐弯抹角。你也最好别胡思乱想。我和你说的话，都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对你的疑问，也都是真的不明白的事情。所以，你先放下情绪，我们把话说开了好不好？”
　　于晓曼貌似对我的话有点儿意外，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赶紧补充说道：
　　“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要是不能放下情绪和我好好聊。那我们今天就不聊了，找个你能平静下来的时间再聊好吧。”
　　我已尽量表现出了真诚。可能于晓曼感受到了吧，她也放松了一些，然后对我说：
　　“好！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我们就好好聊聊。”
　　咦？这有点商业谈判的感觉呢。嘿嘿，还有点酷呢。不对，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赶紧收回了思绪。这时，服务员把我们点的饮品送了过来。我的西瓜汁和她的青柠乐。我喜欢甜甜的东西，不喜欢酸涩苦的味道。这可能也是我微胖的原因吧。我看了一眼于晓曼的青柠乐，那青绿的颜色就透着一股酸酸的感觉。我不自觉地“嘶”了一声。于晓曼听见了抬头看着我，我干笑了一下，说道：
　　“你这杯看着挺倒牙的。”
　　于晓曼听了，略带哀怨地冷笑了一声说：
　　“是啊，我没你那么好命，什么都是甜的。对于我来说，酸的，总比苦的好。更何况，这还是酸中带点儿甜的，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这话说的，我都没法接下茬儿。
　　算了，直截了当吧。我正视着于晓曼说：
　　“于晓曼，我想和你说明一下。我和李小果还有冯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的父母也都是好朋友。从小我们在一起玩，一起上学，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哥哥。我的父母和他们的父母也都说让他们两个要照顾我。所以，我有事的时候的确喜欢找他们，但这不代表我们就有……，就有……那种关系。我喜欢他们，但只是……喜欢哥哥的那种喜欢，不是喜欢男朋友的那种喜欢。你喜欢李小果我看得出来，不过，你不去好好追他……，额，我的意思是你不去好好和他相处，为什么总是要来找我的麻烦呢？难道他没有和你说过我们的情况吗？”
　　于晓曼听我说完，咬了咬嘴唇，像是努力忍住某种情绪。然后看着我说：
　　“他刚才和你表白了，你听见了的。你敢说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吗？”
　　啊，头疼。我叹了一口气说：
　　“我听见了。但我觉得吧，那不一定是真话。你刚才那么逼他，而他的性格你也知道吧，特别的……艮。艮你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特别的……拧巴。拧巴你明白不？就是特别的……，特别的……烦人。就是你越逼他，他越和你反着来。其实吧，“李二哈”这个外号还是挺贴切的，他就像“二哈”一样，有点儿“二”，还有点儿“哈”。他是非常善良的，就是有点儿不懂人情世故。所以，他应该是和你赌气，才那么和我说的。不会是真话的。”
　　我极力地想说服于晓曼。其实，我更想说服我自己。因为，我心里有些没底。李小果从来不会利用我来对付别人，包括小时候他爸妈要打他，他都不会让我帮他求情。他说不能让我为难。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李小果刚才被我威胁后，习惯性地闭上嘴的委屈表情。我的心里不自觉地有些难受。
　　于晓曼听我说完，不置可否。她喝了一口青柠乐，带着一点儿悲凉的语气和我说：
　　“你觉得他是“二哈”，可对于我来说，他是我的美好初恋。”
　　之后，在我略带诧异的表情下，于晓曼和我讲述了她所认识的李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