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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上,时汀终于有所动容,一脸歉疚的看向时宜,声音低低柔柔的,“是妹妹擅作主张,明知姐姐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却还是......”
“只是,妹妹瞧着姐姐这两日愁眉不展,心中不免跟着着急,这才擅作主张,拜托公主殿下在陛下面前替姐姐说说情。”
“陛下对公主殿下恩宠有加,想来愿意听听公主殿下的看法,却不曾想公主殿下误会了姐姐与唐校尉的关系。”
“是妹妹错了,姐姐要怪就怪妹妹,莫要怪罪公主殿下。”时汀垂眸敛目,冲时宜福了福身子,那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时宜还没说话,直到现在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宜方才一直在套她话的嘉蕙公主,一脸气愤道:“时宜你太过分了,我拿你当表姐,你居然套我话?!”
如果说时宜是书里的头号炮灰女配,那么嘉蕙公主就是当仁不让的炮灰女配二号。
真情实感的将时汀当作闺蜜,谁知闺蜜却只是利用她给自己和楚凌胥见面创造机会。
当然,比起嘉蕙公主最终十分荣幸的成为闺蜜爱情的牺牲品,现在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本着同为炮灰,炮灰又何苦为难炮灰的原则,时宜一点儿也不过分的要求道:“你要真拿我当表姐,就先叫声表姐来听听。”
嘉蕙公主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小脸都涨红了,哼哼了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吐出两个字,“表姐。”
时宜逗小朋友也逗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道:“这才像话嘛。”
嘉蕙公主憋屈极了,一瞬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凶巴巴道:“说到底,时汀她也是为你好,要不是她,本公主才懒得管你呢。你要是敢怪罪她,本公主跟你没完。”
“……………………”
这感天动地的闺蜜情。
冤有头债有主,时宜向来有冤申冤有仇报仇。只见她通情达理的说道:“你放心,时汀既是为我好,我也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
闻言,嘉蕙公主一怔,似是没料到时宜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就连时汀都向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时宜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接着道:“不过,我要是不当这太子妃,太子妃之位一空,太子肯定会被天下人取笑的。到时,就算是陛下答应,朝野上下也不答应。”
闻言,嘉蕙公主赌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嘛?”
时宜微微一笑,“办法很简单,我们只须为太子另觅良缘。只要太子自己满意我们为他找的这位太子妃,这件事不就解决了?”
“咦,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嘉蕙公主根本没意识到什么,还觉得甚是有理,而她身边的时汀脸色却是唰地一白。
时宜不给时汀反应的机会,神神秘秘的冲嘉蕙公主笑了笑,“公主听时汀说了那么多,又听我说了这么多,难道就没品出些别的意思?”
嘉蕙公主一怔,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
“殿下,我们出来的够久了,该回去了。”时汀终是慌了神,出言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嘉蕙公主的好奇心被吊到了顶点,当即敷衍的拒绝道:“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时宜看都不看时汀一眼,煞有其事的说道:“时汀妹妹不辞辛劳、四处奔走可不是为了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姐姐。在我看来,时汀妹妹更像是担心太子殿下……”
“姐姐!”时汀粗暴的打断了她,一贯柔柔弱弱的声音竟是隐隐有些发颤。
时宜似是没看出来她的异样,关切的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时汀咬着下唇,倔强地看着时宜。良久,缓缓低下她高贵的头颅,认错道:“姐姐,妹妹知错了。”
时宜淡淡一笑,像没听懂似的,语气格外的友善,“妹妹这怎么又绕回去了,姐姐刚不是说这件事不怪你么。”
望着她眸底冰凉的寒意,时汀颓然道:“姐姐不怪罪是姐姐大度,妹妹自知心中有愧,甘愿去佛祖面前忏悔。”
这话就是要跪佛堂的意思。
时宜冷漠的道:“既然妹妹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去吧。”
时汀当下如释重负,冲嘉蕙公主福了福身,“殿下,臣女就先告退了。”
说完,不等嘉蕙公主发话,时汀转身离开了。
“嗳,这怎么突然就走了。”嘉蕙公主听得云里雾里,转头问时宜,“这到底怎么回事?”
时宜无辜的耸耸肩,“就你看到的这回事。”
嘉蕙公主一时气结,偏偏又拿时宜没办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又忍不住问道:“对了,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呀?”
看着嘉蕙公主这张略显稚嫩的脸庞,时宜高深莫测的笑了下,“我刚刚其实是想说,比起唐沅,我可能更喜欢许敬诚。公主可千万记清楚了,别在陛下面前说错了。”
丢下话,时宜大长腿一迈,阔步离开了。
嘉蕙公主当下如遭雷劈,一个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许敬诚除了是原身的另一个“狐朋狗友”,更是嘉蕙公主少女思春的爱慕对象。
片刻后,时宜身后传来嘉蕙公主羞愤交加的怒吼声,“时宜,我讨厌死你了!!!”
时宜淡淡的扬了扬嘴角,顿觉心情无比舒畅。
虽然过程发生了偏差,可结果却是出奇的一致。
因为嘉蕙公主单方面和时宜闹崩,还跑去熹贵妃面前告状,说时宜欺负她,宴会最终不欢而散。
出宫的路上,时夫人欲言又止的看了时宜好几次。
她想不明白,她与熹贵妃二人姐妹情深,为何两个孩子却总是一见面就吵架。
时宜也不解释,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马车行到宫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唐沅疑惑的声音,“咦,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我原想着待会儿换班后,在这儿等你。”
闻言,时宜撩开车帘,问:“你等我做什么?”
唐沅啧一声,“当然是找你出去溜达溜达。”
唐沅上前一步,凑到车窗边,压低声音道:“看你心情不好,怕你在府上闷坏了,趁着天色还早,陪你赛马散散心。”
时宜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唐沅忽然嘿嘿一笑,“别太感动,谁让我们是一个营帐里混出来的好兄弟。”
原身最爱骑马,心情不好,就去赛马撒欢儿,尤其是喜欢拉着两位狐朋狗友一起。
时宜嫌弃的冷哼一声,“别跟我套近乎,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可千万别留情!”唐沅贫嘴道:“你要是留情了,我才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