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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缘4 又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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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鳞义阁采购的时候,在路边发现许多人在观看什么,他突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来,也凑过去看看。
“这小姑娘力气真大。”
“你难道不觉得她样貌也顶好吗?”
鳞义阁听到周围人的谈话,怎么感觉这话在哪里听过,突然人群里一片叫好,他赶紧挤进去看看。
只见一位俊俏的女子,正单手举起一个大鼎,体型大约是她的一半大。
“嘶......”鳞义阁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啊,却死活记不起来。
这女子却是好样貌,力气也很大,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像深声。
不错,那女子就是深声,为了不让鳞义阁认出,特意换了一个模样,这不,玩了几天把钱花光了,现在学着龙阳镇的卖艺人一样,赚点钱花呢。
好惨一女的。
深声也瞅见了鳞义阁,好在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样子,其实内心还是抖了抖,毕竟怕被认出来,不过也不可能认出来吧,都不是一个人了。
深声稳稳地放下大鼎,谢过众人后便开始讨赏钱,走到鳞义阁面前时,还挤出职业微笑,鳞义阁愣了愣才把钱丢进她手上的罐子里。
投过钱后深声便向下一个人讨,鳞义阁刚想开口叫住她,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姑娘好身手。”一位穿着绿色华服的富家公子把扇子搭在了深声的罐子上,顺便丢了一个金币进去。
众人惊呼了一下,这出手真阔绰。一金币是一千币,算是很大的钱了,大家不过都几个币几个币地投而已。
深声眼里闪过精光,抬头面带微笑说:“多谢公子打赏。”
“这风吹日晒还要卖艺一定很辛苦吧,不如来当我的贴身丫鬟,赚得可比这个多,又不辛苦......”
绿衣公子语气里带着一丝挑逗,听得深声很不舒服。
怎么又是仆人,有钱人都喜欢招人当仆人吗?就不能招个爹啥的?
鳞义阁一督那绿衣公子,那不是冒家废物小公子冒词吗?
怎么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啧。
深声微微一笑答道:“多谢公子好意,小女子自由惯了,还是不上贵府打扰了,多谢。”
说完便继续讨要赏钱。
冒词当众被拒丢了面子,冷哼一声说了句:“不识好歹。”便甩袖而去。
事后有好心人提醒深声,那冒词心眼小,睚眦必报,让她小心点。
深声谢过那人,虽然自己也不怕,但没想到这个冒词真的是小人,傍晚时,冒词就带着打手把深声堵在角落。
“破卖艺的,敢当众拒绝本少爷,给我打!废了她的四肢,拔了她的舌头,看她拿什么卖艺,拿什么拒绝老子。”
深声冷眼看着,没想到这个冒词这么狠,不过是拒绝了他的邀请便这般逼迫,这做法岂不是直接要了人命?面子真的这么重要吗?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毁掉?
山下人真可怕。
深声不是被这些打手和冒词的威胁吓到,她只是被山下人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而吓到,就因为小小的事,就要了人命,难道卖艺的,不配活着吗?卖艺的不是人了吗?
山下人果真没几个好东西。
打手就要行动了,突然冒词身后多了一个人。
“姓冒的,你敢动我家侍卫姑娘?”
冒词转身看去,便看到黑着脸的鳞义阁和他身后数十个家丁,这些家丁个个身形庞大,一看就是练家子。
冒词不敢惹鳞义阁,毕竟鳞家家大业大,虽然才刚来京城几年,但已经牢牢扎稳脚跟,京城几乎一半的水产生意,都是鳞家的天下了,更别说周边小镇的水产生意了。
而冒家的布庄虽然久远,但实力还是抵不过鳞家,最近鳞家也盯上了布庄原料纺织厂的生意,如果有机会合作的话,那当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最后鳞义阁踹了冒词的屁股,把他赶走了。
深声没见过这场面,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不用打了?
突然温柔的声音从深声头上传来,她面前出现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
“你没事吧?”
深声抬头望去,只见晚霞的赤红色,让鳞义阁是如此的耀眼,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赤色的名为温暖的长袍,照耀着白皙俊朗的鳞义阁的笑容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这是深声第一次被“异性”所搭救,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师父师兄弟都是异性,但是不一样的。
深声又看呆了,这个“异性”正在散发着奇怪的光芒,后来深声才知道,那个叫魅力的光。
“哇......”深声不由得感叹道。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鳞义阁的手上。
鳞义阁有些疑惑的笑了笑,还是把深声的手轻轻牵着,然而深声还是一脸愣愣的模样,直勾勾地盯着鳞义阁看,这让他突然很不好意思。
“姑娘,姑娘?”
深声晃了晃脑袋,才回过神来。
“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深声赶紧摇头表示没有。
然后依旧盯着鳞义阁看。
这回深声突然想起那日在龙阳镇郊外意外带走鳞义阁时,他那求饶胆小的样子,跟现在差别太大了。
鳞义阁被看得脸微微发红,请咳一声说道:“我看天色已晚,姑娘早些回家去吧。”
“家?我没有家。”深声脱口而出,心想道:我家离这里远着呢,才不告诉你。
“那姑娘有住宿的地方吗?”
“有!”深声才想起来,今天就退房了,因为钱不够,被赶出来了,京城消费太高了。
“啊,没有,不过我赚了点钱......”深声伸手去摸腰包,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诶?!我荷包呢?我荷包呢???”深声开始大叫起来,慌忙寻找自己的荷包,怎么会不见了?丢了?
不是吧!
深声越想越难过,好不容易赚来的钱竟然不见了,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天黑了还没地方住,还没东西吃,还要饿肚子,好惨啊,突然好想师父好想大师兄好想师弟啊!
深声“哇”地一下就哭了,哪里受过这委屈,住上山上就是好吃好喝的,自从下山了也没受过饿,还有师弟陪着,现在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偌大的京城,后悔没去找师弟了。
鳞义阁一下就懵了,什么情况,突然就哭了,丢了荷包这么伤心吗?感觉哭得像天崩了一样。
鳞义阁见不得女孩子哭了,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安慰。
“这这这......哭什么呀?丢,丢了荷包要不就先,先住我家?”糟糕,内心的话脱口而出,鳞义阁觉得自己怎么如此无礼,怎么能对不认识的姑娘说这样轻浮的话。
“好。”深声一下就停了,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看着鳞义阁,鳞家她又不是没住过,条件比破客栈好多了呢。
鳞义阁:......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于是深声又跟着鳞义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