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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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午睁大了眼睛，带着雀跃：“哥！”
程夏疑惑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言午为什么突然这样。
言午见程夏没反应，忽然握住程夏的手，摇了摇，又喊了声“哥”，声音柔软而温顺。
程夏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言午不依不挠，一个劲地喊哥，摇着程夏的手，紧紧抓着不放。
程夏失笑，耐着性子坐到言午身边，温柔地问：“怎么了？……想我了？”
“嗯！”言午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程夏。
程夏被他看得心火一烧，感觉心里那股欲望一点就燃。他程夏好歹也是个有手有脚、发育健全的正常男人。平时不约炮，生活作息规律，除了偶尔自己动手发泄欲望之外，没有其他的途径发泄。这会儿言午忽然这样发了狠一样地卖萌撩拨，程夏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于是程夏缓缓把言午搂进怀里，嘴唇贴着言午细软的发丝，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忍下自己的欲望，声音都有些颤，“有多想？”
“很想很想。”言午靠在程夏怀里，乖巧地回答。
程夏听了，心都要化了，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把言午吃了。
但是他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言午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没理由自己接个电话回来突然这么粘人。言午现在的这个状态，倒更像是去年圣诞喝醉酒之后的样子。
……酒？
程夏抬头，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瓶果酒饮料。
明晃晃的，已经空瓶了，这会儿在灯光下泛着光。
操。
程夏心里骂道。
一定是程心买的果酒饮料。尽管度数根本不高，但是鉴于言午本身的酒量就极差，程夏毫不怀疑言午现在已经喝醉了。
得，原定的表白计划……还继续么？
程夏正犹豫着，言午突然伸手，环住程夏的腰。
男人的腰多敏感，程夏一下子血液涌上头，身下的旗帜都要升起来了。
他凭借仅存不多的理智，声音沙哑：“言午……你知道你在干吗么？你知道我是谁么？”
言午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写满疑惑，“哥……你是哥哥呀。”
“你看清楚，我是程夏，不是你哥哥。”程夏认真地看着言午的眼睛，一字一句，假装言午此时清醒。
“程……夏？”言午眯着眼睛看了看，笑了，“程夏就是哥哥呀。”
倒也没错，程夏没辙，继续说，“言午，那你喜欢哥哥么？”
“喜欢！”言午不假思索。
程夏指了指自己，“你是说，喜欢我，对么？”突出咬重那个“我”字。
言午点了点头，一脸疑惑，搞不懂程夏为什么会这么问，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程夏呼吸一窒，仿佛已经摸到黎明的曙光，大气都不敢出。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想跟哥哥谈恋爱么？”
没想到，言午忽然皱了眉，拼命摇了摇头。
“……啊？”程夏有些懵，又问了一遍，“我是说，你愿意跟我谈恋爱么？”
言午还是坚决地摇头，手却抱的更紧，声音带上哭腔，“不能谈恋爱，不能跟哥哥谈恋爱。”
程夏被他紧紧抱着，看不到言午的表情，但是还是耐心解释，“我不是你亲哥哥，没有血缘关系的。可以谈恋爱，不□□。”
但言午显然听不懂，也听不进去，只是紧紧地抱着程夏，不出声。
程夏把言午的头掰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
说实话，程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非要跟一个喝醉了的、意识不清的人对话，甚至表白。
但是潜意识里，程夏又固执地认为，言午酒后吐露的这些话，才是真言，才是心里话。
他想听言午的心里话，无论这个心里话有多难以承受。至少这个心里话是言午不经思索的，不带讨好、感激或其他除爱情之外的情感。
程夏直视着言午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虔诚：“言午，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对么？我们谈恋爱，我们在一起，好么？”
言午看着程夏，忽然眼里迅速积累起一层水雾，然后水雾慢慢汇聚，涌出眼眶。
他的眼神带着难以名状的哀伤，他的声音颤抖，颤抖中带着无助和绝望：“哥，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对么？”
程夏一愣，急忙解释：“不是的言午，不离开你……”
“那为什么要恋爱？只做哥哥……不好么？”言午打断他，眼神里是炙热的执着。
言午在期待，期待程夏的回应。
程夏脑子一炸，只听到后面一句话——
“只做哥哥……不好么？”
言午那么热切，甚至祈求地看着他，在等着程夏的一个答复。答应他，不好么？只做哥哥，仅此而已。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而已，程夏，你已经对言午那么好了，那么百般疼爱宠溺，言午的什么要求你都不会拒绝的，对么？
不是说好了要宠言午，宠到没边，宠到他恃宠而骄么？怎么现在，连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都答应不了了呢？
程夏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他感觉眼睛都有点花。大概喝了酒的是他自己吧？非要在言午喝醉酒的时候表白，问这种问题。
程夏忽然好想摇醒言午，问问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只想和自己做兄弟？
但是，答案明明已经昭然若揭了不是么？言午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了。
——只做哥哥，不好么？
原来，是他程夏想多了。言午对自己的感情，最多最多也就是对亲哥哥那样亲情的依赖而已。更多的也没有了。
言午对程夏表现出来的，无论想念也好，关心也好，套用在对亲哥哥上，依然成立的不是么？
一直以来都只是程夏自作多情而已。
言午等不到程夏的回复，又急切地问了一遍，声音更凄厉决绝，“哥哥，你答应我，不恋爱，好不好？我们永远都别谈恋爱，只做兄弟，好不好？”
程夏紧紧盯着言午，想从他眼里找出一丝犹豫，一丝不忍。但是没有。
言午看着他的眼神很坚决，甚至带着祈求。言午在祈求程夏答应自己的愿望，永远只做兄弟，不谈恋爱。
如果是程夏的话，如果是那么宠爱着言午的程夏的话，一定会答应言午这个小小的要求的，对吧？
言午是真心这么希望的。
程夏读懂了他的眼神，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终于缓慢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