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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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点完餐，赵柯突然站起来，端了杯啤酒，对着程夏说：“程哥，这杯我敬你，向您道歉。之前不懂事，给您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让您误会了。程心都跟我说了，我在这儿向您保证，以后会对程心好的，您放心吧。”
程夏也举杯，说：“这话，你对程心保证就行。”
程心听了程夏的话，心里暖暖的，说：“哥，还是你最疼我。”
“那是。”程夏笑着，把酒一口喝了。
酒也喝了，赵柯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众人就开始闲聊起来。
“下学期咱们就大三了，是不是该趁着暑假去实习？”田甜问。
程心立刻赞同，“我也觉得是，这会儿得投简历了吧？”
“不急吧？”唐堂拿了几颗花生放到嘴里边嚼边说，“还早吧？”
“哪早了？”田甜急道，“你还不急呢？你专业又没赵柯那么强，还不早点积累经验，到时候咱们毕业了，怎么找工作呀？”
“我也觉得不急，”赵柯站唐堂这边，“不一定非得做这行吧？我就没打算毕业还做这行。”
“那你想做什么？”程心问，“我以为你会继续唱歌呢。”
赵柯摆摆手，拿起酒杯放嘴边喝了一口，接着说：“不会，靠唱歌能赚几个钱？能出名的太少了，我还是先想赚钱。”
程夏皱了皱眉，倒也没法反驳，想赚钱没什么错。
“我也是，”唐堂赞同道，“而且实在不行，我就回家呗。家里总能安排个工作吧。”
田甜拿他没辙，转头问程心道：“心，咱别管他们了，我们俩一起投简历吧。”
程心点点头，但还是不甘心，又转头问赵柯：“你也一起吧，总不能一直做酒吧驻唱吧？”
赵柯耸耸肩，不置可否。
讨论完这个，话题又到了即将到来的期末考上。
说到这个，言午也开始发愁。
“诶言午，”程心cue他，“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们期末考都怎么考？你们也有文化课考试么？”
言午点点头，说：“有的，有些艺术鉴赏一类的课需要笔试，还有一些基础课，像英语和政治都要考的。专业课不用笔试，考基本功、表演和编舞之类的。”
“英语都要考啊……说起来，他们俩的四级还没考过呢。”程心指了指赵柯和唐堂。
“别提了……这次估计又是交钱做原题了。”唐堂开玩笑说，“还有一个月，复习来不及了吧。”
赵柯也笑着摇头。
“不是两个月前就让你复习了么？”田甜不满道，“你还没开始？”
唐堂赶紧讨好地搂住田甜说，“这不是忙着陪你呢么。”
田甜被唐堂这么一搂一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复习什么的也就不计较了。
程夏没眼看这两对腻歪的情侣，回头问言午：“你呢，报名了么？”
言午点点头，说：“报名了，6月份考试。”
“复习了？”程夏问，又补充了一句，“别学他们，你得好好复习。”
言午又点点头，说道：“嗯，单词书已经背过一遍了，开始做真题了。”
程夏满意地说：“真乖。”
言午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道：“听力做得不太好，还得多练练。”
程夏点点头说，“英语听力确实得多听、多练。这样吧，如果你这次考过了，暑假带你出国玩，怎么样？”
言午一听，眼睛就亮了，又不敢表现得太激动，压抑了一会儿情绪才问：“去……去哪里玩？”
程夏笑着问，“去法国好不好？”
言午立刻点点头，“嗯！”
程夏抬手摸了摸言午的头，心里想着，那就在那里跟言午表白吧。
这一幕太过温馨，程心他们都看到了，趁机起哄说：“言午，我哥对你这么好，你没有什么表示？”
言午不太懂人情世故，想了想，学着赵柯的样子举起杯子，认真地对程夏说：“哥，敬你。”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赵柯说：“要敬你好歹换个酒啊，敬杯果汁算什么？”
程心也撮窜：“我哥对你，那可是比对我都要好了，你就敬杯果汁，这太过分了吧？”
言午举着杯子，一时间不知所措。程夏赶紧护道：“别逗他，他一杯倒的……”
“那亲一下总行吧？”程心立刻接道。其他人也都是会搞气氛的主，立刻跟着起哄。
言午的脸一下子红了，联想起春节的时候程心说的“以身相许”，脸烧的更厉害了。他想像春节那次那样逃去洗手间，但无奈他的座位在里面，要经过程夏才能出去，一下子卡在这里，进退两难，举着的杯子也像烫手一样被放回了桌上。
程夏哪能不知道程心在想什么，自己这个妹妹无非就是急哥哥之所急。但偏偏程夏对感情这种事就是有种偏执，不走心的不要，强求来的、感激来的也不要，就想要一心一意顺其自然的，单单纯纯、你情我愿的。
如果言午因为感激或者依赖而跟程夏在一起，那程夏也分不清楚言午对自己是出于对金主的讨好，还是对亲情的向往。但无论哪种，都不是程夏想要的。
所以程夏笑着替言午挡了，说：“别逗他了，吃你们的吧。”说着，程夏看了一眼言午，见言午还是小脸通红，转头问大家说：“吃冰淇淋么？”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了，纷纷说想吃。程夏顺势自告奋勇要去买，临走把言午也叫走了。
冰淇淋店在商场一楼，两人并排走着。程夏正要出言安抚言午几句，言午突然开口了：“哥，你……喜欢男生对吧？”
程夏一愣，顿了顿，嗯了一声，等着言午的下文。
言午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眼程夏，继续问：“那……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
“言午，”程夏出声打断他，“你没必要这样。就因为感激，因为想报答？”
程夏继续说：“以身相许什么的，以后别想了。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会追求他，会正式向他表白，等他也回应我。而绝不会想要对方感激，你明白么？”
感激，感恩，就远不是爱情了。
言午看着程夏，眼里的感情很复杂。
程夏揉了揉言午的头发说：“别整天听程心他们瞎逼逼，我其实也没帮你什么，不是么？”
“不是的，”言午认真地说，“你对我很照顾，我不瞎，能分得清谁对我好。哥，你为什么对我好？”
程夏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因为……我是你哥啊。”
买完冰淇淋回来，程夏顺手把单给结了。他不可能真的让赵柯这个小孩儿请客。
等众人吃过饭后，赵柯要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他懊悔地表示自己应该早点想到的，还非要程夏答应下次让他真真正正地请回来。程夏笑着摆摆手，说：“不用了，有你这份心意就行了，你们还小，省着点花吧。”
走出餐厅，两对情侣还想接着逛逛，于是他们挥手跟程夏和言午作别。
程夏开车送言午回学校的路上，想起刚刚提到钱的事情，发现很久没关心言午的高利贷还得怎么样了，问：“言午，你现在……财务状况如何？”
言午乍一听程夏这么文绉绉的表述方式，想了想才反应过来程夏是问他缺不缺钱，于是赶紧回答道：“还好，我平时花钱不多，之前我母亲欠的那些……房子卖了还上了一些，剩下的那些，我每个月还一点，算上利息，大约……再还个一年就能还完了。”
程夏心算了一下，心里有了个底。每个月言午的工资是从程夏的帐上划走的，每个月的数额虽不固定，但都八九不离十。程夏有意帮他，工资都多付了言午三倍。饶是这样，言午还得再还上一年。这要是靠言午自己，还真是得生生压垮他。
程夏想到这里，心里更加对这个小孩儿升起同情来，想呵护言午的心思更是加重了几分。
言午继续说道：“哥，你们公司……模特的工资真高，至少比我想象的要高了几倍。如果当时真去酒吧弹琴的话，加上小费，估计也赚不到这个数。”
程夏听了一怔，去酒吧……弹琴？
所以当时言午说要做兼职，只是……去兼职弹琴？
那这误会可大了……
程夏尴尬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我去年在酒吧门口碰到你，你是想……去兼职弹琴？”
言午点点头，解释道：“很少有酒吧招这个，一般都是驻唱或乐队，但我看那个酒吧招琴师，工资还给得挺高，就……”
“那你犹豫那么久，是在……”程夏继续问道。
言午看了程夏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以前不是发誓不弹琴了么……心里那道坎当时一直没过去，所以……”
程夏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道歉：“不好意思，我……之前误会你了。”
言午一直想解释这件事，没找着机会，现在终于解释了，他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当时想跟你解释来着，但是……你当时表情挺凶的，我就没敢说。”
程夏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问：“我……很凶么？”
言午摇头，“也不是凶，就是……”说着，小心地抬头看了眼程夏，斟酌着措辞道，“有点像……长辈，所以……”
“长辈？”程夏失笑道，“我有这么老么？”
言午立刻否认道，“不是老，是……”言午软了声音，小声道，“……不想看你生气。”
程夏没想到言午会这样说，愣了愣，心里升起些别样的感触来。
小家伙也很在意自己嘛。程夏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