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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入豪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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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晕车。”我不好意思道。
车内人与陈力金都愣了小会儿,而后,陈力金惊奇道:“没想到小少爷居然有这等隐疾!”
这不算隐疾吧?
裴松的神情也由愣迅速转变成笑容,他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没事。”
他打开了车门,一双修长的双腿伸出车外,黑色发亮的皮鞋落地,登时间,周围响起了一片女生的惊呼。
灰色的西裤看不出一丝褶皱,包裹着他修长匀称的双腿,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便朦胧中想:毕竟是兄长,他比裴恒还高一点。
车内的司机叫道:“少爷!你要走路吗?”
裴松回首笑着说:“没事,走走对身体好些。”
司机苦笑,双手离开了方向盘,: “少爷,你的腿还没好呢!”
我道:“快上车吧,受伤了就别乱动了。”
他摆手,朝我笑道:“只是崴到了一下而已,不怎么疼了,无妨无妨。”
见他不愿意,我便没管了,本来想趁机跑路,但陈力金先行一步把我买的东西丢进了轿车里,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
我*。
我们边走边聊天,他问:“你多大了?”
“十七了。”
他惊讶道:“十七岁才上高中吗?”
我垂下眸,想起原主进过少管所这事就脑瓜子疼。
他又问:“我弟弟怎么样?”
“啊?”我望着他,“什么怎么样?”
裴松奇怪道:“裴恒啊。”
我才反应过来,“挺好的。”
“哈哈哈哈。”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的脚低开始发疼,脚跟也发酸,我问裴松:“还有多久到啊?”
裴松回答道:“半个小时左右吧。”
这么远?
我内心苦闷道:这人到底要干嘛?莫名其妙找我,拉我去他家,不可能只是吃饭吧?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走了四十多分钟了,太阳那么大,我抬头望向天空,日光刺眼到无法抬头,我的背后已经起了汗,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我撵着衣服松开又撵起,试图凉快些,身后的陈力金突然凑上来,手上拿着街边散落的杂志,快速为我扇风。
凉快极了,我笑道:“谢谢你啊,不过你不热吗?”
裴松好歹只是单薄的短袖衬衣,陈力金真的是敬业,外面还穿着西服,不怕闷出痱子吗?
“不热不热,心静自然凉。”
我无可奈何地往前看,才发现他还给我撑了伞。
我又看了看裴松,他站在阳光底下,好几次都拒绝了司机的承载,那名司机只能恶狠狠地瞪我几眼,闷闷地自己在后面开车跟着。
我悻悻地耸了下肩,你瞪我也没有,你家少爷自己要走的。
裴松单手撑起了伞,想是受不了太阳暴晒。
终于,走了三十多分钟,终于到了郊外的一栋豪宅外。
这个宅子,大小起码半个学校。
外围着绿色的围墙,我透过铁栏杆往里面看,几个园丁正在修剪花草,有说有笑。
一条成年金毛犬摇着尾巴在周边散步踩花草,身后的女人气得拍了拍它屁股,它灰溜溜地跑到了另一边继续踩,那几名园丁见状哈哈大笑。
裴松道:“见笑了,这是我的狗,它挺顽皮的。”
陈力金已经打开了大门,站在一边伸出手示意请进。
“走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裴松进了大宅子。
房子的大门敞开着,从大铁门到房子由宽约三米的鹅卵石路连接着,两旁都种着绿草艳花,由木栏杆围着。
那条金毛见到主人,竖起尾巴汪汪叫了几声,从花圃里跳出来,冲过来扑倒了裴松怀里。
“哈哈哈哈哈,你满脚的泥巴别蹭到我。”
裴松被他舔得直躲,白色衬衫也粘上了几个狗爪印。
两旁劳作的人们围了上来,一个接一个叫:“大少爷回来啦!”
裴松点了点头,叫人把狗牵走了。
方才打狗屁股的女人站出来指着我道:“大少爷,这是谁呀?”
陈力金先开口:“这是小少爷。”
“小少爷!”
“大少爷什么时候多了私生子!是二少爷的吧!孩子都那么大了!”
“瞎说什么呢你!两位少爷还没三十呢生个啥!这肯定是认得!”
“你俩脑子进大海了啊,这肯定是老爷的私生子啊,两位少爷那么有那么闲?”
裴松哭笑不得,忙伸出手示意安静,待所有人安静下来后,他娓娓道来:“这是小恒恩人的儿子,寄宿在小恒家,我带来吃个饭,大家认识认识。”
我莫名不安了起来。
“寄宿?二少爷居然让别人寄宿在他家!太惊奇了!”
有人在后面说道:“是那个乡巴佬女人的儿子吧?”
我皱起眉毛看去声音原主,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拿着铁铲倨傲地抬着下巴。
裴松冷声呵斥她:“闭嘴,退下。”
女人低下了头,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裴松温声向我致歉:“不好意思,请不要别在意。”
我自然是不会在意的,但想着这其中不少人带着瞧不起的意味儿望着我,心里莫名不舒服。
我刚要踏进房内,迟疑了会儿,但裴松让我别见外,我便也直接进屋了。
偌大宽敞的大厅内明亮华贵,西式旋转楼梯立在最侧,天花板上的吊灯绚丽名贵,仿佛水晶般耀眼炫彩。
裴松招呼我坐在沙发上,问:“喝点什么?”
我想也没想直接来了句:“橙汁吧。”
裴松笑了笑,传话下去后坐在了我对面,“想不到你和我弟弟一样喜欢橙汁。”
我呆了小会儿,脸颊发烫地想:一直跟着他一起喝橙汁,慢慢地自己也成习惯了。
我问道:“裴叔叔知道我在这儿吗?”
裴松刚接过水,喝了口道:“还不知道,不过他晚上也是要来吃饭的,因为今天是我们父亲的生日。”
生日?我微怔,你们父亲生日叫我来干什么?
没过会儿,一杯橙汁放在了我面前,我干巴巴地望着不敢动,对面的裴松见状笑道:“没毒,放心喝。”
走了这么久也有些口干舌燥了,就拿起喝了一大口。
冰凉冰凉地,酸酸甜甜正适合这个天气。
“我让他们去了冰,需不需要加冰啊?”
我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摆手说不用了。
他跟我客套了几句,把我带到了一个阴凉的房间让我休息一下,自己说有事处理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