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四二》泽觉

8、相约澡堂共浴·上

　　这一路上我都处懵逼的状态，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被人邀请一起洗澡这件事,还是有点别扭，可能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看钱明宇云淡风轻的谈论这件事，我却在这里想东想西的，确实是有点小人之心。毕竟我也是澡堂一族，隔三差五的去，也没觉得奇怪，不过大部分是自己去的，偶尔和爸爸，就在家附近的澡堂，有时候也会碰上附近的邻居，都称不上很熟，不过也没有赤条相见的尴尬，而且，东北澡堂的标志就是搓澡，说白了就是一个中年大叔手上套着搓澡巾摸遍你的全身，这我都从来没有感到尴尬，怎么就因为钱明宇的一次约澡，就搞得自己这么不淡定，算了算了，不瞎想了，明天见招拆招，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心里想着不多想，但还是感觉有一丝丝别扭，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特别是这几天和钱明宇的相处，确实挺让我意外的，我从小就是一个挺欢脱的人，因为性格上的原因和家族中的女性占比，从小和女同学的关系就特别铁，从而导致了男生缘很差，大部分都是因为他们嫉妒我吧，哈哈哈，所以能说的上好的兄弟哥们真的没有，初中倒是有一个关系不错的，不过那小子初一下降级到我们班，初二没读完就去当兵了，是个很讲义气的小混混，让我倍有面子，我也没少给他打各种掩护，不过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家庭背景，成长经历，喜好，兴趣，目标等等都不相同，愿意相交可能是彼此感兴趣，也有可能是因为需要彼此利用吧。钱明宇是这么多年来，唯一门当户对的好朋友，我们各方面都很像，有很多共同话题，也很快的了解了彼此，可能也正是如此，才会觉得别扭吧，毕竟我们才相识了两个多月，不是什么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所以突然间的亲密难免让我有点尴尬，这应该也是人之常情吧。或许我都没有认识到我是个慢热的人，这么说我自己都不信，我可是很自来熟的，难道那都是伪装出来的？从感受两人亲密值飙升，到开始自我认知的模糊，看来我是真的有点不对劲了，其实想的轻松点，只要不把这件事情当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回家吃饭，看了会书，收拾好明天洗澡要用的各种东西，然后就定闹钟准备睡觉了，明天又是美好灿烂的一天。
　　安安稳稳的睡觉，然后莫名其妙的进入梦境，梦里回到了刚刚升高中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是彼此陌生的时候，我看到他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灿烂的笑，阳光的香味，可爱的虎牙，白皙的让人想碰触的脸。光景轮转，在食堂，他如数家珍的给我夹我爱吃的东西，我们没心没肺的笑，肆无忌惮的聊天，很开心。画面一转，我们躺在床上，我看着他熟睡的样子，静谧而恬适，就这样看了好久好久，他睁开眼睛盯着我，然后把腿摆过来，压住我，我试图反抗，他压的更用力了。
　　“你别闹，我要去上厕所。”我着急死了，尿意说来就来，而且似乎有决堤的冲动。
　　“说，你盯着我看了这么久，到底在看什么。”他就是不撒腿。
　　“快点，我要憋不住了，你先让我去厕所。”
　　“不放，你不说为什么看我，我就不放。”
　　我们两个厮打了起来，不过因为憋着尿，很不舒服，一直处于下风，他整个人都差不多骑在我的身上，我动弹不得。
　　“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憋不住了，放了我吧。”
　　“不放，就不放。”
　　......
　　完蛋了，这回真的玩脱了，我感觉自己大坝在这一刻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泄洪了。我羞怒着盯着钱明宇的那张脸，不过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大脑突然一片清明，不对呀，这应该不是真的，我应该是在家里睡觉，怎么会和钱明宇在这里打闹呢？梦，应该是做梦。
　　我瞬间睁开了眼睛，我是不是魔障了，怎么会连做梦都梦到钱明宇。这腰酸背疼的，怎么梦里打闹也能这么累，活见鬼了。等等，什么鬼，怎么下身凉飕飕的，不会吧！真他娘的见鬼了，怎么就......擦掉头上的微汗，起身脱掉线裤和内裤，抽了纸擦干净，换上干净的内裤，蹑手蹑脚的到卫生间接了水，把内裤洗干净，然后挂了起来，又悄咪咪的回到床上躺好。
　　这下就是真的睡不着了，虽然一不小心那个也是偶尔有的事，也没必要瞎想，血气方刚的男人嘛，都是正常现象，不过这次做的梦是关于一个男人的，而且这男的是钱明宇，这不是老天爷跟我开玩笑么，奶奶个腿的，我应该是正常的呀，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这样呢？赶紧找一个理由安抚一下我这受伤的心吧，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奔溃了。应该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和钱明宇走的太近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这样亲密的朋友过，所以容易忽视掉一些非必要的因素，譬如性别呀什么的。嗯，一定是这样，绝对是我多想了，纯属偶然，某名奇妙的想法绝对不能够有什么依据。算了算了，赶紧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不知不觉间还是睡过去了。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闹铃响了，懵懵乎乎的起了床，收拾好换洗的衣物，还有浴筐，就准备等钱明宇到了好一起去澡堂。昨天强行安慰了自己一波，绝对是自己瞎想，今天就顺其自然的对付过去，尽量不要让钱明宇感受到不对劲。我站在阳台，看着下面的街道，天才蒙蒙亮，又是周末，行人车辆都很少，满是落叶的路上尽是秋日的清凉，让人心旷神怡。远处一辆单车朝着这边骑来，敞开的墨绿色夹克，里面是纯白色的衬衫，扎进了浅蓝色的牛仔裤里，白色的球鞋匀速的蹬着脚蹬。
　　“这边，这边。”我冲着他来的方向摆了摆手。
　　他抬起头，也冲着我挥了挥手，脸上仍旧是那标志性的笑容和标志性的虎牙。转眼间就到了楼下，我示意他我这就下楼。提着澡筐和衣服就下去了。
　　“这么准时呀。”
　　“这不是要和弟弟你共浴，兴奋的睡不着觉，早早就起来，想早点见你呗。”
　　本来只是几句普通的调侃话，今天听来却有一些别扭，不行，只有身正才不怕影子斜，把那些有的没的想法都抛掉，就像平时一样，该怎么开玩笑怎么开玩笑就好了。
　　“对我的身体这么感兴趣呀，那今天让你看个够，怎么样？”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这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收回你猥琐的眼光，赶紧走了。”
　　说罢我就让他把车子停到车棚，然后就和他一起朝我家楼下的澡堂走去。
　　“对了，你搓不搓澡。”我问他。
　　“不了，也不是很脏，而且不是有你么，可以给我搓后背呀。”
　　“我是你的奴隶，还是仆人，到哪里都要伺候你？”
　　“蒋承继，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谁给你买饭，谁给你占座，谁给你补习，谁给你管钱，谁是仆人还说不定呢，我哪里敢欺负你，都是你对我颐指气使的。”
　　“我哪有这么恶劣，我是纯善的小白兔，你看我乖不乖？”
　　“你的脸皮真是够了，还小白兔？大黑狗才适合你。”
　　“哈哈哈哈哈，那我这大狗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小心我咬你。”
　　“大狗，我怕你还不行么？”
　　“走走走，那我今天也不搓澡了，咱们两个互相搓一下背就好了。”

　　进了澡堂，我去买了澡票，然后换上了拖鞋，我们就去了男更衣室。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平时来洗澡又不是没在外人面前脱过衣服，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们两个的衣柜挨着，开了衣柜，就开始脱衣服，他动作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脱的只剩下背心和内裤了。我才刚把外衣外裤脱掉。
　　“你痛快的，墨迹什么？”
　　“没什么，你脱好了就先进去。”
　　“哟，你这磨磨蹭蹭的是在这害羞呢？我的小弟弟，放心好了，哥不会取笑你的。”
　　“谁...谁害羞了，我现在就脱，你等着。”
　　在我加速脱衣服的时候，他已经把背心脱掉了，他本身就是精瘦型的身材，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胳膊腿相对结实，腹肌不是很明显，但是也有了该有的模样了。我也已经把上身的衣服脱光，我还是壮了一点，胳膊腿上都有一些肉，肚子鼓了点，不过也不属于胖子的范畴。可能真的要坦诚相见，所以他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退了内裤就站在我旁边。我也赶紧这把身上的衣物退光，两个光溜溜的身子提着澡筐就往浴室走了。
　　我可能真的有些紧张，这个心都提到嗓子眼，再加上浴室温度很高，口干舌燥的，我都没好意思朝他那里看一眼，也不知道...不知道...大不大。男孩子，在这方面的尊严还是很在乎的，我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只要不是外星人范畴，我都不虚。
　　“对了，你平时洗澡泡池子么？”他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转过来，我刚刚的心思就在他那里，他这一转过来，我就看到了我想看到了，不看不知道，一看还是有点小吃惊的，不得不诚实的说，比我的大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我就这样盯着他下面，直到他用澡筐挡住了。
　　“蒋承继，你太色了，你盯着我干什么？”说着还用手指了指他下面。
　　“有风景，当然要欣赏一下，不然不是浪费了？”
　　“风景这边独好，不过观赏是要花钱的，你付钱了么？”
　　“哥，你这是要出去卖的节奏呀，我当你经纪人可好，我负责收钱。”
　　“滚犊子吧 ，你跑不跑池子？”
　　“泡，早上这时候水温最高，也最干净，干嘛不泡。”
　　“好，那我们冲一下就进去，哥看看你经不经烫。”
　　“什么你都要跟我比，你又比不过？”
　　“什么比不过，我这里不就比你大么？”他指了指他的，又指了指我的，一脸淫邪的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