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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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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清野洗漱完往卧室走的时候听见里头啪啪作响,不知道牧星河又在抽什么疯,赶紧进去以后看见他正在床上仰面躺着打自己肚子,林清野无奈地拉起被子给他盖上,“不是告诉你开了窗户么,怎么还吹风?”
“伤心。”
林清野愣了一下,“那也不能这么打自己啊,究竟怎么了?”
“我胖了,”牧星河把他的手拽过来放在自己肚子上,“你没看出来么?原来是凹进去的,现在平了,刚才都凸出来了!”
“我以为什么事儿,”林清野把手晃了一下,感觉手掌里捂着的肉在动,“瘦的跟骨头架子似的干嘛?我好不容易把你喂起来的。”
“不行!你没看见刚才…刚才它都有一点点晃了。”
“没看见,即使有也是怪我太用力了,跟你没关系。”林清野一本正经地说。
牧星河像是突然变成了二百斤一样伤心,连眼神都涣散了,“但是你都没胖啊!还有腹肌。”
“又不是八块腹肌。”
“我不喜欢八块的,就喜欢这种薄腹肌。”
林清野低头在他肚子上亲了一口,牧星河急忙躲了一下,奈何没挣开。
“你喜欢我就一直这样,你也得保持我喜欢的样子,才公平吧。”
牧星河哭丧着脸,“公平,但你得给我点时间,估计一时半会儿瘦不回去。”
“谁让你瘦回去了,我就喜欢这样的,不许减肥,更不许节食。”
“不行。”
“那我陪你锻炼,饭不能少吃,好不好?”
牧星河考虑了一下,勉强同意了,还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嫌弃我?”
林清野一只手在他肚子上捏了一把,“你看,都抓不起来,真的不胖,是原来太瘦了,再说真的晃也没事儿,我喜欢。”
牧星河“嗷”一声踹了他一脚。
从那天开始,肚子上的肉就成了牧星河的魔障,恨不得吃一口饭就伸手感受一下它有没有变大,一定要林清野假装拉下脸他才肯老老实实的不再折腾。
晚上睡觉前的平板支撑简直就是地狱,牧星河为了尽快塑型成功每天咬牙挺着,林清野看他胳膊都抖了就想让他起来,牧星河死活不肯,心急的恨不得一天就成功。
实在没办法林清野只好陪着他,两个人挨着一起遭罪,但林清野一分钟之内都不会抖,这让牧星河更生气了,起来之后都顾不得手臂还酸着就上来对他拳打脚踢,硬说是全都赖他,要不然自己这个启明小霸王不至于混成个肥宅。
林清野照旧不还手,实在怕他不知轻重就把脸避开,偶尔伸手架一下。
肥宅哭着喊着折腾一个星期以后终于见了点儿成效,有一天晚上坐在床边喜气洋洋地把林清野叫过去,让他摸自己肚子,林清野皱了皱眉说:“这哪能看出来,你得躺下啊,上次你是躺下给我看的,这样才能对比。”
一根筋的富贵花听话地躺倒,急的用垂在床下的腿踢他,想听人夸。
“上次还亲了一口,”林清野俯身,“我再看一下。”
牧星河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儿,但因为想让他尽量客观的得出结论,就没有说什么,一直安静躺着。
林清野二话不说把他衣服掀开亲了一口,牧星河一激灵,不住的催他快点儿,没想到这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把脸埋在他身上笑了,呼出的热气一下一下触在皮肤上,烫得人难受。
“瘦了,但是原来也不胖,真的不要再瘦了,再瘦就没有肉了。”
“要肉干什么?我又不论斤卖钱。”
“有点肉多好啊,软乎乎的,跟人一样。”
牧星河这才知道上当了,最丢脸的是自己竟然还听话的乖乖躺在这儿,马上奋起还击,拿两只腿夹住林清野的头,对方顾忌着他的伤不敢还手,只能偶尔伸手揉两把头发。
牧星河的头发有将近一指长,被林清野揉的乱糟糟,但牧星河对他采取同样的攻击手法却毫无用处,因为林清野的寸头真的是太短了,无论如何也出不来别的造型。
“你回来以后程邺没有再联系你?”牧星河顶着乱糟糟的鸟窝问。
“没有。”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程邺的帐一向都是做两套,一套干净的,一套真实的,那个真实的帐很难接近,但孟帆已经联系张常致在做这方面的努力,总会有办法的。”
牧星河一下坐起来,“孟帆?”
“嗯。”
“那你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一定要告诉我。”
“好。”
“算了,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听的,但你真的要注意安全。”
“放心。”林清野把掌心搭在他手腕上,“英雄不是一定要做,但富贵花的男朋友却是一定要做的。”
牧星河重新倒回床上,“这件事做完了,咱俩一定要上一个大学,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当小白脸,再也不许出去兴风作浪。”
“好。”
林清野爬起来想亲他手背,结果被牧星河无情地在身上甩了一巴掌。
胖鱼自从被程邺的人收拾过一次以后最近一段时间非常安静,甚至连面都不露,但林清野总是能想起那天他离开前看向自己的表情。
这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表明立场,很有可能是准备坐山观虎斗,看看林清野到底能不能扳倒程邺,两个人无论谁胜胜负他都有足够的力量出来搭这个顺风车,稳赚不赔。
如果两败俱伤就更好了,他可以直接联合姜文达在踩死所有人的同时把张庆林拉下马,自己稳坐启明市地下力量第一把交椅。
孟帆在晚上十点半给林清野发了一条短信:
-地点确定,我想办法。
牧星河没有睡实,提示音一响就醒了,但没有动,林清野放下手机以后才发现,轻轻笑了一声,“这次不怕你看了。”
“找你干嘛?”
“他们查到了程邺和张庆林的对账地点,准备摸进去。”
牧星河皱起眉头,一声不响地闷了半天才说:“我也不懂这个,帮不上你。这件事情这么复杂?难道直接举报不行么,两个一起举报。”
“你好好儿的,就是帮了我大忙了。”林清野说,“空口无凭,拿什么举报,他们非常谨慎,都是现金交易,在省厅也有靠山,一旦举报不成被反噬,后果非常严重。”
“孟帆为什么也跟着掺和进来?”
“估计是张常致不放心我。”
牧星河点点头,在黑暗里瞪圆了眼睛,“对账的地点一定非常隐蔽,不知道会在哪儿,难道是张庆林家里,往年都在哪儿?”
“不太可能,他们两个并不是铁板一块,对对方的不信任很有可能会让他们选择一个私密性强但相对中立的地方,要方便双方带足够的人手以防对方翻脸,且不容易被安装什么监控设备,环境最好安静,又可以对周围的环境有绝对的掌控。每一年的地点都不一样,而且毫无规律,就是为了防止别人摸过去。”
“这也太难了,”牧星河把枕头扣的沙沙响,“难不成他们去了空间站?还是去摩天轮,别说那儿还真不错。”
林清野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转换了思路,“谁给程邺送的游乐场的票?他的手并没有伸那么长,如果是一般人给他回报,不会给这种他明显不会用的东西。”
“能有什么事儿?合作?”
“如果是正式合作,应该不会送这么不值钱的东西,哪怕是额外送,也不应该是这种东西,这些明显都是哄孩子的玩意儿,大家都知道,如果想讨一个大人开心,最好的办法并不是奉承他,而是奉承他的孩子,难道,这是送给一个并不存在的孩子的?”
牧星河听的精神了,“什么并不存在的孩子?别他妈吓我。”
林清野把手放在他身上安慰性地拍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这是不是程邺用另外一个身份接触的人送的?在那个身份里,对方以为他有家庭甚至有孩子,所以才会送这种东西。”
“我明白了,他要跑?或者说,他准备换个身份洗白自己?”
“很有可能,搞清楚这个票的来路才会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一个人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现在的社会,可能么?”牧星河的眼睛在黑夜里变成一汪水,清亮地透着光。
林清野猛地想起程邺在车上说过的那番话,如果真程邺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那么按照他对于真程邺的了解程度,想要去接触这些人并不难。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人究竟是谁,那个死了的程邺,又是谁?
牧星河见他突然一言不发以为出了什么状况,紧张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突然感觉这件事的背后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看起来是怎么样的?”
“权利之争,多方角力。”
“那你的感觉呢?”
林清野把程邺的话跟他简单复述了一遍,牧星河寒毛倒竖,“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隐秘的事,难道准备灭口?”
“怎么可能,这件事并不是绝对的秘密,即使名字改了,毕竟是两个人,很多人都会发现的,只不过他们在做的事情一样而已,如果是好朋友,也算是非常正常的。”林清野顿了顿,“除了改名字这一点。”
“他们真的是朋友?你说过程邺,就是活着这个程邺没有妻子和孩子吧,会不会是因为他…”
“因为朋友的事而对这种亲密关系心生恐惧也是正常的,不可胡乱揣度。”
牧星河不太相信他的看法,“我还是觉得他俩不太正常,再是好兄弟,继承遗产也就算了,哪还有继承名字的。难道我死了,你还改叫牧星河?”
林清野反手在身上给了他一巴掌,“不许乱说。”
“这么迷信?你的人生信条不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么。”
“你不行。”
牧星河拿被角抽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