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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饮泣别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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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一番后,两人开始练舞。
没跳一会儿,就要亲两下。再没跳一会儿,就要抱一下。
念柳天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小声嘟囔,“都没法好好练舞了……”
承兆略带委屈地看着他,“可是只有这里和宿舍没有摄像头,要不我们在宿舍……”
念柳天瞪了他一眼。
承兆从后面抱住他,“我不闹你了,我们赶紧练完去吃饭,好不好?”
“嗯。”念柳天把他的手掰开,“好好练。”
两人专心练了一个小时,又互相给对方舒缓了一下肌肉,就收拾收拾去吃饭。
食堂里,他们碰到了这几天一直低调独往的季艺凡。
两人没有跟他打招呼,找了个离得远的座位坐下来吃饭。期间,念柳天还给承兆夹了两筷子肉。
季艺凡坐在远处,自己默默地吃着,时不时往这边看上一眼。
两人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自顾自吃着,时不时聊上两句。
吃完饭又参加了集体训练,跟着舞蹈老师走队形。
训练结束的早,两人便早早地回了宿舍。
“念哥,一起洗澡吗?”一关上宿舍门,承兆就拉住了念柳天的手。
“你先洗吧,我之后再洗。”念柳天偏过头不去看他。
“有什么不好意思嘛。”承兆亲了亲他的耳朵,又挠了挠他的手心。
“你快去。”念柳天把手挣脱出来,推着他的背到了卫生间门口。
“好吧。”承兆只好自己进去洗。
很快洗完澡,承兆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一边擦头一边往外走。
“咳,你快穿上衣服。”念柳天看了一眼他围着浴巾的身体就扭过了头。
“怎么不好意思看了,反正都是你的。”承兆扳着他的脸转过来,在他的脸颊两侧各亲了一口,又在嘴唇上轻轻舔吻。
“我去洗澡了!”念柳天推开他,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
承兆勾唇笑着看向他慌忙的背影。
唉,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念柳天洗得稍微有点久,承兆的头发都已经吹干了。
念柳天裹着浴袍走出来,胸前露出一大片皮肤,白里透粉。淡色的头发软趴趴地贴在头上,往下滴着水,整个人有种莫名的色|气。
承兆上前抱着他,在他脖颈处嗅了嗅,“我一直都觉得你的沐浴露味道很好闻,柚子味的。”
念柳天的脸上也泛着点粉,“你注意点,他们马上要回来了。”
“没事,丁榆应该早就察觉了。”承兆顺着他的脖颈密密吻着,还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
“啊!”念柳天发出了急促的一声惊叫。
“叫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承兆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腰。
“阿承,快别闹了。”念柳天红着脸推开他,“我要擦头发。”
“我帮你擦。”承兆从他手中拿过毛巾,把他按在椅子上,力度适中地给他擦着头发。
念柳天闭上眼睛,舒服地靠着椅背,享受着承兆细致的服务。偶尔毛巾擦过耳朵,还会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承兆低头看着念柳天又白又嫩的后脖颈,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展示在眼前,心里美得冒泡。
两人正甜甜蜜蜜地擦头发,这时,季艺凡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季艺凡的眼睛里冒出怒气,脸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地走到自己的床位旁,开始收拾东西。
承兆继续给念柳天擦头发,没去管季艺凡。
季艺凡收拾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承兆,“阿承,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承兆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季艺凡又怨又气地看着他,手中的小镜子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深呼吸几口,季艺凡颤抖地指着念柳天问道:“你是不是……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承兆刚好给念柳天擦完头,把毛巾放下,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季艺凡,“是。”
念柳天也扭过身,冷冷地看着季艺凡。
季艺凡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痛苦,他双手抱着头,不停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兀自挣扎了好一会儿,季艺凡的情绪才慢慢恢复正常。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了小镜子,仔细擦干净,放回了收纳盒里。
承兆给念柳天擦完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位,准备收拾一下就上床睡觉。
三人沉静无言,直到丁榆回来也是如此。
丁榆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调侃他们,而是默默洗漱收拾,快速爬上床铺。
灯熄了。
承兆早在几天前,就是游泳练习那天,就调转了睡觉的方向,把枕头挪到了靠门的这一侧。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跟季艺凡头对头睡觉了,免得他情绪过激,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现在跟季艺凡共处一室很是尴尬,但因为私人原因,临到节目收尾时调换宿舍,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他想了想,他们顶多再有两周就要出组了,反正到时候就要搬出宿舍。
现在只希望季艺凡能尽快想清楚,不要再执着于他。季艺凡本身长相身材都不差,只是不是他的菜,他现在有了念柳天,就更要跟季艺凡保持距离。
在床上干躺了半个小时,承兆也没睡着。他平躺着闭着眼,思索杂七杂八的事。
突然,他听到了季艺凡的床铺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被子的摩擦声持续了一小会儿,又渐渐减弱,承兆感觉自己的床板一沉,有人踏了上来。
是季艺凡,悄悄从那边爬了过来,慢慢挪到了承兆的枕头旁边。
承兆不想吵醒剩下的两个人,也不想睁眼跟季艺凡对峙,就决定先装睡,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季艺凡在他枕头边安静地坐了几分钟,承兆感到一股视线始终凝聚在自己的脸上。
“啪”,一滴液体掉落在他的脸颊。
身边的人微微颤抖着,好似在哭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又有几滴液体陆陆续续掉落到了他的手臂上,顺着皮肤流了下去,消失不见。
大概是季艺凡的眼泪。
他无声地哭泣着,哭了好久,浑身的悲伤四溢出去,让承兆觉得有些压抑。
承兆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慢慢抚上了他的脸,摩挲了两下,轻轻带走了脸颊上的那一滴液体。
他停止了颤抖,又深深地看了承兆一眼,悄悄地离开了。
承兆想,季艺凡大概是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