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第六章
什么？布鲁斯怎么会出现在杰森的房间？！
迪克大惊，但看着杰森本人也是一样的吃惊模样，他确信了杰森对布鲁斯在房间内的不知情。
杰森走到窗边，一把扯开厚重的窗帘，果然布鲁斯蹲在二楼的窗户边，面前是从外面打开的窗户。等他看清楚窗外的高度后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这太危险了！布鲁斯，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他一把将布鲁斯拉近室内，语气急躁，但动作却十分轻缓——杰森依旧考虑到了现在的老蝙蝠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学生，手上力度放轻了许多，但仍然不影响牢固性。
被拉进来的布鲁斯却与他完全相反，即使他有那么一瞬间害怕摔下去，但表面仍然是不慌不忙地回答，
“我从今天开始要向阿尔弗雷德学习战斗技巧，但我认为这还不够。”
“所以你就想当个空中飞人蜘蛛侠在窗外吊着吗？这可是二楼，你才多大？对你来讲掉下去就有可能摔骨折！”
杰森语气越讲越凶，他将眼前的布鲁斯完全当作是另一个小孩子，而他现在正在以对待小孩子闯祸的态度对待布鲁斯，咬牙切齿地向他阐述爬窗失败的后果。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似乎也是从窗户进来的吧？”
布鲁斯拍了拍衣服上蹭上的灰，没有任何小孩子做危险事情被说的心虚，反而直直地望向杰森，出言反驳。
杰森：……
迪克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年人，你得以身作则嘛。”
说完他俯下身子，保持与布鲁斯同一高度，看着他的眼睛用十分温和的语气告诉他，“听着布鲁斯，如果你想当一个空中飞人，想要在这种地方保持平衡，那你就要先练好基本技能。”
“比如？”
迪克看着布鲁斯抬眼专心地盯着自己，蓝色的大眼睛里写满认真，毛茸茸的黑发微微卷起，上面还有他经过爬山虎时留下的一小片枯黄叶子，他忍不住抬起了手。
布鲁斯下意识后退一步，但他的速度显然快不过迪克，于是他看着对方手上拿着这一小片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对他讲道，
“比如首先要学会不管经过哪里都不要随便打包东西。”
说完站直了身子，双手背至身后，忍了忍自己想要伸手摸一摸揉一揉幼年小蝙蝠脑袋的想法。
杰森沉默地站在一边，没有要讲话的意思，但却时时关注着这两人的动静。
布鲁斯看到这片树叶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低着头看了又看，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
“我并没有打算偷偷摸摸地你们讲话，我只是看到这里这么晚还亮着灯进来看看而已。”
“我信你。”一旁双手抱臂的杰森忽然开口。
布鲁斯望向讲话的人，这样解释清楚之后似乎轻松了很多，他开口继续问道：“所以你说你死过是什么意思？”
这次的沉默轮到了杰森。
迪克迅速替代他回答道，“这是个人隐私。”
而杰森维持抱臂的姿势，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这位小学生，十分冷漠地告诉他，“无所谓，字面意思。”
布鲁斯瞪大了双眼。
他并不相信死而复生的这些——魔法也好，巫术也好，可现在的他再听到这些事情，尤其是死而复生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不管真假，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让布鲁斯完全忽略了对方的态度，整个人一瞬间变得异常激动，
“所以你现在活生生地站在我跟前是不是意味着——”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立刻出现在卧室门口，在他将这个可能脱口而出之前及时打断了这句话，也成功停止了双眼微眯脸色变差的杰森。
“抱歉，布鲁斯少爷，”明显是急匆匆赶过来的管家在道歉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和仪态，再次恢复成了平时的那位从容不迫的万能管家，语气也温柔起来，“这个时间点，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说完与房间内的另外两位成年男士点头示意，随后后退一步无声催促布鲁斯回房休息，看到他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愿，阿尔弗雷德开始提议，
“如果您感觉一个人在房间内不舒服，那您可以按照今天达米安少爷在车上的提议，靠着他休息。”
“……”这太幼稚了，他才不要这么做！
布鲁斯迅速挪动脚步：“谢谢，不需要。”
杰森在他身后补充道：“如果你睡不着，我也可以给你讲个睡前故事或者读物什么的。”说完还拿起一旁沙发上的书故意晃了晃。
布鲁斯皱眉，“谢谢，我八岁了，不是小孩子。”
“哦，是吗，迪克，八岁就成年，难道我记错了？”
不听不听不听！
布鲁斯加快脚步，管家侠露出满意的微笑。刚迈出房间，布鲁斯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房间内的迪克和杰森，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你们身手都好厉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学，我会给你们涨工资。”
说完脚步不停走向他自己的卧室。
无论什么年纪都会被布鲁斯的工资和零花钱吸引的迪克睁大了眼睛：“哇哦，工资。”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走回去，关上门，这才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看着同样站在门口和他一起“目送”的两位年轻人，“老实说，我不确定是否应该留你们在这里，‘受雇’于布鲁斯去调查杀害他父母的凶手。”
阿尔弗雷德看到了迪克和杰森眼中的疑惑，他继续补充，“因为我不知道调查到真相后的布鲁斯会是什么样的状态，毕竟他现在对这件事到了有些偏激的程度。”
迪克和杰森闻言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从来没听过这些事情。
“那件事情以后我经常听到他深夜被噩梦惊醒后一个人偷哭，”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当他偷偷从窗户外溜出去时看见你房间的灯亮着，担心你和他一样——”
“所以才溜进来是吗？”
杰森替他补全了这句话，看着阿尔弗雷德点头认同，他完全没有想到布鲁斯会有这样的目的，行事作风果然……从小就是这幅傲娇模样。
他的表情放松了很多。
“像这些危险的事情以前他从来不会做，但现在短短一周他害怕的事情现在挨个做了个遍，试图忍受火烤结果被烧伤，想忍耐疼痛结果手臂上全是伤口，在楼顶毫无防护地走栏杆……”
“这对他太危险了，阿尔弗雷德，怎么会这样？”
杰森皱眉，但他又立刻了然。
怎么不会这样？老蝙蝠的多疑和冷漠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孩子长大后会有的特征。
“没有找心理医生吗？”
阿尔弗雷德看着问了这个问题的人，无奈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噢，格雷森先生，如果能够说服布鲁斯少爷去看心理医生的话，我不会对你们讲这些。”他意识到这句话在当前语境下似乎很容易造成一些误解，于是又补充道，
“当然先生们，我并非让你们去劝他，毕竟布鲁斯少爷他……你们可能不太清楚他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就没人能够改变。”
怎么不清楚，他们可太清楚了。
迪克：“嗯，他确实是这样。”
杰森：“原来是从小就这样。”
看着他们完全习惯的管家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所以我才说不确定留你们在韦恩庄园是好是坏，更不知道布鲁斯少爷未来会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
阿尔弗雷德感觉那件事情发生后第一次讲这么多话，多到像是碰见了熟悉的朋友和家人。
“我们之前认识吗？或者你们与我的一些朋友或熟人关系很不错？”
迪克和杰森两人对视一眼，嗯……他们与阿尔弗雷德本人之间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怎么不算熟人呢？
但阿尔弗雷德并不知道这些，他问完这个问题后又感觉十分荒谬，于是他立刻补充道，“算了别在意先生们，忽视我这句话吧。”
“那么先生们，好好休息，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