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神医》凰瑛

27、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回到客栈后，徐母带着两个孩子也刚好回来。

　　“你们出去怎么样？”徐母问林黛玉，“找到看诊的病人了吗？”

　　林黛玉点头，简单讲了李家太太的病。

　　“竟然是中毒？哎呀，那李家少爷本来也是孝顺才从外面买回来的奇石盆景，不想还害了他母亲。”徐母有些唏嘘，“所以啊，人还是不要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毒都不知道。”

　　“姑姑，婉枝妹妹呢？”林黛玉看天色也不早了，虽然徐母说有吴大河跟着，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别担心她，我看她一下午专门去找吃食铺子了，吃了不少东西呢。小鱼儿，你说什么最好吃啊？”徐母笑着问怀里的小鱼儿。

　　“甜糕最好吃！”小鱼儿声音糯糯的，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李方听到下午林家姑姑去看诊了，师父也跟着，便说下次也要跟着林家姑姑。

　　第二次上门时，李家的人客气了许多。黛玉诊疗完，又将手里的美白膏送给了对方。李家少奶奶也是爽快人，眼见她婆婆都要被治好了，可见林大夫的医术了得，这美白膏想来也是好东西。她的皮肤不算黑，但是对比别人来说就要黑黄了一些，本来八分的容颜看起来只有五分。

　　李家少奶奶试用了几天，皮肤不仅变白还变得更水嫩了，正好遇上宴请，好多人差点没认出她来，怎么漂亮了那么多，她很得意地说用了一位李大夫的美白膏不提。

　　在李家待着的三天，林黛玉也没有闲下来。最近她出门都戴了帷帽，也是为了预防万一。

　　林黛玉第二个物色好的病人，是李家少爷介绍的，病人正是他的同窗，他的同窗因为落水身体一直不好。

　　这种调养身体的病症都不是能立马见效的，加上这位病人还是位家境贫寒的学子，大夫能看，药却是吃不起的。李家少爷是不能参加科举的，不过是去读书明智的。他倒是有些帮扶，但是对方不接受。加上后来李家太太病重，李家少爷便没能顾上。

　　李家少爷让家里套了马车，三人来到了他的同窗王究住所。王究的父亲去世已久，母亲独自带着他长大。这处境和徐京墨有点相似，林黛玉动了恻隐之心。

　　王究的身份还有一点，是王家的旁支，他上学的地方是王家族学。林黛玉其实对王家的印象还停留在荣国府的王夫人、王熙凤、薛姨妈等人的身上，之所以注意到王家，还是因为惊军卫那位统领的毒。

　　林黛玉觉得笼罩在林家的阴霾深不见底，能揭开一小角窥探其中奥秘才行，不然一直绕山走不入山，也是枉然。

　　去王家不是她的主要目的，金陵此行，除了当初是因为齐家的兄长过来的，还有就是她得有个身份去姑苏。

　　距离上次徐京墨说看到拖家带口而来的富户，已经过去五天了。金陵城外渐渐有了难民，只不过还不多，若是朝廷动作再慢点，后面只会越来越多。

　　金陵城没有放难民进城，不过州史安排了衙门的人将人拦在十里外的临时棚子里。本地的世家豪绅们纷纷在城外设立粥棚，一是做给官府看，二也是为了好名声。

　　此时的金陵城，出城容易进城难。徐母没有想到他们一行人困在了金陵城，倒不是谁不准他们出城，而是现在谁敢出去，外面到处是乱民。

　　惊军卫对秦家的处理可谓是雷霆手段，而各地方也在等水潮退去后，再将乱民派遣返乡。这次的水潮冲毁了太多的村落和县城，是前所未有的灾难。

　　哪怕免了税收，百姓手里的田地依然是颗粒无收的情况，毕竟水潮退去了，冲毁的田地里不仅苗死完了，也过了播种季节，还有难以清理的淤泥，让人苦不堪言。

　　不过朝廷下令开了粮仓，江南之前便是富饶之地，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应付起来比想象中好很多。听闻朝廷还排了王爷下来巡查，也是为了检察地方官赈灾情况。

　　半个月后，林黛玉脸色苍白地回到了客栈，她和徐京墨预设的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别的城发生了瘟疫，当地官员立即下令圈禁格杀，乱民只得到处逃。金陵城，紧跟着也沦陷了。

　　金陵府的衙门发现此事时，已经小面积传播开来。就是借金陵府州史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城里下令格杀。只能下令所有大夫到州史府报道，而确诊的病人被统一安排到了城东最大的寺庙里。

　　徐母此刻很后悔让林黛玉跟着去行医，这客栈的掌柜也是知道的。如果不去，掌柜也是要去举报的，毕竟举报了有赏银，不举报会同罪论处。

　　徐京墨面对这样的场景却是司空见惯，比这传染性更强的，更凶险的，都经历过了。

　　不过，他不希望林黛玉去，对她来说风险过大。但是从上次谈话，他便知道林妹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可以提供参考意见，却不能去替别人做决定，哪怕他觉得是为了她好。

　　这半个月，林黛玉总算是在贵妇圈打出了些许名声。

　　“这是我兄妹二人做的防疫措施，请聂大人转交给王爷。”徐京墨将写好的字条交给聂震，不错，那位王爷也刚好到了金陵城，如今正焦头烂额。

　　林黛玉不顾徐京墨劝阻，看了一波又一波的病人，不过她都没开方子，衙门的人渐渐也就不满意她，将她移到了抓药的地方去。林黛玉也不恼，她收集到的病症已经比较齐全，接下来就是她配药的时候。

　　方子并不是一时便能得的，她写了方子给人喂下，期初收效甚微，后期又不断改良，但始终差了点什么。

　　徐京墨见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又要消瘦下去，便带她去城外看了看曾经乱民棚，又讲起水潮中发生的各种惊险事件。

　　林黛玉知道这是徐京墨在点拨她，她有些着急，“徐先生，你是不是可以治好此次的瘟疫，我不求扬名，只求百姓少一些苦，恳请先生出手。”

　　“林姑娘，你最是聪慧。这样，今晚你回去仔细想想，如果明天还是没有答案，我便将方子献出来。”徐京墨这话实在是对别人的生死是冷漠的，如果他不是穿到徐家儿郎的身体里，若是个孤儿，想来他早已归隐山林。

　　林黛玉气急，“我知道徐先生是想将功绩留给我，但是这么多天了，我一直都担心姑姑他们也染上病症，不敢有丝毫懈怠。你既然有方子，为何不能早早……”

　　黛玉的语气是失望的，徐京墨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无奈说道，“不是我不救，林姑娘。”

　　再多的话，他却不能说了，就当他是个无情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