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阶梯[无限]》辛夷污

3、再度出现的阶梯

　　傅新全却摇了摇头，“你不能这么想，谁也不期盼会发生这样的事，眼下要紧的事情是找到李玉他们，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往好处想，我们在这里起码不会饿到不是，你看周围有的是这种小吃店。
　　而且，这里或许只有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也不怕拿了别人东西被店长揪住？”
　　傅新全故作轻松地说道，但众人的情绪还是低落的厉害。

　　甘当讷讷地问道，“那我们会在这里困多久啊？我作业还没做完呢……”
　　赵朵朝着甘当投去了“俺也是”的眼神，用力地点起头来。

　　叶晓星更加无语了。他扫了赵朵一眼，冷不住想要泼他冷水，让这个太过乐观的家伙尽早认清现实，“从我们刚刚来到这个地方，外面就下起雨来，或许一切都开始不对劲了。
　　搞不好我们可能很难出得去，或许高考也没有希望了——
　　但是，只是光站在这里怜悯自己如今的处境，却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我建议大家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然后去找杨昕元和李玉。等到大家汇合以后，再做进一步计划。”

　　傅新全看着叶晓星竟然如此自然地就接手了自己的领导地位，强烈的危机感便促使他马上插话道，“晓星说得对，所以我们赶紧休息一下。”

　　高鹏叹了口气，挠了挠头，算是认同了，而牛与伯的哭声则小了很多，甘当虽然脸色凝重，但也承认如今只能这般了。
　　叶晓星的话戳破了他们最后的幻想，也逼迫他们尽快的认清了现实。虽然很不愿意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而赵朵恰恰是所有人里接受与恢复能力最快的，他屁颠屁颠地跑向了自己刚刚垂涎已久的炸鸡店，伸出手去拿烤的滋滋作响的肥美考场，还差点烫到。
　　叶晓星忽然觉得赵朵这样没心没肺也是好事，毕竟在如今这个地方像赵朵这样的人或许能够适应的更好。

　　牛与伯才止住哭，拿着敢当的T恤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后看着赵朵一脸哀怨道，“你丫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

　　赵朵嘴里塞满了烤肠，耸了耸肩，“其实也没啥，想想看能逃避高考，还有的吃有的喝，除了不能玩手机，其实没啥坏处。
　　真的，我爸妈每天都在家里跟我嘀咕高考的事情，还有我姐赵朵朵，每天定时给我打电话让我汇报学习情况——真的，那才不是人过的日子。”

　　牛与伯竟然被赵朵的话给逗笑了，觉得这逻辑没毛病，当即又笑了开来，也跑到了烤肠店，大吃特吃了起来。

　　而高鹏挠了挠头，向傅新全说明道，“我和封元修想吃隔壁的麻辣烫，我们过去看看。”

　　傅新全觉得这里应当暂时是没有危险的，便任由他们去了，只是又说了句，“行，不过快一点，我们最好尽量还是呆在一块。”

　　叶晓星看着从一开始，望着缄默少言的封元修，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
　　“同桌，吃鸡排吗？我来炸！”但赵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叶晓星回过头去也就作罢，走向了炸鸡店。

　　赵朵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真是极快的接受了现状，甚至还有些自得其乐起来。牛与伯和甘当都被赵朵感染了，逐渐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紧张感，情绪也平稳了下来。
　　“其实这里也没啥不好的……”赵朵塞了满满一口麻辣里脊，又狂饮了一口冰镇可乐，只觉得满胃舒畅，不禁叹息道，“要是还有网络那就真是神仙日子了。
　　同桌，你也吃点，我炸的这个鸡排，不是我吹，你看这色泽这香味，真是恰到好处，我这手艺，绝了！”

　　叶晓星默默地吃着鸡排，喝着自己的老酸奶，没有理会赵朵的自卖自夸。
　　他们几人坐在门口，叶晓星微微一瞥，就能看见对面店铺里的高鹏和封元修，两个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而封元修很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便回望了过来，眸色深沉，似乎是在挑衅又像是在警告。叶晓星微皱着眉头，也丝毫不惧，再次直视而去。
　　但这时候封元修已经侧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了，叶晓星心头的戒备感也愈发深重。
　　这时候傅新全已经从隔壁日料店里走出来了，端着两盘寿司走了过来，招呼他们几人吃寿司，然后问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食材是不会消失的，就算消耗了马上就能自动补全……简直就像是游戏一样。”
　　甘当迫不及待地抓了两个寿司，塞到了嘴里，“有啊，朵朵都炸了几块鸡排了？你看那里，那几块鸡排数压根就没变，但是味道不差就是了。
　　刚开始想想还挺害怕的，我当时也是拒绝的，但是无奈这实在是太香了……”

　　牛与伯疯狂点头，表示同意，“诶，傅哥，你也坐下吃点，尝尝朵朵的手艺，真没想到，他技术还不错，我寻思着朵朵这都可以开店了。”

　　傅新全坐到了叶晓星旁边，刚捏了根竹签想要去插叶晓星面前盘子里的鸡排，叶晓星却忽然挪开了自己的盘子，淡淡地瞥了傅新全一眼，“我的。想吃自己弄。”

　　傅新全啧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忙着吃喝的赵朵，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了自己的寿司，吃了起来，但是那几盘炸鸡闻着的确香得厉害，再吃起寿司，总觉得似乎少了几分滋味。
　　众人简单的解决了午饭问题，接着就开始在这个一眼望不见边际的古怪商场里搜寻杨昕元以及李玉二人的踪影。

　　而他们刚刚所待的那块区域虽然看起来还算是安全，但他们仍然不可掉以轻心。于是一行人决定收集一些物资以备不时之需，接着他们就在附近区域开始搜罗起来。

　　这个地下商场或许形容为小商品市场更加合适，这里的环境和普通的商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是商场的高度有些古怪，天花板距离地面有几十米的高度，看起来距离他们甚远。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也就是普通的日光灯，每一个日光灯之间有几十米的距离间隔，但是却能够将这个无限宽广的空间完全照亮，使之环境就如同外界白天一般。而店铺排列也异常齐整，规划如同强迫症患者作品一般。但在店铺之间的道路往远处望去，不管是哪一个方向都望不见边际。
　　这里商品种类可以说是异常完备，应有尽有了，这里不仅有箱包，服装，厨房用具等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各种五金工具，装修器材，甚至还有小型诊所、理发店、美容院等存在。除了没有工作人员外，其余一切均与现实世界完全一致，只是这些原本毫不相干的店铺被紧凑而规矩地罗列在了这个商场之内，真是诡异而滑稽的景象。
　　赵朵被这个商场的包容性给震惊到了，一路上都忍不住左右张望，但是这里出现的店铺类型极其没有规律，甚至能看见牙科诊所开在糖果店铺的对面的景象，要是摆在现实生活当中，那也不知道是哪个鬼才想出的奇妙点子，估计会被人给喷死。
　　而当他们路过一家两元超市的时候，赵朵的被店门口的大红喇叭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他直接窜了过去，拿起了喇叭就别在腰间。

　　叶晓星看着赵朵这一番举动，有些疑惑，就看着赵朵对他嘿嘿一笑，然后打开了喇叭的开关，对着他大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通通两元，两元钱你买不了吃亏，两元钱你买不了上当，买啥啥便宜，拿啥啥合算！”
　　叶晓星被这喇叭的声音震得耳膜发胀，于是他黑着脸走到了赵朵的面前，薅住了他的耳朵尖，“赵朵，你给我安呆一些！”

　　走在前面的高鹏等人也被这喇叭发出的响亮又刺耳的声音给震住了，纷纷回过头来。
　　傅新全看着果然又是赵朵闹得事，真是异常无奈，但忽然间一个点子就蹿入了他的脑海，“等一下，这喇叭还有吗——我们可以靠这个东西来找李玉和杨昕元。”
　　大伙一听，这的确是可以，接着又折返到了那个两元店里，找出了一堆喇叭，这下是人手一个了，然后每个人都开始轮回播放“李——玉——，杨——昕——元——”的呼唤声。
　　而赵朵趁机还在两元店顺了一个小姑娘戴戴的公主小发冠丢到了自己包里，他看着叶晓星的后脑勺偷笑，这玩意他是给自己的好同桌准备的，但当然叶晓星对此一无所知。

　　在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他们先每个人拿了一个旅行包，然后简单的收集了一些袋装泡面、火腿肠、压缩饼干以及矿泉水等食物，然后才继续前进。

　　而李玉而杨昕元自从来到了这个没有边际的诡异商场，他们便发现来时的道路完全消失，两个人在这寂静无声毫无一人的奇怪地方，转了好久，始终是找寻不到出路。饶是李玉那样大大咧咧的个性，一下子也是慌了神。而二人一急，就在这里毫无目的的乱走，竟是越来越偏离了他们最开始到达的位置，并且彻底迷失在了这个无限空间之中。
　　此时的李玉已经完全地陷入了崩溃，整个人蹲在路边，靠着墙不断地啜泣着，而杨昕元则是一脸沉闷，站在她的身边，他虽然也是焦头烂额，对这个奇怪的地方感觉到了慌乱与恐惧，但在李玉面前，他绝对不能够露出软弱的样子。毕竟这个时候，李玉所能依靠的便只有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二人都听见了有喇叭放大的模糊的叫喊声——“李玉，杨昕元——”
　　杨昕元马上就意识到，高鹏赵朵他们大概是来找他们了，虽然不知道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但是眼下要紧的事还是得要和他们赶快汇合，人多起来也好一同寻找出路。他扶起了哭得不能自已的李玉，安慰她道，“你听，高鹏他们过来找我们了，他们或许会知道眼前这个是什么情况，所以不要太害怕，毕竟我们人多着呢。”
　　李玉也是又惊又喜，她还以为要和杨昕元两个人孤孤单单地永远困在这个恐怖的地方了，这时候也似乎镇定了下来，止住了哭声，点了点头。
　　接着二人就朝着喇叭声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二人才再次与其他人顺利汇合。

　　李玉是真的吓到了，而杨昕元为了照顾李玉也没有过多打量这个地方，所以二人在看到其余七人一副全副武装，腰间别着大红喇叭的专业做派，还有些犯蒙。
　　“你们这是？”杨昕元疑惑地看着几人，有点搞不清状况。

　　傅新全看着安然无事的二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看你们二人去了那么久，我们担心你们就一同下来看看了，谁知道就被困在了这里——你们应该也发现了吧，这里的信号是完全被屏蔽的，而且这里每一家店铺的商品就算被消耗了也会自动补全。
　　这里明显就不是正常的世界。我们则是被隔离在这个地方了。”

　　而李玉和杨昕元被困在了这里，因为太过害怕，没有敢进任何一家店铺，只是在漫无目的地乱走，当即一听更是傻眼，“自动补全？”
　　“意思就是说，”傅新全找了个例子，“你在炸鸡店吃里面的食物，不论你吃多少，炸鸡店原本的食物量是不会减少的。就像是游戏里采集物资一样。
　　虽然这听起来非常恐怖，但是，我们刚刚试过了，这里的食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如果不想饿死，那就必须得吃这里的东西，而且，我们暂且也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这里除了我们似乎并没有其他人或者是其他生命的存在了。”

　　李玉有些绝望，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能够出去的办法了，当即情绪又有了崩溃的迹象。
　　倒是赵朵这时候忽然出声，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刚刚还说呢，这里没有网也没有信号，手机压根就用不了。刚刚就我们七个人，晓星也不会麻将或者扑克，这六个人可难玩，现在多了你们两个，现在好了，够凑两桌了。
　　今天晚上倒是可以好好玩一把，我瞧着路边还有电影院，还有KTV，可以玩个够了！”
　　李玉一听，倒是呆住了，赵朵的脱线竟然让她有些想要吐槽，但也因此她的情绪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看着这些同伴，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一行人在这个无限的商场中朝着一条道路不停地行走下去，他们想要确认这个地方是不是真的没有边界，也想知道这里的景物是不是重复存在的，想要寻找这个地方的规律。
　　但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他们却只能够发现，这个商场里的景物是完全不存在重复的，他们曾发现两家相似的便利超市，但其中的商品摆放以及室内装潢并不一致。
　　而且，这里的时间似乎并不是停滞的，傅新全抬起头来盯着那个离他们足有几十米高的天花板，看着上面的日光灯似乎黯淡了下来，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发觉上面的时间已经显示是下午五点了，难道说这里的光线也会依照白天或是晚上而发生变化吗？

　　叶晓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个认知让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毕竟黑暗总能阻碍人类的视线，而未知的事物总能给人带来无穷的恐惧与担忧。

　　“你们有没有发现，光线有所变化？”傅新全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头，“我怀疑这里也会有夜晚，要不还是找个地方休息，躲过夜晚，等白天继续。”

　　几人听他这么一说，除了封元修以外的人都忍不住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头顶的日光灯，光线的确是在一点一点的变暗，而这个地方就算是亮如白昼已经相当渗人了，没有人知道夜晚这里会发生什么。
　　叶晓星和傅新全注意到了封元修的不同，二人对视了一眼，当即确认了某些事情。
　　牛与伯靠近了杨昕元，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整个人竟然哆嗦起来，“啊，老杨，要是发生什么，你可一定要保护我，我们可是十多年的老同学！”
　　杨昕元说实话自己都有些犯怵，但他还是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李玉，若是真遇到危险，他是不会丢下李玉不管的。

　　傅新全见大家伙也意识到了夜晚可能会带来的危险，便提议道，“我建议找家餐馆休息，毕竟在那里食物储备丰富，还能找到菜刀之类的工具用于防身，最好是找家有卷闸门的餐馆，这样万一夜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也好防守。”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叶晓星倒是觉得，不管躲在哪，若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其实都是不顶用的，所以此刻，他们只能期待自己的运气够好。
　　他们赶在了六点前也就是天色真正陷入黑暗之前，找到了一家自带卷闸门的中餐馆，他们进入餐馆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闭所有的出入口，然后拉过所有的椅子桌子，将前门堵死。

　　这个时候，李玉就有些后悔了，她当初为什么要看那么多恐怖电影，什么《迷雾》什么《寂静岭》此刻都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重播，那些可怕而血腥地细节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记忆之中钻出，然后不断地恐吓着她，让她面色无比苍白。
　　杨昕元见状便知道她是害怕得紧了，接着李玉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那个，老杨，能不能跟我去厕所，仓库还有厨房什么地方查看一下，我担心还有排气窗什么的出入口没有堵死。”

　　李玉的话提醒了众人，于是大伙纷纷行动起来，开始查看这里的漏洞。其实傅新全觉得这里的空间其实是不断延伸的，光随意走动，其实是无法打破现状，找寻到出口的，不如停顿下来，待在一个地方，再去摸索规律，他其实是有把将这间餐馆打造成据点的想法。
　　接着高鹏，封元修二人一块去查看后厨是否存在漏洞，而甘当与牛与伯一块，杨昕元和李玉一块，而本来叶晓星只是打算和赵朵单独行动，可是这个时候傅新全却窜了过来，无奈之下，叶晓星只能同意三人一块。

　　“叶晓星，”本来正在搬凳子用来堵住后厨的出入口的高鹏忽然喊住了三人中的叶晓星，三人都回过了头来，看着高鹏，高鹏只是盯着叶晓星，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叶晓星？”

　　叶晓星有些意外高鹏会问自己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微微皱了皱眉，接着神情冷淡的说道，“现在的队长是傅新全，就算大家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也该说出来共同商讨。
　　你想问的是什么？”

　　高鹏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太紧张，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接着高鹏就转过身去继续手上的活计了。

　　傅新全不知道高鹏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比起这个，他更意外的是叶晓星竟然承认了他队长的位置，要知道强者之间可是很难信服他人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叶晓星只是嫌这种事情麻烦，在这样的情况下，选出一个队长统领众人的行动，安抚人心是必然的，而这几人中傅新全明显是最具资格的人。
　　接着三人看来到了餐馆侧面，这里开了几扇小窗，虽然在他们刚刚来到的时候便已经把小窗锁死，但眼下的情况，这薄薄几扇玻璃窗，似乎也是无法抵御未知恐惧的。
　　赵朵透过玻璃窗往外望去，只见到外面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外界的所有事物都看不清了，仿佛已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没看多久，赵朵就收回了眼，接着忽然说道，“外面都黑着，我们这里却亮着，会不会太显眼了？”
　　赵朵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傅新全，傅新全拿了一本菜单和胶带，撕下菜单页，糊在了窗户上面，防止他们这里的光线漏到外面。
　　办好了这些事情后，三人又返回了餐馆的中心，大伙拿出了自己白天收集的食物，开始吃起了晚饭。

　　“这里真是奇怪，外面一点光亮都没有，倒是这里面还能用电，”甘当咬了一口辣条，虽然是个低调的富二代，但甘当这人还是相当接地气的，“我烧了水，你们要泡泡面的话自己泡。”
　　叶晓星从厨房里找了个碗，开始泡面，忽然听见大门口传来了奇怪的声响，似乎有人在外面拍门，但是这声音却毫无节奏，更像是有东西在不断地往门上撞来。
　　大伙也都听到了这种声音，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都陷入了僵直和沉默之中。沉寂了片刻，赵朵不淡定了，给最靠近门边的叶晓星做了个嘴型——外面是什么东西？
　　叶晓星小心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靠近了门边，这时候不仅是门边，就连四周的窗户，以及后厨的后门那边也传来了类似的声响，叶晓星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留在原地，他独自一人去查看情况，他来到了床边，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只听到不断的撞击声，以及奇怪的音节，像是人类的声音，但他可以肯定外面那些东西绝不是人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东西终于离开了。
　　叶晓星才返回了餐馆中心，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发现。
　　“门外边的那些东西……有点像是人类，”叶晓星脸色不太好看，“我听见他们说话了，但很模糊也很困难，好像是在求救，但我觉得那肯定不是人类。”

　　傅新全面色沉沉，点了点头，“我认同叶晓星的话。
　　我们以后只能在白天行动，夜晚太不安全了，大家还是快点解决掉晚饭，好好休息。
　　我建议，我们可以留在这个地方先观望几天，留心一下这里是否存在什么规律，毕竟每走到新的地方，又会面对新的危险，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的。”

　　其余人闻言，神色也是异常凝重。

　　赵朵倒是面色如常，极快的吃好了自己的泡面，又拆了两包脆脆肠，喝了一罐椰奶，这才吃饱，看着其余人似乎没有什么食欲，他还有些奇怪，“大家今天走了这么多路？怎么吃不下？”
　　牛与伯苦着脸看着他，哀怨道，“朵朵你这样缺心眼真好……”
　　赵朵摊了摊手，“怎么样都不能饿着肚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杨昕元叹了口气，就算是没有食欲，也是硬塞了点东西到胃里，而身旁的李玉脸色很难看，杨昕元便掏出一包巧克力塞到了她手上，“吃点糖也行。”
　　李玉沉默的接过了杨昕元给她的巧克力，愈发担忧日后的生活了，难道他们得在这里困一辈子？

　　大家仓促的吃了晚饭，也不敢关灯，然后就在餐馆正厅打了地铺，准备休息。
　　傅新全这个时候有些担心半夜会出事，便定了几个闹铃，准备让大家轮流守夜。
　　而第一个守夜的人是最胆小的牛与伯，他担心太晚了会发生更奇怪的事情，于是干脆第一个守夜。
　　接着就是甘当，高鹏，叶晓星，封元修，赵朵，傅新全，杨昕元，除了李玉以外刚好每个人守一个小时，从晚上九点开始，刚好持续到早上四点，避开了比较危险的时间。

　　刚开始守夜虽然有些寂寞也让人觉得有些恐惧，但上半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叶晓星被叫醒的时候，其他人正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他之前的高鹏也是困到不行了，叶晓星起了身，在前门和后门附近打探着，忽然他注意到先前傅新全封住的那几扇窗户外面似乎有灯光亮起。
　　他凑近了窗户，关上了附近的灯，然后将封窗户的菜单纸揭开了一些，往外面望去，只见到不远处的道路中间竟然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那是一道平平无奇却异常明亮的楼梯通道，正如带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楼梯一样。
　　叶晓星见状赶紧返回正厅，叫醒了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