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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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开个玩笑。”
不知是不是三上时脸上的为难太明显，言峰绮礼很快改了口，微笑着用诙谐的语气说出他想吃麻婆豆腐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平日大约是不怎么笑的，所以他的笑容有些生硬的别扭感。
但无论怎么别扭，三上时却是松了口气，说：
“原来是玩笑啊，言峰先生真是吓了我一跳呢，我其实不太擅长中餐。”
“那还真是可惜。”言峰绮礼遗憾地说。
男人说着可惜时，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点真实感，这份真实好像在无声地诉说，他是真的想吃麻婆豆腐。
……这人究竟多喜欢麻婆豆腐啊。
好歹也是客人，三上时思念传音给利姆鲁，问他会不会做麻婆豆腐。
利姆鲁早从厨房飘出的香味嗅出今日午餐的菜品，媳妇儿要做传统的日料，突然混入一道麻婆豆腐不觉得很奇怪吗？！
何况他也不擅长中餐啊。
利姆鲁爱莫能助，大步踏入厨房，帮三上时一起准备午饭。
三上时正犯愁，见利姆鲁来帮忙，十分有自觉地把准备午餐的工作交给了丈夫。
有不熟悉的客人在，三上时没法使用咒力，不能用咒力的话，她做出来的食物可就不适合招待客人了。
魔物之主利姆鲁在王宫没多少机会自己下厨，但不知是不是出于对美食的热爱，利姆鲁的厨艺一点不比朱菜差。
午饭十分美味，但饭桌上的气氛却不那么美好。
因为言峰先生注意到三上时手背上的令咒，主动与三上时攀谈，严肃地问她对圣杯战争了解多少。
原来言峰先生就是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三上时听到他的提问，下意识看向金先生，说：“本来是不了解的，不过金先生已经把圣杯战争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都告诉我了，所以对这场战争……我应该没问题了。”
“这么说，三上小姐已经做好准备，接受master的试炼了？”言峰绮礼问。
“是指七名master之间为了夺取圣杯相互争斗这件事吗？”三上时注视着这位战争的监督者，说，“如果是这件事，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三上小姐相当有觉悟呢。”
言峰绮礼回道，他面上浮着轻快的笑容，但那双注视着三上时的双眼依然黑得宛若旋涡，将光线吞噬殆尽。
三上时很少面对一个人会不自在，言峰先生还是第一个，她低头喝了口味增汤，轻轻应声：“嗯。”
两人尚不熟悉，简短的交流过后，言峰先生便安静下来，专心地吃午饭。
顺便一说，言峰先生分明是来找金先生的，但金先生似乎不待见他，两人一顿午饭下来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而无视了言峰先生的金先生，则致力于戏弄恩奇都，在恩奇都对烤鲑鱼给予高度评价时，金先生热心地推荐他这个时代特色的调味料芥末，对挚友满怀信任的恩奇都毫不意外地吃下一大口芥末，然后在挚友魔性的笑声中，被冲上鼻腔的刺激辛辣呛得差点掀桌。
“吉尔，我才知道，你不仅是个暴君，还是个恶劣的混蛋。”
“我也才知道，恩奇都你竟然是个连芥末都承受不了的半吊子。”
因为一管芥末，金先生和恩奇都在饭桌上吵起了嘴，两面宿傩跳上三上时的肩膀，厚脸皮地拽她头发，不满为什么所有人都有午饭，只有他没有。
“你是泥土捏的人偶，不需要进食。”三上时说。
“他不也是泥土做的？”两面宿傩一指恩奇都，显然两个泥人在碰面时，就察觉到对方隐藏在人类外表下的本质。
这边两面宿傩愤愤不平，那边金先生和恩奇都的吵架升级，兴奋地相约去打架。
……这两人根本就是想找个借口打一场吧？
三上时扶额，肩膀上的魔像也不消停，谴责身为契约主的三上时克扣魔偶的粮食。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吃还不行。”三上时被两面宿傩拽得头疼，稍稍释放隐藏封锁在体内、滴水不漏的咒力。
两面宿傩大概是无聊了，她不允许他单独出远门去收集手指，偏偏她接下来几天要专心应付圣杯战争，没时间带他收集两面宿傩自千年前就被封印在各处的灵魂碎片，所以没处去的两面宿傩唯一能长大的机会，也就只有吸食三上时的咒力了。
三上时这边不动声色地释放咒力，另一边在恩奇都请求三上时允许他和金先生打一场时，指了指墙上的闹钟，说：“现在是中午，你们俩要打，可以忍到晚上吗？”
“说得对，圣杯战争是秘密进行的争斗。”一直埋头吃饭的言峰绮礼这会儿搭腔，“不必要的战斗要尽量避免，不能给无辜的居民造成财产和人身损害。”
果然不愧是监督者，对民生关注更加全面。
三上时对言峰先生的好感度上升了一些，反倒金先生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真是冠冕堂皇啊，绮礼。”
言峰先生面对金先生的嘲讽似乎习以为常，面上毫无波动，不过因为金先生对他相当不客气，所以午饭过后，言峰先生没有再提和金先生要谈的事，而是径直离开了。
“言峰先生是金先生你的朋友吧。”
言峰先生走后，三上时对依然赖在她家的金先生无奈道：“他应该有事情找你。”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金先生瞥了三上时一眼，难得耐心地解释说，“不过是因为我昨晚和恩奇都打了一场，所以今天跑来烦我而已。”
“看来监督者要操心的事也很多啊。”三上时理解了，又问，“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金先生和恩奇都是朋友，那金先生应该也是英灵吧。”
“是又如何？”金先生神色淡淡地回道。
“所以我很好奇。”三上时说，“金先生既然是英灵，为什么会拥有肉|体，而且金先生应该不是这一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三上时微微停顿，看着神情没有丝毫波澜的金先生，说：“上一届圣杯战争是在十年前举办的，我看得出来金先生你受|肉虽然不是很久，但也有几年了，所以……金先生你是不是上一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信息收集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啊，三上时。”金先生挑眉看着三上时，他嘴角泛着笑，面上并没有恶意，不如说他好奇这个把自己当圣人的少女是否会以恶意来猜度他的存在。
“金先生果然是上一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三上时笃定道。
金先生没有回话，他等着她继续说。
“既然是上一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那能告诉我……”三上时一动不动地盯着金先生，“圣杯真的是能实现任何愿望的许愿机吗？”
夏尔老师根据收集的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里，对圣杯是万能许愿机的真实性提出质疑。
七名master相互厮杀争夺圣杯，只有胜出者才能获得圣杯，这是对master的淬炼？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特地召唤英灵？
七名master凭本事进行争斗不也可以？
圣杯既然有能力自偌大的冬木市选出七名master，说明圣杯已经完成降灵仪式，为什么一定要七名master和七名servant厮杀到只剩一人才能启动？
因为没有真正见识过圣杯战争，三上时在整理夏尔老师收集的资料时，产生了不少疑惑，这份未知的疑惑令她本能地不安。
金先生仿佛看穿了三上时的疑虑，他面上浮现出戏谑玩味的笑容：“知道怀疑是件好事，三上时，但是太早透露谜底的话，我会失去不少乐趣。”
金先生摊了摊手说：“除非你能让我体会到同等的愉悦，否则答案得由你自己去寻找。”
……这是需要等价交换，她让他高兴了，才肯说的意思？
让坏脾气的金先生愉悦……
这个任务太艰难了，三上时一秒放弃，决定靠自己赢取圣杯战争，顺便挖掘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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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声众欲将汝迷惑，虚伪妄语乃人之罪……”
夜晚的圣堂教会昏暗无光，男人庄重地在教会内诵念圣经语录，这时，一道嫌恶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教会中响起。
“真是厚颜无耻啊，绮礼。”青年不知何时坐在教席上，他惬意地靠着椅背，低垂的眉眼间却透着几分不满，“竟然堂而皇之地跑到我面前，是想质问我？”
“不。”言峰绮礼背对着青年没有转身，“只是发现第七位master的身份出乎我的意料，所以特地去见一面而已。”
“嚯？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对一个普通的小丫头感兴趣？”吉尔伽美什微微诧异，他倒不知道，那个将魔力隐藏得滴水不漏的小丫头，竟然会受到言峰绮礼的关注。
“小丫头？”言峰绮礼对吉尔伽美什的称呼不大赞同，说，“我不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
吉尔伽美什曲起食指，点了点膝盖，说：“是吗？那个小丫头哪里让你觉得不普通了？”
“……”言峰绮礼缄默不言，黑暗在教会中流淌，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和你提过，我之前见过一位富有魅力的女士。”
吉尔伽美什：“……”
……富有魅力的女士？
是了，那天在他家门口，绮礼说见到了一位富有魅力的女士。
等等，在他家门口？
吉尔伽美什眼皮一跳，隐约有不详的预感。
“那位富有魅力的女士，就是这位三上小姐。”言峰绮礼说。
“你……说谁？”吉尔伽美什一瞬间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因为绮礼的声线都在抖，这抖的频率像极了当年他提起卫宫切嗣。
“很不可思议，对吗，archer？”言峰绮礼压抑着扭曲的兴奋，“见到她的一瞬间，就会产生十分奇妙的愉悦心情，她竟然是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她那宛如圣女一样纯洁的气质，在战争中遭受践踏、背叛和残杀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吉尔伽美什：“……”
……你在说什么，绮礼？
你想看谁遭受践踏、背叛和残杀的样子？
“你能明白那种悸动的心情吗，archer？”言峰绮礼转过身，他不再掩饰压抑自我，嘴角的笑容无比扭曲，“没想到时隔十年之久，在又一次圣杯战争开始时，我会碰见一位让我如此钟情的女士，真是让人期待啊……”
吉尔伽美什：“……”
这种时候，他应该配合他愉悦一下。
但是……这次不行，只有这次，完全没办法配合啊！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04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