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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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音闷着脸杀到米臣公馆的时候，秦斯延正坐在电脑前。
听到门铃声响，他才起身去开门。
秦斯延看到何音也不意外，神色淡淡：“缺钱了？”
何音：……
“难道我找你一定就是缺钱吗？ ”何音气呼呼的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秦斯延见她没准备换鞋，冷声道：“换鞋。”
知道他这个表哥素来爱干净，何音慢吞吞的换了鞋，一边换一边小声嘟囔：“让你教训我，看我一会儿不训得你哑口无言。”
秦斯延没听清何音的话，直接下了逐客令，“没事就回自己家去，我今天很忙。”
“我有事。”何音急急道。
秦斯延没吱声，看了她一眼。
这个眼神在何音看来，仿佛就在说：要钱赶紧说。
"我真不是来要钱的。”何音哼一声，底气十足的说，“我是来拯救——表哥你的价值观的。”
秦斯延：……
秦斯延扯了扯嘴角，淡定道：“哦，怎么个拯救法？” 还没待何音回答，书房里的手机响了，秦斯延快步走进去，拿起书桌上的手机。
接听后，电话那端先是笑了笑，然后才说：“斯延，你表妹怎么回事？”
秦斯延弄不清情况，没接话继续听温磊讲。
“微信给我推送一堆莫名其妙的内容。”
“什么内容？”
电话那边静默几秒，清咳两声，“我微信转给你，你自己看吧。”
电话挂断后，微信很快收到了一堆消息。秦斯延滑开一看。
“爱上已婚少妇怎么办？”——某呼话题。
“如何终止一段错误的感情？”——某呼话题。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火速快速开启下一段感情。” ——贴吧发帖。
“20岁的姑娘一枝可采的花，21岁的姑娘也是可采的花，22岁的姑娘还是可采的花，没结婚的姑娘都是可以采的花，结了婚的姑娘是别人家的花！！！”
何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跟进了书房，秦斯言回头，刚好就看到小姑娘站在她身后一米远的位置。
秦斯延将手机屏幕竖在何音面前，冷着脸问：“这是什么？”
何音伸长脑袋扫了几眼，半点不怯的看了秦斯延一眼，抱怨道：“没想到温教授居然这么爱打小报告。”
“我可是在拯救他的价值观。”何音音量拔高了几分，纤细的食指指着秦斯延，“还有你，助纣为虐，是非不分，道德沦丧，你不觉得愧对祖国对你的——”
两个人站在书桌前，电脑屏幕还亮着，何音余光扫到电脑屏幕上，直接傻眼了。
电脑屏幕上，搜索界面停留在——如何确定一个女人喜欢你？
何音：………………
她瞎了，一定是她瞎了！！他那个清心寡欲的表哥怎么可能会搜索这种问题。
何音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瞎到外太空了。
她试探道：“表哥，你有喜欢的人了？”
坑了温磊，秦斯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没准备再继续隐瞒，坦荡承认了，嗯了一声。
“你喜欢谁呀？”何音简直不敢相信，这清心寡欲的表哥居然有了喜欢的人，而且看这意思，那人似乎还不喜欢她？
秦斯延也没准备再瞒她，他已经猜到何音今天来找他的原因了，没打算让温磊一直背这个黑锅，他淡定道：“这个人，你见过，上次在警察局——”
听她提到这个，何音似乎猜到什么，脑子里的那根弦轰的断了，直接打断他，“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她的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极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秦媛。”
“是她。”
何音傻了，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有没有搞错！！！？？居然上演两个好朋友喜欢上一个女人的狗血戏码。
“你喜欢了她多久？”
要是感情不深的话，应该很容易断吧。
秦斯延没答，他视线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何音试探问：“1年还是2年？”
见他不吱声，她继续加，“3年？”
“5年？”
秦斯延每沉默一次，何音的心就狠狠得跌落一次。她隐约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表哥这么多年都不找女朋友的真相，他表哥的白月光居然是个孩子都几岁了的已婚妇女！！！
“7年？”
“别猜了，比你想象的都要久。”秦斯延打断她。
何音一边在心里默默考虑着把这颗朱砂痣摘除的可能，一边摸出手机，把刚才发给温磊的消息再发给秦斯延一遍。
“温教授怕是还不知道有你这个情敌吧。你们两口味真是有够重的，女人那么多，你就非她不可了吗？你们还有没有礼义廉耻了……”
秦斯延打断她喋喋不休的控诉，“小音，她没有结婚，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小男孩，并不是她儿子。”
何音：“…………………………”
啊啊啊啊，什么！！？？不是已婚妇女？那她给温磊发的那些……
何音的表情一言难尽，要死了，要死了，简直丢死人了，能不能求一个一键删除技能呀。
秦斯延看着何音呆滞的表情，淡定补充：“而且，不关温磊的事，喜欢她的，一直都是我。”
何音被自己尬得想直接给自己烧香了……
房间里静默下来，空调的温度有些低，也许是被自己蠢的，何音觉得周围一阵凉气。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低低的声音。
“还有，她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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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的工作结束，从酒吧出来已经是晚上10点。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里，秦媛看到了罗娟的回复：【认识，不过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那种。】
对方也没问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秦媛礼貌的道了谢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之前和米臣的合作，全程都是和沈言的特助齐旭沟通，秦媛点开齐旭的微信，试探性的问了一番，怕对方看出来，她问的很隐晦，但对方和她打官腔，秦媛见问不出什么，索性也没再问，试着问了下周四能到米臣拜访吗？那边拒绝得很礼貌。
次日一大早到了公司，秦媛就将这个结果汇报给了周文。周文坐在办公桌上处理文件，眉头紧蹙，听完秦媛的汇报，一副要发脾气的模样。
下一秒，他端着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似乎是平稳了下情绪，才说：“嘉泰医药近期提出了一个针对药物的专利购买需求，专利权人是博平的秦斯言，他在医药领域小有名气，本人名下握有不少的发明专利，这次，嘉泰医药看上的是他去年拿到授权的一个专利。嘉泰那边曾经派出人联系过他，表达了购买意向，但被他拒绝了。所以这次，嘉泰委托我们全权处理这件事。”
秦媛不知道周文突然提这个做什么，嘉泰医药是周文的客户，周文没道理和她提这些。她觉得奇怪，但摸不清情况前，她向来不喜欢主动开口询问。
果然，周文见她不吭声，抬眼看她，主动解释道：“秦经理，博平是你的客户，这个专利交易就交给你跟进，放心，到时候这个案子拿下来，算你一半的功劳。”
周文这会儿顾不上米臣的事，他这会儿焦头烂额，昨天信誓旦旦的和嘉泰那边保证，一定完成这桩专利交易，毕竟嘉泰那边话都放出来了，价格不是问题。
他昨晚下班，势在必行的去了一趟博平，结果连秦斯延的人都没碰到，他拿着嘉泰那边给的电话，给人打了个电话过去，直奔主题，表达了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并十分隐晦的暗示，价格不是问题。
可没想到，却被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态度强硬，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周文愁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结果凌晨，峰回路转，他收到了秦斯延的短信：【想谈可以，让秦经理来谈。我记得，我们医院的专利业务都是她在负责。】
周文也懒得去琢磨秦媛是不是又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把人勾到手了，她在闵智这些年，追求者就跟铁打的流水一样，一直没停过。
他关心的是这个专利交易案能不能拿下。
“好呀。”秦媛答应的很爽快，她弯唇，“那就谢谢周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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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秦媛还在琢磨是直接下班后跑一趟博平，还是先给秦斯延打个电话。她倏地想起，两次见了这么多次面，她好像——没有开口要过他的电话。
他也不曾主动要过她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换电话号码，她试探着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响了几秒就接听了：“有事？”
秦媛微愣，他没有问是谁，所以是知道是她打的吗？她眉眼绽开笑意，没有半分尴尬的问：“秦医生，你是不是在想我？”
电话那端沉默两秒。
秦媛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她尬到了，所以才不说话，但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吧，以前她说的更大胆露骨的有，他都能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的。
“你在梦里。”
这声音不像平日那般冷清，低低沉沉的，很轻很轻，像是一句轻声的呢喃，秦媛没注意到这极小的变化，她脑子轰的一下炸开，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四个字。
他！居然！嘲讽！她！！！
嘲讽她做梦！！
绅士风度呢？？
“哦，那我继续睡觉了。”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掐了电话。
哼，说我做梦，那我睡觉继续做梦好吧！
此时，电话另一端。
秦斯延坐在办公室里，望着被掐断的手机屏幕，无奈的笑了笑，还是和一样一样笨，听不懂他的意思。
半个小时前他刚结束一台危重手术，下了手术，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没有未接来电。
回到办公室阖眼小憩了会，持续的紧绷情绪在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得到了释放。
终于还是等到她的这个电话了，昨天回复周文的时候，他就在等这一刻。
已经通讯录里躺尸了10年的号码，在这一刻活灵活现了起来，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突然涌起了一股想见她的冲动。
还没来得及把话题引到正规上，那边就已经不太高兴的挂了电话。
秦斯延揉了揉眉骨，想到要出国半个月，他滑开屏幕，给她发了条短信：【有事就过来，我明天一早的飞机，要出国半个月。】
秦媛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刚好上了出租。
远处落日的余晖隐在天边，云层里裹着一层昏黄的光。
她望着屏幕，压着唇角的笑意。想起他刚才那句“你在梦里”，笑意敛住，口不对心的回了一条：【我才没事，过来个鬼。】
1分钟过去，那边没有再回。
天气热，车窗紧闭，车内开了空调，秦媛捏住手机的手指一直在冒汗。
2分钟，3分钟过去，依旧没有回复。
有没有点诚意呀，邀请人过去还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且，就算她拒绝了，可以再邀请呀。
秦媛在心里默默思考了下秦斯延再邀请的可能，5分钟后，她认命的抬眸看向前方的司机：“不好意思，我不去零度了，改去博平医院。”
博平和零度是两个方向，司机大叔倒是没说什么，反正都是打表收费，应了声好掉了头。
下了车，一路直奔秦斯延的办公室，上次来心外送资料那次，她逛了一圈，看到了秦斯延的办公室，就在汪主任办公室旁边。
门微敞着，秦媛没有立刻敲门，她调整了下呼吸，才抬手敲了敲门。
一声极为好听的“请进”钻到她耳朵里，她这才想起：他会不会还没下班？自己这么冒冒失失跑来干嘛？会不会耽误他工作？
于是，推开门的一瞬间，她出声询问：“秦医生，你下班了吗？”
秦斯延似乎是在看病历，闻声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在病历上。他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淡淡的：“你不是说不过来？”
秦媛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把这个话题搬到明面上讲？她是说了不过来，就不能临时改变主意的吗？
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的？
哦，虽然，在他面前，她一向没有脸。
她扯了扯嘴角，学着他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我没过来。”
大概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抑或是被她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惊到了，秦斯延又抬眼看了她一眼。
“鬼过来了。”
“看什么看。”秦媛对着他勾唇笑了笑，“是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鬼吗？”
秦斯延：………………
以为他没理解，秦媛顺手关上门，慢悠悠的走到他办公桌前站定，她双手撑在桌沿，微俯身，对他眨眨眼：“我不是说了吗？过来个鬼！”
大概是因为她实在太瘦了，黑色裙子略显宽松，微俯身之际，因为角度的原因，胸前的春光一览无遗，秦斯延眼眸渐深，收回目光，声音沉了几分：“站好。”
早就不是10年前，才不会因为他一句话秒变乖乖女，秦媛索性单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认真盯着他问：“你下班没？没下班我就走了，不能打扰你上班。”
她说这话时，倒有几分以前在他面前装乖的模样。
“下班了。”其实手术结束就下班了。
秦媛这才放下心来，她站直身子，“那秦医生，能赏脸和我一起吃个饭吗？”顿了顿，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毕竟，我怕秦医生实在太想我，毕竟，秦医生可能大半个月，都见不到我呢？”
说这话时，秦媛都已经想好了，要是秦斯延再说出你在梦里这种话，她就——她就大半个月不见他。
她有些紧张的盯着男人的薄唇。男人的唇一张一合，轻吐了一个字：“嗯。”
嗯？所以这个嗯，是对前半句的回应，还是后半句的回应。
秦斯延应了声便起身，脱下白大褂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转身之际，有低低的笑声钻进耳蜗。
办公室很安静，这笑声略显突兀。
女人离他很近，不到10公分的距离，她站得不太规矩，双腿交叉而立，放在后侧的左脚还微微踮起。
她盯着他的薄唇，像电影的慢动作回放，动作很慢很慢的抿了抿红唇，像挑逗。
他听见她懒懒的说了一句：
“秦医生，你是不是想亲我呀？”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