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卷同人》灰l

17、如雪篇

　　这年，又逢大考之年。为了进京赶考，你筹集好盘缠，和同乡的一位书生提前出发，来到了穆山脚下。
　　因为穆苏的祠堂在这里。考前看看他的神像，你的心中总会安稳许多。
　　你们上了一束香，朝神像拜了几拜后，同乡的书生便文绉绉地问你：“明明村东进京的大道上有孔庙、福神庙，兄台为何舍近求远来到村西求拜？况且穆苏是树神，他是不掌管考试这一事项的吧？”
　　闻言，你转头看着书生，似乎是被阳光晃了眼，你好像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他，不禁愣住了。
　　穆山虽坐落于偏僻处，人烟稀少，可因二十几年前兴起的穆苏庙也多了不少人气，此时此刻此处人来人往，你的眼里却只有他一个人，一直以来都是。
　　所以你心里很清楚这只不过是你的幻想罢了，即便这是和那时一样的问题，也不是……那时提问的人了。目光又停在和穆苏形似的神像上，你笑了笑，天真烂漫般道：“因为树木早晚会成材的啊，所以就该拜他嘛！”像是对书生的回答，却又似你的自言自语。
　　是和那时一样的回答，但其中比那时又多了几分倔强的意味？只有你自己知道。
　　穆苏庙的作用当然不是保佑通过什么考试，当初你只是听说神像与神明本人多少有一些联系才在转世后建造的穆苏庙，你只是想穆苏有一线生机，你只是想离穆苏更近一些，你只是想让穆苏更快地找到你……但是你每次来这里见到的只是那个眼睛注视着虚无之处，浑身冰冷的雕塑，你有些失望。
　　渐渐地，你陷入自己的回忆与情绪交织的网中有点无法自拔，直到一旁的书生唤了你一声，声音似远似近地传来，你才微微摇了摇头，回过神来。
　　你和书生上路了，可没走多远，你又看了穆苏庙一眼，很是不舍，但你是一定要走的，书生是好心陪你来这里的，你不能浪费他的时间，而且考试对于你来说也很重要――你已经没有了天生的尊贵的命格，荣华富贵是只能靠自己的双手获得，你需要它来做很多事。
　　你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穆苏，你总宽慰自己说他肯定是活着的，只是人世太大，茫茫人海中两个人相逢本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所以你不强求。没关系的，我有很多时间，总会等到的。你一直都这样想着。
　　而且，你相信，如果是穆苏的话，他总有一天会来找你的，一定会找到你的！
　　走远了的书生发现你还没有跟上来，在远处挥了挥手，遥遥地喊了你一声：“如雪兄，走啊！”
　　你堪堪回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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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话说：第一次用第二人称写文，如有不好之处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