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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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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回到帐篷,默笙见四下无人,悄声问道:“小姐,可要调度暗军。”“不必。军中情况与密报无异。”清酒知彪虎将军一心保家卫国,军中不似京城那般勾心斗角,倒是放松了精神。好景不长,一夜天还未亮,帐外就吵闹异常,不多时,默笙疾奔入账,“小姐,敌军攻城。”待清酒赶到主帐,竟已派出1万军马,城外浓雾竟不知情况如何,清酒听闻,眉头浅皱,“将军,此战是我们莽撞了。”道胡闻之未发一言只是皱眉,似有不满,不多时,一军士急冲入帐,“报敌军撤退,大军几乎灭尽,只有少数凭借浓雾混出。”帐中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传那几个逃出来的将士过来。”清酒说完报信人并未马上去寻那几人,抬头看了看坐在高位的道胡点头才领命行事,清酒心想自己初来乍到况且将军官高一级这样做到也是无可厚非,只是皇上想派八皇子接手大军怕是难了,不禁抬头看向八皇子,却不想正好对上视线,清酒点了点头便看向帐帘,一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参见将军。”清酒没有着急开口,先是打量了一遍这十几个人,见他们身上的伤不似作假才开口询问敌情。根据几人回忆,清酒在纸上勾勾画画,但逃出的人终究太少,何况当时形势过乱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但可以确定的是敌军新研出一种阵型,借大雾掩藏,这一战大渊着实败得窝囊。“军师,这可怎么好?”蒋副将为人直爽,虽武艺高强,却不善排兵布阵,急的只拍大腿。“既是阵,那便不入阵。”“这道理我们都知道,可那群崽子的阵长啥样都不知道,怎么不进去啊。军师,你就直接说怎么搞!”“蒋袁不得无理,先坐下,听军师慢慢说。”蒋副将也知是自己过急,不吭声坐回了座位。“只要是阵,都要围,我们把队伍分成小队,蚂蚁筑蚁穴。”众人围着沙盘站了一圈,一边听着清酒的计划一边配合地形理解。次日,金涯果然趁势进攻,没有浓雾,清酒站在城墙上可以清楚的看出阵型,果然是孔锁阵,凭借部分图只是猜想,如今亲眼见了才真正放下心,不知金涯哪位博学之人从古书里把这阵法翻了出来。这一战本就是以少胜多,虽有死伤,相比敌军的损伤已是大胜,清酒凭这一场胜仗奠定了声名,军中无人不敬服,若以前的恭敬是为那御赐和祈家之名,如今敬服的只是祈清酒。还没等到晚上的庆功宴,一道京都圣旨送至军中,传八皇子彪虎将军回京,清酒想了想京中局势,召道胡回去怕是陛下不能再容忍彪虎将军的声名,陛下终于抓住了将军的错处,彪虎将军怕是无归来之日了,可召回八皇子是为了什么,难道大皇子的势力已经引起陛下的注意了吗?清酒还未想明白,一道密令当晚随一道暗箭射入清酒账内,命军师于半月内暗杀副将嫁祸蚩尤,清酒看完把纸于烛火上燃尽,此时竟开始怀疑祖父的决定,圣上觊觎祈家之能,惧怕将军之名,防备皇子之势,大渊有这样的国君真的应该扶持吗?“默笙,你派人去蚩尤取宴蛊十日内必须回来。”“是。”这些日的相处清酒对道胡倒是有几分敬意,只可惜世上是存不了这样的深明大义。次日,清酒于官道旁小亭摆酒,“军中事务我已安排好,便拜托清酒了。”“将军言重,清酒愿八皇子与将军一路顺利。”喝过送别酒,渊明与道胡策马离去,清酒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倒了一杯酒缓缓倒到了地下,清酒轻声道:“将军一路走好。”渊明离开已过十日,京中突发疫情,道胡不幸病殁,八皇子被疫情困于京中不得归军,陛下荫封彪虎将军的妻儿哀痛之已停朝三日,却不忘派八皇子与大皇子处理疫情,军中听到消息皆是痛哭,尤其是副将与道胡情义深切,一时竟病倒在床,一日清酒借安慰下宴蛊于药中,因是普通补药,竟不止副将一人饮之,军中对道胡忠心且高位之人已殁大半,清酒哀之势要查出真凶,于药中发现蚩尤毒蛊还抓住蚩尤暗探,清酒广告军士,传至京城,朝中热议,最后渊圣帝怒蚩尤所为下令来年发兵蚩尤。已至春至,朝中御医署制出药可解疫情京中疫情终于解决,朝中大臣也有病亡,很多位置空缺,早早开了科考选拨人才以补空位,京城安稳八皇子归军另携一圣旨“朕闻此战祈家清酒功不可没,特赐百万军事黄金万两,赏祈家清酒皓命玉牌一支。”清酒接旨后就不见其人,八皇子命侍从打听才知清酒往后山去了,少女仍是着淡蓝色的长裙,举着纸伞,清冷孤傲,“清酒,我找了你许久,怎么呆在这。”清酒转身,眸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波动,“八皇子,我没有王候将相的命格,你又何必强求。”在清酒看来八皇子的示好未免太不理智,他这样是明摆着把自己放在台上,又何尝不是主动给陛下给其他皇子一个把柄。“渊明心悦之,至死不忘。”“八皇子殿下。”这份突然而来的喜欢清酒是不敢信的,他为什么喜欢自己,是因为祈家嫡女的身份吗?可他眼中那样干净,清酒不愿多想,却又念及祖父说过祈家人命格贵重少有活过而立之年,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不能陪他白头,为什么还要牵连别人呢。清酒转身望着眼前这山河,守护边关这才是眼前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