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那就如你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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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间车道旁。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守在车旁的小刘看见二人走来的身影，赶忙迎上。
“果然是白二爷！”回到车上的段诺有些愤怒地说道。
“你们发现什么啦？”小刘问道。
“那主卧下有个密室，里面正是简易的鸦片加工厂！你们平时不是很少看见农户一同露面吗？那是因为，所有农户都轮流着去密室里做工。而白二爷平时带去的客人，估计有一半都是去了地下验货。”段诺说道。
小刘听得长大了嘴巴，“那老宅地下还有一个加工厂？！这，这实在是...不过那些设备都是从哪来的？总不会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搬进去的吧？”
“应该是老李偷藏的。”白念辰答道，“当年老李就帮着张明则料理过不少生意，想来同兴会以前的鸦片买卖他也有经手。后来二哥投了白家，老李估计知道老爷子痛恨鸦片，就在老爷子动手前，私藏了几台。”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明知道老爷子下了严令，他们还敢偷着来。二爷这回怕是少不了伤筋动骨了。”小刘感叹道。
段诺继续说道：“胆子确实大，这密室另一头，竟还连着上方的草药加工厂！一般的药草加工，不会产生太过刺鼻的气味，但你们却时常闻见。这是因为地下加工厂排出的废气与废物，通过与草药加工厂相连的排污口排了出来。可惜没机会查一查那些排污口，否则今天也不用冒这一趟险。”
看他还心有余悸的样子，白念辰调侃道：“谁让你非要跟去？”
“你不也亲自去了吗？”段诺不以为意。
“那是因为你要去，我才让小周留下。”言下之意，我是因你而去。
可惜段诺没听懂，继续跟小刘说道：“而之所以，每当遇见货车时，老李让你们在外等着，是因为，他们正在装载从另一头运上来的鸦片，或是卸下采购来的罂粟。”
“原来是因为偷运罂粟和鸦片！”小刘说道。
“我之所以会怀疑到这个药庄，也是因为就我们已知的供货渠道，每周三四次的运输有点频繁了。”白念辰补充道。
“难怪之前在咖啡馆，你说我证实了你的猜测呢！不过四爷怎么会查自家生意，难道你早就怀疑你二哥了？”段诺好奇道。
“你还记得半年前你救下我那次吗？”白念辰反问道。
“当然记得，记忆犹新呢。”段诺白他一眼。
白念辰轻笑，继续说道：“那次我受人埋伏，后来查出是叛徒小顺子所为。他趁着洗车时，在我车上做了手脚。起初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小顺子当晚并不在宴席上，即使知道我会步行，又如何得知我会往中兴路走？”
“所以你怀疑宴席上有人与他通风报信？”段诺接道。
“正是。后来我细细查了知道此事的几人，其中就有我二哥。”白念辰说道。
“但就算是这样，你又怎么确定就是他？我记得，你上次还说多亏他在宴席上，提醒你多带些人手。”段诺不解道。
“这就是二哥的高明之处，反正不管我带多少人，他都能保证青云帮来的人更多。而他提醒后，不但能打消别人对他的疑虑，还能让青云帮多消耗些人手。毕竟青云帮可是他的灭门仇敌。”白念辰解释道。
“但这都只是你的猜想。”段诺等他继续解释下去。
“我也没说一定是事实。不过有个关键人物，可别忘了。虽说白家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对待属下还是多有宽容的。而那小顺子仅仅是因为不甘被罚，就背叛白家，你不觉得有些牵强？”白念辰问他。
“哦~所以他的身份必有蹊跷。”段诺答道。
白念辰点头继续道：“于是我顺着他的身份继续查下去，确认他不是青云帮派来的卧底，而白啸堂的人也只知他是家里平穷，自己入帮的，包括已经并入白啸堂的同兴会旧部也不认识他。而这也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我们才查到二哥的头上。”
“然后呢，是怎么将他跟二爷联系上的？”段诺追问道。
“直到手下一家当铺，发现小顺子母亲两年前当了一件首饰，而那件首饰就是二哥母亲的陪嫁之物。之后就不难查出，小顺子的母亲就是二哥母亲出嫁前的丫鬟。”
“可是你们如何得知，那首饰是他母亲的陪嫁之物？”段诺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啸堂有不少同兴会的老人，你说我们怎么知道的？”白念辰反问。
“原来如此。”段诺总算点了头。
“二爷这是要造反？这要是真的，恐怕就不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了！”小刘惊讶道。
“如刚才所说，这还是猜想。即使他二人有关联，也不能说明二哥就是主谋。”白念辰提醒道。
“不过也是合理的猜想。换做是我也会怀疑你二哥。”段诺说道。
“好了，此事暂无定论，你们也莫要外传。”白念辰总结道。
车内众人纷纷应下。
不多时，车开回了别墅。段诺装着耍酒疯，踉踉跄跄地由白念辰扶着，回了房。刚掩上房门，白念辰就将段诺抵在门背上，“什么叫注意分寸？嗯？”
感情这人还专门记着呢！想起晚宴上，自己借着装醉，大胆说的那番话，段诺有些心虚。“哈哈，那，那不是演戏吗？”
“我看不是演戏，分明就是你心中所想。”白念辰太了解他了。
“是，是又怎样。”段诺想要挣脱他。
“那就如你所愿。”说完，白念辰倾身上前，直接吻上了段诺的唇！
段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吃痛地推开他，“你，你干嘛！”
“不是你说，朋友也不跟我做了吗？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做恋人！”白念辰眼中满是亮光，双臂再将他紧锁于门背与自己之间。
“恋人”两字在脑中回旋，装醉的段诺这下是真觉得有些醉了，竟没有马上推开他。白念辰看他呆呆的，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起初仍是急切霸道地撕咬，后来感到怀中人慢慢停止了挣扎，白念辰放缓了侵略的步伐，开始安抚般地舔吻起来。渐渐地，段诺身体软了下来，小舌竟有些无助地回应了起来。感到他的变化，一惯沉稳的白念辰有些激动了，动作不免加大起来，捉住他的小舌狠狠吮吸。在白念辰的主导下，两人互相交换着津液，探索着彼此的空间。段诺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被带着起起伏伏，不知终点何处。
“今天怎么这么乖？”白念辰终于放开了他，哑着声音问道。知道他面皮薄，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白念辰也不恼，最后轻轻吻了吻他额头，放过了他。
第二天睁开眼，段诺恨不得再次昏睡过去，磨磨蹭蹭不想下楼。终于在小刘再三催促下，段诺收拾了行李，进入了餐厅。还好白念辰不在！段诺松了一口气，开始享用早餐。这也是这么多天来，最自在的一顿饭。不用应付白念辰，不用想着速战速决，于是段诺敞开了胃，心满意足地饱餐了一顿。等到实在吃不下了，段诺才深吸一口气，揉着肚子，跟着小刘去了客厅。
看着满盘皆空的餐桌，张家媳妇觉得这么多天来，自己的厨艺终于得到了认可，决定等段少爷走后，跟老李和自家男人夸夸他，减少一些某些方面不好的印象。
白念辰看他过来，简单问了句收拾好了吗，得到肯定答复后，就率先向门口等着的轿车走去。本以为今早第一面会很尴尬，结果看他一切如常的样子，段诺放下心来，跟着上了车。
“老爷子知道我们今天回去，说是年前了，一定要我带你去他那儿用餐。”白念辰试探道，拿不准经过昨晚，他会如何决定。
“我...还是不去了吧……”段诺犹豫道。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白念辰并不气馁，“那我怎么解释呢？就说，你生我气了？”
“你！算了，反正你白四爷有打算了，还问我做什么。”段诺已经气不起来了。
白念辰轻笑，“小诺真懂事，那就这么说定了。”
段诺飞快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开车的周小云，见对方还是面无表情，这才转过脸来，狠狠瞪白念辰。白念辰回他一个暧昧的微笑。
“......”段诺转过头，看向窗外。
又过了一会儿，段诺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侧头开口道，“你今天就要跟二爷摊牌吗？”
“不会，今天家宴，又有你在场，怎么也要先保障你的安全。”白念辰回答道。
“那白老爷子呢，你会跟他说吗？”
“家宴后看情况吧。”
“密室里剩下那些罂粟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听出他话里有话，白念辰问道：“你有想法？”
“嗯，算是吧。就这么毁了挺可惜，我之前与秦文新实验出一个改良药方，需要以罂粟壳入药。不如给我们废物利用吧。”
“也好。到时给你们送药厂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那就如你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