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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 原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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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从一开始听到谢忱的名字,萧奕就突然变得奇怪,现在更是以为他去驿馆是为了谢忱,而大动肝火。
楚怀卿想通前因后果,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真不知道萧奕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居然造成了这么大一个误会!
他喜欢谢忱?
这么离谱的事,也亏得萧奕会信!
楚怀卿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语了好半天才道:“陛下,你究竟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怎的如此荒谬离谱!我与谢忱理念相合,又相识多年,乃是不可多得的挚交,可也断断不是陛下口中‘亲近非常’的关系。”
萧奕呆住了,似乎有什么认知在渐渐颠覆:“可是,你不是常与谢忱见面详谈,共处一屋一待便是一整天,连个宫人都不允许待在旁侧……”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说话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楚怀卿震惊的看着他,“而且,每每与谢忱碰头,不是议事便是读书,让宫人入内伺候反而是一种打扰。
陛下若不信,只需查证我与谢忱的谈话内容,便可知晓我与他之间只是纯粹的朋友之交和主臣之谊。”
楚怀卿顿了顿,幽幽道:“陛下连我和谢忱如何相处都能知道得这般清楚,想必,要查清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并不困难。不过我很好奇,陛下究竟在靳国动用了多少探子,居然连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都能翻出来。”
萧奕:“……”
楚怀卿挑眉:“还是说,陛下其实早就在靳国放了探子,用以监视……”
“没有!”萧奕心一慌,下意识打断他道,“是在你答应和亲之后!我想了解你的过去,便……让人去查了查,才知道的这些事。”
楚怀卿打量着他,心中并未全信,不过此时并不适合深究这些,楚怀卿也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暂时由着萧奕糊弄了过去。
“怀卿,我……”
“好了,此事暂且不提,不过陛下若是再随随便便怀疑我,那……”
“不会了!不会再怀疑。”萧奕立刻表态。
楚怀卿笑:“那陛下还要跟我去驿馆么?”
萧奕皱着眉,不情不愿的正欲开口,就听楚怀卿又道:“那个不得已的理由,不会威胁陛下与启国,与谢忱也没有半点关系。我不想骗你,可我现在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若你愿意信我,不要问也不要查,等一个月后,我会亲自和你说明,到时候要怎么罚都依你。”
“好。”楚怀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奕又怎舍得反驳半句,“我不插手,不管是为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更不会罚你,你放心。”
楚怀卿暗暗一叹,微微的笑了。对萧奕的愧疚越发深刻,与此同时,一颗心也变得更加柔软起来……
经萧奕答允,再次去驿馆,楚怀卿拥有了绝对的自由,得以同魏皇后说了许久的话。
不过这种便利才持续两次,就到了休沐,萧奕依照承诺,亲自带着楚怀昇等人去了城郊别院见楚怀安。
到地方的时候,楚怀昇的车中先行下来了一个随身伺候的瘦小内侍,萧奕无意中一瞥,视线落在那人身上的那刻陡然怔了怔,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目光也从疑惑渐渐变成了恍然大悟的了然。
进门的这一路,他又悄然看了那人好几眼,在看清那人的长相之后,彻底确定了心中猜想。
……原来如此。
萧奕心中提着的大石完全放下,一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转头看了看身边走着的楚怀卿,萧奕心情复杂。斟酌良久,他最终也只是轻轻一叹,决定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如果这样能让楚怀卿安心一点,他就算……不那么被信任,也没所谓。
至少,楚怀卿没骗他,也打算事后据实相告,这已经足够了,没必要给他增添不必要的负担,更没必要让他平白担心。
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萧奕心头对谢忱的最后一丝忌惮也消弭了,进了院子,他便主动去了偏房,没有打扰他们兄弟母子相见叙旧。
而另一边,亲眼见到楚怀安完好无损,楚怀昇楚怀锐都松了一口气,魏皇后更甚,直接扑上去抱住楚怀安,险些又要情绪失控。
被魏皇后的出现震惊得近乎呆愣的楚怀安只能手足无措的哄着她,机械的拍着她的肩,双目呆滞语无伦次,场面一度有些好笑。
楚怀锐微微勾起唇,显然也很高兴,但楚怀昇看着看着,表情却有一点不太好。
楚怀卿也注意到了,迟疑片刻,走过去站到了他身边:“大哥?”
“刚才……萧奕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回想起萧奕盯着魏皇后看的场景,楚怀昇还一阵后怕,萧奕当时的那个眼神,他越回味,就越觉得有问题。
楚怀卿抿抿唇,明明知道事情严重,却莫名的并没有那么担心,甚至在潜意识中觉得,就算萧奕真的知道了,也不会对魏皇后如何。
“怀卿?”见楚怀卿出神,楚怀昇又低声唤了一句。
“不会。”楚怀卿不想让大哥担心,若无其事的笑笑,“萧奕性格果决,若真知道了,不会什么都不说。”
“可他刚才?”
“兴许只是有些疑惑。”楚怀卿顿了顿,笑道,“今晚回去我去探探消息,想办法消了他的疑虑便是。”
“……也好。”楚怀昇尤不放心,但见楚怀卿信誓旦旦,便勉强说服自己冷静了下来。
原本这次是不打算带魏皇后的,只因太过危险,且萧奕同往,暴露的可能性极大。奈何这也许是唯一一次能见到楚怀安的机会,魏皇后放不下儿子,非要亲眼确认他安好,无奈,只能冒险带着她前来。
如今看来,这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奈何人都已经来了,不管结果如何都只能受着,想再多也已经无济于事。楚怀昇索性什么也没提,纵着魏皇后和楚怀安说了许久的话。
眼见着两个多时辰过去,魏皇后还有一大堆话没说完,怕再拖下去会让萧奕更加怀疑,楚怀昇才出面,强行打断了母子俩的对话。
楚怀昇和楚怀锐又各自同楚怀安谈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眼见着实在不好更多耽搁,只能依依不舍的告了别,一行人出了院子,去寻萧奕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