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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霍骆止的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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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光亮的桌子上,秦寰匆匆进门就径直走向坐在吧台前的成端。
“我迟到了。”秦寰把包放在椅子上,一屁股坐在成端的旁边。
成端喝了一口酒,说:“看来霍骆止的事情很顺利。”
秦寰说:“还行吧,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诶,叶亿呢?”
成端喝了口酒说:“和扶桑分手,窝在宿舍里找工作呢?”
“真分了!”秦寰对此有很大的反应。
成端说:“其实扶桑没有说分手,而是说分开,他就直接说分手了,二十几岁的人了,跟小孩一样赌气。”
秦寰说:“你们没有阻止吗?”
成端无奈地看着秦寰说:“老母亲,你管的太多,阻止有什么用,正在气头上的叶亿能听进去谁的话,说不定不等你说完,就会指着扶桑说‘老子今天就和你分手’这种的。”
秦寰说:“当初扶桑看上他什么了?”
成端说:“没找工作之前的叶亿脾气好,虽然有时候给扶桑的东西驴唇不对马嘴,但是扶桑乐得开心,但是现在我觉得他们分开反而更好。”
秦寰叹了一声,说:“本来可以不用分开的?”
“何以见得?”成端实在不能理解秦寰的心思,什么叫“本来可以不用分开”?
秦寰说:“只要扶桑放弃画画就行了。”
成端“哼哼”地笑着,说:“今天扶桑找老师对线了,然后说今后都不来画室了。”
“什么?”秦寰把酒杯重重地放下,酒保瞪了他一眼。
成端说:“我感觉扶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毕竟和上一次可不一样,这一次是两年前,目前的她正处于焦虑状态呢。”
秦寰低着头看着吧台映照的灯光的倒影,说:“扶桑发现了什么?”
“老师针对她的事情吧。”成端说,“大概。”
秦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成端说:“拜拜。”
“拜拜。”秦寰拎起包往外面走。
扶桑发现了什么?
作者不知道,不过既然能揭穿许盛德一年没有认真看她画,应该是和自己怀疑自己不能画画有关系,这不废话么!
或许扶桑认为老师打压她才让她产生自我怀疑,并非是自己真的画的不好,这和初稿时候不一样,初稿的时候,“不能画画而陷入苦闷”只是扶桑的一个设定而已,根据背景和初稿,故事渐渐丰满起来了。
“总觉得有些对不起扶桑,那个时候我把她写成了伤仲永的故事。”作者自语道。
次日,霍骆止坐在休息室里面不停地深呼吸着,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她紧紧地握住杯子。
“怎么样?”秦寰从外面走进来,轻轻关上门。
霍骆止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没有。”
秦寰抚上霍骆止的脸颊,温暖的温度让霍骆止立刻安心下来。
“我怕我做不好,搞砸了,因为这次画展并非是我个人的画展。”霍骆止说。
秦寰说:“他们都来了,有我们几个都在你怕什么!”
“秦寰出来帮忙!”门外有人喊道。
“来了。”秦寰起身。
霍骆止说:“秦寰,如果这一次事情能够顺利完成,我就答应你的告白。”
秦寰转过身看着她,说:“还是先好好完成这件事吧。”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出去。
霍骆止也起身。
该是上战场的时候了。
霍骆止打开门走出去。
门口的记者早已急不可耐,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霍骆止一张一张地看着他们的脸,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抱歉,因为休息室里还有别的嘉宾在,请各位移步至别处在做采访,各位,请跟我来。”秦寰挡在霍骆止身边说。
一众记者盯着霍骆止不肯走。
秦寰对着霍骆止,说:“霍女士,请随我到您的画作那边。”
霍骆止点点头,跟着秦寰走,围在她身边的记者也跟着移动。
“真是壮观!”叶亿说道。
路扶桑瞪了他一眼。
叶亿看到路扶桑以后又往旁边走了几步。
“往哪去?”成端拉住叶亿,“给你票不是让你真的来逛画展的,轻重缓急知不知道?”
叶亿说:“我知道,只不过,尴尬!”说完,他朝着扶桑的方向努努嘴。
成端看向路扶桑,扶桑十分安静地站在那里,她和柴薪盈一样紧紧盯着霍骆止,他是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拍了拍两个人。
“你们两个太紧张了,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霍骆止的仇人呢!”成端说。
路扶桑和柴薪盈一愣,对视了一下,柴薪盈说:“太紧张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年人被人带了进来,那个老年人穿着华丽,一进门就四下看着周围,最后往霍骆止那边走过去了。
而扶桑他们的视线都在霍骆止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位老年人。
秦寰把霍骆止带到自己的画前,这幅画与他之前看的不一样的,人物还是那样,只是原本暗红色的背景给涂白了,画上了许多飘洒的游戏币。
秦寰转过身,对霍骆止笑了一下。
霍骆止深吸一口气,对围着她的记者说:“各位记者,你们好,这幅画就是我印象中的母亲。”
一众记者沉默下来,纷纷和身旁的人窃窃私语着。
“那个……您的意思是您母亲是一个爱财之人?”一个记者用洪亮的声音问道。
霍骆止直直地看向记者,说:“这只是我的个人印象,今天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我不会回答关于我私生活的任何事情。”
记者立刻递话筒过来,说:“为什么?”
“作为一个画家,我认为只要呈现作品就好。”霍骆止原本低垂地视线忽然飘向外围,她立刻站得笔直,不自然地紧皱着眉头。
“今天你办展怎么不告诉我。”霍骆止的妈妈从外围绕进来。
记者们立刻对着她妈妈就是一顿猛拍。
霍骆止的妈妈也从容地笑着,摆着各种pose。
“需要我们上去把那个老巫婆拉走吗?”柴薪盈不客气地说道。
路扶桑说:“再看看。”
“问题是谁请来的她?”成端环视一周,“明明已经做了保密工作。”
叶亿抿着嘴看着。
霍骆止母亲笑着挽着霍骆止,说:“骆止,妈妈原谅你了,毕竟人红了有些飘是理所应当的。”
霍骆止斜睨着自己妈妈,抿着嘴站在那里,她来是干什么的,想要不死不休吗?
霍骆止母亲回头看着霍骆止的画,说:“哎哟,这画画的好啊,你不说要给妈妈画幅画么,就是这个吗?”
记者立刻看向霍骆止。
霍骆止突然微笑着拉下来母亲挽着她的手,跪下说:“妈,感谢你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我在这里给您磕个头。”
霍骆止的母亲脸色一僵,她看着霍骆止,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要给母亲磕头?”记者问道。
霍骆止起身,笑着拉起妈妈的手,说:“这幅画是给我母亲的礼物。”
记者说:“用如此夸张的手法画您的母亲并展出,您是因为之前的报道而故意丑化您母亲吗?”
霍骆止始终保持着微笑,说:“并不是,而是我并不是一位小清新的画家。”
“那么那幅‘薰衣草田’是怎么回事?”记者又问。
霍骆止说:“‘薰衣草田’去过的人一定知道我没看过薰衣草田,而没去过的人也会认为我去过薰衣草田,这就是我画那幅画的初衷,其实我所呈现的画作全部都是我画那幅画的状态,这幅也是,我不否认看到母亲诋毁我时我很气愤,我想请问这位记者先生,您在遇到诋毁的时候不生气吗?”
记者认同。
霍骆止看着自己的妈妈问:“妈,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现在记者都在。”
霍骆止母亲面露一丝恐惧,她甩开霍骆止的手,匆匆离去,而记者也跟着她母亲走出去了。
霍骆止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到休息室。
“干得漂亮,骆止,对于这种人一定要堂堂正正做出反击。”柴薪盈笑着说道。
可霍骆止并不是很开心,她说:“毕竟她是我妈,做得太过分不好。”
路扶桑说:“骆姐,你并没有当众诋毁或者戳穿她的谎言,已经做的很好了。”
霍骆止点点头,手伸进包里面,包里面放着一张领养证明和母亲的欠款账单,她喃喃自语道:“幸好没用上。”
“等秦寰工作完,我们去开庆功宴吧。”柴薪盈说。
路扶桑推了一下柴薪盈。
成端说:“我们先去找地方,这样的事情总归是要庆祝一下。”
霍骆止点点头,说:“今天,我请客。”
作者皱着眉头,盯着电脑,问:“那个账单和领养证明是谁什么时候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