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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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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咣当”一声倒下的苏凌夕,肖遥战术性的摸了摸头,顺便无视了莫惜惜杀人般的眼神。她也尴尬的咳了咳:“谁知道她对迷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莫惜惜急的跳脚:“我就知道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下好了,让他发现了。”
“没有吧,我把她弄回来的时候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没被发现吧。”白小染一边给苏凌夕闻解药。,一边想安抚莫惜惜。
“哼,他肯定发现了,只是不想理你们而已。”肖遥满不在乎的拿了一缕头发绕着手指转。
白小染:大姐,你看不出来我是想解围吗?
肖遥像没看见白小染眼色似的继续聊:“做过杀手的人警惕心最强。苏凌夕武功再高,弄这么大动静,就是只耗子都吓跑了。”
陆小染皱了皱眉头,问肖遥:“怎么看一个人是不是杀手啊?”
“最简单,也是最浅显的方法就是看他的脚步,落脚浅,落地无声。同时还伴随着呼吸声,身体幅度都要达到最高程度的控制。杀手就是要把自己训练到完全消失的状态。”
陆小染思索了一下那天看见那个人的状态:“那他的手会有什么特殊吗?”
“不一定吧,确实为了练兵器手会出茧子。但一般都会特意掩饰的,毕竟手的部位太明显了。”
陆小染“哦”的想起了什么似的:“那天他的手上有疤,是不是没掩饰好啊?”
莫惜惜听到这话,瞪着眼睛激动的喊:“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离国王亲宗室身上不可有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身上有一点的损伤都会被视为大逆不道。”莫惜惜一改前日嬉皮笑脸的模样,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说。”
“那头发呢?”在一旁悠悠转醒听到此言的苏凌夕弱弱的问,莫惜惜疑惑的看向她。苏凌夕接着说:我看见那个人的头发是白的。”
莫惜惜不可置信的皱着眉头:“全白了?”
苏凌夕肯定的点了点头:“比我一百岁高龄的太奶□□发都白。”
众人此时都纷纷的明白了什么,但只有陆小染提出了这个想法:“咱们是不是,猜错人了。”
苏凌夕这回头脑彻底清醒了,不只是因为白小染的解药太上头,更是想了解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坐起来,看着莫惜惜的眼睛问:“谁啊?”
莫惜惜也是一脸问号,她的记忆里好像是有一个人,一个与南宫寒朔截然不同的人,他温柔,体贴。可是自己的脑子里就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的相貌。连有关他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
肖遥看她一脸为难,忍不住开口问她:“到底是不是来找你的?你不会是鬼魂上了人家的身吧!”
白小染在一边默默吐槽:“大家都是社会主义下长大的好青年,不要封建迷信好不好。”
“那不一定,没准她就是白骨精呢,谁知道这有没有西天取经的唐憎啊。”肖遥用了冰凉的语气语调,连客栈的门都吱呀一声怪响。
每个人都无奈的看向声音来源处,楚戚音端着碗筷站在那里,看着她们望过来,还特意温婉的笑了笑。场面寂静了一会儿,楚戚音打破了沉默:“你们就知道聊天,不吃饭了啊。”把碗筷搁在桌子上。
等几人手忙脚乱的坐在桌上吃早饭之后,陆小染喝了口热水:“所以你从开始就没有听我们说话。”
楚戚音盛着粥点点头:“嗯,你们太能聊了,我饿的不行,就先去做饭了。”
苏凌夕望着窗外明亮的天光,沉痛的摇了摇头:“你们就这么把我扔在客栈的桌子上了?太没人性了吧。”
莫惜惜把粥重重的砸在她面前,吓得苏凌夕一激灵,像个小猫一样悄悄的躲在一边,降低存在感。
白小染灌了一口,费劲的咽了下去:“我这么娇小,能把你弄回来都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再说了,昨天把她们吵醒之后,我们的计划穿帮了,惜惜拉着大染染就回屋了。”
苏凌夕偷偷的看了低气压的莫惜惜一眼,明智的选择了另一个话题,她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大白粥:“每次看到粥我都会想到另一个东西,白白的蛋糕,我想喝奶茶。”苏凌夕伤心的仰天长啸。
这时候,莫惜惜拿着筷子飞速逼近,她指着苏凌夕的眼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是什么吗,除了你昨天做的那件二傻子都不会办砸的事。”
“额......”苏凌夕又沉默了。莫惜惜眯着眼睛危险的拿筷子戳了戳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就是提奶茶,还有蛋糕。”
肖遥支着头,单手转着手里的茶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那这事怎么办啊,人认错了不说,钱也没到手。”
白小染嘴里一鼓一鼓的像小仓鼠一样:“要不我们去问清楚吧。”楚戚音见到用清冷的声音回她:“饭吃完了再说话。”
莫惜惜肯定是不同意的:“万一他是那个渣男派来的呢。”莫惜惜隐隐约约感觉他应该不是个坏人,但是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事她都不想参与,所以干脆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谁都不理。
肖遥阴阳怪气的:“哟,你是不是欺骗无知少男了,脚踏两条船?”
“你,你这个狐狸精好意思说我啊,长得就一副小三样子!”莫惜惜又叫她气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看着肖遥理直气壮怡然自得的接受的样子,急的饭都忘了吃了。
苏凌夕又劝又拦,白小染也跟着打哈哈。肖遥一见莫惜惜着急上火的样子就开心,这边闹得鸡飞狗跳,陆小染看见了默默感叹:这群人连吃早饭都不消停。
她又尝了一口比平常美味的多的白粥,悄悄的问旁边的楚戚音:“你做饭这么好吃,为什么要让我们轮流做啊,惜惜连白粥都做的难以下咽。”说着,还偷瞄了一眼莫惜惜。
陆小染稚嫩的面庞干干净净的,声音也软糯,使人都不自觉的卸下防备心。楚戚音忍着摸摸她头的想法,用手掩着嘴,也悄悄的说:“厨房太脏了,要不是我今天饿的头昏眼花,我才不进去呢。”
被当作小孩子对待的陆小染:......她是个洁癖吗?
这从早晨就注定的不平凡的一天终于在临近晌午迎来了高潮,身负长剑的相铎笔直的站在客栈门口,像一个雕像一样,他的样貌温润,只是眼神中布满疲惫。细细看去,他有些老旧的衣袍下确实有丝丝白发偷偷跑了出来。
白小染支在柜台上感叹:“他都站了半天了,苏凌夕真的去找莫惜惜了吗?”
“当然啦!”白小染抬头一看,苏凌夕又坐在房梁上眯觉。她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喊道:“那为什么她还不下来啊?你是不是怕惹她生气不敢说啊?”
陆小染守在几本薄薄的账本前,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算盘:“她去了好几次,连我都上去了,可是她就是不肯下来,还告诉凌夕,他要是敢硬闯,杀无赦。”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用手抹了脖子。
“那他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啊,看着好可怜啊。”白小染思索了一会儿,诡异的笑了笑:“我去跟他聊聊。”
陆小染赶忙伸手拦住:“哎,你小心点,他可是个......”陆小染没说完,但之后的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白小染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我身上的药量可以放倒一头大象。”说完蹦蹦跳跳的溜出门外,满脸笑意和善的跟相铎打招呼:“你为什么不进去啊?”
相铎垂眼,遮盖住眼底的情绪,淡淡的开口反问:“她不想见我?”白小染有些局促,不是怎么回答。
相铎却是浅浅一笑,自己已经找到她了,总会有一天,会等到他的。想着,他的目光更是坚定,白小染看见,心底感叹他的气质,边摇头边走进客栈里。
又是无事做的一天,日暮西山,这里的城镇看景色十分合适。眼看着晚霞落幕,苏凌夕从高高的客栈房顶跳下来,一眼就撞见了相铎,她尴尬的很,手脚不知道往哪放,相铎什么也没有说,只朝她礼貌的微笑。
苏凌夕走进客栈,迫不及待的说:“这都站了一天了啊!”
“没动过?”白小染也惊讶的很,摆餐具的手都停了下来。陆小染小胳膊小腿的努力爬上凳子:“动了,人家怕影响咱们生意,往旁边挪了几步。”
“这人到底图什么啊,他是那个什么王爷的手下?”白小染十分不解。
肖遥心安理得的坐下,等着正在照顾她的勤劳的白小妹给她盛饭:“问问主角不就知道了,可惜她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屋子里不肯出来。”
苏凌夕也觉得莫惜惜太怂了,这种解不开的谜题也太冤了。大家见一面,问问就全都清楚的事,非要弄的这么矫情。她暗暗吐槽了一句:“怂货。”
肖遥心思百转千回,她挑了挑眉:“这站了一天了,他应该也没吃饭吧。”说着,就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白小染笑了,这人又要作妖了。
相铎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身上的气势一下子紧张起来。身为同类,两个人的眼神都藏着不少东西。
肖遥率先笑了起来:“你饿吗?”声音低沉却有着说不出的魅力,神色妩媚妖艳。但只有相铎知道,她有多危险。
“我没事,姑娘就先回去吧,我在此地等着便是。”
肖遥见他意志坚定,上前一些对他:“是惜惜让我来的。”相铎闻言惊喜万分,进屋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见着一屋子的精致面庞,满室芬芳,更显得他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