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黛玉的金大腿》天官心事

20、第 20 章

　　黛玉回了府来，正赶晚饭前。

　　众人下了马车，黛玉别了二位夫人由西角门进了府中，后头两个婆子来帮着捧东西，待过了垂花门，黛玉吩咐道：“把食盒直接拿到凤姐姐那里去就是。”雪雁领命而去。

　　进了房里，王夫人未至，其余姐妹俱到齐了。黛玉拜了贾母，邢夫人等方才落座。贾母因问：“可吃了什么好的”

　　黛玉如实答了。贾母笑道：“我知道那个，也是稀有，听说是众人在一个锅里捞菜，滋味再好，总觉的有些不习惯似的。”

　　黛玉笑道：“听说原就是那样的，后头改了，倒也还好。只是滋味要爱食辣的才能尝出好来，平常的滋味我倒觉的跟炖汤差不离。”

　　宝玉笑道：“妹妹不爱辣食，凤姐姐倒十分喜欢。”

　　黛玉不搭言。自己身子不许，才成日吃的清淡，却并非是不喜辣食。

　　那边贾母听了点头道：“亏你到记得他。”又笑，“可见她凤辣子倒也不是虚名。”

　　凤姐在旁站着赔笑道：“难为宝玉想着。”末了又凑趣与贾母道：“这样的孩子，大家谁见了不偏疼他些，众人喜什么厌什么，谁对他好，宝玉都心里记着。平日里和谁说话和风细雨的，是知好歹的好孩子。远的不说，前儿我去了太太那里，正见宝玉在那问太太的丫头，说：太太一顿吃多少饭，什么时辰睡觉，身子哪里不舒坦 ，听听就知道多少孝心在里头，我见了，心里也觉要暖化一般。”

　　众人听凤姐如此言语，也赶忙奉承着，有的没的倒说了两车话。

　　一时王夫人来了，见黛玉也在，便道：“大姑娘回来了，可用了饭？”

　　黛玉答道：“方才刚吃了，这会子还不饿。”

　　众人见王夫人来了，方放桌摆饭。黛玉在旁边陪坐着喝茶。

　　贾母道：“在这呆坐看我们有什么意思，回去歇着才是。”

　　黛玉起身应了，略站片刻，趁着大家不理会时又朝凤姐使了个眼色，方才出了门去。

　　凤姐给贾母布了菜，待一会儿，便找了由头出门去。到了门外，果见黛玉的丫头紫鹃在那里等着。

　　紫鹃拿了备的菜给凤姐。凤姐就扬声喜笑道：“哟~，你们姑娘去得一次就说得这样算了？”

　　紫鹃笑道：“郡主说要拿一份回府，我们姑娘也就跟着拿了。只是方才在老太太那里说得含糊，我特要告诉奶奶别嫌弃了。其实每人一特制的铜锅，十分很干净，里面煮着鸽子蛋，牛羊肉等一应俱全，滋味是极好的。”

　　凤姐笑道：“本听你就觉的好，可我倒是不敢吃了，若是今日吃好了，明个倒去哪里弄去呢？”，

　　紫鹃摆手道：“奶奶成日见得就说些玩话，我们可不敢听的，您且去哄老太太罢，我们自要忙去。”

　　见紫鹃回去，凤姐转头进了屋都去。待侍候老太太吃了个半饱，悄声与李纨道：“大姐儿找我，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叫丫头媳妇，自己先回了院子。小红时刻留意着凤姐，便也抽身出来。

　　二人未曾进屋，就见丰儿红着眼睛带婆子在门口外头。小红疑道：“姐姐这是怎么，难道风吹沙子迷了眼不成？”

　　丰儿见她二人过来，尚未言语便“扑通”一声跪下，又禀道：“回奶奶，林姑娘的丫头雪雁方才送了菜来，奴婢想着老太太那里刚摆了饭。奶奶怕是要晚一会才回来，就吩咐丫头把菜拿到茶房去煨着，说别叫它凉了，谁知没一会，那丫头就来说，秋桐过去把菜拿走了。我听了自然就带婆子们去问。结果却秋桐不给，说什么好的玩意儿，闻着香，她且尝尝。我说那是林姑娘特给我们奶奶的，与你何干。秋桐就说：“什么林姑娘，李姑娘的，能高贵到哪里去？真论起来，我是大老爷赏给二爷的，倒比她无家可归的投奔来的硬气多了。””说着，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凤姐听了早就撂下脸来，问道：“然后呢，你怎么说的？”

　　丰儿回道：“我就说，“你管的林姑娘什么来路，你先把菜拿回来。”结果她告诉我说，已经吃了几口了，若是二奶奶还要，端过去就是了。我不信，跑进去看了，果真吃了一半了。”

　　凤姐嘴角绷得死紧。斥道：“然后你们就这样回来了？”

　　丰儿哭道：“我见她那样的气人，欲叫婆子砸了她的屋子，可又怕惹得奶奶没脸，因先回了奶奶，等奶奶示下。”

　　王熙凤想了一想，冷笑道：“今日茶房是谁看着那碗菜？”

　　丰儿低声回道：“是郑管家的内侄女儿叫春儿的。”

　　凤姐冷道：“罚她一个月的月钱，连哪个是主子也不知道！”

　　丰儿又问：“那秋桐那里…”

　　凤姐摆手道：“欲要人亡，先叫其狂，她非要作死，谁也救不得她，且由她狂着，我看她能活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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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明霁下值归府去父亲那里问安，见他父亲又露出神色有异，只当又有事吩咐。便认命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孙父却不曾答话，倒围着孙明霁转了两圈，半响才笑道：“你倒是好眼光。”

　　孙明霁自是知道今日母亲约了林姑娘出来走动，一时松了口气，笑问：“母亲如何说的？”

　　孙父回道：“你母亲赞口不绝呢，说样样都是好的。模样好就不提的，难得是胸中很有丘壑，年岁也不算大，管家理账却都学了一些的，文化也是极好，算是极为难得，就是身子看着单薄了些。”
　　孙明霁想起印象中的暗香浮动，听了此番言语，不觉中就有些感到有荣幸焉，道“前儿母亲不是也见了一会回，回来倒没说这些。”

　　孙父斜眼看他道：“瞧把你兴得！”

　　孙明霁笑道：“怎么不见母亲？可是乏了？”

　　孙父摇头道：“没有的事，多了几杯酒，早歇了。”闲话片刻，孙明霁出了孙父的归宁堂，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沐浴。

　　来福跟在后头躬身道：“刚林管家那边传了话过来，说林姑娘给他们府上的琏二奶奶带的吃食被个小妾抢了去，琏二奶奶的丫头去问着她，那小妾倒又说了林姑娘投奔来的倒比不得她硬气，问吩咐。”

　　孙明霁道：“那琏二奶奶可不是好相与的角色，知道此事就没说什么？”

　　来福思忖道：“听说那个小妾是他们大老爷赏的，明说府里贾琏膝下没有香火不说，伺候的人少，就把人送来了。怕是那边的奶奶怕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