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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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四人靠墙罚站，充当免费门神。
静了许久，房栗问：“陈哥，要不要跟付姐那边说一声？让她注意下最近娱记的动向？”
于野出现的时机比池哥预估的早了一年，她很怕这提前的一年会造成什么不可预估的影响，无论是对哪一方或者双方。今年《不问》铁定井喷，制片人和发行公司全都是是华盛影娱旗下的资产，资金链全程到位，各部门也是全方位护航，只等杀青。之后紧接着就是下一部剧，还有时装周和电影节，全是重头戏。
最起码，在15周年的风口浪尖上，不能出大事。
陈闯烦躁地点了根烟，连着吐了几个烟圈才开口：“华盛那边先别吱声。”
房栗疑惑：“池哥的意思？”
“我的意思，公关稿开始着手吧。”
说完陈闯就离开了，房栗仍然云里雾里。所以这意思是，到时候有事他们不靠公司，用自己的工作室公关？有树荫不乘凉，反而选择站到太阳下晒头烫脚，她看不明白了。
与房外的焦虑不同，于野深陷甜蜜的烦恼。
敌不动我不动，虽然我腰痛。
一直勾着腰真的很难受，于野痛苦地闭了一会会眼调整。再睁开时，被近在咫尺的神颜吓得窒息，直挺挺站直了。
闷闷一声响，他寻思着，腰可能是有点状况了，表面上还要维持着风轻云淡。
池鹤鸣微微偏头，眉峰舒展，好看的眼型半抬着，嘴角的弧度又无奈又宠溺：“小朋友，真的不打算告诉哥哥为什么吗？”
犯规犯规犯规犯规......哥哥犯规！！！
大大的红牌在心里竖起，于野欲哭无泪，回头一定要显摆一下他的自制力！简直惊为天人！这都没扑上去，不愧是我。
于野默念清心咒：我是土狗我是土狗我是土狗......
“池老师，我给您带了点东西。”于野发挥自己一流的装傻充愣水平，错开视线，僵着背蹲下，把自己带来的黑色塑料袋一一打开。
“这个是护腰和护腿，这部剧有很多威亚动作，都可以用上的，这款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特别好用......这个是速干湿巾，天气太热了容易闷痱子，可以把这个垫在里衣上吸汗，就不会这么难受......然后这个是维生素胶囊，这里离市场太远了，水果供应也不足，您老待在这边的话吃点这个挺方便的，效果也好...然后还有......”
细细碎碎一连串东西，于野说的极其认真。卷翘的睫羽垂着，在灯下洒下精致的剪影。他蹲在茶几旁，如数家珍，给他献宝。
于野的声音没有任何边角，软软糯糯地叮嘱。明明他只是因为想赔罪，池鹤鸣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啰嗦，小朋友除外。
池鹤鸣轻轻叹了口气，不说就不说吧，小朋友总得有点小秘密。
这一天，他真的等了太久。本来以为还要守着木桩等更久，小白兔却自己跳上来了，软乎乎蹭自己的手。
“好了，您一定要收下啊，收下就当原谅我啦？”于野好不容易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介绍完，叼着下唇等结果。
“嗯，收下了，但是不打算原谅你。”池鹤鸣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直直望进于野的眼睛。
小孩愣愣地松开贝齿，嘴角肉眼可见的垂下，小脸写满了委屈，紧紧攥着手里的塑料袋边边：“为什么啊？”
拖长的尾音把池鹤鸣心里搅成一团，他眸色渐深。
真磨人。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原谅你。”
于野黯淡的双眸又重新亮起，目光灼灼等待他的下文。
“你过来。”池鹤鸣像只老狐狸，笑眯眯朝着小白兔招手。
小白兔竖着大耳朵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就夹着圆嘟嘟的尾巴凑过来了，红红的眼镜直勾勾望着狐狸。仿佛在问，狐狸先生，你要不要吃我呀？
“小朋友...”
“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于野对他毫无防备，傻愣愣地等他提要求。
池鹤鸣喉结滑动：“先欠着吧，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吃你。
收音的那一下，池鹤鸣鼻间溢出喟叹。极小的一声，卷着热气钻入耳孔，于野的耳垂心理性充血，红到可以拿去店里挂牌鸽血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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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一声微喘搞得晕头转向，于野颤颤巍巍出门时，与门外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他面色泛红，眉头紧锁，撑着腰扶着墙，脚步虚浮。房栗一个哆嗦，目光透过未合拢的门缝往里看，正对上池鹤鸣一脸餍足的表情。
不是人。
房栗暗暗咬牙，借着多年的从业经验，她重新扬起职业微笑：“慢走，需要送你吗？”
“不不不，您太客气了。”
“还是送送你吧，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
“没没没，舒服舒服。”
“......”
房栗呛声，面色风云变幻。连带着另外两个吃瓜群众也变了脸色，好像被迫上了贼车？
于野瞅着她们古怪的脸色，不明所以。但是他实在没有时间深究了。
“那个，房栗姐姐，您知道许哲闵老师的休息室在哪儿吗？”于野客客气气试探开口，去找场务还不如走个捷径。
“你找他也有事？”
这个也字就有些许微妙，于野挠头，实话实说：“我想找他要个签名，挺急的。”
“许老师的休息室在4号楼。”房栗同情地看了一眼门缝，毕恭毕敬回答他的问题。
可能是休息室空调开得有些大，门缝里透出来的冷气凉飕飕的，于野摸了摸耳朵。
“谢谢房栗姐姐~”于野甜甜地笑出两颗小虎牙，颠颠儿往4号楼跑去。跑了两步好像扯着腰了，忙不迭又慢下步子走路。
看得一众人揪心不已，深深怒斥蒸煮。
蒸煮拉开门板，冷笑：“我的签名不好看吗？”
“好看。”房栗面不改色。
池鹤鸣轻哼一声，目光如同“春风拂面”，柳叶刀不断擦过房栗的脸。
“为什么叫你姐姐，叫我老师？”
“......”
除了微笑，房栗不知道自己还能作何表示。
房栗不禁抬眸，重新审视她家蒸煮。
小老板娘还有返老还童的功效？怎么她觉得池鹤鸣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京州机场。
胡蝶一袭惹眼红色碎花长裙，一顶大檐编织帽，架着墨镜立在接机处。
眼见着“于野”那小身板全副武装推着行李箱走来，大美人眯了眯眼，勾着红唇婀娜多姿凹了个姿势飞出一个香吻给他，公主招手示意他过来。
“于野”受惊，惊慌失措左右张望，犹豫片刻后还是推着行李箱跑开了。
大美人嘴角一沉，正准备发火，被旁边的人扯住了裙边。
于野戴着口罩，一双黑眼睛复杂地看着她：“胡蝶蝶，下次出门还是戴眼镜吧。”近视三百多度还散光的人，怎么就不喜欢戴眼镜呢？
“......”
坐上胡蝶的玛莎，于野才取下口罩，屁股还没坐热胡蝶的手就伸过来了：“东西呢？”
胡蝶用下巴看他，眼神桀骜。于野领旨，从随身背包中取出宝贵的签名，双手奉上，递给驾驶位的胡蝶。
大美人立马摘了墨镜，捧着签名送了它几个香艳的隔空mua，全然不复高贵冷艳的姿态。
“小鱼儿，你可真是姐姐的贴心小棉袄。”胡蝶小心翼翼观摩那几个花里胡哨的字，视若珍宝。
“你之前不是说我荆棘小背心？”
胡蝶柳眉上扬，嗔怪道：“不可能，你一定是记错了，小孩子家家的，记性怎么那么差~”
“......”您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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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华灯初上，如水的夜色永远破不开城市的围墙，流璨的灯光，喧嚣的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三人找了家饭店，在包厢吃饭。
也不是不想念学校里头和外街五花八门的小吃，于野最想吃的就是学校夜宵摊上的烧烤小香猪，《齐民要术》里形容烤乳猪“色同琥珀，又类真金，入口则消，状若凌雪，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
那家“王记烤猪”的烤乳猪正是这样，五花三层，通常片成皮、膏、肉分明的一片片，三位一体，吃下去满口冒油，肥而不腻。焦酥的外皮嚼在嘴里咯吱咯吱响，口感绝佳。上完晚课来头香喷喷油滋滋的小香猪，吃的撑肠拄腹慢悠悠在操场走两圈，吹吹风聊聊天回去洗洗睡，又惬意又滋润。
那时候也还没太出名，不用顾忌形象，不用害怕引起骚动，只管往塑料小马扎上一坐，美美就是一顿夜宵；也不用过分的身材管理，不用担心上镜会不会显胖，皮肤会不会太差，怎么吃都没人念叨。
现在不一样了，得到了很多人在这个年纪得不到的东西，你就要承受更多普通人不必承受的目光。艺人艺人，同样意味着异于常人。娱乐圈是抽象的，目光确实实质的。活在众目睽睽下，难免被人驻足围观，肆意品评。
有了流量之后，自己也就成为了流量的一部分，娱乐八卦号营销号口若悬河，有事没事拉你出来遛一遛，他们“巧舌如簧”，连发型都能激起层层浪花轮一轮热度。
娱乐圈和营销，本就同根生。
雕花屏风后，三张模样俊俏，年轻鲜活的脸庞凑在一起，边吃饭边讨论最近的拍摄事宜。
说来于野还有些愧疚，他们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包括服装、场地、道具，甚至连群演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只等他来拍。结果自己一推再推，还真有点耍大牌那味了。
于野不甚酒力，基本一杯倒，稍微喝一点就上脸又上头。
端着兑了雪碧的红酒，他颤巍巍举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一口闷，鼓着一张包子脸坐下，之后蝴蝶和安景在说什么他就听不见了。握着酒杯保持小学生坐姿不过几分钟，于野一头就要扎上桌子，安景眼疾手快，将他搂入怀中。
帮睡得像孩子一样的于野整理好额前碎发，安景轻轻拍着他的手臂，暖暖融融的笑意几乎要溢出琥珀般的浅褐色眼眸。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