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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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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个月了,林徽身上的伤早已好的七七八八。这点令林徽十分诧异,排除自己现代社会异常差劲的身体外,普通人的身体即使动用现代医疗手段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吧?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观察,林徽大概摸清楚了这群野人的一些生存习性。令人惊异的是这里生存的野人竟然基本都是女性,那天那个很悲伤的野人林徽目测都有一米□□左右,这些天与她朝夕相处林徽本以为是类似于她丈夫之类的存在,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的林徽正打算一头撞死却没想到,它竟然是个女性!!!林徽简直惊呆了,这还是因为直到这两天才从外面回来的明显异于他们的成年雄性林徽才发现他们的区别。之前一直意外很难分辨,直到看到这些雄性林徽简直一眼能分辨。成年雄性野人身体更宽阔,肩胛骨很大,个别腰间和肩膀头的麟甲更突出,而且他们的个头更大,高的足有两米五左右。与成年雌性相比他们的毛发更黑一点,成年雌性的毛发介于黑色与褐色之间,大部分呈黑褐色,少数几个偏深一点,林徽注意到毛发偏深的貌似地位更高一点,能力智商也更高一点。而雄性野人毛发更深更硬一点,褐色几乎没有,但林徽觉得这样的毛发颜色并不能在丛林生活中更好的隐藏自己。
林徽拄着一根稍粗的木头当拐杖,跟随者一群老弱病残往河边走去。
这个部落的每个人都必须劳动。大部分野人每天天将暗不明的时候出发,昏暗时回来。大部分有手有脚能动弹的家伙必须去打猎,只有剩下一群老弱病残不能动弹的家伙才能留守部落。即使如此也必须干活,在大部队出发后这些家伙也陆陆续续起来一起去河边的浅滩,将牲畜的皮毛沥干净晾晒,再用动物骨头磨得骨针绑上一种青色的草穿过这些皮毛简单的缝合。
林徽抬起头,活动活动有些发僵的脖子,天空是淡淡的红色,看久了甚至会觉得有点粉红的嫩透嫩透的。又低下头,她不敢看久了,一是害怕别人觉得她偷懒,二是因为看得久了她会诡异的头痛。
往前方看去,大约十几米远有一条河,林徽能听见河水流动的哗哗声。她很想过去看看,看看现在的自己究竟长什么模样,但第一天刚过来的时候林徽抬脚往过走的时候被几个野人惊慌的放倒了,它们对着林徽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林徽不知道它们说什么,但能从它们夸张的动作和抑扬顿挫的语调猜出这些野人不允许她擅自去河边的意图。她偷偷跑过去几次,但无一列外都被逮住了。最后一次甚至用很凶狠的语气喊着,手里比划着惩罚她的动作。即使林徽听不懂什么意思也从他们手里的木棍看懂了它们的意思。林徽只能点点头,它们才作罢。傍晚的时候还拉着每天跟她睡在一起的野人“母亲?”“姐姐?”林徽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什么但是自己亲属关系的家伙叽里呱啦告状一通。这个野人果然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浑身散发出那股悲伤的信息。
林徽:“……”好了,她知道了,她不去。
但那个野人依然唉声叹气了一夜。
林徽如今是基本放弃了去河边的打算,爱咋咋地吧。反正长得跟花一样也没人能欣赏。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草地和水混合在一起,有点类似于浅滩,野人们并不在乎的席地而坐,林徽一开始并不太能接受直接坐在这种水草混合物上,但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仅靠双腿蹲着怕是要废掉。该死,附近也没有什么大面积的树干让她垫一垫,不过就算是有树干自己下面毫无遮挡物的屁屁也是要遭罪的。林徽无奈的伸伸腿,勉强让自己的屁屁垫着毛发坐下,坐下的一瞬间,河水的冰凉和裸露的肌肤接触果然传来一阵微妙的触感。难看的咧了一下嘴,她要趁这两天赶紧给自己编一条小内裤出来。不然实在是太尴尬了,即使没人看她自己也接受不了。
话说……部落应该不允许自己这样有用的劳动力在这里虚度光阴吧。林徽叹了口气,自己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估计不要几天自己就要变身丛林女战士去狩猎了。
天空变得越来越红,一起的野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林徽知道,狩猎的大部队快要回来了。
拍了拍屁屁上的水,身上倒是一会就干了。拖拖拉拉的跟着这些老家伙走,看着明明一个个都快不行的样子走起来倒是跟风一样。
等林徽到的时候有的野人已经收拾好给部落“广场”中间架起了柴,柴火下面掏出一个洞,林徽就去后面的集物间抱了一把晒得干煸干煸的草堆到旁边准备当引子用,几天下来这种简单的事情她已经可以做得很好。旁边的人也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做得好。
远远地有敲击空心木头一样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林徽知道,狩猎队已经回来了。
于是跟着大伙一起去迎接英雄的回归。只是今天的英雄们都垂头丧气,有几个面上很是狼狈,带着或深或浅的伤。林徽注意到,还有一个家伙像是绑猪一样跟猎物绑在一起,尽管自来到这个地方她的心情就没好过,但看到这个场景她还是差点乐出声。不过下一秒她就乐不出来了,野人们将那个被绑的野人放下来,林徽才注意到这个野人胸前有三道明显的野兽的爪印,自右向左几乎从腋下划到胯部,这个野人的身高约有一米九左右,身上的这个伤口都有六十厘米,最严重的一条几乎划开了腹部,白花花的肠子有一部分流出来,林徽甚至能看到她早上吃的肉糜。
“呕……”林徽面色惨白,在嘴巴出声之前死死的捂住了自己,不顾众人脸色的退了出去。
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林徽赶紧扶住自己干呕起来,拍拍自己的胸口好容易将自己胸口的闷气压下去,脸色仍有些惨败,想到那人的惨状,嘴里面还是发苦。
林徽抬起头打算返回,离开太久不太好,一抬头却一下吓一跳,面前正站着一个野人,肤色偏黑毛发也有点暗,林徽认出这人大概是经常跟着头领的几人之一,看起来似乎也是有些地位。此刻她面色不虞看起来有点阴沉,林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爽以及微微的嘲讽。看起来,她似乎目睹了全过程。也是,任何一个人看到同伴受伤就算不去担心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大吐特吐。
林会有些心虚,但好在那个野人只是盯了她一会就转身走了。
林徽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也赶紧往“广场”跑去。
此刻的广场已经围了一圈人,连守卫在外面的人也拿着长矛回来,全部都看着广场中间自己可怜的同伴。那天晚上那个极老的“巫”也在,这是林徽自来到这个地方第二次见到“巫”。她跪坐在地上,旁边放了一些林徽不认识的有些灰败的草,还有和那晚很像的水。只见巫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拿那些草沾了沾水洒在受伤的野人身上,野人就浑身颤抖起来,巫喝掉了半碗木头样子装的水,浑身向上缓缓站起喉咙低吼出奇怪的声音,看起来像是附身一般飘起,林徽猜她是自己脚尖踮起装神弄鬼,但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林徽也假装相信了般虔诚的注视着她。紧接着巫“噗!”的一声将口中的水喷洒在受伤的野人身上,那个野人浑身顿时抖若筛糠,像是烧开了的油一样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呜里叽咕……啊呜……叽叽……咕……”巫的喉咙又低吼出难以分辨的调调,手夸张的比划出各种诡异的姿势,那个野人也随着手势渐渐的安静下来,最后捂着自己的伤口给巫一个感激的眼神。一个林徽这两天老是跟着去浅滩的老妪飞一样的跑开,不一会手上拿着一个皮子过来递给巫,巫将皮子给了头领,于是头领和几个看起来很有力气的家伙将皮子围住受伤的野人将外漏的肠子也兜进去,用草绳捆得结结实实。林徽看着那皮料,这是她来这里见过的最完整最好的皮子,这老妪每天走之前都将这块皮子抹上黑红的土,浸到草滩里面整整一个上午浸的透透的,再在下午阳光最好的的时候爬到远处的土坡上晾晒,周而复始二十几天直到这两天才不再泡水直接晾晒,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吝啬地直接给了别人,而以这个家伙的伤势林徽认为在这个年代活下来是基本不可能的,所以是不会有回报的可能,做没有回馈的事情,在现代社会待久了的林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已经开始慢慢忙自己的事情了,不一会,这小小的部落又重新有条不紊的运作起来。
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腕,林徽回头是每天都跟自己生活的家伙,她看起来有点担心,面上露出焦虑的表情。林徽有点迟疑,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迅速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了,自己已经休养了一个月,迟早都是要跟着这些野人一起去参与狩猎,那么受伤将不可避免,得跟这些野人打好关系,自己的小命怕是以后都跟这些家伙连在一起了。还有刚刚那个人的眼神……
林徽有些迟疑的用嗓子艰难的出声:“……风?”好像有听见首领这样呼喊过她。面前的野人果然眼睛一亮,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发出惊喜欢快的叫声“扶……扶……!”声音七拐八拐的嗓子里又黏黏稠稠的发出奇怪的调调,面上的担心的表情还没收回去惊喜的表情又溢出来看起来滑稽极了。林徽不敢笑怕别人觉得她在开心只得无视她的怪异的语调重复一边:“风?”
风露出疑惑的表情又重复几遍刚才怪异的腔调,见林徽只愿意发出“风”的字眼只能作罢,不过还是很开心的拉着林徽的手腕往石屋走去。
挪开石屋前的石门,外面的光亮勉强将石屋內照的能看一些,不过这些并不影响风的视线,即使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她也可以如履平地。更何况这是自己的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里面什么样摆设早已烂熟于胸,而狩猎时所依赖的并不是直观的视觉。林徽也觉得自己的视线也好一点,但她不喜欢里面黑不溜秋的没有一点光线,这令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因此只要天暗下来便将石门摆到一边去,即使这样不到必要的时候她依然不愿意待在里面,风阻止过几次后来也就随她去了。
林徽坐在门口,用一块石头充当自己的凳子,看风从里面拿出一个石舀出来,石舀里面有一些暗的发沉的红色草料,林徽还不明所以的就被风就拉着她去找了巫。
巫这里已经有了几个人,每个都皮肤偏黑,毛发偏暗。看到林徽都有些惊讶,然后欣慰的点点头,全都过来亲昵的咬了咬她的肩头。
林徽虽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但一个月来已经习惯了这些家伙的经常性动手动脚因此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出来。
大家围着巫,林徽才发现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石舀,里面盛放着或深或浅的但能看出相同的红色草料。巫压了压手,所有人全都安静下来,然后又念念的有词的嘀咕出一大堆听不懂的话,所有人的石舀摆到一处,然后喝一口自己木头碗里混浊的水,林徽注意到这谁和刚刚治病水不一样,还没来得及细想巫就“噗”的一下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林徽顿时恶心坏了,因为自己坐在中央因此脸上的水最多,她只觉得自己整张脸上都是这个老家伙的口水。耸了耸鼻子,她都闻到诡异的恶臭味了。
林徽握了握拳头,不晓得这是什么臭毛病的她弱小的不敢声张。
睁开双眼,只见大家全都一脸沐浴在圣光的惬意表情,一脸舒畅幸福。还有几个被喷的少的还一脸羡慕的看着她。
林徽:“……”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石舀里面经过水的喷洒尽管只是一点点却变得粘稠起来,巫给所有人的头发打了个辫子,拿起属于它们自己的石舀用手指搅合一下,开始给她们每个人耐心的在脸上涂抹起来。
这是……化妆?林徽左右张望了下,说起来,这里好像就她们几个,数起来也就五个人。偶有几个野人向他们张望过来露出羡慕的眼神。
……话说她们几个好像确实和其他野人有点不一样,光是从外表上就有很明显的区别,自己这一堆里肤色和毛发明显都偏深一点。难道现在就已经开始有种族歧视了吗?
……咦,是她?之前那个注视她的女野人。这个家伙,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好野人,开阔的面容,拧在一起眉毛,有些凌厉飞扬的眼睛,还有桀骜不驯的头发,看到她,林徽就有些闷闷的。
不知道是什么恐慌心理在作祟,林徽看到她就有些不舒服。不过此刻她却看起来却很是乖顺,闭着那凌厉的眼睛,好像全身的刺都被收起来了,安安静静的任由巫枯老如树皮一样的手在脸上尽情发挥,看起来很是虔诚。不一会,脸上的涂抹完了,林徽发现她的额头,眼下,脖子均被涂上了那红色的颜料,跟别的野人比较了下,大部分涂抹的野人都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是眼下有的是两条道有的是三条道的。林徽有些纳闷不过很快就轮到她了,巫粗粝的指甲摩擦着她的脸庞,即使林徽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厚实了依然觉得有些难受,巫的指甲也因为年龄大的缘故有一层厚厚老茧,五六厘米长有些龟裂弯曲,刮得脸皮生生的痛,更残忍的是红色的涂料一股诡异的味道令人难以接受,还有明显的属于口腔的味道,林徽怀疑这个巫有口臭。但她弱小无助,不能反抗。
很快,她的脸上也涂好了,林徽觉得自己的脸臭气熏天忍不住想动,风拉住她做乱的手,嗔怪的看她一眼,林徽就立马不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她的话。
前后磨蹭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的广场热闹的很,林徽一脸臭烘烘的跟着另四个一脸臭烘烘的野人们过去,不过她们的脸上并不“臭”反而兴奋地露出骄傲的表情罢了。
随着她们的到来广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下了,目光追随者她们直到最高的被石块垫起来的祭台上,林徽有些紧张,祭台平时是不允许随便登上的,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还是什么,虽然看起来是像是什么比较厉害的大事,但一时之间还是思绪千回百转,只好安安静静的站在风的后面。
这时一个头上插着羽毛的家伙走到最前面,抬了抬手,顿时,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集中过来,所有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林徽认得她,她是这个部落的首领,看起来是一个很爽朗的女野人,总是微笑着,但所有野人都很尊敬她,甚至有点怕她,林徽不敢小瞧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人才总是可怕的,而且她明明看起来很温和但林徽每次和她碰上都会腿肚子打颤。刚才抹彩绘的时候就是因为她也在林徽才一直神经紧绷不敢表现出一丝异样。
首领扬声说着什么,然后拍着自己的胸口又分别指着风,以及一个长相硬朗同样笑眯眯眼下一道杠的家伙,林徽没什么映象自动忽略,然后就指着那个让林徽很不舒服的家伙,最后拍了拍林徽的肩膀,朗声说了什么,还有一些有异于说其他野人的话,所有的野人都注视过来,惊讶的看着她,然后表情变得激动起来,林徽云里雾的看着风,风摸摸她的头鼓励的拍着她,林徽勉强安下心来。
最后看到首领嘴里叽里咕噜的的说了一些什么,下面的人表情开始变得心不在焉,林徽猜侧大概是领导的总结陈词。
到最后,晚会终于迎来正式开场,一群黑不溜秋的的野人围着篝火又唱又跳,空气中萦绕着又欢快又悲伤的氛围,明明下午还有同伴受伤晚上大家就在这开起了篝火晚会,真是让人觉得有种荒诞的可笑。
林徽像是一个看客一样看着这场道不清悲欢的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的闷堵发涩。
一个腹间围着发黄的皮子的野人走了过来,是那个受伤的野人,林徽有些惊讶,下午这个家伙眼看着就已经不行了这会都能自己自己走路了?虽然身影有些佝偻但她走过来的身影还是有些震慑到林徽,林徽知道,这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她的脸上也有跟她们一样的彩绘,眼下的是三条杠,只不过看起来时间久了颜色变得很浅很淡。林徽旁边的新三条杠看到她过来立马站了起来,崇敬的看着她眼里有了湿意。老三条杠只是笑笑,摸了摸她的头说了些什么,新三条杠都哽咽了,疯狂的点头,接着看着林徽,眼里露出羡慕希望的光彩,但很快黯淡下去,考虑了下咬了咬了她的肩头,鼓励的看着她,林徽呆呆愣愣的,也回给她坚定的眼神,接着也咬了另一个一道杠的家伙,一道杠回咬了她露出坚决的表情。
首领和风离开又回来,拖了半只四角兽类的身体,看着像羊,但比羊的体型大多了。林徽吃过它的肉,有点硬,吃起来有点淡,但很抗饿,一整头这样的四角羊够整个部落吃一天半,这个部落对食物的管控很严格,平均一个人一天只能分到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八厘米高的肉,只有首领巫和个别家伙能多分一点点不好分割看起来没多少肉的骨头,林徽开始以为是一顿的觉得多,后来知道是一天的又觉得少,但一天下来没怎么饿才觉得刚刚好。
现在首领拿出整整半头羊出来,很多野人看了过来又很快收回视线,没什么人露出羡慕的表情,首领跟老三条杠交谈了一会,老三条杠点点头,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扛着半头羊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老三条杠回到属于自己的石屋前,并没有将食物拿进去,而是将食物撕成几大块分给围着自己的几个野人,那几个野人有老有少看起来都是不能劳动的样子,但她们并没有接只是无声的看着她,老三条杠将食物塞在她们手里回到了石屋里,不一会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个长矛背后用皮子简单的包了些东西,小野人只有一米来高抱着老三条杠的腿大声叫起来,眼里惊慌失措的喊叫着,跳着舞的野人也安静下来全都有意无意的看过来,老三条杠不舍的扫描过大家,将趴在她身上的小野人甩开,一瘸一拐的只身向暗黑的丛林走去。
林徽站起身,风拉住她摇了摇头。林徽摸摸自己肩头还微存的浅浅的痛,也低下了头。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老三条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