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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这人是不是想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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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晏少爷,你连弓都没碰过,哪来的自信还叫别人等着?
秦然彻底无语,杨九郎怔在原地,钟穆表示怀疑。
晏琛十分霸气地从箭桶里抽出一把箭,瞄准靶心,结果拉不开弓,场面一度尴尬。
简佑易发出一阵狂笑,晏琛掩面解释:“本少爷前些日子拨算盘闪了手,这才发挥失常!”
他立马转头求助秦然,却被齐隅席抓个正着:“要不我们两个人一组比试一下,也算找找乐子。”
简佑易怎会不知他的意思,他就是想报仇而已。秦然叹了一口气,总有一些人不长记性抢着来送死,他今日穿的很轻便,但眉眼间不存笑意,任谁看都极具攻击性。
“秦学士,有兴趣吗?”人家都指名道姓了,可不能辜负这番好意。
他用足尖挑起一只羽箭,大致看了一眼,在指间转了两圈,随后抬起头:“既然吾友拉弓不便,还请让他好生修养。”
对方瞬间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心里尤其不痛快,但是秦然有理有据,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晏琛如释重负一蹦一跳地回去了。齐隅席想:“如果他和简佑易两个人和一个人比,就算赢了也是仗势欺人。”
只是他没想到,秦然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他略微抬眼:“我不是来做善事的。”
又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回首看向了钟穆,嘴角悄然上扬,语气也变得温和:“钟铭远,你来吗?”
钟穆差点溺在他纯澈的浅笑里,被撩得失了魂。“嗯,我陪你......”
他将手置于身后,平复好心情,走上前去站在他身侧:“有把握吗?”
秦然低头试弓,回答倒是毫不含糊:“本来没有的,现在就有了。”
“就这么相信我的实力?”
“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
“说好了......什么?”
“算了,我记得就行。”秦然明显有些失落,却不甘表现出来。
他看着钟穆困惑的神色抿了抿唇:“等会告诉你。”说完干脆利落地扣弦,左腕端平,右肘随后,待瞄准靶标,他的眼里没有一丝动摇,三指迅速张开,箭即飞出,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周围的人都赞不绝口,钟穆的脑子里却全是秦然右眼微闭,轻咬薄唇,专注严谨的神情。他怎么这么好?让人一旦触及就难以脱身,急切地想了解更多......
杨九郎有点诧异,他之前以为秦然只是略知皮毛,现在一看深藏不露啊。晏琛高兴得好像是自己的成绩一般,戳了戳杨九郎:“你兄弟水平怎么样?”
“还行吧……你看不就知道了。”此时钟穆已经反应过来,他垂眸轻轻吸气,身体□□,将重心前移,留意了一下风向,箭尾带来的风扬起了发丝,衬得他的五官愈发俊朗。他
看见结果后将碎发理好,朝齐简两人歉意地笑了笑:“承让了。”
对面当场僵住:说好的学文呢?他回到秦然身边乖巧地看着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明知故问……”秦然刚刚才看出这人根本就不是想不起来,只是在试探自己:“之前不是说好了......”
“要不存猜疑,深信彼此。”钟穆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接下了未能出口的话,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然地牵着秦然的手走到场外。
选择性屏蔽了晏琛吃惊的眼神和杨九郎的直男呆愣。这比试就大可不必了。
齐隅席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甘拜下风……”
简佑易看到不远处晏琛得意的表情,暗暗记仇。
此时只听得一句:“骥王殿下驾到!”众人回首躬身,皆是恭敬之态。“各位不必多礼。”虽然叶骋焕是出了名的朝秦暮楚,花心风流,但他的身份摆在那儿,礼节倒是周全。
晏琛抬头一看,心里激动万分:这不是上次帮他追回货物的人吗?之前宫宴没仔细看,没想到今日再会却是看清了。
叶骋焕还似有些意外。世人都知他东食西宿,其实他之前并不是如此,只是妄想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能失而复得,和他气质相似的,样貌相似的,声音相似的,性格相似的,他皆来者不拒。
他当时帮了晏琛是因为他无助的眼神,让叶骋焕觉得又看到了义无反顾为自己跳崖的沈酌玉,现在仔细端详,两人的眼睛很像,都纯澈得仿佛没有一丝尘埃,又总是闪着光。叶骋焕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等他发现自己失态,立马轻咳一声:“本王想独自走走,诸位都去吧。”
叶骋焕才走了一会儿,就发觉有人跟踪他,他压低声音:“谁?”
“那个,上次谢谢你啊,骥王殿下!”叶骋焕本来打算做个人,不祸害良家少男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还记得你之前骂我的来着……说我磨磨蹭蹭,没有良心,是吧?晏公子。”他撇了晏琛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是啊!本公子向来敢做敢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但骥王殿下身居高位,以您的气度想必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如果本王偏要斤斤计较,将你治罪,你又奈我何!”叶骋焕行至他跟前,眼中满是玩世不恭,晏琛后退一步,疲于应付他的气场,但他的回复让叶骋焕始料未及。
“一旦你这么做了,我就搞得你王府破产,本公子说到做到!”
晏琛身上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刻在叶骋焕眼底,引得他一阵轻笑,刮了一下晏琛的鼻子:“本王当然是开玩笑的,我暂时还不想变成穷光蛋!”
晏琛听出他话里宠溺的意味,心里警铃大作:这个人是不是想泡我?老子可是个直男啊!
“不过上次本王帮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要不你跟我?”晏琛一副你个变态的表情,叶骋焕知道他误会了,装出一脸无辜纯真的样子:“你刚才想什么呢?本王是让你来王府管账。”晏琛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嘴贱得要死,自己怎么这么想不开一个人来找他。
“你意下如何?”晏琛沉住气:“这恩我会报的,时间只有一个月,怎么样?”叶骋焕昂起下巴:“好啊!不过还有件事......”
“怎么?骥王殿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晏琛不耐烦地看着他,却只见叶骋焕向他伸出手抚了两下他的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他的发带,全然不顾晏琛震惊的目光,将发带绕在指间:“防止你反悔,证据我要留着。”说完潇洒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