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宫宴进行时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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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芷用手遮挡在眼角，偷偷观察远处行完礼就端坐着的翊王。他与叶公子想比，身高相仿，身材宽大些。或许是平日里穿常服，便利简单吧。再回头与张兮浅对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攸芷紧张得捏紧了帕子，他今日也要选妃却为何如此淡然？难道自己和他的一切都不作数吗？一直只是自己自作多情？那他那时有时无的体贴温柔，又作何解释？
攸夫人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下了然。只是芷儿门第低下，怕是两人无缘了，轻叹一口气，抚上她的背。
皇帝太子落座后良久，皇后姗姗来迟，脸色有些苍白，一副孱弱模样。皇帝也无意怪罪，却未让皇后坐在自己身边。
本以为不会再有动静的皇后却突然开了口；“陛下，只吃菜着实无趣。今日，太子选夫，其余诸王选妃。何不让各世家公子小姐表演才艺助兴，也好他们增进了解。”
老皇帝眼底带笑，状似高兴得直鼓掌。这皇后…………不过正中他下怀。“皇后提议不错，朕允了。不知哪位愿意先来展示？”朕倒要看看你想把何人安插在溪儿身边。
皇后立即似无意瞥了眼自家侄子。只是那怂包哪敢上前，肚子里也更无半点墨水，平日里斗鸡走狗这类倒是样样精通。
老皇帝半眯着眼打量百官神情举止，来了句：“既然如此，太子作为百官之首，来起个头吧。”
“儿臣遵旨。”叶衡溪从容不迫地从位上站起，低声吩咐身后宫女取只木剑。她的身法快且轻捷，出招利落，刚中并柔，剑法行云流水，令人暗叹。一个后转翻，给大殿带来阵阵寒意。明明是木剑，在她手中却似削铁如泥的利刃，可谓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儿臣献丑了。”叶衡溪舞完之后行礼时，下意识地看了眼攸芷。
若是攸芷仔细些看，会发现这位太子殿下与叶公子那日清晨练的是同一套剑法，只是招式略有不同。只可惜她盯着桌上的烤鸭发呆，未曾留意。天意弄人，世上也无如果。
“太子此舞剑招式新奇，可见其功力深厚，不错有长进。”皇帝这般夸赞，群臣连忙附和。
“太子武艺了得，着实为女中豪杰！”“太子得艺双馨，乃我煊国之福……”
太子展示后便是诸王依次表现，除了晋王。他已过而立之年，早有正妃侧妃。而翊王和骥王都刚过弱冠之年。只奈何骥王喜欢男人，人尽皆知，也是京城一大笑话。两年前老皇帝给骥王赐婚，始料未及的是骥王抗旨不遵，问其缘由支吾半天未讲，最后涨着脸憋出个自己是龙阳之好。老皇帝脸都气绿了，自此也不再插手骥王的婚事
出乎攸芷意料的是，她以为的叶公子——翊王一身黑衣坐在古琴前弹着一首塞外送友人的离别曲。他弹奏时，沉稳大气，指法极佳，真真是美妙动人。只是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他是赠予自己的吧！一直在眼眶打旋的泪再也抑不住，只得悄悄用手帕挡在眼角，还是莫要让母亲瞧见了。
骥王无心宫宴，随手用长笛吹了首广为人知的曲子。众王打完头阵，伴着群臣似真似假的缪赞，各家大族年轻的小辈也活跃起来。
不过众人可不敢舞剑，其一自不能与太子较武艺高下，其二若是落得行刺的罪名，那可是连诛九族。
众人中较出彩的莫过于晏琛的舞扇。值得一提的是晏家为煊国最大的皇商。在煊国商贩的地位并不低，与考取功名的学子是平等的。而晏琛为晏家的独子，行事嚣张，风流倜傥，独独脑门上刻着两字“有钱”。换作旁人有此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他却往大殿中央一站，掏出刚刚扔地上的白玉古扇。修长的指间夹着透亮的扇，手指灵活，手法娴熟。他自不会傻傻杵那盘着扇子，再带点武功招式，苍遒有力。
老皇帝好似当真来了兴趣，连声称赞，当场封赏了对玉麒麟。此举吓得某些盘算太子皇夫位子的小人赶忙互使眼神，但始终未敢有所行动。
老皇帝最为关注的程家二公子则是不卑不亢地献了首难度适中，轻快欢乐的曲子。但老皇帝却甚是满意，眼底的笑意早已藏不住。那些小人再次对视，心里不禁疑惑，倒底该干掉哪个？
简佑易的母族与当朝太后是亲家，自是受命于太后。太后费尽数月寻来关于棋子的孤本，命他背熟，以此来争夺太子皇夫之位。他拿出早已备好的棋盘，将烂熟于心的棋局摆出。不似旁人与自己对弈，而是任人破解此残局。在众人阵阵哀叹败退后，他眸带笑意，似捎上温柔，问道：“早听闻太子棋艺了得，不知可愿上来一试？”席间本作闲散仙人的太傅听后皱眉，颇为担忧地望向叶衡溪。
叶衡溪明白他们心中算盘，只是此时她无心拆解他们的招数，淡淡应了句：“百官中棋艺在我之上的不在少数，我就不献丑了，公子还是另找高明吧。”本还对这残局饶有兴趣的人正跃跃欲试，听完太子这番话，哪还敢上前。一时间，简佑易一人尴尬地杵在殿中还是等老皇帝轻咳一声，才连忙潦草收场，落荒回位。
许潜豫，乃许司马二儿子，才情出众。他当场作画一幅，描的是江南水乡的山河锦绣。老皇帝看了，也是连连点头。这几位都挺适合做皇夫，但不知溪儿中意哪一位？
叶衡溪为了不被旁人注意到自己多看了攸芷两眼，不停地在扫视大殿，却只把所有的目光都留给了攸芷。
攸芷为了不让母亲发现自己流过泪，专心看着每位公子佳人的表演。攸霜辞早就看破，却假装未瞧见，为了让攸芷开心些，打趣道：“怎么，芷儿可是看上哪家公子了，改日我找媒婆替你说亲去。”
“哎呀，母亲又笑话我。”攸芷往日里定会拿叶公子当挡箭牌，现在却只字未提。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宫宴进行时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