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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接着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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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衡溪点点头那也难怪自己从未见过了。随后叶衡溪拿起右手旁的小鼓,用眼神示意攸芷。
攸芷从她手中接过,握住下方长柄旋转,鼓四周小珠随之摆动,发出清脆明亮的声音,叶衡溪走到她身后,将手覆在她手上,半抱她入怀中,握着她手一起旋转。攸芷望着叶衡溪侧颜,瑞凤眼中竟满是欣喜。于是攸芷小心翼翼地将头轻靠在叶衡溪胸膛。叶衡溪一惊忙松开后退一步。攸芷低头苦笑一声,将手中鼓放下,转身望她。叶衡溪瞧见了她眼底的失落之意,不愿见她伤心,便伸出手与她相扣。“走吧。”攸芷事后回想,大喜大悲也莫过如此了。
“姑娘可曾用晚膳?”
“未曾。”于是叶衡溪牵着她走到一家面馆随意点了两碗。
两人对坐着吃,攸芷似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公子身体可恢复了?”叶衡溪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毒已经解了,那次是我冤枉姑娘了。”
攸芷心结也解开,望向叶衡溪的眼睛,问:“那饺子味道如何?”
叶衡溪回想了一下:“好吃,比我……娘做的好多了。”
攸芷竟不好意思起来,只顾低头吃面了,叶衡溪觉得这模样有些可爱,便上手捏了捏她的脸,心怀挑逗之意,装作一本正经地说:“此言句句属实。”
“知道了知道了别说了……”攸芷脸愈发红,头埋得更低,哪有一点大户人家落落大方的样子,真是被这叶公子迷了心窍。
“我去付银子。”“好。”攸芷趁叶衡溪走后掏出腰间藏的小铜镜照了照,自言自语:还好还好……要是在他面前失了态,十条地缝都不够我钻的。
“姑娘,接下来去哪?”攸芷转头望去,今日叶衡溪一改往日穿着,一身蓝丝绸长衫,头发随意用一张发簪挽着,手抛钱袋又随即接住,目光朝前,好一副洒脱的模样。可这攸芷未曾来过几次长街,不知如何回答,无处安放的双手暴露了内心的着急。
一旁店主提醒道,攸芷听后也如释重负:“客官何不去望月亭瞧瞧,那儿属长街夜景最美的地方了。”
“走吧。”
望月亭为张家老爷张仲楠所题,要说这张仲楠与当今皇上乃刎颈之交,出生入死才换来的国泰民安。但张仲楠不愿为官,整日游山玩水,一日在这亭中与王沫卿一见钟情,他们可谓当时最郎才女貌的一对。不久生下一女名为张兮浅,生得好生俊俏,又饱读诗书,琴棋书画不在话下,被称为十大才女之首。
如今一家人居住在山间小屋,一般人不用打听都不知其中缘由,王沫卿是攸芷母亲攸霜辞的结义金兰。两家时常来往,关系密切,那日攸芷失踪,张兮浅硬要出去寻她,被锁在屋中愣是哭了一下午。
这望月亭正如其名,是个对月吟诗,欣赏月下美景的好地方。月落无痕,银辉轻笼,将此亭平添几分诗意。叶衡溪与攸芷一前一后走着。
有一作画之人在亭中,见有人来了,便起身问道:“我观两位气宇不凡,可愿让在下在这亭中对着月光为二位作画一幅?”
叶衡溪点头应允,拉过攸芷坐在栏杆上手抚上她肩,将攸芷的头倚在自己肩上,借作画之人的折扇遮半面脸。攸芷闭眼,睫毛轻颤,手交叉放在腿上。
“好了, 辛苦两位了。”
攸芷正欲站起身发觉双脚失去知觉,踉踉跄跄要倒,叶衡溪瞧见忙扔下折扇的扶住。
“噗通”作画之人盯着自己宝扇掉落的地方,扶额:吃狗粮就算了,还折钱?
“这画还需再精修,请问两位是何许人?在下明日送去。”攸芷见叶衡溪无回答之意,便说:“我是林府林翰之女,你可送到府上去,叶公子……”
“我不用,你留着即可。”叶衡溪忙打断她,朝作画之人点了点头,放了两锭银子在他手中,便拉着攸芷离开。
二人又逛到了衣坊,叶衡溪为攸芷定制了一件长裙,淡粉色缀着白花,很适合她。“衣衫会隔几日才能送到,这家店口碑极好,做出来,定和你心意。”攸芷点点头,道了谢,叶衡溪转身问店主:“现在几时了?”
店主刚准备张口就听见钟楼响了三声,。
“时辰不早了,我们去天庙吧。”“哎?孔明灯哪去了?”攸芷四周一瞧,发现了不对劲。叶衡溪皱了皱眉,攸芷生怕他不高兴,提起裙摆就往外跑,“我去望月亭找找,马上就来!”叶衡溪一个箭步上前,弯下腰,将她背在身上。“搂紧了,我们一起去。”语气强硬不容反对,才走了一半,便撞见一位气喘吁吁,提着灯的人,正是那亭中作画之人。
“哎呦!二位干嘛呢这是?”攸芷一听,才发觉不对劲,刚才一心只想找灯。现在停下才发现自己正倚在叶衡溪脖颈处,手环着她的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对夫妻的嬉笑打闹呢。
叶衡溪未理会他,拿了灯便走,也没有放攸芷下来,直奔天庙而去。
天庙有一棵几百年的老槐树,每到夜间,总有人来放孔明灯,传说老槐树是会保佑虔诚善良的人,若再加上孔明灯则有的特殊寓意,也许是为求一个心理慰藉吧。
叶衡溪半蹲,将攸芷放下,把灯递给她。“姑娘,可有什么心愿吗?”攸芷看着她,眼里闪着光,叶衡溪拿出蜡烛点燃灯芯,整个灯瞬间明亮,橙光温暖地洒在二人身上攸芷闭眼许愿。
“公子可有什么要许的?听说孔明灯是天朝宰相化身,可容许多个愿呢。”这当然是个玩笑话,只不过攸芷想听叶衡溪的愿罢了。“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叶衡溪不知怎地竟觉得攸芷的愿一定与她有关。
攸芷听完浑身一颤,忙岔开话题:“那我放了。”孔明灯借着风,直飞上天空,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好像还把一颗星装了进去,带着攸芷的愿望一起——我想和眼前之人共度一生。
叶衡溪送攸芷回到湘兰处,说了句:“改日再会。”便转身离去,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改日再会?以你我二人的身份之差,怕是再无可能了吧?无论是看到玩具铺未揭掉的“迎太子回京”的帖之后你流露出的惊讶,还是亭中作画之人的自言自语:“姓叶?怎么会姓叶呢?”亦或是你藏了又藏的腰间玉坠,差点脱口而出的“额娘”都彰显这你的身份尊贵。
可你说的话是要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对吗?你何时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呢,尊敬的翊王殿下?
可谁都不知,孔明灯因飞得过高,支撑不住,底面破裂,掉入水中,终是一切落空,毕竟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也不能忘。
作者解释剧情:首先女攻每次见女受都是戴面具的,其次女攻特意压音,女受不知道是女的,再者女受没有见过翊王。
女攻为太子,是老皇帝占卜的,是天选之人,非女尊,老皇帝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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