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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   喻舒脱了外衫躺在床上,昏睡之际感受到了祁容往这边来,连忙捏了个法诀要将自己送走,却发现如何都使用不出法术。

      得,那酒还封了法力。

      喻舒坐了起来,甩了甩依旧昏沉的脑袋,想在祁容来到之前施展轻功走人。

      然而下一秒,喻舒的手便被一个温软的手掌抓住。他认得这双手,软软嫩嫩的,与他瘦削的手掌不一样。以前他便很喜欢抓着这手玩,很是舒服。

      但是现在这个情形....喻舒拂开祁容的手,倒是没想着走了,反正也走不掉。

      他擒起一抹笑,却带着些许讽刺道,“你这几年便是学了下三滥的手段吗,还下料。”

      祁容面色未变,很理所当然道,“不然如何才能见到你。”

      “我记得当年说的很清楚了吧,我们没关系了,你也不要一直烦着我行吗!”喻舒冷漠道。

      “既然我们没关系了,为何你要一直躲着我。当年断了关系,那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啊。”祁容面色微变,但还是平静道。

      喻舒感觉自己一拳打到棉花上,让他很无力。但他依旧冷着脸,“那不好意思,我不想认识你。”

      祁容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语气带了些怒意,带了些隐忍,还带了些卑微,“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喻舒心一窒,看向祁容,双眼一弯,笑得很是灿烂,“半颗心的人有什么情。”

      祁容呼吸突然一沉,用了些法力箍住喻舒,俯下身,吻了下去。他的吻很强势,很暴力,像是要把喻舒吃下去那般。

      “唔...”喻舒被祁容咬了一口,嘴里顿时涌出腥甜的味道,让他顿时回神了过来。他想挣脱出来,但他毫无法力,如何都做不到。

      算了,就这样吧…

      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挣扎,祁容放缓了动作,却又很深地吻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喻舒感到脖子酸痛,祁容才放开了他。一被放开,喻舒便用了十成十的内力一掌打了过去,却被祁容用法力化了去,顺势抓住了喻舒的手,不再让他乱来。

      看着喻舒红肿的嘴唇微微发亮,祁容弯起眼睛,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礼物一般。

      喻舒心中又是一紧,那个笑,仿佛回到了两人还是少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祁容便是如此干净....

      这是要引人犯罪!

      喻舒撤开视线,躺回床上,他头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还让祁容这么一搞,他都要困死了。

      虽然不知道祁容这几年发了什么疯,跟八年前的他完全不像,阴戾冷漠都被他藏了起来。但是喻舒也懒得去搞清楚为什么了,人变了也好,更受女孩子喜欢。

      在祁容眼里看来,喻舒这样便是一个退让,他果断地也脱了外衫,爬上了喻舒的床,长臂一伸,想要将喻舒搂进怀里。

      喻舒,“???”你醒醒吧,你居然还敢上来?

      喻舒毫不犹豫的将祁容踢了下去。

      “喻舒!”祁容委屈喊道。

      喻舒有些惊恐,这到底是不是祁容?居然还会委屈地跟他说话?他是不是这几年被夺舍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喜欢我以前那般,那我变个样不行吗?”祁容再次爬上床,瘪着嘴,很是可怜。

      喻舒更是惊恐,一脚又踢了过去。

      祁容得逞地抓住喻舒的脚腕,顺势一拉,便紧紧抱住了喻舒的身体。他又使了法力,让喻舒不再能乱动,然后腾出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拍着喻舒的背,声音也轻柔道,“那药有后遗症,快些睡吧。”

      “祁容,你被夺舍了吧!”喻舒很是气愤,第一次觉得没了法力是这么难受的事情。

      祁容轻轻笑了笑,语气很是愉悦,“没有啊,不过你若是不喜欢,那我便要用暴力了。”说到后面,祁容语气有些危险起来。

      喻舒感觉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但他能怎么办?这个帐篷也被祁容设了结界,他连用彼岸花去阴槐那里都做不到。喊人更不用说了…

      如此,两人僵持了没多久后,喻舒便在药的后遗症加上祁容怀里冷冽的味道中,睡了过去。睡前昏沉的脑袋得到了答案,祁容这身上冷冽的味道是他房间的味道无疑了,他还是小容儿,只不过是对他有了变化的小容儿....

      第二日一早,祁容与喻舒同睡一晚的事情,便被那几个“长舌妇”传遍了,众人都说铁树终于开花了。

      喻舒睡到日上三竿才面无表情地从帐篷里出来,身后跟着揉着胸口处的祁容。

      众人禁不住八卦,便悄悄凑上去,“祁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祁容弯着眼睛,很是愉悦,“你们将军太用力了。”

      喔~众人突然有些明白。

      走在前面的喻舒差点一个趔趄摔到地上,这说的什么令人遐想的话?他明明只是醒来时用恢复的法力打了他一掌而已啊!!

      他回头冷冷撇了一眼那一圈人,顿时众人都感觉周身空气有寒风吹过,他们连忙闭上了嘴巴。

      “将军!有圣旨!”一人跑了过来道。

      圣旨可是大事,众人立马消了八卦的心思,跟着喻舒前去接圣旨。

      来人是齐正卿,当年他听了喻舒所说,参了军,混到了将军的职位。先两年他娶了亲,有了儿子,便待在天都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喻舒守家为国,安稳社稷,加封大将军。另,北幽兰月公主带着使臣来往大元结交友好关系,特派喻大将军护送兰月公主到天都。钦此!”

      加封大将军按理来说应该是有丰厚赏赐的,但喻舒对金钱没什么感觉,慕容羽知道,便没说赏那些东西了。

      “臣接旨。”喻舒恭敬接下那道圣旨。

      齐正卿笑了笑,“还有一道口谕,赏喻大将军皇家令牌一枚。”

      皇家的专属令牌,整个大元只有三枚,一枚是先皇赏给金家老爷子的,一枚在慕容羽手中,一枚现在赐给了喻舒,可想而知那其中的分量。

      喻舒也是有些惊讶,但随即便道了谢,接过了皇家令牌。

      “喻大将军,恭喜恭喜!”

      “是啊,恭喜啊,俺以为加封大将军没赏赐呢,没想到居然是皇家的令牌!”

      “祖父,北幽的兰月公主,是非常得宠的那位吗?”喻庆然问道。

      “不会吧,我们昨晚才刚说完那个公主,今天便要将军去护送,这北幽想干嘛啊?”

      “就是啊,说什么结交友好关系,我瞧着便是来刺探的!”

      喻隐站了出来,面色如往常般沉着让人看不出情绪,他道,“这些事军营里说说便好,若是传了出去,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众人听这么一说,便收敛了些,但还是有悄悄讨论着。

      喻舒寻思着该回帐篷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出发去与北幽的人会合。不管北幽打的什么主意,大元的气运就在那,成不了什么大问题。

      祁容跟着喻舒回他的帐篷,喻舒也懒得理他,自顾地收拾东西。他的东西不多,平日也被整理地很整齐,他只要拿些必要的东西便好。

      祁容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静静看了好一会后,走向喻舒的床头,手往床底摸去,用了法术破了一个小结界,拿出了一个古朴花雕木盒子。

      喻舒,“!!!!?!?!?”这祁容修为到底涨了多少,居然被发现了?

      喻舒反应过来之时就扑了过去,想去夺那个木盒子,但祁容动作更快,连忙将手上的木盒子举到最高,另一只手抱住了扑过来的喻舒。

      喻舒,“....”

      “放开我!还有,还给我!”喻舒冷声道。

      祁容见喻舒眼底有着慌张,不禁惊奇这个盒子里装的什么。

      “这里面是什么?你这么紧张,难道是什么定情之物?”祁容随口道。

      喻舒眼里的慌张更甚,“关你什么事!”

      祁容明确地看到喻舒所有的情绪,见他如此反应,脸色也沉了下来,“真是定情信物?定的谁的情?”

      喻舒也沉着脸,不想与祁容多说,直接用法力攻击起祁容来。

      祁容见喻舒为了这所谓的定情信物与他出手,脸色更加阴沉。他眼神有些阴郁盯着喻舒,“喻舒,既然你先前说的断了关系,为何六年前除夕那日画了那样的一个花灯。你知不知道,便是那个花灯支撑了我这六年。我心里一直存着希望,甚至为了你改变自己,可是你...依旧如此。”

      祁容说到后面时,眼眶已经红了,神情悲伤。

      喻舒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外面。

      路过的人只听到帐篷里两人在吵架,然后就是突然安静,再等了一会,帐篷顶上便破了一个大洞,两人从里飞了出来,互相大打出手。

      说是大打出手,其实只是喻舒一直想抢祁容手中的盒子,祁容用着另一只手不断化解喻舒的....法术!

      法术!军营里的人都惊了!这大将军到底是什么来头,祁公子又是什么来头?

      “喻舒,你便真要这么无情吗!”祁容怒道。

      喻舒沉默。

      祁容怒极反笑,他倒要看看,这个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他也不管喻舒继续攻击他了,就在半空停着打开了木盒子。里面没什么定情信物,而是躺着一块裂痕斑驳的白玉玉佩,看起来是很久很久的物件了。而玉佩中间刻着一个字,便是“容”字。

      祁容恍若被施了定身术,这个玉佩,他熟悉得很,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可是,这东西不该在九百年前就该没了吗,为何会在喻舒这里!

      他猛然抬头,见喻舒已经挥着一掌过来,眼里皆是惊慌失措。

      喻舒法力虽然不多,这一掌却是用得十成十的力量,没法收回。他心中微叹,心念一动,混沌扇便出现在了祁容面前。一掌的法力与混沌扇相撞,发出了亮眼的光芒。

      光芒很快消散,祁容看到喻舒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将手抚上肋骨的位置,轻轻按揉着。

      若是平日,祁容一定会怀疑这混沌扇为何不受控制便自己跑了出来,也会怀疑喻舒抚上肋骨这个动作。但是现在,他满脑子只有手中的这块玉佩,与喻舒的关系....

      两人立在半空中沉默了几许,祁容才飞身到法力用完逃跑不掉的喻舒身旁,颤着手抓住喻舒的手臂,“喻舒,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跟我说实话可不可以?”

      喻舒看到祁容眼底的乞求,还带着略微的卑微,他心里一痛,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因为他变成了这样。

      “有。”喻舒吸了一大口气,缓声道。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躲我?觉得我很好玩吗?”祁容双眼通红,拼命忍着哭意。

      “不是。”喻舒低下头。

      “那是因为什么?觉得我追着你跑能满足你虚荣感?还是觉得我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以前的你去哪了?不是很张扬吗?喜欢的都会抢回去吗?现在又怎么了?怎么只会逃避?活了这么多年胆子越活越小了吗?”

      祁容的质问一个接着一个,每问一句,喻舒的脸色便苍白一分。问到最后,喻舒许是被祁容此时的气势所逼,也或许是腿软,下意识往后推了一步。

      祁容面色顿时难看至极,最后自嘲一笑,“我还真是猛水野兽呢…”

      “不是...”喻舒回神过来,连忙道,但祁容已经侧过身,想要往后退一步,好保持两人距离。喻舒心下以为祁容要走,下意识便胡乱往前抓去,抓住了祁容宽袖下摆。

      然而祁容已经踏出一大步了,喻舒便被这么一扯,也跟着踏出了一大步。然,他现在身无法力,勉强维持立在空中还行,若是这么大动作,他便要往下摔去。

      “嘶啦...”祁容只听见自己衣袖传来撕破的声音,而他自己人也被拉力往后倒去,在这惊慌的一息内,祁容长臂一捞,便将喻舒捞了起来。

      他捞人的时候没想太多,只知道这半空的高度摔下去,喻舒又得躺上几个月了。此时将人捞了回来,便想起刚才两人还在吵架。如此这般,祁容倒不知现在要丢下喻舒,还是继续抱着了。

      喻舒眼睛微红,眼里的情绪也复杂到让人看不清。

      他解释道,“你不是猛水野兽,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我的问题。对不起,让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不必再为我做出改变了,我不值得,我现在只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活着,不要再为我难过伤心了…”

      “开开心心?你刚才承认心里有我,我便很开心。你现在终于能打开心里的锁与我说这些,我便很开心。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开开心心的。但是你,有着许多秘密,却一直锁在心里面,半分不肯提,只会将我推出去。我这些年确实很委屈,不明不白的,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就不能提出来一起解决吗?”祁容方才拼命忍着的眼泪,此时却像决提的水一般涌了出来。

      是不是他错了,他不该喜欢上喻舒这个人,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我...”喻舒下意识想要伸手过去给祁容擦眼泪,但快要碰到时却停住了手。他收回手,低下头不敢去看祁容,“你把我放下地吧。”

      听喻舒又关闭内心不说,又要将他推开,祁容心中的暴戾猛涨,他手越收越紧,直到喻舒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祁容才微微松了力道,却凑前一口咬上了喻舒的肩膀。

      喻舒一声闷哼,祁容才舔了舔嘴角的腥甜。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盯着喻舒一字一句道,“喻舒,喜欢你太累了,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喻舒一愣,心脏仿佛被人捶打般,眼眶很快就溢满了眼泪,涌了出来。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啊,所以他便笑了笑,点了点头,轻轻道,“好。”

      祁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抚上了喻舒眼尾处的泪痣,细细地摩挲着。他力道逐渐加重,直到那处被他摩挲的通红,祁容才凑前,吻住了喻舒双唇...

      他这次吻的很轻柔,喻舒也没挣扎,反而很配合的回吻着。两人之间仿佛从来都没吵过架,但他们心里却知道,这次之后,便真是路人了,所以便放纵自己吧…

      好一会,两人才分开,祁容隐下了眼里所有的情绪,也不再看怀里的喻舒。他带着喻舒落到了军营外面一个偏僻点的地方,便转身要离了去。

      “祁容!”喻舒喊道。

      祁容脚步停下。

      “保重!”

      祁容头也没回,重新迈起步子走了。

      喻舒无法看到,祁容眼里的爱恋以及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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