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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   “将军,前面就是天都了。”凌婉恭敬对马上的人说道。

      喻舒点点头,“那我们...”说到一半,他脸色变了变,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先进城吧。”

      凌婉虽然疑惑,但还是没异议,道了句“是”,便带着其他人进了城。

      此时距离武林大会后已有两年之久,两年前天都换帝,三王爷早有叛逆之心,举兵逼宫帝位不稳的慕容羽。慕容羽虽然有所势力,但却没想到三王爷与卫家早已结党,倒是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当时皇宫混乱不及,慕容羽虽武功高强,却也是敌不过车轮战,他累极时,是喻舒出现救了他。事情结束后,喻舒只求不需要太过声张他救了慕容羽之事。

      慕容羽是喻舒皇兄的转世,他连累上一世的慕容羽没继承皇位,还被冤死,他内心愧疚感满满的。此番回天都,便是弥补错误的。

      话说回来,慕容羽一番了解后,也知道了喻舒是喻隐名义上的父亲,刚开始自然万分不相信,明明那两人去看起来是一般大。但是看到喻隐那张与年纪不符的年轻脸,又见喻隐和喻庆然是真的恭敬喊喻舒,便有些信了起来。

      说到喻隐,当初他面上虽是中立朝廷,却是暗中支持卫家的。但是一见喻舒出来帮着慕容羽,就立马反水卫家,效忠于慕容羽来。后来也交出了许多情报,才让三王爷党和卫家党早些被剿灭,这倒也算是功过相抵。

      但是喻隐曾是卫家的人,慕容羽不会那么容易放心喻隐这人,连带着喻舒这人他也不太敢相信。然,喻舒被赐了官位,却没搬进喻家,而是带着一男一女住在平民区的小院子里,一个没有牌匾的小院子。

      加上宫变之后一直有人行刺慕容羽,有一次明明被刺中了,却没有任何伤口。慕容羽惊疑之时想起了之前喻舒给过他一个护身符,拿出来一看,那护身符却碎成了粉末。

      慕容羽能登上皇位必定是做事小心的人,见到这番奇怪的奇遇,便请了护国寺住持。正巧喻舒因为护身符反噬慕容羽的伤到他的身上,他知道慕容羽受刺,便担心地进宫请安一番。

      住持一见到喻舒,浑浊的双眼登时变得精亮,若不是喻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住持指不定就要上前拉着喊前辈了。

      之后慕容羽不管问什么,表示什么疑问,住持完全为着喻舒讲话,也再三保证喻舒是可靠之人。慕容羽虽疑惑住持的态度,但是这些日子喻舒的所作所为他看在眼里,便也放下了对喻舒的怀疑。

      再之后,朝廷上各种争吵,混乱不堪,有一部分人是弹劾喻隐,并强烈反对来历不明的喻舒当官。喻舒刚开始也没理会,那些话左耳进右耳出,若不是那些人算计喻隐,喻舒也不会在一夜之间收集了那些人所有的把柄与贪污犯罪的各种证据,然后在第二日当着所有人的面递交一大叠罪证上去。

      收到罪证的慕容羽真是被震惊到了,有些人他虽有怀疑,却如何都抓不到把柄,但是有了喻舒这些罪证后,再经他一番查实,便拔起了许多朝廷蛀虫。一时间,喻舒令人闻风丧胆,之前不好的言论也戛然而止。

      没过半年,边境便传来了邻国屡次挑衅的事情,喻舒便主动请旨,带着凌婉唯一一个亲兵,去了边境。一年的时间,边境重回安稳,他也屡次立了战功,爬上了将军之位。

      又过了半年多,慕容羽却是想念这个奇怪的人了,便派了圣旨过去,让喻舒回天都,正巧冬天了,回来过些日子也是过年了。

      .....

      话又说回来,凌婉带着其他将士进城后,便感觉到一股视线盯着自己,转头看向视线来源,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一袭白色的衣摆。

      凌婉变得锐利的双眼闪过一丝疑惑,那个身影好像一个人,好像...无情公子...

      喻舒比凌婉他们先一步进了宫,待凌婉他们进到大殿上时,便已看到喻舒站在一旁了,显然是什么都与慕容羽禀报完的样子。

      既然喻舒禀报完了,那其他人简单的禀报一些事后便走了。喻舒准备离开之时,被慕容羽留了下来。

      “喻将军,陪朕聊聊天吧。”慕容羽道。

      慕容羽的直白让喻舒愣了一下,然后便笑了笑道,“皇上有什么事不能迟点说吗,臣这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还没回家洗漱一番呢。”

      “这有什么,朕又不嫌弃。”慕容羽淡淡道。

      行吧。“皇上有什么事需要臣分忧的?”喻舒道。

      慕容羽放下手中奏折,看向喻舒,喻舒的眼眸黝黑深邃,仿佛藏了许多事那般...他道,“从一开始,朕对你便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喻舒没想到慕容羽说的这事,便只笑道,“感觉都是骗人的。”

      “朕问你,你与住持是不是同一类人。如果是的话,朕倒是好奇,你为什么要突然入朝为官?”

      “臣若是说了实话,皇上可不能怪罪臣啊。”喻舒笑吟吟道。

      “你说。”

      “其实臣夜观星象,发现了天都需要一位将军的出现,所以我便出现了。”喻舒扯皮道。

      “.......”慕容羽无语,“罢了,你既不愿说便不说了。”

      “那臣便告退了。”喻舒说完,好似又想了什么似的,“皇上烦的可否是立后一事?我在路上也听说了一些,所以皇上还是赶紧充盈后宫,立个皇后吧。”

      这件事无疑是慕容羽最近最烦的一件事,见刚回来的喻舒也跟着催这件事,脸色便是一沉,不耐道,“喻将军一回来就跟着那帮人催朕,就不能想个办法为朕排忧?”

      喻舒淡淡一笑,“老臣年纪大了,对情情爱爱的事情不太了解,只知道皇上赶紧立后是好的。”

      “你....罢了罢了,你赶紧回去吧。”慕容羽赶人道。真是的,就喻舒那模样,真的太难把他与年纪大联系到一起。而且,他本来是因为那莫名的熟悉亲切感才与喻舒多说几句,却总是没排到忧,还给自己找罪受。

      喻舒很快地就离开了皇宫,前一脚他刚离开皇宫,后一脚祁容便出现在皇宫门口,然后施了个隐身术便进去了。

      喻舒原本在长安街的院子已经卖了出去,搬去了清宜街。这里的院子在喻舒他们回来之前,皇上已经派人来打扫过,所以他们现在回来住也是刚刚好。

      此时喻舒刚进院子,便看到凌婉提着新买的菜回来。他打了声招呼,便回房沐浴去了。直到凌婉做完饭菜去喊他,他这才从浴桶里出来,穿好衣服出去与凌婉吃饭。

      凌婉这些年也学会了做饭,他们在军营里待了快两年,吃食都极其简陋,这个院子也只有他们两个,秦棋早在之前被喻舒丢给了住持教习修仙,所以这样一来,两人吃食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去提高。

      然,喻舒吃到一半,便丢下碗筷,抛下一句“别让别人知道我回来过”,便一个闪身,人不见了。

      凌婉虽不知道喻舒发生了什么,但是喻舒下了命令,她便马上将喻舒的碗筷拿到厨房里洗好,放到一旁,还将能看出喻舒回来过的痕迹都给抹掉。待她做完那些,不速之客便到了。

      “无情公子?”凌婉有些惊讶,喻将军要躲的人是他?

      “喻舒呢?”祁容直接了当问道。

      “喻将军?”凌婉一脸茫然,“喻将军被皇上留住了,没回来呀。”

      “我去过了,他走了。”祁容沉着脸色道。

      凌婉蹙起眉头,“将军没回来是去哪了,这饭菜都凉了。”

      说到饭菜,祁容低下头看了看他们的吃食,简陋至极。祁容脸色更加不好了,“你们就吃这个?”

      “有什么问题吗?”

      “不对,喻舒回来过...”祁容突然感受到了什么,说着便闪身进了喻舒的房里,再出来时脸色更加阴沉,“喻舒去哪了?”

      凌婉也不再装蒜了,喻舒房间没进去抹痕迹,是她的失策。她道,“我也不知道将军去哪了,无情公子找将军有什么事吗?若是将军回来,我替公子你传达一番。”

      “不必了。”祁容说完,人一闪不见了。

      此时的喻舒正坐在护国寺的禅房里把玩着一片莹白的骨尺。没错,这骨尺便是知晓祁容位置在哪的东西,只要祁容身上一直带着混沌扇,他便能一直知道祁容的动向,所以他才能一直躲开祁容。

      不过,两年了,祁容许是进步一大境界了,不然怎么会找到刻意隐藏气息的他呢。

      “公子,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已长成清秀少年的秦棋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问道。

      “过完年就走了。”喻舒道,在天都总是被祁容发现,他还不如去边境那个偏僻的地方呢,好歹那个地方他还设了阵法,不容易被找到。

      “啊,这么快。”秦棋眼皮耷拉下来,有些失望。

      “过年我在呢,到时候一起出去玩。”喻舒道。

      “好,过年我跟师傅说一声,便下山去找公子你。”秦棋大眼弯起,很是开心道。

      之后两人便一人一句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聊到傍晚,秦棋被住持赶去修炼,而他自己便拉着喻舒讨论修炼之事,这又讨论到了天黑,喻舒便随便借用一个禅房住下了。这护国寺有结界,祁容不会那么快找到这里的。

      第二日喻舒回了小院子一趟,又去喻家坐了一趟,便又回了护国寺。第三日也是如此,这里喝喝茶,那里听听小曲,傍晚又回到护国寺。反正他辈分高,年纪大,也没有什么世家公子会约他。

      不过倒还有一对兄妹会约他,便是安阳王家的世子和郡主,慕容远和慕容妍。当时他们知晓喻舒还活着真真是吓了一跳,知晓喻舒的辈分后更是吓了一跳。虽然喻舒辈分高,但天都世家小姐没少爱慕着喻舒,这里面也还包括慕容妍。但是他们怎么邀请喻舒,除了第一次去了,其他都以各种事情拒绝掉。

      也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喻舒赴约了,慕容妍那热烈的眼神一直盯着喻舒,加上天都传起了喻将军对安阳王郡主有意各种事,喻舒便没再去过了。

      就在这种祁容找,喻舒躲的生活方式进行了大半个月后,天都迎来了过年。

      除夕,喻舒去了喻家住下,大早上起来一家子团聚说话吃饭,喻舒虽然平日不住在喻家,但喻家的人却一直很尊敬喻舒。

      到了傍晚,他们这些官员便要入宫宴会去。喻舒与慕容羽和一种官员斡旋一番后,便提前离席了。出宫换下了繁缛的官服,便与下山找他的秦棋还有凌婉逛街去了。

      天都的除夕夜还和以前一般,挂满了花灯。灯火阑珊的街道上,人们个个红光满面,脸上洋溢着开心兴奋的笑容。

      “公子,前面那一家的花灯很好看。”秦棋指了指前面的摊子道。

      “我们去看看。”喻舒弯着眼眸,笑得温和道。

      小摊上的花灯一旁挂着空白的,一旁挂着画作不一的灯笼,看起来并不是同一人所为。问了小摊主才知晓,这里卖的是路过之人所画的花灯,旁边挂着的空白便是提供客人画的。

      喻舒心念一动,面上依旧温和问秦棋,“你要不要画一个挂在这里。”

      “好啊。”秦棋说完,便拿过一个空白的花灯,提笔画了起来。

      喻舒也拿过一个花灯,提笔画了起来。

      凌婉不会作画,便只在一旁看着,见秦棋勾勒出一个青衣男子,面色清润温和,显然是喻舒的模样。再看喻舒所画,只见一白衣男子坐在芍药花里,低着头抚着一把琴,头发随风微扬着。即使只是一副简单的画,凌婉都能感觉出来那男子的惊艳之感。

      喻舒三两下画完,又提笔在一旁写到:有一美人兮....不知为何,他正下笔写下第二句时,便又将笔提了起来放回一旁,只留下了白纸上下笔点下的一个黑点,生生的破坏了这幅画的美意。

      喻舒将花灯递给摊主,又拿出银子付钱,愣是被摊主阻止住。

      “喻将军,我这可收不得,这两个花灯,便算是小的请你们画吧。”一个是现下天都最火的将军,一个是住持的弟子,他怎么好意思收他们钱呢。

      喻舒也不矫情,当下便收回了手,扬起笑脸道,“那谢谢摊主了。”

      喻舒的黑眸在这些花灯的映衬下,很是璀璨,笑起来更是好看至极。摊主愣了下神,便不好意思地将头扭过一边去了。

      方才秦棋看到了喻舒的花灯上的内容,便偏头看着被花灯照的更加神情柔和的喻舒,问道,“公子有喜欢的人了吗?”他眼底处,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嫉妒。

      喻舒敲了敲秦棋的额头,“瞎说,没有。”

      被喻舒这么一敲,秦棋回神,眼中的嫉妒消散。他清秀的脸上扬起与往常一样的笑容,很是单纯问道,“那公子花灯上画的是谁呀?”

      “一个旧友。”喻舒声音依旧温和,让人听不出什么异常。

      秦棋便不再多想那副画,笑了笑问道,“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呀?公子是修仙之人,还这么年轻,什么时候找个道侣呀?”

      喻舒只微微笑了笑,反问,“问这个干嘛?我哪里年轻了,说到年轻,你才是年轻啊。你有没有中意的人,我可以去与皇上说一声,为你们牵线。”

      “不要!”秦棋或许意识到自己突然太过激动,在喻舒微微疑惑的视线下缓声道,“公子,我现在修仙刚起步,没想过这些。”

      “也是。”喻舒点点头,然后看向凌婉,“凌婉,你有没有中意的男子,我可以为你牵线。”

      怎么说到她了?凌婉脸色微微红了起来,摇了摇头,“属下还没想过这个。”

      “那你得快点想了,不然你要成老姑娘了。”喻舒道。

      凌婉,“.....”将军你这么伤人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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