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化妆练习 ...
-
“指挥官我又来啦！看我和里哥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啊。”神威一如既往地扯着大嗓门，靠着一脸嫌弃的里的肩膀，任里搀着腿脚不方便的自己，走进指挥官的办公室。
缠着里哥陪自己出去忙活了一个下午，神威本想着给指挥官一个惊喜，却未曾想难得的休息日，说要忙其他事的自家队长在指挥官这里。
而且队长手上还拿着……上次帮自己化妆用的，什么东西来着，化妆刷……？
5月6号，早上10点，空中花园灰鸦小队基地的走廊上。
库洛姆在通讯设备上确认神威还呆在突击鹰小队的基地，并且在神威向自己做出百般保证并说了第13遍“我会好好休息的，相信我啊队长！”之后，拿着埃德加的小说，走向灰鸦小队基地的大门。
礼貌性地敲了几下门，库洛姆发现门根本没关上，问着“有人在吗？”走进灰鸦小队基地，也只有空荡荡的大厅回应着自己。除了茶几上随意摆放的扑克牌和大概是神威上次来这里，忘记带回去的游戏卡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下次来的时候就不用在门口等啦，直接去我的办公室找我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见外，库洛姆。”想起上次见面指挥官说的话，库洛姆把桌上散落的扑克牌摞成一叠摆放好，把神威的游戏卡收进裤兜里之后，往虚掩着门的指挥官办公室走去。
“指挥官，我是库洛姆，来和你商量……”轻轻推开门，自认说话声音还算轻柔的库洛姆马上噤声。
指挥官办公室所谓的“窗户”，虽然只是投影效果，但加之中央空调的温度调节，办公室还真再现了地球的南方窗外阳光刺眼，屋内空调凉爽宜人的5月春夏交替的景象。而刺眼的阳光正好照到了伏案睡眠的指挥官戴着的眼镜镜片上，和办公桌上一叠叠白花花的文件上。
“……”
库洛姆放缓脚步，轻手轻脚地踱步移动到指挥官的办公桌旁，他俯下身，刚好阴影覆盖住指挥官被阳光晒着的右侧脸。他伸出手，试图抽出被指挥官的脸颊和手臂两面夹击的可怜眼镜，指尖却无意间碰到指挥官微凉的肌肤。
幸好，被碰到的指挥官并无醒来的迹象，只是呢喃着听不清的梦话，把侧躺的姿势调整成下巴正抵住手臂，看起来不甚舒服的睡姿而已。而这个姿势正好方便让库洛姆顺利摘掉她的眼镜，也正好能发现指挥官刚才侧睡时看不到的，戴在她左耳的无线耳机。
耳机里还放着音乐，还能睡得那么香甜，看来指挥官真的是被新任务折磨得不轻。暗自在心底叹气的库洛姆正准备去摘掉耳机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指挥官靠着手臂趴在桌上睡觉，而自己正从指挥官右侧方俯身，以自己的脸几乎要碰到指挥官脸的距离伸出右手去碰指挥官的左耳，如果被旁人看到会如何作想。
分析能力也和指挥能力一样优秀的库洛姆，迅速分析出一种可能：那就是怎么看都像自己要趁指挥官熟睡，抱着指挥官后颈偷吻她。
得出结论的库洛姆迅速收手挺直腰背，俨然是一位称职的保镖伫立在指挥官身旁。扫视确认办公室外还没人回来之后，他用左手快速绕过指挥官后脑勺，从她的左耳取出耳机。“呼……”，库洛姆像是经过了一场紧张的拆弹作业，握住耳机的左手安心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把左手放在胸口时，无意间听到手心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库洛姆有些好奇，通过声纹识别查到了歌曲是《Sky lady》，轻松的旋律搭配上悦耳的女声十分耐听。但识别到歌曲类型是hip-hop的库洛姆只会更加认为，听着节奏感强的rap也能睡着的指挥官，是真的没有好好休息。
关闭耳机开关，拉上房间投影的“窗帘”，悄悄走到另一张会客桌旁的库洛姆，轻手轻脚地摘掉了外套上数量繁多的装置和背包，随即把外套上的物件和埃德加的小说放在桌上。随后他脱下外套，盖在了还在睡梦中的指挥官身上。
终于安顿好指挥官，库洛姆把目光投向桌上一叠叠文件。“假如自己当时也当了指挥官，说不定还不能一心多用，像指挥官一样一边听音乐一边处理事务呢，你就好好休息吧……”心想着包揽剩下事务的库洛姆，收走桌上文件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指挥官桌上的相框。
相框的照片上，一位笑得甜蜜温柔的妇人，亲密地挽着一位高大的男士。两人服装并无特别之处，只有妇人脖颈上挂着的闪闪发光的红石吊坠，与衣着看上去是普通人家的两人不太相称。
秉着虽然好奇，但指挥官本人不说的话就不要过于窥探她的隐私的原则，库洛姆收起文件，坐到会客桌旁的沙发上开始处理指挥官剩下的工作。
“这次的工作报告到此结束……”嘴里念着意味不明的梦话，睡得不甚舒服的指挥官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虽然知道自己睡前没盖被子，但感受到背上布料的质感，她还是下意识在伸懒腰的时候伸手拉了一把即将滑落的外套。
“指挥官，早上好。”看着小说的库洛姆放下书本，右手撑着下巴，微笑着调侃着“不守时”的指挥官。
“库洛姆……这个外套是……！不好意思，现在是几点？”看着指挥官表情从没睡醒的状况外，到意识到自己失约的精彩表情，库洛姆看了看装置上的显示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
“……非常抱歉，我愿意补偿你，约好上午来商量剧本的，我却听着音乐也醒不来。对不起，库洛姆，这是我的黑卡请你收下……”眼看着指挥官进入了面对上级时赔礼道歉的社畜模式，库洛姆收起了笑容，认真地和指挥官说：“有任务在身的话，指挥官完全可以和我再另约时间。神威的要求确实不是公事，即使是遵守对神威的约定，我……作为朋友，我也不希望让你工作之余给你太多负担。”
面对如此有说服力的说辞，指挥官只能低下头默默接受批评。旋即她又想起什么，往桌上摸了摸，却看不到她需要做完的文件。“文件在这里，我处理完了。指挥官继续休息吧，或者……看看书。”库洛姆向指挥官扬了扬手上的书。
“埃德加的小说啊……库洛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公事也是私事也是……我哪天才能到你这种境界啊……”面对指挥官投来既愧疚又羡慕的目光，库洛姆转而盯着小说封面，说：“你已经很不错了，指挥官。休息日临时要处理额外的事务，也能在休息不足的情况下，做到不出错。你要变得熟练，只是时间问题。”
“真不愧是库洛姆，连称赞人的本事也比我厉害得多……那……库洛姆老师，虽然在这种状态下要求帮忙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请你帮我一个忙！这和神威也有关！”
听到自家队员的名字，库洛姆下意识警惕地正坐，谨慎地询问：“神威……向你提出了什么难为人的要求吗？”
“是这样的，之前我们不是敲定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为剧本了吗？神威上次自己来玩的时候，说我用某个男性角色玩格斗游戏的时候很厉害，希望演话剧的时候我能演罗密欧，能看到我化妆成男孩子的样子……”
“神威……”，看到库洛姆握紧了拳头，指挥官连忙解释道，“不全是因为他啦，我自己也想要拜托库洛姆帮忙化妆。因为自己没怎么画过妆，所以比较感兴趣……”
听到指挥官的解释，库洛姆的怒火浇灭了一半，同时也感到疑惑：“想要拜托我化妆的意思……就是说指挥官也知道，当时在商船上，是我帮神威化的妆？”
“是……所以想要拜托有化妆经验的库洛姆来帮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指挥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除了化妆的事情，神威还说了什么吗？”库洛姆有不好的预感。
“嗯？神威就是说了当时换成女装有多费劲，然后给我看了你们刚穿上礼服时的照片……”
“神威……！”库洛姆猛然想起，换完衣服后两人狼狈地伏倒在了杂乱的衣服堆上。在等着莫瑞的通讯接入时，偌大的舱室内突然响起了“咔擦”疑似开门的声音，当时自己还警觉地问神威，是不是有人要进来这里，他还装作一脸在侦查的样子确认说没人要进来。现在想想，库洛姆觉得真是防不胜防，家贼难防。
“我明白了”，为了防止自己在指挥官面前继续失态，库洛姆松开了拳头，忍住了现在就联络神威，让他删除照片的冲动。“但是化妆的话，指挥官认识的其他女性构造体应该比我更了解……”
“‘知人善任乃用人之道，这是作为领队的基本修养’哦，库洛姆，”模仿着当时库洛姆对自己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指挥官得意地双手抱胸，“据我所知，舞台上的妆容通常都要比平常的妆容要浓，这样才能让台下的观众看清面部特征。当时在神威在台上的妆容就很合适了，所以找你帮忙是最佳人选哦。”
“原来如此，”库洛姆赞同似的点点头，“那我先按当时的配置去准备工具。”听罢，指挥官摆摆手，跑到办公桌右侧的书柜旁，打开抽屉，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组化妆刷和化妆品。兴奋地期待着化妆后的自己是怎么样的指挥官，拿着满满的工具向库洛姆走去。
只是，贪图新鲜的指挥官并不知道，第一次化妆竟然让本来就因为通宵工作而心跳过快的自己，心跳快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5月5日，夜晚。
难得的休息日，空中花园最近放宽了对构造体的出行限制，留在基地的构造体，除了因为还不适应空中花园而留在房间休息的苏菲亚和认为外出没有意义的里之外，几乎都被自己“赶出去”享受难得的假期了。虽然休息日自己还有额外发配的新任务在身，但工作就是工作，还是像在战场一样干脆利落地解决吧！毕竟第二天还约好了和库洛姆商量剧本的事呢。看着日程表上的待办事项，指挥官决定一口气完成工作。
干脆……利落地……解决……吧……。
过了许久，电子屏显示的时间是早上6点。做到一半停下休息的指挥官，忽然想起库洛姆对自己说过，“人类最好能在零点前入睡，每天保证七小时睡眠，不然睡眠不规律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慢性损耗”。
“虽然现在是遵守不了规律睡眠了，但完成工作之后就可以睡……了……”自言自语地说完这句话，指挥官应声倒在了办公桌上。
又过了许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指挥官觉得自己简直无地自容。
虽然由于自己睡过头了不守时，对库洛姆真心感到很愧疚，但是……但是……！
在感到满心愧疚的情况下，还在偷看库洛姆身材的自己好像更加让人无法饶恕！
脱下外套，大腿撑着手肘，右手托着下巴的库洛姆，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用宽大的风衣包裹住身材，对他来说有多浪费。平时在风衣外看着秀气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褪去外套的手臂却不是同样的感觉：由于手臂正托着下巴，而受力压迫的肱二头肌诚实地说明本人的身体并不像手指那般秀气；右臂的血管微微浮现在肉色部分的皮肤上，让人好奇想要凑近看库洛姆的循环液是什么颜色的。而手臂受力，肩部放松的姿势也并没有让库洛姆身上黑色皮肤部分的锁骨隐藏起来，反而让人好奇形状好看的锁骨是不是也能放上几枚硬币。
但除此之外，最让人不知道该把眼光往哪放的，是库洛姆的外套下的黑色背心。
同样是剪裁简单的男士背心，穿在身材不输模特的库洛姆身上完全不会让人想到邋遢，没品味的字眼。合身的背心在腹部的挤压下起了褶皱，收紧的布料也恰好凸显出腹肌的形状。而且最要命的是，身体前倾托下巴的动作，从指挥官的视角如果要正视库洛姆说话的话，下垂的领口正好能把若隐若现的胸肌送进指挥官的眼里。
库洛姆对他自身的身材没有自知之明，还被自己偷看也完全察觉不到，指挥官的歉意愈发强烈，迷迷糊糊地搬出了黑卡赔偿的说辞。随后开导指挥官不要有太多负担时，库洛姆改回正坐是有一点可惜，但因此而抛开了偷看罪名的指挥官也总算是心理负担减轻了一点。
5月6号，下午3点半，指挥官办公室内。
拿出化妆品之后，打开了拉上的窗帘之后，指挥官坐在库洛姆搬来的椅子上，默默地用化妆水来拍打按摩脸部。明明是常规的妆前护理环节，化妆师和即将被化妆的人却保持着奇妙的默契，各自忙活着手中的活。
“库洛姆，你的外套……”指挥官首先打破沉默，“你不觉得冷吗？冷的话完全可以穿上的……”
“指挥官，构造体是可以恒温调控的，但是人类在长时间的睡眠时新陈代谢速度下降，体温也会跟着下降，因此睡醒之后是会有冷感的。在我检测到你的体温恢复正常体温之前，还是先盖着我的外套吧。”听罢，正在搜索上次莫瑞给的资料，研究各种化妆用具用途的库洛姆抬头回答。
“好……”指挥官乖乖盖上外套，眼看着两人又陷入沉默。只是指挥官低头抹乳液想着说什么话题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库洛姆搜集资料时微红的耳根。
“准备完成了，指挥官，”像准备做精密手术的医生一样，库洛姆拿着隔离霜的样子让指挥官觉得自己将要接受什么整形医美手术，不禁笑出声。然而误会了指挥官意思的“医生”，收回了即将碰到脸颊的手。
“……”
指挥官微笑着牵起库洛姆的手腕，引导他给自己上隔离霜。一瞬间，仿佛是通了电的人形玩具一般，库洛姆轻轻地用指腹涂抹开隔离霜的膏体。
午后的“阳光”蒙在指挥官的脸上，覆上了一道淡淡的金黄色光圈。这道光圈让脸上细小的绒毛也变得清晰可见，库洛姆注意到，自己好像并没有过和指挥官这样近的距离独处过。
顺着脸颊上的绒毛，到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指挥官的脸稍稍向□□的姿势让人能看清，平时不大能注意到的后颈。后颈的部分，由于向□□，颈部的胸锁乳突肌微微凸起，流畅的线条更显出脖子下血管鲜明的跳动。比起领口的锁骨和耳边随意散落的碎发，库洛姆更加注意到后颈，恐怕是因为这个姿势从自己的角度看来，真的非常像小说里描写的，夜之仆从主动给吸血鬼献上血液的动作。
“如果让指挥官知道自己的想法的话，不知道指挥官会怎么想自己。”库洛姆趁着拿粉底液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殊不知，指挥官才是最不冷静的人。就算怎么避嫌，库洛姆的胸口就这么暴露在自己面前，到最后索性都放弃了。既然不能避开，那就享受吧，指挥官默默地在心里想。
“对了，除了埃德加的小说，库洛姆还有看其他小说吗？”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指挥官主动开口。
“啊，自从开始成为构造体就没怎么继续看小说了，指挥官呢？”库洛姆并没有停下手头的活儿，继续刷着粉底液。“其实我比较爱看东亚文学……推理的四大奇书，库洛姆有听说过吗？”
“我最喜欢的一本是……”,指挥官顿了顿，“《脑髓地狱》。”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库洛姆最喜欢的电影是……？”“《泰坦尼克号》。”虽然看得出今天库洛姆的心情不错，但谈到喜欢的文学作品和电影，指挥官能明显感觉到库洛姆的笑意渐浓。
“……总觉得能摸清怎么和库洛姆相处了。”指挥官突然没头没脑地来那么一句，“以前总觉得像神威那样，老是来找你会不会太麻烦你。现在倒觉得，如果我是神威就好啦。”
“如果是神威，就好了……？”库洛姆捕捉到言语中的关键词，试探性地发问。
“如果是神威，就有更多了解库洛姆的机会啦。在为了神威排练这个话剧之前，你还没有主动来找过我，我还以为休息日你也是工作状态呢。”库洛姆停下了手上的化妆刷，转而盯着桌上的高光回答着指挥官：“我有你的专用通讯信道，除了随时听候工作指令之外，工作之余你也可以联系我，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嗯！所以就像对神威一样对我就行啦！啊，但是不可以扁我噢。”“只要指挥官不做出太过离谱的事就可以。”指挥官办公室里，刚熟络起来的两人因为兴趣相投，像认识颇久的老友互相打趣。
“……这样应该就完成了。”库洛姆放下手中的腮红刷，拿起镜子给指挥官验收成果。
镜子中，指挥官本来弯眉的眉形被修成剑眉，鼻影和高光让鼻梁更加立体，强调了下颌线的手法看着脸型整体更像男生。
“……你是宝冢男役御用化妆师吗？”微妙地像原来的样子，又确实有男生的感觉，对于库洛姆惊人的学习能力，指挥官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化妆完成，正收拾着化妆道具的两人，突然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应该是外出的构造体们回来了。只不过库洛姆和指挥官都没想到，第一个冲进办公室的竟然不是灰鸦小队的构造体。
“指挥官我又来啦！看我和里哥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啊。”神威一如既往地扯着大嗓门，靠着一脸嫌弃的里的肩膀，任里搀着腿脚不方便的自己，走进指挥官的办公室。
“啊。”神威和库洛姆打了个照面，指挥官看了看中央空调的设置温度，奇怪，并没有降低啊。
“神——威——”，之前没联系神威要求删除照片的库洛姆，像看见失而复得的猎物又在自己眼前蹦跶的老虎一样，死死地盯着神威。“队队队队队长，冷静点！我出去是为了指挥官，而且里哥陪着我呢我没乱跑！你看，指挥官你看！”神威急急忙忙掏出新买的游戏卡带，恳求般地看着指挥官。从封面的LOGO上看，这是上次神威来和自己玩的著名格斗游戏的第二部。
“啊对对对，我不怎么玩游戏，让神威帮我在网上订购。但是因为是很久以前的游戏了，网上找不到，所以神威才去二手店找的，对吧？”库洛姆看着指挥官和神威在自己眼皮底下，迅速地使眼色，都不知道该佩服还是羡慕指挥官和神威的默契。以及，平时在领导上级面前显得不太适应的指挥官，说起谎话来还真是一套有一套的啊？
库洛姆佯装没看到指挥官和神威的默契配合，准备按指挥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神威又发话了：“而且不止是我噢，你看里哥准备送你什么，这可是花了好大心思的。”
“闭嘴。还有不要叫我里哥。” 把神威架到沙发上随意一扔，里红着脸向指挥官走来。库洛姆微妙地感觉自己有点煞风景，坐到沙发上准备对神威进行例行教育。
对里的情况有点在意，库洛姆说教的同时用余光打量着里和指挥官的情况。里和指挥官说了几句话，里别别扭扭地拿出一条红石吊坠送给了指挥官。那个吊坠，和指挥官办公桌上的照片妇人戴的吊坠几乎一模一样。收下吊坠的指挥官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被队长说教着的神威，似乎也看到了里拿出来的吊坠，大声地插话：“那个是里哥和我在居住区的纪念商店找到的噢~里哥买回来还改造了好久，不仅性能和造型都改了，很漂亮是吧？~”
霎时间，神威收到了里和库洛姆同样的“别多嘴”的眼刀，马上又噤声乖乖接受批评。
纪念商品的吊坠是用来发射通讯的，联想起上次神威受伤那次任务，库洛姆想到上次里和指挥官在一起行动，小队通讯连接不上的情形。想到这里的库洛姆顿了顿，又重新换了个比较平缓的口吻来和神威说教，弄得神威十分不适应，求助般地看着指挥官。
“指挥官，我们回来了……你化妆了？”此时，搭救了神威的并不是指挥官，而是外出回来的露西亚和丽芙。看着簇拥着指挥官的构造体越来越多，库洛姆觉得是时候撤退了。
“指挥官，我们走了。”一把拉起神威的兜帽，库洛姆精准地预判到神威准备扑向指挥官的意图。“你说的东西，等下次再给你看吧。”扫了一眼里，库洛姆不管神威喋喋不休地发问“下次给指挥官看的东西是什么”，走出了指挥官办公室。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化妆练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