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有可能（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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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年，谢以澜仍旧是那个气氛调动者，一问起话来就停不了。冉扬听着他在医学院里的各种“折磨人”的经历，觉得很有意思。
“你让我越来越想赶紧回到学校里读书了。”冉扬专注于把盘子中的意大利面用叉子和勺子卷起来，分神总结了一下自己听完谢以澜生活的感受。“社会大染缸快把我染黑了，明显吗？”
谢以澜仔细打量了一下冉扬，摇摇头：“看不大出来。起码不够对面这位明显。”他朝范泽钧的方向努努嘴。“银行的确有浮躁和唯利是图的嫌疑，但你好歹不干投行部门。这位就不同了，他是要让投行部门为他服务，到这境界，能不黑吗？”
冉扬闻言，有点儿意外——“这么快就要上市了吗？”这成立了三四年，实在是快得比猎鹰九号还神。
“那你是太看得起我了。”范泽钧笑了笑，“虽然我也特别希望现在上市，但估计还得多几年吧。最近是在计划重组。”他拿起玻璃杯，微微仰头喝水，不紧不慢的，跟以前每回午餐都吃得比较着急的学生时代形成了鲜明对比。冉扬不止一次控诉过他吃饭太快，连带着她也吃得急了。
“那还是恭喜啊！”冉扬冷静了下来，心里笑自己对范泽钧的学生时代的好胜心和拼命劲儿印象太强烈，以至于现在还觉得如果他不声不响做些把自己吓一跳的大事儿也不会很奇怪。
吃完了正餐，点了意餐里必不可少的提拉米苏，冉扬满心期待着这家摘星的意大利餐厅能把她挚爱的意式甜点做得有多好，心情也雀跃了起来。“明天出差最后一天，我很闲。有什么推荐的吗，两位地头蛇？”冉扬兴致勃勃地问。
“你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一起？”谢以澜问。
“一个人呀。”冉扬解释：“跟比较顶头的上司过来开会的，上司今天开始就在上流私人社会享受人生去了，剩我一个人。”
“我还以为你男朋友也来了呢。还想着要怎么介绍过二人世界的地方。”谢以澜打趣她。
冉扬顿了顿，平静地说道：“分了。”此前任即周子谦，冉扬头一回没躲过温柔攻击，一年多下来倒也不错。只可惜了。
谢以澜还来不及收回脸上调侃的笑容，眼睛倒是先反应过来、盯着冉扬看了一两秒，确定没看到她任何伤心的表情后，才开口问：“怎么了？”
“各有前途吧。他要在各大银行里走花路，我想先回学校读书。聚少离多，还是别耽误人家了。”冉扬拿小银勺抿了一口提拉米苏，果然摘星酒店不负她所望。“这里提拉米苏好好吃！记不记得以前每次我和你去吃意餐都必点提拉米苏，结果永远都是你被迫吃一大半，因为总是不合我口味。”
谢以澜苦笑：“是的女王，您不喜甜，不喜巧克力，不喜干的口感，要求可多了。幸好这次合您意。”他也没打算再问冉扬关于周子谦的事情，等冉扬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先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谢以澜偶尔也被酸到，因为周子谦是真的面面俱到的温柔，小他几岁的冉扬再御姐范儿、再有绿茶嫌疑，也逃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的定理，被照顾得特别好，自然也被吃得死死的。所以他也不认为两个人的分手闹得很难看。
“你们试试吗？”冉扬很大方地分食。好吃的东西和喜欢的人分享完之后就更好吃了，这是冉扬的切身体会。
谢以澜吃了一下口就放下勺子：“我可能大学那几年吃怕了，你们慢慢品尝。”
冉扬又看着范泽钧，表情是安利别人自己喜欢的东西时的星星眼。而范泽钧也很给面子地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让冉扬也满心欣喜地继续吃。
“这里有几家很出名的餐厅，你明天要是感兴趣可以去试试。”一晚上没怎么开过口的范泽钧对冉扬说。“当然，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欢迎你来我公司转转。”
冉扬把这个邀请在脑子里快速绕了几遍，不是很明白对方的意图。自己貌似帮不了他做什么，就姑且当作是给创业初期给予过精神支持的伙伴看看自己现在的发展吧。“那是当然很有兴趣的。”她说。
“虽然你喜欢学习，但估计你也没兴趣上医学院的课，我也不邀请你来学校了。你还是让范总裁带着你玩吧。”谢以澜表明态度。“下次我去B市或者你来S市再聚。”
晚饭是两位东道主绅士分的账单，冉扬估算了下价钱，也由着他们。下次他们到B市的话再做东请回来就是了。谢以澜坐地铁回学校，送冉扬回酒店的重任就落到了范泽钧头上。
冉扬觉得脸又开始微微发烫，可能是刚刚提拉米苏太正宗，含酒精量有点点高。下到停车场，冷风扑面，大脑才更清醒了一些。她脚步比较慢，在范泽钧斜后方跟着他走去拿车。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也不知是不是生疏了，还是谁性格愈发沉着。直到上了范泽钧的四环suv款车坐好，安全带“啪嗒”两声扣住，车内才有点声音。
范泽钧摆弄着手机调导航，问冉扬：“在哪个酒店住？”
“希家酒店。”冉扬把窗户降下一点。车子没开动，车内实在是闷得慌。“离你家远吗？”
“没关系，挺方便的。”范泽钧放下手机，心里已经知道了要怎么去这种地标式的酒店。他右手放在冉扬座位后，转身往后看，倒车出停车场。
冉扬觉得自己莫名被撩。明明已经不是母胎solo了，怎么面对这种无意的日常之举还会心跳加速？她把这归咎于提拉米苏和刚开始的空窗期心态。
“这两年大家都忙，都好少跟你联系了。你和谢以澜倒还偶尔见面吧？”冉扬挑起话头。
“嗯，半年见一次吧。刚毕业时公司还没起步完，我和搭档挺多事要亲力亲为。这一年好多了，平常事务都是其他人去做，我就空出时间来规划和实施未来发展。”范泽钧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倒是个很稳的司机。
“真好啊。”冉扬轻轻地感叹道。“虽然我只是稍微看到了点整个发展过程，但是每次听到你说起你的公司，我还是会很骄傲。”冉扬看向他，“很为你骄傲。”
范泽钧嘴角勾起：“怎么能只算是看到了一点呢？你可是最初期陪着我尝试的人啊。”他纠正冉扬的说法。“希望明天你看完之后也还是那么骄傲。”
“别谦虚了。”冉扬看回前方。“知道你追求更好，但你已经越来越接近同龄人的金字塔顶端了。就算不允许自己放慢脚步，也可以适当产生下满足感。我也相信你比从前更意识到自己的成就了。”这点从他沉稳了那么多就可以看出。
范泽钧对于冉扬还是把他摸得那么透毫不惊讶，毕竟从前就如此。更何况两人是同类人。“我喜欢你一如既往地对我直白。像你以前跟我说过的，‘知我者稀，责我者贵”。我的生活中还是需要这样的声音。”
冉扬撇撇嘴，不是完全赞同范泽钧的说法。“我也就能直接地评价你了，其他人我都不太能真正感同身受。你现在公司做大了，不会缺少指指点点的人，所以还是得找点同道中人跟你一起拼。”
范泽钧赞成冉扬的说法。和大二时想要每天早上跟冉扬一起走去上课一样，他还是喜欢和冉扬聊天。
“今天你开完会才赶过来跟我们吃饭，应该挺累的。早点休息吧。明天睡到自然醒，我来接你去公司。”范泽钧把冉扬放在后座的围巾和大衣递给她，看着她穿戴好。
“好的总裁。晚安。明天见。”门童帮冉扬拉开车门。冉扬一脚踩在地上，又扭头俏皮地跟范泽钧道别。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有可能（1）
